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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範青年

模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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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40未滿,浪尖之上的華文小說家!

  他是世代的暗黑者,
  陰暗、冷僻、暴力、灰色,
  偏近於人間與地獄之間的色彩。

  在這所學校裡,每個人都存在兩種可能性。
  我想,我們像是被迫被劃到一個科目的兩種動物。一個跑累了,一個跑死了……

  那年,我們同年考上警校。我一心貪玩,像隻橫衝直撞的狗,而周琪源是我的另一面,高雅尊貴的貓,安安靜靜地前行。

  我們是陽光下的光和影。誰也不知道,誰才是模範青年。

  我們在同一個地方出發,同樣夢想遠方,卻因偶然的旨意分道揚鑣,從此各自天涯,遠得不能再遠了……

  作品獲得多項文學大獎的新生代作家阿乙,寫作風格以理智冷靜、細膩流暢見長,運用文字自如,俐落見骨的文風讀來令人不住屏息。在他筆下的故事,來來往往的人物有血有肉,透著諸多世相的側臉;但筆鋒一轉,他更著眼書寫犯罪和死亡的核心,像宣紙上特意灑上的墨,渲染出「身而為人」背後的人生追尋和探求!

  有時,我會想人生的可能性。
  現在的我不過是所有的我之一。
  所有的我在所有的時空、所有的維度裡一同出發,最終開出完全不同的花朵。──阿乙

本書特色

  ☆ 傅月庵,專文撰序!
  ☆ 北島,李敬澤,駱以軍,黃崇凱,跨世代激賞推薦!
  ☆ 黃崇凱完全公開、獨家專訪「阿乙的人物印象」!
  ☆《聯合文學》「二十位四十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收錄阿乙的人物報導!

作者簡介

阿乙

  本名艾國柱,江西九江瑞昌人,生於一九七六年,警校畢業,從警五年,後輾轉至鄭州、上海、廣州、北京,從事體育編輯、文學編輯等工作。先後出版短篇集《灰故事》、《鳥看見我了》、《十個故事》,小說《下面,我該幹些什麼》、《模範青年》,隨筆集《寡人》。

  小說作品曾獲:
  二○一二年,首屆林斤瀾短篇小說獎。
  二○一二年,《人民文學》「未來大家TOP20」。
  二○一二年,台灣《聯合文學》「二十位四十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
  二○一二年,華語文學傳媒大獎最具潛力新人獎。
  二○一一年,《東方早報》文化中國年度人物。
  二○一一年,《人民文學》年度青年作家。
  二○一一年,《南方人物周刊》中國青年領袖。
  二○一一年,鳳凰網年度十大好書獎。
  二○一○年,《人民文學》中篇小說獎。

 

目錄

【推薦序】鼓鐘將將,淮水湯湯∕傅月庵
模範青年
鎮壓
發光的小紅
小鎮之花
兒子
楊村的一則咒語
閣樓
稻草的後代
一個同學
【人物印象】老男孩阿乙∕黃崇凱
 

推薦序

鼓鐘將將,淮水湯湯∕傅月庵(茉莉二手書店執行總監)

  阿乙為何筆名阿乙?隨手揀取?因為排行老二?不知道。但,這名字總讓我想到地圖上離他故鄉似也不遠,曾侯乙墓出土的那一套編鐘。

  阿乙出生於江西九江,吳頭楚尾之地。相對於中原,楚人以「野」出名。「野」是非理性的,直接的,坦然面對慾望,絕不矯揉造作,愛恨強烈。且因為野,自有一種荒謬與怪誕。子不語「怪力亂神」,在楚地,完全說不過去,那是充滿想像與浪漫之地,有著一股質樸的生猛兇狠。

