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國遊戲——經濟殺手的祕密世界

前言：經濟殺手的新告白與真相揭露　∕約翰．柏金斯(John Perkins)
　　經濟殺手服務的是一小群影響力廣大的權貴，不論誰贏得選舉，這些權貴的目標都是維持並擴大一全球帝國，以獲取更多財富及權力。在《經濟殺手的告白》一書中，約翰．柏金斯敘述他從擔任帝國的僕人到轉變為替受壓迫剝削的人們發聲的生涯歷程轉折。在本文中，他談自己的經驗，以及他為何及如何催生本書中的新告白及更多全球化黑暗面的揭露。

第一章  全球帝國：掌控網絡　∕史帝芬．海雅特(Steven Hiatt)
　　第三世界國家每年的外債利息超過三千七百五十億美元，是它們所獲得的外援金額的二十倍，這種情形被稱為「馬歇爾計畫的倒反」?由南半球落後國家補貼北半球富有國家，儘管全球有一半人口平均每天的生活費不到兩美元。這種不公義的制度是如何維持的呢？史帝芬．海雅特在本文中說明用以支撐此制度的掌控網絡?財務、政治、與軍事，並解釋何以第三世界國家如此難以逃脫此掌控網絡。

第二章  放款與依賴度：設下負債陷阱　∕山姆．葛溫(S. C. Gwynne)
　　油價上漲導致存在國際銀行的石油美元供給過剩，熱心的年輕銀行家協助把這些錢轉化為對開發中國家的新貸款，用以融資曖昧可疑的計畫。為美籍銀行服務的山姆．葛溫周遊列國，協助誘使第三世界國家落入負債陷阱。

第三章  髒錢：探察境外銀行的秘密世界　∕約翰．克里斯汀生(John Christensen)
　　每年至少有五千億美元的髒錢從貧窮國家流向由西方銀行控管的境外銀行戶頭，相較於如此龐大的外流髒錢，那些貧窮國家獲得的外援金額可說是小巫見大巫。這些髒錢來自逃稅、回扣、外逃資本、洗錢、毒品交易等等。約翰．克里斯汀生曾經是負責管理這類秘密帳戶的境外銀行行員，他在本文中說明境外銀行體系如何從最貧窮的國家吸走這些髒錢，並解釋何以這種黑色經濟已經變成國際企業權貴們的必需品。

第四章  國際商業信貸銀行的雙面遊戲：為美國服務的銀行，為聖戰服務的銀行　∕露西．柯米薩(Lucy Komisar)
　　對中情局、哥倫比亞梅德林販毒集團、賓拉登、蓋達組織等力量極大的客戶，以及美國共和黨和民主黨的影響力人士而言，國際商業信貸銀行(BCCI)是有用的工具，當這家銀行最終破產崩解時，有高達一百五十億美元的存款被盜用或不翼而飛，創下史上金額最高的銀行詐欺案。露西．柯米薩在本文中揭露BCCI高層何以放任詐欺舞弊如此之久，以及該銀行在華府的長期盟友如何阻礙對此銀行的深入調查。

第五章  廉價手機的人力成本　∕凱薩琳．柯恩(Kathleen Kern)
　　在過去十年，剛果民主共和國境內民兵部隊和軍閥為了爭奪國家資源而發生的內戰，已經奪走四百萬人的性命，一些最大的西方企業至少間接資助這些暴行，在它們眼中，這個國家只不過是廉價鈳鉭鐵礦(生產半導體的必要物質)和其他礦石的源頭。凱薩琳．柯恩在本文中探究剛果人民的苦難和西方人為手機和筆記型電腦支付的低廉價格之間的直接關連。

第六章  非洲新爭奪戰中的前線傭兵　∕安德魯．羅威爾(Andrew Rowell)、詹姆斯．馬里歐(James Marriott)
　　在二○一五年之前，美國有大約百分之三十的石油供應將來自非洲，多國籍石油公司愈來愈訴諸私有軍團以保護它們在非洲的營運。尼日河三角洲的族群積極爭取從他們土地上抽取的石油財富中分得一杯羹。奈吉爾．華森克拉克(Nigel Watson-Clark)在奈及利亞替殼牌石油公司(Shell Oil)工作了三年半，擔任石油開採工作的前線傭兵，負責保護其油井設備。在奈及利亞的油礦爭奪戰中，他被採取襲擊行動的當地民兵部隊俘擄為人質。

