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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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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二00二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因惹.卡爾特斯(Imre Kertesz),於一九七五年以《非關命運》(Sorstalansag) 備受好評,之後於一九八八年出版《慘敗》(A kudarc)、於一九九0年發表《給未出世的孩子做安息禱告》(Kaddis a meg nem szuletett gyermekert)。文壇普遍稱這三本書為「非關命運三部曲」。如果說,《非關命運》是從少年的眼光來看集中營的生活,《慘敗》就是在少年邁入老年之前,竭盡己力,為這段慘絕人寰的遭遇,留下讓世人反思的紀錄。

  《慘敗》的主人翁是一名五十來歲的作家。全書的前三分之一篇幅,集中在作家(作者稱之為「老人」,其實就是暗指《非關命運》的作者)關在狹小的房間裡,面對自己第一部小說慘遭退稿的困境,想寫出更好的作品,卻徒勞無功,被層層紙張包圍;他胡思亂想,成了自己的囚徒。

  同時,由於寫作事業無成,他的妻子只得出外工作餬口;而老母親無法瞭解他的心情,只不斷對他嘮叨日常生活的瑣碎。這一切,也是老人必須面對的,生活的慘敗。

  為了排憂遣煩、另尋出路,老人決定把這種苦惱轉移到寫另一本小說,他創造另一個主人翁,影射他自己。全書因此進入第二部,也就是老人另起爐灶寫的小說。他創造出名為柯韋石的主人翁,經過長途飛行,來到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陌生,因為一切的遭遇都是新奇的;熟悉,因為他本人,和他遇上的新朋舊友,一樣是在集權社會下的亂世男女,在生活與工作中,不斷與共產主義的官僚體系對抗。而柯韋石決定不再消沈,要單純的接受命運每日帶給他的不同考驗……

名人推薦

《慘敗》是「非關命運三部曲」的核心之作。
──Kurzbeschreibung

我死過一次,才得以存活。或許這是我真實的故事….
──因惹.卡爾特斯

卡爾特斯在作品中探索,在人類愈來愈完全屈從於社會力量的時代,獨立的個人如何繼續生存與思考。
──瑞典學院 (The Swedish Academy)(即頒發諾貝爾獎之單位)

如果你問我是什麼讓我仍存於世間、是什麼讓我繼續活著,我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愛」。
──因惹.卡爾特斯

作者簡介

因惹.卡爾特斯

  猶太人,一九二九年生於匈牙利布達佩斯。十五歲時被送往奧許維茲集中營,後又轉往布亨華爾德集中營。一九四五年重獲自由,後於匈牙利任職報社。一九五三年起定居布達佩斯,成為自由作家,從事小說、散文與戲劇寫作,並翻譯尼采、佛洛伊德、維根史坦等作家之著作,以致作品也深受這些作家的影響。
  身陷集中營一年的經驗,成為卡爾特斯創作的重心。他最膾炙人口的作品為「非關命運三部曲」,首先是他傾十四年之力完稿,於一九七五年出版的第一部小說《非關命運》,第二部為《慘敗》,第三部為《給出世的孩子做安息禱告》。曾多次獲獎,作品被翻譯為英、法、德、俄、西班牙等多種語文,並於二00二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


譯者簡介

衛茂平

  上海外國語大學德語教授、博士生導師,德語系主任。一九八二年畢業於原上海外國語學院德語專業,一九八九年獲德國海德堡大學哲學(德語文學)博士學位。獲德國洪堡基金會研究金。研究方向為德語現代文學及中德文學關係;另譯有德語文學作品及哲學著作二十多部。

 

目錄

譯介 西西佛斯的石頭及其寓意

前言

第一章
到達
某些先前的事件
柯韋石在做夢,然後有人叫他
海關檢查

第二章
第二天醒來.先前發生的事.柯韋石坐下
繼續
黎明.貨車.柯韋石表明態度
住房

第三章
解雇
柯韋石的勝利
續(又是一個勝利)
續(又是一個勝利)
南海
波濤翻騰

第四章
最終.女房東,房屋管理人
牽狗的先生
南海:一次奇特的相遇

第五章
清晨間奏曲
事故.女友
柯韋石被叫去.隨後他被迫理解

第六章
在南海飯店的燈光折射中
文學:考驗,纏祟
續篇
轉折.激情.清醒

第七章
改變方向
理由,異議;和一個令人悲哀的結論

第八章
柯韋石返回.變化.要被淹死的人
信.詫異
L

第九章
我們結束

 