  即使是「楚尾」了,即使阿乙的故鄉,於他像是一個牢籠,使盡氣力方才背棄了過去,且幾乎不想回顧。「我沒有鄉愁。」他斬釘截鐵地說。但,故鄉畢竟是故鄉,風土早已浸透身軀,化為他的血肉筋骨一部分。讀阿乙的小說,你總會感受到某種未經馴化的野性;無法控制,直面人間殘酷,人性黑暗的那種:光天化日,陽光燦爛,金黃稻草堆旁,小兒笑語朗朗,突然「喀嚓」一聲,好好一個小孩頭顱竟遭齊頸鍘落!原因?不明,或僅因攔不住那衝堤潰決、動心起念的「好玩」兩字。

  這是「楚尾」的阿乙。人們總以為他的意念根源,來自卡繆、卡夫卡的歐洲啟發,馬奎斯與拉美給了的養分。但實實在在他這文學體質,不停往前追溯,當要撞上楚地出土那些造型猙獰,嗜血愛殺的鎮墓怪獸。有這樣特異的體質,方始承接得了那些沉重異物。要不,埋首「雙卡一馬」者何止千千萬,卻難得一人開花結果。為什麼?!

  作家破土而出,秀異可見。有形無形的因緣湊合,時間是個要素。阿乙生於一九七六,文化大革命結束的那一年。三年後,改革開放伊始,「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那是喊著給人聽的策略想定,讓人期待卻不一定人人都摘得到的止渴果實。可因緣而生,不知不覺竟一天天解放了的,卻是桎梏的普遍鬆動:人不再被緊緊地綁架在土地上、廠房裡,一個蘿蔔一個坑。相反的,流動成了一種可能,只要你敢,路就在前方!

  於是,本已被家父長編派成為一個小鎮警察的少年阿乙,在二十六歲的那一年逃了。逃出故鄉小鎮,在這個那個「啥咪好康ㄟ攏在那」的大城市流浪,鄭州上海廣州北京,漂過來泊過去,成了一個隨處作主的編輯了。「年輕時的流浪是一輩子的養分」,「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的話,用在阿乙身上,再合適不過了。阿乙此種際遇,早個二、三十年,形勢比人強,想也沒用,或者真就一輩子埋沒在那小鎮,寫先進事蹟寫偵破通訊寫領導講話稿,當科員當副主任當主任當調研員一生到底了。

  鬆綁的不僅是人身的移動,從某個角度來說,媒體也被網路銷融,神州遭夷平了。當警察阿乙用著兄長相贈的電腦上網之時,他的文字修行便已開始。相對於僅能不斷在投稿∕退稿∕再投稿∕再退稿輪迴裡孤獨地磨練自己的上一代有志文青,阿乙從網路「即時鼓舞、互動討論、無限資料」特質裡,所汲取到的文學養分與寫作能量,或恐是連他自己也無法想像,甚而忽略了的。

  虛擬空間容易撩撥、勾引人的慾望,讓人不自覺地顯露了另一面的自己。阿乙的文學起步,始自網路,殆無疑問。網路乃狂野之地,所需要的,會說故事更甚於講究文字。阿乙的職業,日後的漂泊,其見聞傳奇,在在都讓他如魚得水地適應了這一新的傳播工具。事實上,早在二○○八年三十二歲的阿乙出版第一本小說集時,他就已經是個寫作者。在「野」而非在「朝」,「為喜歡而寫」而非「為成名而寫」的那種。這一特質,直到今天,還是阿乙的重要風格。「寫作不是為誰服務,也不是反對他們」、「不要求別人,也希望別人少要求自己,這是我們唯一相處的方式」、「有種你做好自己」,他一直這樣強調。

  然而,若僅是這樣,阿乙大約也就如同新世紀以來,一個又一個從網路叢林中竄出,剽悍凶猛的暢銷作家差不了多少。阿乙與這些新世代作家最大的不同,或在於「自覺」二字,他的自我感覺始終未臻良好,老是「有罪推定」自己,總覺得自己不行,寫了刪,刪了寫;再寫再刪,又刪又寫,因為「語言上唯一的追求就是精準」,做為一名天生的、掌聲不斷的說故事人,而能察覺到「會說故事不等於能寫好文字」,光這一點敏銳,他便為自己劃下一道線:我有一道線,我得在線之上。這,不容易!

