這是一本關於愛的書,
也是第一本由台灣人書寫「太平洋山道」的書籍。



  不只是對於太平洋山道的愛,更是一個台灣東方女子與英格蘭男子的深情之愛;一對異國情侶對山林自然的眷戀之愛;一趟橫跨太平洋與大西洋,考驗愛情與未來的生命之書。

  這是台灣第一本介紹太平洋山道,同時也是作者自己切身經驗的生命之書。第一次和相隔異地的戀人走完太平洋山道後,他們在大西洋岸彼端的維多利亞公園決定終生相守;婚後,兩人每年攜手重回太平洋山道。對作者來說,健行已不只是健行,健行更是一種沉思,一種磨練,也是一種心靈的沉澱;是健身,也是修行,更是生命中的至高享受——

  在我們沒有老到非得將登山鞋掛起時,我們會不停在太平洋山道走下去。就像美國國家公園之父繆爾﹝John Muir﹞所說的:「只要我活著,我將一直聽瀑布、鳥兒、風兒的歌唱,我將去認識冰川、野外花園,盡可能的親近世界之心。」

贈品訊息:

「好野人愛讀書,買二送一」活動:凡購買本書與《來自石器時代的女孩》的讀者,將兩本書的截角貼在讀者服務卡一起寄回,即贈送野人文化暢銷小說《手斧男孩》首部曲一冊,2005年9月30日截止(郵戳回憑)。
 




漫走,在熊的國度裡

定價:250 元 優惠價:79198
優惠期限:2005 年 09 月 30 日止


•精采內容試閱•

  

  

一、關於太平洋山道
 

太平洋山道,跨越了墨西哥、美國與加拿大國界,隱藏在太平洋海岸山脈之中,總長2,650哩﹝4,160公里﹞,中間沒有人家,沒有旅館,遠離城鎮,除了跨過幾條高速高路,人煙罕至。

1935年,資深戶外工作者瓦倫•羅傑﹝Warren Rogers﹞帶領青年會﹙YMCA﹚內一批健行者愛好者,以接力賽方式進行山道路線偵查和評估。他們從墨西哥國境出發,以兩年時間抵達加拿大。他們在山中健行、探險,一共走了兩千六百多哩,詳細記錄途中所見所聞以及適合建造步道的場所及動線。

當羅傑帶隊出發時,原只當它是一般的探查,然而走在山林的時間越長,他越發熱愛這種野地裡的長途健行,他默默協助規畫、組織,和建造太平洋山道工作,時間長達25年。最讓人感動、佩服的是,他是個小兒麻痺症者。

1968年,美國政府通過了保護自然步道系統法令,太平洋山道正式成為美國法定的景觀步道。這不僅是一條自然景觀步道,更是一條洋溢著對山野之愛的步道。


二、關於作者


林滿秋

喜歡貓、旅行、健行、說故事!是個極受青少年及小朋友歡迎的兒童文學作家,著有《隨身聽小孩》、《大餅妹與羅密歐》、《胖少男減肥之歌》、《雲端上的舞鞋》等一籮筐膾炙人口的小說;她也是個超級多功能的文字工作者,著有《蒙娜麗莎逛美術館》、《台灣心女人》、《作文怪獸我最愛》、《孩子一生的理財計畫》等兼具知性與感性的著作;她還曾擔任出版社主編,編有《寫給兒童的世界歷史》、《小朋友大文明》,榮獲77、84年度優良圖書金鼎獎。

《漫走,在熊的國度裡》是她首次書寫自己的故事,情意真摯,優美如詩,既有《麥迪遜之橋》的蘊藉溫醇,也有《湖濱散記》的恬靜深刻,以及對山林自然的眷戀之愛。


三、
 

  想寫太平洋山道的健行故事,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遲遲未動筆,一方面是難以將眼中所見到的景色,和行走於荒野中的樂趣形之於文字;另一方面是在太平洋山道健行已是我們每年必做之事,已成為生活中相當重要的一部份,如此近距離的寫作,可取用的題材太多了,反倒難以精確地掌握,怕寫得太多,又怕說得不夠,一直難以鎖定焦距。

  還有一個原因是,帶領我走向荒野的是我的先生,在文中絕不能不提到他。他是個很重視隱私的人,不希望太暴露私人的經歷,甚至不希望他的名字出現在文字中。他不反對我寫,但提到他時得用化名。這是一個很容易解決的技術問題,但提及一個沒有情感的名字,寫來總覺得不夠真切。

  因此,一年拖過了一年。

  有時想想,放棄算了。

  可是,每當重新踏上太平洋山道時,想寫的念頭又蠢蠢欲動,心裡的渴望一次比一次更強烈,我知道終究是逃不掉的,於是認真思索著如何動筆。

  二○○三年的秋天,當我們在太平洋山道上時,突然靈光一現,既然我的先生不喜歡名字出在書中,何不以將他化成「你」,以第二人稱的寫作方式來進行,就像書信一樣,反而更能自在地表達心中的情感。