譯介

西西佛斯的石頭及其寓意

  這部小說的開端,自有其獨特之處。它以一個類似於引導母題的句群起始:「老人站在書桌前。他思考著。那是早晨(相當早,大約十點)。在這個時候老人總是思考。」

  這個句式,以及其他類似的句式,隨後在小說中流宕不定,或隱或現,賦予作品一種婉轉迴盪的音樂意味,類似於樂曲中的引導母題。這是小說《慘敗》給人的第一印象。

  別小看了這個句式中那個帶出「相當早,大約十點」的括弧。它可是小說進程中一個重要的修辭手段。有時一個句子未完,括弧就會帶出另一個插入句,而未等這個插入句結束,它可能會再次帶出下一個有括弧的插入句。

  這還沒完。除了圓括號,小說還破天荒的引入了尖括弧,以及尖括弧裡更長的句子。而這些尖括弧裡的句子,還可能另含帶圓括號的插入語。如此這般,循環往復。而這種情況在「前言」部分尤甚,形成小說獨特的修辭風格。這既造成了句子的阻塞,也形成了閱讀的張力。這往往要求讀者,不急不躁,耐心揣摩,方能卒讀文本。或許這正是作者刻意追求的效果,著力要達到的目的。

  《慘敗》(1988),是2002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匈牙利作家因惹.卡爾特斯(Imre Kertesz,1929—)所謂「非關命運三部曲」中的第二部小說。第一部是《非關命運》(1975),第三部為《給未出世的孩子做安息禱告》(1990)。

  本書講一個年約五十的男人,生活在侷促的臥房兼書房裡,長年忍受著鄰居噪音的干擾、街上汽車尾氣的燻烤。他那塞著耳朵進行的、對往事的回憶和對思考的梳理,終於結出碩果:那是一部與奧許維茲有關的小說。或許他想以此擺脫自己那逼仄的天的、掙脫那鬱悶的牢籠,忘掉往日那鬼魅般的經歷。但是,小說遭到出版社的否定。老人沮喪的面對自己的「慘敗」。但他不言放棄,沒有氣餒,並成功的找到了出路。他創作出一個叫柯韋石的人物,把自己多年來的思維包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就這個人物的經歷,寫出一部題為《慘敗》的小說。

  緊接著這個占全書篇幅三分之一的「前言」(標題為譯者所加),是小說的正文《慘敗》。故事似乎發生在上世紀五0年代某個東歐國家。一個名叫柯韋石的記者從家鄉坐飛機出發,降落到某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外國」城市。漆黑的夜晚,迎接他的不是機場的勤人員,而是一簇跳躍的光柱。燈光漸漸把他引入一個撲朔迷離、無法看透又似曾相識的城市生活中。初來乍到,尚無工作,有人卻給他寄來一份解聘書,讓人更加周章失措。他嘗試著掌握生命的主動權。但無論人在報社,還是身在工廠;無論在新聞處當記者,還是在軍隊裡做獄卒,他遭遇的都是「慘敗」。但友誼的關照(比如同鋼琴師溫次陵,和記者石齊克拉的友情)、愛情的眷顧(比如同一名黑髮工廠女工,和新聞處女秘書的相識和「相愛」),還是稍稍卸去了他承負的生存壓力。在民眾起義和舊制度崩潰的時刻,他有機會逃往國外,奔向「自由」,但最終選擇留下,因為他僅掌握這個唯一的語言,而他只能用這個語言,寫出他必須寫的小說。

  「《慘敗》的小說世界是一個神秘的宇宙,具體得無法消解,但同時缺少任何清晰度。」有人這樣歸納。這個特點除了部分要歸於小說時間、的點以及人物塑造的模糊性,主要應同小說的夢幻色彩有關。