第七章  搶奪伊拉克的油礦：經濟殺手的行動　∕葛雷格．穆提特(Greg Muttitt)
　　當伊拉克人民在政治動盪暴亂中掙扎於勾勒他們的未來時，他們最珍貴的經濟資產?石油?的命運卻被關起門來舉行的會議所操控決定。被強迫加諸於伊拉克的石油生產分享協議(production sharing agreements)將使該國損失數千億美元，龐大的利益將落入外國公司口袋裡。葛雷格．穆提特披露西方國家用以發動此豪奪行動的基礎?國際租稅與投資中心(International Tax and Investment Center)。

第八章  世界銀行與一千億美元的疑問　∕史帝夫．柏克曼(Steve Berkman)
　　數十年來，世界銀行在第三世界國家推動舉債型經濟發展(debt-based development)策略，數千億美元的融資原應用於建設發展，但那些計畫卻從未實現其許諾，反倒是統治者中飽私囊，龐大外債的償還負擔卻落在窮人肩上。前世界銀行職員史帝夫．柏克曼在本文中以內幕調查者身份披露這些陰謀結構如何把開發基金轉入這些國家的貪腐權貴者和其第一世界夥伴們的口袋裡。

第九章  菲律賓、世界銀行、與向下沈淪　∕艾倫．奧古斯丁(Ellen Augustine)
　　發展與現代化是當年美國在菲律賓扶植馬可仕政權的口號，並透過世界銀行供輸龐大貸款給這個獨裁政權。從世界銀行流出的八百多份文件披露世界銀行如何資助馬可仕的戒嚴令，並使菲律賓成為其多國籍企業出口導向發展策略的實驗樣板，其結果是民主政治與經濟發展皆遭浩劫。

第十章  輸出破壞　∕布魯斯．理奇(Bruce Rich)
　　出口信貸機構已經靜悄悄地變成世界上最大的金融機構，以二○○四年為例，由出口信貸機構撐腰的貿易額高達七千七百八十億美元。隱秘、且大致未受管制的出口信貸機構只肩負一項使命：促進本國多國籍企業的出口業績。在這項使命下，一些出口信貸機構變成經濟殺手遊戲中最髒的參與者之一，它們幫助本國企業把核能電廠賣到無力管理它們的國家，把龐大軍火銷售到受戰爭蹂躪的地區，這些出口全都以龐大金額的賄賂作為輸通的潤滑劑。布魯斯．理奇在本文中敘述出口信貸機構的隱秘世界，以及它們在世界各地造成的傷害。

第十一章  減輕債務的幻象　∕詹姆斯．亨利(James S. Henry)
　　G8領導人驕傲地宣佈對十八個外債沈重的拉丁美洲及非洲貧窮國家減輕債務，儘管，減免額只不過是這些國家總外債額三兆兩千億美元的百分之一多一點。但是，實際賦予的債務減免額比這還要少，而且，其附帶條件?關閉醫院及學校、當地企業破產、高失業率等等，使得取得這些債務減免變得非常不值得。詹姆斯．亨利在本文中對此提供深入分析，並建議一些能幫助第三世界負債國有效減輕債務的方法。

第十二章  全球起義：反抗的網絡　∕安東妮雅．胡哈茲(Antonia Juhasz)
　　如何對抗及改變剝削的全球體系呢？安東妮雅．胡哈茲相信，創造一個更美好的世界其實並不是不可能達到的境界，她認為，我們可以在全球正義運動(反企業全球化)中找到創造美好世界的所需要的力量。她提出的議程提供方向與賦權，最重要的是，這議程為我們勾勒擺脫帝國掌控網絡的希望。

推薦序一

全球經濟的隱形黑手與殺手            南方朔

　　經濟學有很多種，我們從教科書、從主流財經媒體上所讀到的是一種，它被包裹在數目字、統計表格、政府官員華麗的談話，以及各式各樣理財分析師各有其利潤傾向的專業術語裡，這種經濟學並非沒用，但它只限制在一定的狹小範圍內。