  甚至,在如顛簸行路、搖搖點點讀完這本小說集,眼睛一亮之時,卻也不免心頭一緊:「未來大家TOP20」、「最具潛力新人」、「二十位四十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虛名誤人,網路時代商業文明,總是要來消費人捧殺你的。他,能衝決網羅,突圍而出嗎?「不,我不能說自己是作家,我只是個寫作者。」「我寫長篇很難,因為寫長篇要原諒自己犯錯,我基本上不太原諒,導致越寫越短。我沒辦法讓二三十萬字每一句話都合理。」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因了這些話,我們乃敢相信,阿乙雖險而知短,當還是會長、將更強的。

  鼓鐘將將,淮水湯湯。寫起了阿乙,想到了曾侯乙墓那一套編鐘。

 

詳細資料

  • ISBN:9789865896140
  • 叢書系列:Island
  • 規格:平裝 / 288頁 / 14.8 x 20.8 x 1.44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內容連載


我第一次見到周琪源是在警校外的餐館。在青雲譜這條窄街,開著幾十家商店、理髮店、餐廳、遊樂場、 錄像廳、撞球廳以及卡拉OK廳,黃昏時,老闆們走出來,親切地看著穿草綠色制服、到處遊蕩的我們,彷彿彼此相識已久。這是讓人生疑的地方,我們的父親毫無疑問表示出憂慮,可他們剛一轉身離去,我們便拿著他們給的錢包闊綽地消費。

每個月父親會匯來四百元,這在當時相當於一個普通公務員的工資,我有辦法解釋都用到哪裡去了。我曾報名本科自考和駕照考試,要來幾千元,但在招生組收錢時,我說:「我想清楚了,還是不報了。」有天,父親來南昌進貨,順道來警校,在寢室沒找到我,便按室友指點來到遊樂場。
「你拿我的錢都幹了些什麼?」他咆哮道。我面紅耳赤,無地自容。來往的同學停下來,看一位穿著大披風的父親訓斥他那已長大成人的兒子。這大披風深藍色,薄而經磨,一直蓋住膝蓋,搬運工在搬運化肥時喜歡穿,肩膀處往往留有白漬。我想說:「玩怎麼了?玩也是做警察,不玩也是,幾年後給你做一個警察就是了。」但最終一聲不吭。

學習毫無意義。開學第一堂課老師便說,拿出你們高考時百分之七十的精力就可以了。我們問學長,他們說最多只要百分之五十。最終我們有的考試是開卷考的,老師會提前告訴哪裡要考,讓我們留意。

因此,當循規蹈矩的周琪源走進那間地下室在放錄影帶的餐廳時,我們感到詫異。我們敞開外衣,解下領帶,將一隻腳踩在凳上,鬆鬆垮垮,而他儀容整齊,還在用一根絳紅色的大腰帶紮緊腰身。他坐下時,雙腿併攏,上身筆挺。這是聽話的好孩子,也許睡覺時也是筆挺的。「對不起,來晚了。」他說,牙齒像醫生一樣潔白、齊整。就是這口音讓我們明白以後彼此可能的關係──他說普通話,而我們這些來自瑞昌市的老鄉則習慣用江淮官話和贛語。這兩種方言在不停的融合中變得越來越靠近,最終變成內心相視一笑的東西,我們用它說瑞昌市公安局的可笑事情。他的到來使交談成本增加,我們覺得身邊坐著一隻讓人不安的貓。

他來自江州造船廠(又名六二一四廠)。在我們那個縣級市,這樣的三線廠還有新民廠、人民廠、四五九廠,像是上帝投放來的幾座孤島。他們上學、買菜、看病、做愛、造冰棒都在圍牆之內,過著北京上海的生活,讓我們覺得是天潢貴胄。有時我們也會為他們被釘死在此地而幸災樂禍。