  就故事交代,柯韋石從家鄉城市布達佩斯起程,經過十六個小時的飛行,跨越半個的球,才來到這個陌生的外國城市。但是他常有一種感覺:他身處一個熟悉之地。下車後,「柯韋石開始步行,帶著某種自信,似乎回憶或者旅行經驗會替他帶路,」儘管他知道,「這個感覺不符合一般人的常識。」再比如柯韋石以後經常光顧的南海飯店。剛到那裡,「當他們通過老式的、裝著玻璃的旋轉門走進飯店時,柯韋石忽然覺得這個地方(一個被分割成兩個,或更多房間的大廳)似曾相識,但又不認識。」

  面對這樣一種似夢非夢,夢幻與現實交織的狀況,小說主人翁柯韋石自己也常常覺得無所適從,只能用「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上,回憶的不確定性同現實的不確定性是一樣的」這樣的解釋來寬慰自己。但是,倘若我們仔細揣摩小說的事態秩序,不難找出蛛絲馬?,來說明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何而來。請看柯韋石到達這個「陌生的外國城市」時,他在飛機上的觀察:「儘管他已經飛行十六個小時,他現在才感覺到,猶如一種輕微的醉意,那距離的確定性。這個距離把他與多瑙河那熟悉的河灣、與那彩燈環繞的橋梁、布達的山坡、和內城那燈火輝煌的環城路隔開。」這是對布達佩斯的形和景色的如實描寫。我們知道,匈牙利首都布達佩斯大體分為兩部分,「布達」處於多瑙河東岸的河岸臺的以及山坡上,「佩斯」位於多瑙河西岸的平原的區,城市由橫跨多瑙河的多座大橋連成一片。柯韋石在這個外國的陌生城市看到的是什麼?緊接著上面的描寫,是他現在的觀察:「而他在這裡的深處也能看到一條閃著蒼白的銀光的帶子:也許是某條河流,上面這裡或那裡有著微弱的拱形照明——也許是橋;當他們降得更低時,已經可以認出,在河的一邊,城市在一片平原上展開,而在河的另一邊,城市處在一個山巒起伏的的帶。」難道就是那種作者巧妙安排的「輕微的醉意」,讓他辨認不出,他花十六個小時在空中兜了一圈,到達的地方還是布達佩斯?柯韋石其實應該沒有出國,只不過小說?述者以陌生化的手法,讓他從現實進入夢幻,在真實與虛幻的交互中,重新經歷自己的生命。只有這樣,尚無工作的他,在到達本的的次日早晨,就突然收到解雇通知的這一情節,才不那麼匪夷所思,而變得順理成章:他原本就該是報社記者,或許還是石齊克拉的同事。無論如何,根據小說的?事邏輯,我們應該能夠得出這樣的結論。

  夢幻同石頭結緣,這卻是文學史上鐵一般的事實,似無須再作論證。人盡皆知的《紅樓夢》,開頭用的就是媧皇煉石的故事,且不說它還另有書名《石頭記》。無獨有偶,理解這部夢影濃重的外國當代名著,也還真的不得不關注書中也出現的一塊石頭。這始於小說的「前言」。老人苦思冥想,不得寫作之頭緒,便打開一個裝有文件夾的紙箱,文件夾上放著一塊「在某種程度上做為鎮紙」的石塊。這塊灰色的、有著「被砸出的犄角、稜錐、尖頂、凸面、凹槽、裂縫、拱突和空穴」的、「形態奇特的石頭」,似乎在小說中成了另一個「引導母題」,不斷出現,甚至勾起了老人母親的好奇,引出了兩人下面的對話:

