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序
理查.巴哈
《天地一沙鷗》出版以後,我最常聽到的問題就是:「理查,下一本書你要寫什麼?《天地一沙鷗》之後,是什麼?」
那時候,我總回答我不要再寫什麼,即便只是一個字。我所有的書加起來,已經完全表達出我想要表達的東西。我就像一輛車,油盡燈枯了一陣子,現在再度加滿了油。不需夜夜工作到午夜的感覺也不錯。
但是,仍然,幾乎每年夏天,開著我那架古董雙翼飛機,去美國中西部,一望無涯的綠色大草原,三塊錢一趟的載客飛行時,我開始再度感覺到一種古老的緊張壓力──還有一些東西留著沒說清楚,我還有話沒有說。
我一點也不喜歡寫作,如果我能置我的想法於不顧,棄其於黑暗,如果我能著不去開啟通往想法的那扇門,我甚至不會伸手去拿枝鉛筆。
但是,總有時候,一陣炸藥引爆,帶著飛舞的碎玻璃,爛磚和破彈片,炸了我面前的牆,一個傢伙偷偷的潛行過滿地的破磚爛瓦,扼住我的喉嚨,輕輕地說:「我不會放手,除非你用白紙黑字把我記下來。」這就是我怎麼寫成《夢幻飛行》這本書的。
甚至在中西部,躺著練習讓雲消失的時候,我都不能這個故事逐出腦海──如果有一個人出現,他真的擅長於讓雲消失,他可以教導我,我的世界是如何運作的,我怎麼控制我的世界,那會如何?如果我能遇見一位超級先知……如果佛陀或耶穌降臨現世,擁有操縱這個世界幻覺的力量,因為他了解幻覺後的實體是什麼,那又會如?如果我能和他面對面?如果他開著一架雙翼飛機,降落在我在的同一塊草地上?他會說什麼?他看來會是什麼長相?
也許他會和我,在這本油漬草染的日記上描述的,全然不同,也許他不會說一句這本書說的話。但,話又說回來,這一位救世主告訴我的:比如說,我們把每一個思想磁化,轉換到現實生活來。如果這句話是對的,那麼,不知何故,我為了某種理由把自己帶到此時此刻,你們也是一樣。也許,你現在會拿著這本書,並非巧合,也許,在這些歷險裡有些東西,是你要來牢牢記住的,我選擇作如是觀。而且,我選擇相信,在另一個空間,(絕非虛構),我的救世主正好整以暇的坐著,望著我們倆,讓事情我們所願的一般發生,而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