　　而在這種經濟學之外，另有一種更實然、更隱密、更操弄，經濟學家們或者渾無所覺，或者視而不見的黑暗經濟學。黑暗經濟學隱藏在大國的政治權力和金錢權力之後，必要時還必須訴諸軍隊及特務的力量來實現。它才是經濟學裡的君王，對世界的經濟結構和規則進行宰制。這種經濟學在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初期政治經濟學的「帝國主義論」裡，曾達到知識上的高度發展，但在戰後經濟學的重編裡，它已被邊緣化。在近代經濟學家和政治學家裡，只有一九七四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瑞典的米達爾（Gunnar Myrdal），二○○一年得主、美國的史迪格里茲（Joseph E. Stiglitz），前輩政治經濟學家貝倫（Paul Baran）、史威茲（Paul Sweezy）、奧康諾（James O’connor），以及業餘批判學家杭士基（Noam Chomsky）、經濟學家法蘭克（A. G. Frank）等寥寥數人，接觸到這些問題的某些側面而已。

　　因此，傳統政治經濟學的帝國主義論被邊緣化，這對全球的經濟平衡發展實在是場知識上的災難。它使得人們對經濟的根本問題失去了質疑反省的能力，於是舊帝國結束後遂快速的過渡到新帝國。今天全球正發生了許多重大問題，如窮國債務為何在一九七三年時只有一千三百億美元，到了二○○六年已暴增到三兆兩千億美元？龐大的債務是如何被當做工具，而對窮國進行控制與剝削？全球各地的境外金融中心是如何進行著貪腐和黑道洗錢的交換工作？從世界銀行到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這些機構是如何在做著為虎作倀的工具？

從帝國主義論來理解世界的動盪

　　而除此之外，目前全球經濟動盪未已，美國次級房貸風暴橫掃全球，可說是二戰以來最嚴重的金融風暴，而追根究柢，它將債務轉化為衍生性金融商品，而信用評等公司則為其背書，這種操作模式，其實就是最大規模的金融詐欺和金融剝削。法國總統薩科奇即主張，對此應做全球性的特別調查與責任追究。這就是典型的政商寡頭「金融帝國主義」。再如，美國為什麼要窮盡一切偽造證據和說謊的手段而入侵伊拉克？為什麼要用盡軍事政變和群眾運動，以及金錢支持反對派的方式，務求去掉委內瑞拉總統查維茲？從二戰之後迄今，美國為何不斷以政變、暗殺、選舉作票、支持叛軍等方式對許多國家進行干預？美國在剛果為了掌控手機必須的鈳鉭鐵礦，是如何在當地製造內戰與殺戮？

　　再以我們亞洲有切膚之痛的一九九七年「亞洲金融風暴」為例，它不正是美國華爾街金融寡頭企圖藉著金融狙擊，俾打擊快速成長的亞洲經濟的一項巨大政經謀略？而今天世界貿易秩序極不公平，它又和「世界貿易組織」的被操控有著什麼樣的關係？數之不盡的上述事例，乃是今天全球至少有一半人口活在每天生活費不到兩美元的慘況下之主因。而所有這些情況，如果不從政治經濟學的帝國主義論來理解，都是不可能有答案的。

　　不過，儘管戰後經濟學的重編裡，經濟學的範圍已被狹窄，傳統政治經濟學的「帝國主義論」已遭到驅逐，但近年來由於那個黑暗政、經、軍體制愈來愈難維持，因而它的整個運作與操弄已無法繼續偽裝，而變得必須更加赤裸，這時候它的本質與惡果也就快速浮現。近年來西方這方面的著作日增，它已成了喚醒區域及國家人民自覺，矯正似是而非的「全球化論」最好的再啟蒙媒介。