  從山上回來後,便開始動筆;然而,動筆之後,發現寫起來還是不容易。於是寫寫停停,到初稿完成,我們又走了一次太平洋山道,並開始著手準備下次的健行計畫。

  我第一次踏上太平洋山道是在一九九九年秋天。

  那時,我們尚未結婚,我在台北,他在英國。

  他有個好友居住在西雅圖,他又特別喜歡華盛頓境內的太平洋山道,已經走過好幾回,而且一再地遊說我和他一起健行。那一年,我被他說服了,就在中秋節的前三天,我們在西雅圖相會。

  這本書裡所載的便是那年的經驗。

  當時我懷著浪漫的心情去健行,二十公斤重的背包上肩後,才體認到那不是件輕鬆愉快的事。一路上,儘管好山好水,老天爺卻不怎麼賞臉,一連七天的大雨幾乎澆息了我的動力;我們之間也時有爭執,所幸在荒野中,火氣是難以持續的;而且越走,我的腳步越輕快,我也漸漸地愛上了荒野中的長途健行。

  就這樣,我們完成了三百多英哩的路程。

  在荒野中長途健行,我的體能漸漸地強化了,心理也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變化。在遠離文明、人跡罕見的荒野中,我第一次如此親近地徜徉於大自然的懷抱中,白天走在群山中,夜晚枕著芳醇的大地安然入眠,黎明在淙淙溪水聲中醒來;靜觀雲海的變化,傾聽微風拂過池面的輕柔細語,聞著陣雨後山林清香,我終於體會到約翰•繆爾(John Muir,美國國家公園之父)說過的話:「你要讓陽光灑在心上而非身上,讓溪流穿軀而過,而非從旁流過。」我以繆爾為師,以「心」體驗太平洋山道的景致,不願只當高匆然而過客。

  原本一看到太陽就遮遮掩掩,塗塗抹抹的我,在行進中,也漸漸不以為意,最後拋頭露臉,曬得一身黝黑,成了真正的山野之人。

  在山道上,我們每天大概會遇到一兩個人,有踽踽獨行者,有夫妻、情侶,也有同性友人,或親子檔。每個人健行的目的都不同,有的以挑戰全程為目標,有的想藉由走路沉澱心情,有的視為一種運動,有的則為了逃避現有生活中的煩亂,有的則為了欣賞自然之美。我們不以挑戰的心情,也沒有一次走完全程的打算,「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才是我們的心願。

  之後,我們又在太平洋山道上的不同地帶走了好幾次。對我來說,每一次都是新鮮的,對我的先生來說,卻是重複的經驗。原以為他只是為了運動,沒想到他卻說,想經由我的眼睛重新體驗一次。

   因為他,我才有機會體驗長途的山野健行;也因為有他,我在大自然中更為怡然。經歷了第一次長途的健行後,我們決定繼續走下去,在山道上,也在生活中。


四、
 

月亮之西,太陽之東

 

告別牛奶溪(Milk Creek),真正的考驗才開始。

昨天在火溪埡口時,你指著對面那座高山上的Z字型山道說,「那是明天的大考驗。」

那一道道刻畫在山腰上的步道,形銷脊彎,像鐵匠無心的刻痕,也像大書家的手筆,不知那一道道離奇的曲線會將我們帶到何方。

你的聲音從風中飄來,「那段Z字型山道是太平山道中最長、陡的一段,共有三十八個折口,從三千九百英呎上升到五千七百英呎。」

我仔細數了一下,沒那麼多呀!

你詭譎一笑,「有一大半被樹林遮住了。」

我的目光順著樹林降到最底處,那兒一片綠油油的,並沒有步道。

「到了了那兒,你就會看到了。」你轉身往下走去。

在走那段Z字型山道前,我們得先從火溪埡口走到牛奶溪,這段由六千五百英呎急降到三千九百英呎的下坡路比想像中的還要長、還陡,礫石路面凹凸不平,走起來相當辛苦。我們原以為一個小時可以走到,沒想到用了兩倍的時間,到了牛奶溪時已經是早上十點半了。我們在溪旁的岩石上小憩片刻,背後的樹林裡傳來熟悉的談話聲,原來是昨天一路同行的那兩位青年。

看到我們,他們同樣一臉欣喜。

「我們披星戴月,摸黑趕路,就是為了今早能喝一口牛奶,沒想到牛奶沒喝著,連溪谷長成什麼樣也看不清楚。」他們之中的高個兒自我解嘲地說著,我們則暗自慶幸昨晚沒貿然趕路。