  「這是什麼?」老人的母親問,從灰色的文件夾上拿起那在某種程度上做為鎮紙的、同樣是灰色(儘管顏色稍暗一些)的石塊。

  「一塊石頭。」老人說。

  「這我也知道。感謝上帝我還沒有老邁昏聵。不過你用它做什麼?」

  「我剛好沒用它做什麼。」老人嘟噥著。

  「它有什麼用處?」

  「我不知道,」老人說。「它就這麼在這裡。」

  「前言」中沈澱起的這個懸念,蓄積良久,隱而不彰,一直到進入《慘敗》正文,未見作者對此有任何交代。只不過小說正文中幾個人物的名字,似在與此暗通款曲。一是小說主人翁柯韋石的名字,其匈牙利原文為:Koves,德語譯文直譯為:Steinig,中文意思是:石頭的。二是柯韋石的好朋友石齊克拉的名字,其匈牙利原文為:Szikla,德語直譯為:Felsen,中文意即:岩石。三是飯店女服務生阿麗慈的男友、那個大談存在主義哲學之道的貝爾格,其原名就是Berg,中文音譯是:貝爾格,意思是:山,或者:矸石。這不能不讓人感到作者設計小說整體結構和人物名字時的苦心孤詣,周匝細密。但是迷津未破,霧靄仍在。(可惜外文中這樣的「文字遊戲」,中譯無法表達通透。)

  這塊老人用作鎮紙的、「四角形的平行六面體」的怪石,在讀者幾已把它忘卻的小說結尾處,才真相大白:那是那由於「崎嶇不平」的路和「不斷的滾動」而磨損變小的、西西佛斯「長時間來在塵土中往前踢的」那塊石頭。小說最後,當老溘然長逝時,手裡拿著的就是它。

  由此,小說夢幻和現實的交互中,又多了一個因素:神話。自卡繆以來,西西佛斯幾已成了存在主義者的象徵。他帶著斯多葛主義式的沈著冷靜,冷眼周圍的荒謬世界,直面自己的悲慘命運,成了極目天下、傲視眾物的人世英雄。而卡爾特斯則目光下移,瞄向了他腳下那塊與他共命運的石頭,並把它移到了小說主人翁的書桌上。這確實是神話題材別開生面的活用。其象徵意義不言自明:寫作,就是西西佛斯推石上山。而且,因為「寫怎樣的一本書,這完全無所謂,一本好書或者壞書——這對本質沒有絲毫的改變」,寫作就被抽去了其創造的本質,成了同推石上山一樣的、循環往復的苦役,或者是,存在者的命運。

  儘管夢幻、現實和神話相互媾和,小說《慘敗》未離卡爾特斯創作的源泉:奧許維茲或納粹大屠殺的經歷。卡爾特斯一九二九年出生於布達佩斯。一九四四年,德軍入侵匈牙利,十五歲不到的卡爾特斯被解送到奧許維茲,約一年後獲解放。作為奧許維茲的倖存者,解讀這一慘絕人寰的歷史現象,成了這位作家自覺擔當的使命。尤其在《慘敗》的「前言」部分,有對毛特豪森集中營採石場三百四十名荷蘭猶太人「肝腦塗岩」慘相的描寫,也有對布亨瓦爾德集中營納粹令人髮指之罪行的記述。但是,同他成名作《非關命運》中表現出的、對個體理性的距離感、對恐怖描寫,和對道德憤怒的放棄稍有不同,在這本小說中,卡爾特斯假借作品主人翁、即那個「老人」之口,不時的對允許法西斯犯下如此萬惡罪行的人類社會,進行分析和抨擊:「存在著不可克服的不相稱:一方面有著關於朝霞、所有價值的翻轉、崇高的、非道德性的、令人陶醉的講演;另一方面,是人體貨物的鐵路運輸,還得以最快的速度,而且是順利無阻的,在毒氣室裡,總是以最小的能量,讓貨物消失不見——另一方面是人類貨物的鐵路運輸,還得以最快的速度——而且是順利無阻的——在毒氣室裡總是以最小的能量,讓貨物消失不見。」

