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園風雨鑄人生(簡)

出版緣起15
我與「五一九運動」（自序）王書瑤19

第一章風，起於青蘋之末，侵淫谿穀，盛怒於土囊之口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報春花許南亭貼出第一張大字報33
春蕾初綻──滿天星龍英華34
並蒂蓮張景中、楊路34
鐵樹陳奉孝和苦菜花錢如平35
譚天榮培植了「一株毒草」35
張元勳沈澤宜撒落漫天花瓣的詩─「是時候了」39
百花齊放，群芳鬧春光
欲說還休──學校黨委無可奈何的態度43
最剌眼的箭蘭──劉奇弟為胡風翻案44
帶剌的玫瑰──林希翎來北大講演，引起混亂45
幾曾被摧殘──西語係對「三害」的控訴會49
校徽豎佩──二十九人事件50
百花學社應運而生51
花壇──《廣場》編輯部成立53
張景中等六人的天津之行55
張元勳等人上訪北京市委58
山雨欲來風滿樓──「五一九運動」的社會背景和國際環境
國際上的風雲變幻61
共產黨開始整風64
歷次的政治運動65
「反胡風」和「肅反」運動66

第二章史達林錯誤的根本教訓是高度集權是危險的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任大熊、陶懋頎節譯了「秘密報告」72
我的大字報「高度集權是危險的」76
龔祥瑞教授說「高度集權是危險的」是拉斯基的理84
傳播88
百家爭鳴
胡風案件和劉奇弟89
「肅反」問題94
月季花王國鄉和人際關係96
批判蘇聯的大國沙文主義99
牡丹花王存心和芍藥花蔣興仁談黨的領導100
自由、真理、民主和楊路103
血色海棠──張錫錕寫「衛道者邏輯大綱104
空谷幽蘭──嚴仲強寫「自由主義者宣言」106
紫羅蘭燕遯符寫「怎麼辦？」109
苦菜花錢如平：頭可斷，血可流，真理絕不能丟111
忙煞一些人112
黨委有責任公佈右派名單113

第三章東風惡，歡情薄，卻怎地，天地變顏色
毛澤東為什麼要整風117
社會上的右派言論122
黃紹竑批評「以黨代政」123
張奚若批評「好大喜功」124
章伯鈞提出「政治設計院」124
羅隆基建議成立「平反委員會」125
章乃器提出「紅色資產階級」的概念
和說毛主席不是神126
儲安平「炮轟毛澤東」127
黃炎培受到保護130
「艾青生孩子」130
《人民日報》發表社論「這是為什麼？」132
大浪淘沙139
《人民日報》說《廣場》是反動小集團141
變色花──沈澤宜反戈一擊，立了大功141
譚天榮打人事件145
張景中等被困印刷廠146
《廣場》被焚147
右派分子且戰且退，最終還是被擊潰148
陳奉孝等被捕入獄150
我的命運
賣報童子反革命153
鬥爭逐步升級155
我的反覆159
定性右派161
以後再說163《百醜圖》和《社會主義好》164
對「五一九運動」的評論
攪亂了政局，是反右擴大化的直接誘因168
與「五四運動」的同異173
與社會上的右派「向黨進攻」的異同176
「五一九運動」的貢獻178
開中國大字報運動的先河183
一些沒有說完的話
我沒有把「五一九運動」的全貌寫出來185
要有一部「五一九運動」史185
右派分子之間的恩恩怨怨186
右派都是些什麼東西188
怎樣看待右派之間的分歧189

第四章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等待和處理
愛與情
與戀人的糾葛194
秦裕蓉199
楊紀芳、宋禮庭和百花山之旅199
無言的情誼206
夜半歌聲208
人本主義
家庭的影響210
小學裡的一次驅逐教師的行動210
難以適應新社會的思維方式211
人本主義213
處理
動員和對「五一九運動」的總結216
發動群眾，孤立右派218
三個積極分子220
「狼藉殘紅」，春光哪裡好？──離開學校224
株連230
母親231
弟弟232

第五章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勞動教養（上）
半步橋監獄
「鬧監」235
獄中難友237
當上組長238
情思240
飢餓241
去農場242
於家嶺西村245
「五八四」農場
西荒地247
七裡海會戰250
自管253
強迫勞動255
三分北場（上）
祝君早安258
徐大鋼之死263
楊路266
插秧和收麥269

第六章曾經幾度生死，天塹斷歸路──勞動教養（下）
三分北場（下）
美學論戰277
「廬山會議」開始影響我們279
秋收與大幹281
北京探親282
開始飢餓285
重回於家嶺西村288
開始死人289
辛秋水煮皮帶291
蕭殺的冬季292
劉培之和張景中296
春季仍然寒冷300
定期301
決堤303
吉神304
吳佩305
枸杞306
治頑307
集中310
張志華逃跑312

 

　　在這裡，我敘述我個人寫「高度集權是危險的」的過程和後來的遭遇，也寫「五一九學生民主運動」這個大背景和許多右派學生與老師的活動與遭遇。

　　我是個極右派。在1979 年改正之後，同許多老同學見面，我聽到最多的話是：誰讓你發現真理比我們早二十年！

　　鄧小平是在中國大地經過了火和血的洗禮之後，才說權力不能過分集中在個人手裡，權力過分集中在個人手裡是危險的。可是我在二十年前，也就是1957年就明白地說：高度集權是危險的！我早說了二十年，我是右派；鄧晚說了二十年，他是領袖。

　　為了歷史，我也要把這段經歷寫出來。

　　寫出來是為了自省和反省。一個人、一個團體、一個國家或一個民族，沒有自省就沒有前途，為了中國和中國人民在高度集權下所受的苦難和防止悲劇重演，我也要把這段經歷寫出來。──摘自作者自序，《我與「五一九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