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版前言
我在妳如散文的身體發現詩的毛髮
《毛毛之書》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二○○七年十月出生在馬來西亞,我也是出生於同一個國度,那年是一九七六。
《毛毛之書》是我的寶貝,是我第一次擁抱詩歌的對象,以及談戀愛訴說心事的對象。我們時常在圖書館聊天,在咖啡香氣中談情說愛,不過也有爭論的時刻,一直到黃昏到老教授快要生氣時,我才放下筆,緘默地抄寫黑板上的功課。
《毛毛之書》是陪伴我最長最久的一本詩集,因為他好讀,容易讀。在從公館坐到圓山的捷運上,去美術館的路上,或站在唐山書店,只要一時半刻就能翻讀完畢。讓字句在體內醞釀他的詩意,帶著甜蜜的感覺走在台北街道,一整天都有好心情。
《毛毛之書》要再版了,由簡體字轉成繁體字,從馬來西亞跨海回到了台灣,像許多大馬歌手、演員前往異地發展歌唱演藝事業。這本詩集也同屬這樣的命運,把他自己交給台灣的讀者,更確切地說,回到他的起源地。
《毛毛之書》迄今仍然是我最喜歡的一本創作集,他充滿著理想、夢想、幻想,記載著書寫時刻的美妙,甚至在裡頭談了一場純純的戀愛,可以這麼說,他是我的初戀情人。
感謝二○○七年有人出版社負責人曾翎龍讓這本詩集面市,也感謝釀出版社(秀威資訊)的朋友繼續疼愛我手中的這個寶貝,將他介紹給更多讀者朋友。更感謝一直以來提供如此可愛插圖的抽屜小姐(想不到她現在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她的畫給我許多靈感。
感謝我的愛,我在妳如散文的身體發現詩的毛髮。
感謝哲宇哲安,讓我看見以及感受已經失去的童年。
(二○一六年六月二十二日/木焱)
簡體版前言
關於毛毛之書
原本我是想當一個小說家,進而奢望成為一個藝術家。我喜歡塗鴉和寫作,這中間理所當然接觸了詩。
《毛毛之書》是我到了台北第三個年頭的短詩結集。那時我喜好閱讀台灣詩人羅智成的作品,尤其《寶寶之書》,進而以其創作形式寫了一百多首的短詩。剛開始當然是寫壞了許多,往往一張A4白紙塗鴉下來,仔細挑選出幾首還可以的,最後就整理出《毛毛之書》。
「毛毛」是一個可愛的名稱,多半是屬於貓狗等寵物的暱稱。會把集子取名《毛毛之書》,純然是起初用一種好玩、愉悅的心情寫下那些不知如何定義之的文字。直到今天我仍然不想去判定她們是不是詩,因為就詩理論來講,她們是片斷的文句,沒有清楚可循的文學修辭、意象和意境,卻蘊含詩意般的情感與回憶。
我的感覺是這樣,她們更像是我詩意的棲居在台北的生活日記,有時寫在考試卷背後,有時寫在咖啡館的紙巾上,或者幾張印壞了的A4白紙,從圖書館的影印室撿來,就在館內神祕的塗寫。那是苦悶的尋找新知的年輕歲月,順其然的產生了一些呢喃,而抒發的文字卻叫人喜歡。
我知道在我之外也有著同我一樣苦悶的人,他們或許不擅長用文字去表達,但卻一直以來以各種盡可能的方式回應我,輕易的走進我的文字──無法防備的呢喃──裡面,敲響文字發出節奏,手舞足蹈。
同時,這一百首呢喃也是寫給你/妳們的,好讓單調的生活有些異質的聲音,希望誘發更多美好的聯想,或許因此而引出一名未來的詩人。如此一來,寫詩是個人的,也是與大家一同遊戲的集體創作。
這樣,詩就更美了。我們,就更詩了。是不是──
(二○○七年六月十六日/木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