　　而對此，我們不得不特別感謝約翰．柏金斯（John Perkins）於二○○四年所著的《經濟殺手的告白》。所謂「經濟殺手」，指的是在政經軍帝國體制下的前鋒戰士。柏金斯是這個帝國裡的中介公司Chas T. Main的首席經濟學家暨經濟與區域規劃部門經理。他過去所做的事情，就是向第三世界國家推銷債務和計畫，而後藉此控制各國的經濟命脈。在九一一恐怖攻擊後，他深刻的體會到，美國這個新帝國已在全球製造出了可怕的貧窮，這乃是恐怖主義的溫床。在良心驅使下，他終於挺身而出，寫了那本相當令人驚懾的著作。但任何讀過該書的人也當會知道，「經濟殺手」是帝國的祕密先鋒，必須隱藏身份，一旦洩露過多，即難免會遭致難以預測的懲罰，甚至有可能失去性命。他的那本書在寫作時即遭到威脅和賄賂，要出書時，美國主流出版社也都一一拒絕，最後才找到一家小出版社博瑞科勒出版公司（Berrett-Koehler）願意出版。但也正因有著太多阻力，這本書出版後在許多關鍵內容上都有所刪簡，多半點到為止，只畫出了經濟殺手及帝國經濟的輪廓而已。這是該書讓人意猶未盡的原因。

　　但儘管如此，該書仍然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第一，那是具有祕密身份與角色的圈內人首次自白，單單如此，就已讓「經濟殺手」這個概念被大大推廣，而受到世人矚目。第二，該書在關鍵內容上雖然有所簡略，但帝國的政經運作邏輯卻仍讓人一目瞭然，因而提供給人們另一種看待政經現象的角度。柏金斯的該部著作能夠快速且長久的進入暢銷書榜，這不是沒有原因的。而從知識角度而言，他也基於把只有極少專業學者才關心的政治經濟學裡的「帝國主義論」，向通俗大眾做了首次啟蒙介紹。

看見黑手，看見公平
　　
　　而繼《經濟殺手的告白》之後，由於受到知識界與讀者的鼓勵，博瑞科勒出版公司於二○○七年又推出這部《新帝國遊戲──經濟殺手的祕密世界》（A Game As Old As Empire: The Secret World of Economic Hit Men and the Web of Global Corruption），這是比《經濟殺手的告白》更重要的著作，因為：

    ──這部著作已非單一經濟殺手的著作，而是許多位曾在帝國關鍵殺手機構，如境外租稅天堂、國際商業信貸銀行（BCCI）、世界銀行、出口信貸機構等工作過的內線人士，或曾在外國石油控制公司當保全僱傭兵所做的真情透露。這本書乃是讀了《經濟殺手的告白》後對關鍵處覺得意猶未盡者的補充，這前後兩書相互呼應，乃是一個整體。
    ──這部著作其實有一個基本的架構，它將帝國經濟由金融掌控、債務輸出、政軍特操控，條理分明的按照一層層的結構逐步呈現。特權、貪腐、貧窮、壟斷、政軍特控制等的相互關連，使人一目瞭然。
    ──我認為，本書第十二章「全球起義：反抗網絡」乃是最值得政策制定人及民間領袖們反思的一章。這章由美國華府特區的「政策研究所」（Institute for Policy Studies）知名學者安東妮雅．胡哈茲（Antonia Juhasz）執筆。「政策研究所」是美國著名的非主流智庫，在全球經濟事務上一向以公平正義而受到讚譽，我自己對美國內政及其外交事務的理解，即深受該機構許多著作及評論的啟發。

　　近年來，美國知識界的反思批判著作日增，傳統政治經濟學的「帝國主義論」已向通俗大眾階層推進，讓人們清楚的理解到，經濟世界其實不是我們以為的那樣，我們以為它是「看不見的手」，事實上則是有著「隱形的控制黑手」在操控著一切。只有讓這個黑手被看見、被警覺，世界的經濟結構、遊戲規則以及公平的分享才有可能，也正因此，這本重要的著作實在值得我們反思啊！
（作者為文化評論家）

 

