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
宅氣十足的 Google到底是怎麼改變全世界的? 鄭伊廷 XDite 知名科技部落客、台灣 ROR 技術推手、T客邦網站技術經理
很多人都知道 Google 這間公司的名字的起源,是由 10 的 100 次方 ( Googol ) 而來。英文中也常以 Googolplex 形容非常巨大的數字。但是更多人不知道的是,其實 Google 的總部叫做Googleplex。《Google總部大揭密》的英文原名In The Plex恰如其名、貼切了介紹自己──一部講述 Google 內部故事的故事書。
Google 相對於其他網路科技公司,算是個低調的企業。網路上能找到的故事,多半是Google 相當早期(西元 2000 年前後)的故事:他們在史丹佛初創Pagerank,後來帶著它打算找 Yahoo 收購被拒。找上創投,雇用了施密特(Eric Schmidt)為執行長,然後就……沒了。
與蘋果、Facebook 和其他網路Startup不同,相較之下Google 遠沒有那麼多令人「驚訝」與「動人心弦」的故事。
但它改變世界的東西絕不會比蘋果少。
爸媽回答不出來的問題,上 Google 找
朋友寄來的信件,打開瀏覽器收 Gmail
約會的餐廳地址和行進路線,Google Maps一下
都是我們現在稀鬆平常的生活習慣,但十年前你絕對沒有辦法想像這種生活。
這就是 Google 帶我們的改變。
與其說 Google 是家私營的網路公司,對科技族來說,Google 更像是個先進的科技政府。提供著低廉公益的「自來科技」。而你從來沒想到也不會去問背後的原因。
私營公司提供使用者大量「不需花上一毛錢」的科技?匪夷所思、讓人摸不透。
更神祕的是,根據外界的傳言,Google 內部根本就像個大型學術機構,不斷持續 hire 著天才,進行科技上的基礎科學建設。而不斷推出的產品低調的一次又一次進佔了我們的生活圈,改變了我們的生活型態。
Why? How?
《Google總部大揭密》這本書一出版,就在歐美科技圈引爆話題。原因就在於大家本來覺得不具備「有趣話題」的 Google,背後竟然有這麼多的故事可以講。
Google 為什麼把自己搞得像個大學校園?
Google 為什麼一直亂蓋一些網路公共建設?
Google 背後花不完的錢從哪裡來?怎麼來?
Google PageRank 演算法的八卦?
為什麼 Google 不做市場推廣的真正原因?
Google 為何退出中國?
書中都一一回答了這些問題。對於 Google Fan 來說,這本書根本就是精采的gossip-like故事集。但差別卻在於,這不是三流的八卦週刊報導,全都是紮實的內部真實訪談內容。如果你想一窺向來低調、神祕、宅氣十足的 Google 的祕密,《Google總部大揭密》絕對就是你最佳的選擇。萬萬不可錯過!
你不知道的Google──一場組織行為學的革命 林之晨Mr. Jamie appWorks之初創投合夥人
自從有人類以來,我們就有組織。不少組織會越長越大,接著難免開始官僚化,效率越來越低、動作也開始緩慢了起來,這時候一不小心碰上天災人禍,沒辦法立刻反應,就走向滅亡的命運。古代文明如此,現代企業也往往是如此。無論如何,歷史似乎一再重演、屢試不爽,不旦是必然發生,而且還無一倖免。
但Google不想如此。沒錯,從開始的那一天起,Google就決心挑戰人類文明中的眾多不可能。大家熟知的,是「整理全世界的資訊」和「不為惡」,但鮮少被人討論的,是他們「拒絕長大」、近似彼得潘的組織模式。這本《Google總部大揭密》,就是要為我們掀開面紗,深入這個Google你未曾見過的象限。舉例來說,從書中你可以看到,Google的管理是非常科學的。他們隨時隨地都在拿真實的消費者做實驗──事實上,光是在google.com,隨時就都有200個以上的實驗正在進行中。