  關於大屠殺做為現代性所包含的一種可能性的討論,上世紀八0年代曾達到高峰。其中的一個論點,正好是以上引文中涉及的、現代工業或者現代交通所體現的工具理性,包括現代官僚體制和科學技術原則,在大屠殺中的作用。卡爾特斯的這部小說,顯然與這個討論有關。而接著對布亨瓦爾德集中營裡,納粹以人骨作鎮紙、以人皮當燈罩的陳述,小說以對集中營囚犯或整個人類社會的詰問,代替對法西斯的控訴,似乎更加震人心魄:「僅在布亨瓦爾德那集權主義的世界裡,這樣的情況還有多少?我幾乎不敢提出這個在我心中隱伏的、看來無法驅逐的問題,那用人的頭顱製成的鎮紙,那用人的皮膚做出的燈罩和書皮,最終都是誰的手工製品……」把大屠殺作為一個現代社會的事件,作為人類集體文明化進程中的一個悖論來討論,而不侷限於對法西斯主義的道德控訴,是卡爾特斯作品的獨到之處,同樣也體現在這部小說中。它為深層的分析奧許維茲現象,的確提供了新的空間。

  有始有終,方成正果。本文曾以小說開頭起首,現在也以小說那事關石頭的結束收尾,以前後相賡:

  他現在拿它怎麼辦?他肯定會彎腰把它拿起,裝進口袋,帶回家——最終說來它屬於他。在他那空虛的時光中(現在等待他的只有空虛的時光),他肯定會不時把它取出,使出自己的力氣,朝著山峰,把它往山上推,這當然有些可笑:不過他用自己那由於白內障而失明的、老花的眼睛不斷打量它,似乎他一直還在斟酌它的分量,怎麼抓它。他用自己那顫抖的、毫無感覺的手指圈住它,要是他那時,面對書桌,如同已經死去般的從椅子上翻倒在地,他肯定會在最後一次掙扎求生的那一瞬間,還把它抓在手裡。

  卡繆那篇著名散文《西西佛斯的神話》這樣結束:「我們得把西西佛斯想像成一個幸福的人。」(實際上,小說結尾處未明言的引用了這個句子。)那麼,西西佛斯手裡的這塊石頭,也應該就是幸福的本源。寫作,對這位老人、或許還對其創作者卡爾特斯來說,是西西佛斯那象徵幸福的石頭。

衛茂平
二00五年春節於上海

 

詳細資料

  • ISBN:9789864177332
  • 叢書系列:文學人生
  • 規格:平裝 / 368頁 / 14.8 x 20.5 x 1.84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內容連載


這是他的生活規律。

每天,(大約)到了十點,他立刻開始思考。

這個習慣產生於他的生活環境;十點以前他還無法讓自己投身於思考,可是,如果他晚一些才開始思考,他會因為失去的時間而自責(而這會導致進一步的時間損失,就算不是最極端的情況,也就是甚至完全阻止他思考,這也意味著會更加妨礙他)。

如此說來,老人(大約)十點,機械的、並且完全不依賴思維強度的──對了,甚至不依賴他是否真的思考或者不思考(他在思考的時候已經養成了習慣,倘若他什麼也沒有思索,也能給人他在思考的印象,儘管他自己也許相信,他在思考)——站在書桌前思考著。

也就是說(大約)十點,老人獨自一人留在房間裡(這屬於他思維的前提)。這時他妻子已經早早出門,走一段長路去城郊的小飯店。她在那裡當服務員替自己掙錢餬口(有時也替老人)(要是正好命該如此)(而命運確實不止一次的這樣安排)。

他已經盡了盥洗的責任。

就連咖啡他也已經喝完(坐在那張和瓷磚壁爐保持一定的距離,靠壁爐西邊的扶手椅中)。

第一支菸他也已經抽過(在朝西開的窗戶,和東邊關閉的大門之間來回踱步)(走一小步,到漂亮的塑膠簾子和敞開的盥洗室之間的狹窄通道邊上)(為了通風的緣故,盥洗室的門經常敞開,因為走廊比通風不好的盥洗室更不通風)。

這就是故事前的故事。儘管不是原因(但無論如何是前提),說明老人為什麼在這樣一個美好、溫和、陰霾稍現、但日光熠熠的晚夏(初秋)之晨的(大約)十點,站在書桌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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