推薦序二

全球化下的正義之聲                     葉匡時

　　自從美國前總統雷根與英國前首相佘契爾夫人掀起自由化的經濟浪潮之後，過去二、三十年來，全球化似乎是個擋不住的趨勢，世界各國的政要與菁英幾乎都在擁抱全球化與自由化的教條。然而，一九九九年年底，世界貿易組織（WTO）在西雅圖召開會議時，卻發生有史以來最大的反全球化(anti-globalization)示威，幾乎造成WTO流會，爾後，反全球化的事件時有所聞。依照西方先進國家的政要菁英以及主流經濟學家的看法，全球化與自由化理應有助於發展中國家的經濟成長，那為什麼反全球化的事件與討論似乎方興未艾呢？

　　如果「全球化」指的是全球各地愈來愈整合、經濟愈來愈平等，貧窮國家人民能夠有更多的機會到先進富裕國家發展，我相信沒有人會反對全球化。但過去二、三十年全球化的結果，卻頗有爭議性。許多反對全球化的人士認為，目前的全球化只是西方強權把有利於自己資源與發展的規則，強加在落後國家上，假藉著解決落後國家的貧窮、健康等問題，進行掠奪重要資源之實。但真相是什麼呢？

　　受到美國主流媒體影響與左右，台灣的政要菁英以及學者普遍都對全球化與自由化抱持著正面的看法，我個人基本上也抱持著這樣的立場。但進一步想，至少在短期內，在全球化過程中，最先的受益的一定是統治階級或社經地位較高的族群；弱勢族群常常是全球化的犧牲者。問題是，受益者是否願意讓犧牲者分享他們的獲益呢？例如，台灣在加入WTO之後，農產品價格大跌，一般消費者或許享受到好處，但農民卻受到很大的傷害，但是，農民普遍是弱勢族群，不知道怎樣爭取或保護自己的權益，也不知道怎樣進行自我轉型，於是才有為農民請命的「白米炸彈客」楊儒門。

自由化陷入「叢林資本主義」

　　資本主義下的「自由化」其實需要一套完整縝密的統理體制(governance)，包括文化、風俗、法規、政府效率等等。如果一個社會缺乏這套縝密的體系，自由化非常容易陷入「叢林資本主義」，強凌弱、富削窮的現象將層出不窮。西方強權加諸在落後國家的「全球化」與「自由化」之所以會產生嚴重的貪污腐化與特權橫行的問題，正是因為落後國家並不具備這套縝密的體制。然而，西方強權卻無視這個基本條件，強迫落後國家全球化、自由化，無非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基本利益。

　　《新帝國遊戲》這本書可以說是約翰?柏金斯在二○○四年出版震撼世人的暢銷書《經濟殺手的告白》的續集，主要的內容就是描述或探討國際強權、金融機構以及多國公司怎樣藉著全球化與自由化之名，對貧窮落後國家進行豪取強奪。當我看完這本書，一如看過前一本書一樣，心情極為複雜與難過；同時，也讓我一直在反省我們在管理學術界所大力提倡的「全球化」、「自由化」、「民營化」等堂而皇之的名詞，是否是西方強權在剝削貧窮落後地區的幫凶。觀照過去十年，台灣在全球化與自由化的大帽子下，進行一次、二次金改，其結果卻是嚴重的國有資產流失以及大財團壟斷金融體系，這樣的全球化與自由化究竟是台灣之福還是台灣之禍呢？

　　人性是貪婪的、自私的，因此，本書所描述國際強權的強盜行為以及落後國家統治階級的貪腐行為，並不稀奇。但另一方面，人性也有光明的、公正的一面，所以才有這麼多作者願意步柏金斯之後，合寫這本書來告誡世人，不要成為國際強權的幫凶。這本書的最後一章，教導我們要怎樣發揮個人的力量，導正國際強權以及多國公司的不義行為，不僅值得一讀，更有具體的行動綱領，要我們「化悲憤為力量」。寫到這裡，我們在痛恨西方強權之餘，也要佩服西方社會還是有很多正義之士。他們願意甘冒自己前途風險，挺身而出，對不公不義發出鏗鏘的不平之鳴，為人類最崇高的理想奮鬥。我認為這本書應該是所有管理系學生的必讀書，當我們汲汲營營的學習賺錢時，也該好好反省一下，我們是否正在強化這本書所揭櫫的不公不義行為呢？
（作者為中山大學企管系系主任兼EMBA執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