我們像是被迫被劃到一個科目的兩種動物,根本不能算是老鄉。
他的長相也會輕微灼傷我們。我們會從他細嫩的皮膚、倒三角的肩背想到我們很少涉及的牛肉和牛奶。他有一管高挺的鼻子,燈光在鼻尖和唇角一塊製造出美術般神祕的陰影,使他看起來像古希臘雕塑。他既不抽菸,也不喝酒,無論怎麼撩撥,都保持一種不會得罪人的微笑。我們決定以後再不找他了。


現在想起來,警校三年,周琪源就像霧中的影子,或者一個剛結束的夢,存在過,卻想不起來。很多孤獨、喜歡自我消化的人都這樣。他們是寫作者的難題。

學校有兩位來自江州造船廠的教師,一個教軍事體育,一個教普通體育,因為有打分權,我們喜歡走動,有時還會買些菜去教師宿舍做飯,就像是真的老鄉。我從來沒在那裡見著周琪源,也許他們更親近點,不需走動。

散打考試時,我對著抽籤過來對打的人使眼色,我想只需點到為止彼此便可通過,他點頭同意,卻將我打趴,還像個真正的拳手那樣斜著瞳仁看我。同樣文弱的周琪源在台上跌跌撞撞,努力執行教師教的技術動作,得到足夠有效的分數。他沒有向考官投去可憐兮兮的目光。

有時,當夕陽消失於遠處樹梢,透過寢室外的欄杆,我能看到周琪源走在通往食堂的過道上。他像修士低著頭,提著開水瓶,以一種急促的節奏走過去。他的表情像石尖一樣堅硬,腦子沉浸進一種思考。對面的人會為他讓路。他符合我對求知者的想像,有一天也許會將糌粑蘸著墨汁吃掉,或者撞到樹上。對他來說,走路、吃飯、打開水、如廁都是不得不應付的事情。要是在中學,我會嫉恨這種人,他們總讓別人不好活。

因為想找可能的愛情,我會去一下圖書館。在那裡,周琪源爭分奪秒地抄寫筆記,面前擺著一堆專業雜誌和參考書──就像貪婪的孩子在面前壘上最多的食物。他是他們中隊的學習委員,混到這裡幫忙,可以將書盡量多地帶走。

每逢假期,我們都會感到興奮。我們迫切想測試制服帶來的威力,跑到高速公路攔車,並惡狠狠地搭乘它們回家。有人因此被撞死,或者因攔到省領導的車被開除,但這並不能阻止我們。有一次我們老鄉集體上了一輛卡車,風吹拂髮絲,我們像坐著衝鋒舟在河流裡自由穿梭。每當路過一輛車,我都會伸出右手食指,假裝它是一根槍管,對著司機瞄準。一位學長打掉它,「萬一對方當真了怎麼辦?」我覺得在理。後來我們看到一輛中巴車裡有周琪源。這些中巴車車頂用粗繩綁著一米寬高的貨物,塞滿各種受生存之苦的人,老驥伏櫪,老馬識途,行駛極其緩慢。周琪源單手展書,念念有詞。我想那些乘客會感到不安。

他有些辱沒這身制服。
學長說,在九江市,只要你穿制服上公車,就會有人讓座,你買票,售票員會微笑拒絕。我們或許應該教給周琪源點什麼。但一想到他遲早會走上不同的道路,便懶得兜售這些粗鄙的經驗。在學校有一位老師,總是喜歡展示自己原本可當一名武夫的魁梧身材,告訴我們如何通過自我克制成為一名文化精英。

「在這所學校裡,每個人都存在兩種可能性。」他說。一種是平平淡淡地混過三年,畢業後成為三級警司,到一定年限晉升為二級警司,三十歲左右變成一級警司,最後混到局長的(那意味著整個生涯差不多結束),會是一級警督或者二級警督。「現在你們看看我這裡,這是另一種,」我們看著這個年輕教師肩上的警銜,「沒有人說你是專科生你就是專科生,我就是通過自學有了本科和碩士文憑。你們即使不同意知識對自身的好處,也應該看看知識所帶來的工資和職務上的收益。知識它遲早會散發出它的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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