光這一點就跟Google之前科技公司有很大的不同。像IBM、Intel或是Microsoft那一輩的企業,他們自豪的地方在於「我來告訴使用者他們需要什麼」。引領潮流當然也是一種方法,但事實證明它也可能造成自大、脫節的企業文化,所以Google決心用科學的方法來試著避免重蹈前人的覆轍。
你又可以看到Google從來不吝於「把自己的午餐吃掉」,絕對不讓自己陷入「創新者的兩難」中的一面。我想他們深刻的知道,既然自己當年可以猛然崛起,在四年內就取代當年的搜尋王者Alta Vista,如果不能戰戰兢兢,後起之秀要取代他們也會是短短四年的事情。所以無論是投資在Chrome 瀏覽器、行動作業系統,還是Google+社群平台,他們從來不怕犧牲短期的利潤,賭得只是不能在未來中缺席。
你還可以看到他們不以「利潤最大化」、「股東權益最大化」為前提的經營哲學。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一個正統科班出身的MBA企管碩士,一定會選擇與中國政府妥協,先留下來再說的緩兵策略。但跌破所有人眼鏡的,是Google居然毅然放棄中國市場,為得只是無法同意北京的言論監控立場。
這些,都是Google的產品創新之外,在企業經營上,更重要、更值得關注的創舉。這些不同的哲學將會把這樣一個2萬人的巨型跨國企業,帶到什麼地方?是不是足以完全避免前人所犯下的致命錯誤?我不知道。但我所知道的是,Google絕對會比因循苟且的一般企業更有機會生存,尤其是在這個科技世代交替日益加速的世界中。
別搞錯了,《Google總部大揭密》不是一本Google的崛起日誌,這根本是一本管理書,一本所有現代企業都必須要好好研究,用力學習的管理新守則。
序 言搜尋Google
「你聽過Google嗎?」
那是2007年炎熱的7月夏日,在距離班加羅爾(Bangalore)30哩遠的印度農村雷吉哈利(Ragihalli),加州山景城(Mountain View)某公司22位員工開著休旅車和箱形車,從沒舖設柏油的土路進入這個只有70戶民家的村落,村內房舍破爛簡陋,地板只是光禿禿的水泥。村落四周盡是農田,據說偶而還有野象闖入。雖然幾年前這座小村就有電力供應,然而直到當時也還有沒半台個人電腦。這趟參訪行程一開始就顯得困難重重,當二十多位西方人從車內魚貫而下,全村兩百多位居民都在那兒迎接。襯映當地情景,這些衣冠楚楚的西方人彷彿來自另一個星期。就某方面來說,也的確是如此。年幼學童被安排在人群的前列,表演迎賓歌唱,而訪客則回贈以筆記本和糖果。之後是一段令人尷尬的沉默,最後,32歲的領隊,瑪麗莎.梅爾(Marissa Mayer)終於打破沉默,開口說道:「大家一起交流一下吧!」於是眾人散開,各自與村民展開生硬的對話。
就是在這個時候,亞力克斯.弗根泰勒(Alex Vogenthaler)問一位咧嘴而笑的瘦高年輕男子是否聽過亞力克斯的老闆,Google。這個問題若是在亞力克斯的本國,根本就不是個問題。幾乎每一個美國人,還有全世界任何已經有網路連線的地方,都知道Google。Google威力強大的搜尋引擎改變成我們取得資訊的方法,甚至改變了我們「思考」資訊的方式。2004年Google股票首度公開上市,成為資本規模龐大的大企業。而它的創辦人更是工程師超級心智的典範,成為網路經濟新未來的代表。
那個瘦高鄉民表示,沒有,他從來沒聽過Google。「那是什麼?」他問。亞力克斯試著以最淺顯的方式來解釋,Google是一家在網際網路上營運的企業,大家可以使用它在網路上搜尋資訊。你可以向它問一個問題,而它會從全球資訊網(World Wide Web,即WWW)搜羅龐大資料庫提供你答案。鄉民很耐心地聽著,但很明顯,他對稻田的理解還是比搜尋領域多得多。
然後鄉民拿出一支手機,似乎是這麼問著:「你是說這個嗎?」手機螢幕中小小的收訊狀況顯示出四格。在美國還有許多地方,手機根本抓不到訊號,也就是連一格都沒有。沒想到在這種地方,訊號還是這麼強!