牛奶溪隱藏在幽暗的山谷裡,只聞水聲潺潺,卻看不見奔流的河道。太陽已經爬上半個山頭,河畔依舊一片晦暗,兩個青年抖慄著身子,說是要趕到有陽光的地方,便匆匆上路了。

我們則在溪邊逗留了一會兒,為待會兒的Z字型坡道多儲存些能量。

十一點鐘,陽光終於光臨了牛奶溪畔,幽暗的溪谷頓時明亮起來,宛如一條懸掛在山谷間的銀絲帶。牛奶溪果如其名,溪水如牛奶一般純白,就連岸邊的石頭也是乳白色的。冰川在搬運冰塊的過程中,與溪旁的岩塊互相磨擦,產生了細白的粉沫,石頭因而變成白色;粉沫混入溪水,溪水因而成了牛奶色。

來自冰川的乳白溪水奔流而下,拍打著不經意露出溪面的岩礦和四處散佈的岩石,激起了巨大的聲響,流勢很奔放。小溪兩岸盡是樹林,樹幹依著溪旁節節升高,突顯了這個山谷陡峭的地勢,也促成了那段具有三十八個折口的Z字型步道。

步道在松林中緩緩上升,溫度也隨之上升,才走了一會兒便已汗水淋漓。每經過一個折口,我在心裡默念著一個數字,看看是否真有三十八個折口。

第三個折口上有棵龐然巨松,高聳入雲,我仰著脖子看著,猜想大約有五層樓高,樹幹渾圓粗壯,恐怕有兩百高齡吧!環顧這片山林,處處可見這樣的巨松。它們靜默地站立在天地之間,不知目送了多少路過的健行者。在它們的注目下走著,心裡不由得感到莊嚴起來。

才走到第五個折口,背後的衣服已經一片濕潤,汗柱如泉水般地從頸間流下。習慣了高山上的氣候,叢林的悶熱竟變得難以忍受,還虧我生長於亞熱帶氣候呢!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古老的松林依舊神閒氣定,青翠的針葉像刻印在藍天中似的,動也不動,一點兒風也沒有。這一段Z字型山道被茂密的樹林重重遮隱,難怪在火溪埡口時看不見。

我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你的必然也是。我回頭看看你,你垂著頭,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你走得很慢,呼吸與步伐一致,很有節奏感,不像我像隻猴子似的只想快快走,走不動就停下來,休息幾分鐘又開走。走得毫無章法。

Z字型步道有長,有短,有的隱藏在松林中,有的曝露在陽光下。有的地方明明一、兩步便可以跨上去,折口卻拉得很長,我感到很不耐煩,便偏離山道自創捷徑。你很不高興,不許我這麼做。

「為什麼不,可以省一些時間。」我反駁。

「省不了多少時間的。」你說,「如果大家都為了一時的便利,擅自偏離步道,隨意亂走,不知道會走出多少新步道來。為了省那幾分鐘,結果造成土壤流失,破壞植被,你覺得划得來嗎?」

我一時啞口無言。

你接著說:「Z字型步道的設計一方面是為了避免步道坡度過陡,讓人走起來舒服些;更重要的是為了水土保持。傾斜式的直線型步道太抖,行走時容易滑倒,土壤也會因雨水衝刷而流失,不好維護,這就是Z字型步道存在的必要。身為一個健行者應該保護山道,不應該隨意破壞它。」

我感到耳根一陣紅熱,不只是為此時的舉動感到羞愧,也因過去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而破壞了台灣的步道。

偏離步道的情形在台灣很常見,我也常犯這樣的錯。不過,會偏離步道倒不全是為了省時,而是台灣有些步道行走的人太多,因過度踐踏造成地基下陷、積水或泥濘不堪,簡直難以行走,人們才會往兩旁另闢新路。長久下來,步道不斷向兩旁擴張,或發展出新的步道,水土流失和植被破壞的情況相當嚴重。

很多破壞源自於圖一時之便,無知和缺乏思考也是原因之一。我提醒自己日後得小心。

經過第十四個轉彎口時,無意間發現山道旁的一棵大松樹上釘著一塊紅色的牌子。我的近視眼看不清牌子上的字,卻知道那不是步道指標。在太平洋山道中除了方位指標外,幾乎看不到任何文明的痕跡,那會是什麼呢?我心裡感到奇怪,卻懶得再走回去,便在原處等著。當你走近時,我喊住你,要你看看上面寫些什麼。

你停下腳步,喘了喘氣後,轉向那棵大松樹。

你突然放聲哭了出來。

我吃了一驚,急忙跑過去,抱住你,「上面寫了什麼?」

你沒回答,只用手比了比,意思是要我自己去看。

我朝那棵大松樹走了過去,終於看清楚牌子上寫的字:

 

Together we walked the high trails

That run west of the moon, east of the sun.