後來我們就會知道,此時Google已開始準備投資數十億美元開發手機產品,讓智慧型手機也成為搜尋資訊的輔助,讓人類大腦可以即時接觸到廣大的全球知識庫。那位鄉民現在雖然沒聽過Google,但這家公司很快就會進入雷吉哈利小村,到時他就會知道Google了。
我在2007年親眼目睹那段交流。當時是Google助理產品經理的年度旅行,他們都是被看做未來公司領導人的菁英,而我是團中的觀察員。我們的旅程從舊金山出發,巡遊東京、北京、班加羅爾和以色印的特拉維夫,歷時16天。
參與這段行程,是我和Google公司漫長關係的開始。早在1998年底的時候,我就風聞有一種功能比較好的搜尋引擎,而且親自上去試了一下,發現Google果然比我所知道的任何搜尋引擎都強很多。後來我又聽到一些Google如何從龐大資訊中抓取有效資料的方法──靠的就是一種可稱之為「網路民主」(web-based democracy)的辦法──我心裡面對這家公司就更感到好奇了。所以後來我在1999年2月22日在《新聞週刊》的文章中特別指出:「Google現在是網路上最紅火的搜尋引擎,它會自己從網路上收集回饋,以提供更符合使用者需求的資訊。」
刊出報導的同年,我和Google當時剛上任的公關部主管辛蒂.麥卡弗雷(Cindy McCaffrey)連絡上,準備去他們位於山景城的總公司參觀和採訪。10月的某日,我開車抵達灣岸公園大道(Bayshore Parkway)2400號,這是Google總部搬離帕羅奧多市(Palo Alto)後的新址。過去他們的企業總部只是蝸居在一家腳踏車店的樓上。我過去採訪過許多新興企業,對那些小公司親切但顯得混亂的氛圍並不陌生,大概就是個空蕩蕩的房子,分成許多小隔間,但很多都空著,或許辦公室裡頭還擺了一些健身球。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Google公司的員工不是穿著科技產業常見的T恤和牛仔褲,而像是在辦化妝舞會似的。原來那天剛好就是萬聖節!
「史蒂芬,這是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辛蒂介紹說。這兩位就是在史丹佛大學讀研究所的時候,即開設Google公司的創辦人。拉里那時像是維京海盜,穿著毛絨絨的毛皮背心,頭上還頂著鹿角;謝爾蓋則是一身的乳牛裝,胸前凸著誇張的橡皮奶頭。他們興高采烈地向我問好,然後大家一起走進會議室,由這兩位海盜和乳牛向我簡報Google公司「網頁分級」(PageRank)新技術的驚人威力。
這就是我在Google公司進行多次採訪中的第一次。之後幾年,它一直是我在《新聞週刊》科技產業報導的重點,而Google公司也從我當時看到的新興小公司,一路茁壯成長為超過2萬名員工的大企業。每一天都有數十億的人在網路上使用Google的搜尋引擎,而它傳送相關資訊給使用者的優秀能力,改變了全世界獲取資訊的方式。而使用者在Google網頁上點擊廣告連結,讓它賺了很多錢,也讓兩位創辦人成了億萬富翁,不過廣告市場中的既得利益者對此可是非常不滿。
Google還以它似乎顯得不太莊重的企業文化而出名,同時它那種以資訊為導向的商業決策方法也為世人周知。這些跟傳統很不一樣的方式,讓許多管理專家熱烈爭論。經過幾年的磨練之後,Google公司決定從最寬廣的角度來詮釋自己的任務。過去他們想的只是收集全球有用資訊,讓大家都能取用。如今Google創造了一系列的以網路為基礎的應用,不但宣布要把全世界的書籍內容掃瞄進網路裡頭,觸角也從四面八方伸展出去,包括:衛星影象、手機、能源生產、照片儲存等等都有相關。很明顯地,在這場標示著文明轉捩點的電腦、科技大革命中,Google公司已經成為最重要的貢獻者之一。我知道我一定要為它寫一本書,只是當時還不曉得怎麼來寫。
後來到了2007年7月初,我獲邀加入那趟助理產品經理(APM)的年度旅行。對於一家員工與記者的接觸通常十分有限的企業來說,這份邀請可是前所未見的創舉。我也認識到這個APM計畫是個受到高度評價的開始。有一位參與過APM計畫的人在2006年對大學應屆畢業生演講時指出:「我們公司對於助理產品經理的投資,遠比任何投資年輕員工的企業都來得多......我們想要的是讓大家驚嘆,Google的主管是全矽谷最棒的執行長,全世界最受人景仰的非營利慈善機構的領袖,也都是APM計畫訓練出來的。」Google公司的執行長埃里克.施密特(Eric Schmidt)就對我說過:「這些人裡頭,有一位可能就是我們以後的執行長。只是我們不知道是哪一位而已。」
參與那趟旅行的18位助理產品經理,來自Google各個事業單位,包括:網路搜尋、廣告、應用開發,甚至連一些隱密的單位都派人來了,例如專門爭取版權授與,將雜誌內容納入資料庫目錄的單位。行程規畫由梅爾的團隊和助理產品經理團一起決定,每個活動的目的都是為了讓參與者更加瞭解某個科技或商業主題,或者是讓他們,按該公司的說法,就是更有「Google風格」(Googley)。例如,在東京的時候,助理產品經理們在秋葉原的電子街展開一場獵奇活動,公司派給每人50美元,要他們去買自己覺得最奇特的電子產品。大家在堆滿電子零組件和各式各樣小玩意的大街小巷穿來鑽去,最後找到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以USB連接阜供電的菸灰缸,大小像個美式足球頭盔,內置風扇可以把煙都吸進去;會模仿月相圓缺的圓盤光碟;可以安裝在自己車內的酒測呼氣檢驗器;一柄前後揮動後,會用LED燈秀出文字的短棍。而在班加羅爾的時候,大家則展開另外一種購物競賽。這次是在當地的市場舉行,優勝者就是砍價最狠那一位(這對需要大量採購電腦產品,甚至是收購網路新興事業,倒是很不錯的訓練)。在東京的另一個重要活動,是清晨五點到築地的魚市場。不過助理產品經理們著迷的不是鮮魚壽司,而是為了參觀魚市拍賣的機制,它在某些方面跟Google經營的「關鍵字廣告」(AdWords)業務有點類似。
在中國的時候,Google大中華區總裁李開復跟我們談到如何在百無禁忌的Google文化和政府法律及審查中求取平衡。但是在跟中國消費者的訪談中,聽到當地人對於Google的觀感,卻不怎麼激勵士氣。一位當地年輕人向某位助理產品經理說:「百度比Google還要瞭解(中國)。」
在助理產品經理拜訪的每個城市,他們都要跟當地的Google員工一起開會,先瞭解一些計畫的執行狀況,再向當地員工說明山景城總部正在進行什麼。旅程中,我對於Google產品的運作模式,開始獲得一種內部人員的觀點,它幾乎是抱著一種聖徒般的使命來服務使用者。在班加羅爾的會議上發生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情,當時介紹完某個即將上市的新產品之後,梅爾正在回答一些當地工程師的發問。其中一位問說:「有所謂的『產品進度表』,那有沒有收益進度表呢?」梅爾幾乎是嚴厲地回答說:「事情不是這麼想的!我們把注意力放在使用者身上,如果我們可以讓他們感到高興,我們就會有收益。」
這趟旅行中最棒的時候,就是跟那些年輕的Google人一起。他們都出身自一些優秀大學,SAT學測成績個個幾近滿分,都是從幾千人中精心挑選出來的。這些人為了這份工作,說不定就算把競爭者給宰了都再所不惜,他們的人格特質和能力都反映出Google本身的特質。在搭乘巴士前往長城的途中,一位助理產品經理稍稍調查了一下同行團員,發現大家的父母親幾乎都是專業人士,而且超過一半都是大學教授的子女,這跟Google創辦人的家庭背景一致。他們都是網路世代,對於一些網路原理視之如同萬有引力法則一般自然。他們都是一整個世代中最優秀、最具雄心壯志的菁英份子,比更早的世代擁有更多的知識、更好的條件來駕御這個顛覆傳統的科技浪潮。他們的心智如何音叉般,跟Google的企業價值產生共鳴,這些價值包括:速度、彈性,以及對於資料的深沉敬意。
然而,儘管跟這群年輕人一起沉浸在樂觀的泡沫之中,我在Google爆發式地崛起,從一家毛毛躁躁的小公司到現在成為主宰市場的2萬名員工大企業的過程中,似乎也看到一股過度拉扯的緊張感。這些助理產品經理大概都已經花了一年的時間來摸索複雜的企業習慣,雖然這家公司跟別人可說是非常不同,但現在他們幾乎可算是資深員工。而且,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針對這些人的調查顯示,竟然沒有一位認為自己五年後還會待在Google。瑪麗莎.梅爾對這個情況倒是相當冷靜,她說Google之所以會聘用這些人,就是因為他們抱有這份野心。「這正是拉里和謝爾蓋想要尋找的基因。」她對我說:「就算他們離開之後,對我們還是有好處,因為他們的身上還是都會帶著Google的DNA。」
我追蹤這家公司已近十年之久,原本認為我應該是相當瞭解它了。不過那兩個星期多的旅程,讓我可以用一種跟過去不一樣且更為寬廣的視角來重新審視Google。當然,這裡頭還是有相當多令人不解的神祕之處。Google是一家根據創辦人崇奉的價值而建立起來的事業,他們懷抱著雄心壯志來創設這家足以衝擊整個世界的有力企業,但是與此同時,對於經營這樣一家公司應該具備的官僚架構和那種奉獻、承諾的心態,卻又嗤之以鼻。
Google對於自己的要求帶著某種道德潔淨感,這從它的非官方信條:「不做邪惡的事。」(Don't be evil)就看得出來,但是Google強大的技術能力對於隱私和智慧財產權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卻存在著一些盲點。Google的基本信念就是要服務使用者,但是它也有一個目標,就是想要建立可以自我學習的人工智慧。它這個目標,可能為我們所有人的生活方式帶來難於預料的結果。打從一開始,Google的創辦人就宣稱他們要改變這個世界。不過,「他們」是指誰?而且他們預想的世界新秩序又是什麼?