 

我們共同走在高山步道上

在月亮之西,太陽之東。

 

你平靜下來後,娓娓道出山道上流傳的一段故事。

有一對熱愛山林的健行者,共同走過無數的山野荒林,他們的足跡也遍怖於太平洋山道上。後來其中一個亡故,他的伴侶遵照他生前的遺言,將骨灰灑在他最熱愛的太平洋山道上,並寫下了這段紀念詩句。

    你說:「以前在走這段山道時,就很想看看這首詩,卻不知道為什麼而錯過了,沒想到在沒有心理準備下,突然讀到這麼感人的詩句,一時無法自己才會放聲哭了起來。」

    你拭乾淚水,又仔仔細細地看著那句詩,像在憑弔似的,神情相當莊嚴。

我也被故事感動了,默默想著,能找到一個可以長期在荒野中健行的伴侶是多麼幸運啊!我不禁想到了在阿拉斯加湖邊遇到的那個青年,和帶著狗健行的女人;還有幾天前在深湖(Deep Lake)所遇到的那位婦人。

她說,她和先生一直很想結伴走全程的太平洋山道,可是她的先生必須上班,無法挪出那麼長的時間。他們於是想出一個辦法:她走全程,她的先生則分為幾個小段陪她走。就這樣,他們一起從墨西哥出發,在山道走了兩個星期後,她的先生回去上班。她獨自走了一個月後,先生又來陪她走一個星期,再回去上班。又過了一個半月,先生再來陪她走一段。就在我們見面時,她的先生才剛離去。她說,她的先生會在史蒂黑根和她會合,再一起走到終點。她喜滋滋地說,「雖然我們不是時刻在一起,卻是有始有終。」她的神情比那個帶狗的女人多了一分幸福的感覺。

我不知道寫那句小詩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荒野經驗,但當目光觸及到那句小詩時,心頭卻相當感動。我終於了解,你為什麼會一直鼓吹我前來。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又繼續上路。

Z字型山道穿過針葉林道,轉入矮樹叢,又穿過碎石小路。這段山道沒有樹叢遮隱,是我們在火溪埡口看到的部份。我好奇地想著,此刻若有人站在火溪埡口,是否看得到我們呢?

腳步隨著心中的數字逐漸升高,天空越來越明朗,空氣也越來越清涼。當一陣涼風從臉上掠過時,我知道山頂快到了。

終於到了第三十八個折口,步道在草叢中蜿蜿蜒蜒,似乎還未到達最終點。我們卻已經累壞了,決定在一片藍莓叢旁的草地上休息。

吃午餐後,你躺在草地上小睡,我則仰頭看著天上的雲。

天空宛若一座大舞臺,白雲舞動地很快,有時形狀很具體;有時又像抽象畫,變化之多,叫人嘆為觀止。風兒躲在松林後奏起小樂曲,鳥兒也不甘寂寞,吱吱喳喳地唱起荒野之歌。小花栗鼠也來了,在我身旁蹦蹦跳跳。一隻藍色大鳥從松林飛了下來,停在藍莓樹叢裡。牠那一身寶藍色的羽毛,晶光閃爍,好像抹了一層油似的;胸前一片白雪,細柔光輝,看得我目不轉睛,屏氣凝神。

大鳥飛走了,我滿心期待著再見牠一眼。

在等待中,我的目光飄移到你那熟睡的臉龐上。你的額頭曬得紅咚咚的,這才發現陽光還真烈。

看著你,心中又浮現出那行小詩,默默地跟你說,我會陪著你一直走下去,在月亮之西,在太陽之東,只要有你的腳印的地方,就會有我的足跡。

你醒了,問我:「笑什麼?」

我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背包上肩,再度出發。

大約十分鐘後,又看到冰山主峰濛朧的面容。我站在岩石上,與火溪埡口遙遙相望,真不敢相信我們竟然翻過了一座山谷!

「這才是最高點。剛才如果多撐個十分鐘,就可以在這兒午餐了。」你的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這裡的景色確實美極了,冰山環伺,古松蒼蒼,白雲悠悠,還有一片綿延不止、五彩繽紛的山坡地。若能在這兒午餐自然好,但在花栗鼠與大鳥的陪伴下,我也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時光。

山道沿著大岩石緩緩而下,很快地將我們帶進一大片冰川百合叢中。百合已謝,葉子也黃了,但在陽光下,那一大片草叢卻燦爛如金,耀眼得令人難以挪開目光。就在我們快步下坡時,山谷中迴盪著你我的聲音。

我說,「我想看看這片冰川百合盛開的景象。」

你說,「好,我們明年八月來。」

 


關於太平洋山道

關於作者



← 月亮之西,太陽之東



  看更多內文連載

 

 

我不願意再收到商品 / 活動訊息郵件 ■ 客服信箱 service@books.com.tw 公司聯絡電話:02-2782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