在那趟旅程之後我瞭解到,要解開那些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可能地從Google內部來做報導。正如我在2007年夏天得到那個罕有的機會,得以從一窺Google內部的運作情形,這次我也將準備盡可能地沉浸在Google的企業架構之間,體驗它的企業生活與文化,把它真實運作的狀況報導出來,包括它如何開發新產品、如何管理自己的成長,以及如何促進大眾對它的理解。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我需要Google的配合。幸運的是,基於長久以來的關係,Google的高階主管,包括LSE三巨頭──拉里(L).佩奇、謝爾蓋(S).布林和埃里克(E).施密特──也都同意讓我進入GOOGLE總部。因此在之後的兩年中,我採訪了數百位已經離職和現任的Google員工,並且參與了公司內部的各式各樣的會議。而事後來看,那兩年對Google來說可是非常緊要的時期,儘管公司實力持續擴增,但企業光環似乎稍有褪色。我在那段期間參與的Google會議包括:產品開發、「介面檢討」、搜尋功能啟動、不對外公開的協調會議、每周五的全員集會,以及高層主管群聚一堂的「Google產品策略」(Google Product Strategy)會議,許多新開發的產品構想即是在此接受檢驗,有些會被核可、有的遭到否決。此外,我在Google總部43樓的墨西哥捲餅店,可也吃了不少頓飯。
我所發現到的Google,對於混亂之中的創意感到歡欣鼓舞,儘管這份創意並不總是像它所希望的那麼確實可靠。Google曾有過許多目標,而它的價值觀更從它的創辦人直通到底層。它的任務是收集和組職全世界的資訊,而這只是個開始而已。而且打從一開始,它的創辦人就把Google當做是實現終極夢想的工具,而這個夢想就是在充滿爭議的人類社會裡頭實現人工智慧。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佩奇和布林必須建立一定大企業。而在建立大企業的同時,他們又想利用管理新興小公司那般靈巧、不夠莊重、不知為誰而發的自由感等方式來管理這家大企業。在我為這本書進行了種種探索的兩年裡頭,Google公司這些目標的衝突、碰撞也達到最高點,就像挑戰巨人的大衛自己變成了巨人一般。
我所秉持的內部觀點也讓我得以超越前人,解開Google兩大「黑箱」:它的搜尋引擎及其廣告業務模式。它的搜尋引擎如今已成為我們生活的一部分,而Google的廣告業務體系更是網路時代最重要的盈利產品。讀者透過這本書,將可以首度全面地瞭解它們是如何發展出來、如果演化更新,其內部又是如何運作的。透過對這些創新產品的瞭解,我們才能更深入地理解Google這家公司,也才能更加全面地瞭解Google的員工,因為他們正是落實Google價值及其科技理念的最前線。更重要的是,理解他們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可以幫助我們更加理解我們的世界,還是明日的世界。
科幻小說家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曾說過,未來早就存在於此時此地,只是尚未均勻分布。瞭解這家開創性的企業和他裡頭的人,才能在科技時代中掌握自己的命運。接下來我就要為各位揭開Google的內幕:它如何運作?又有什麼想法?它為什麼做出種種改變?又將如何繼續改變我們。還有,Google希望怎麼維持它的核心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