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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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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把自己託給風,一個人行旅在他方,
獨坐,寸走,看盡眾生與時光。

  「別忘了出發時刻已到,風已吹起,你眺望著遠方。」
  而我,終於啟程了;
  旅途中記錄一次次的邂逅,也掇拾一片片的自己。

  「必須是人的故事才好看」,馮平說。

  柏林的愛人同志雁茲與烏法、西雅圖狂癲旅伴K、巴黎憂鬱的音樂創作人歐嘿利安、在布魯塞爾奮力繪畫渴望成名的魯本……旅行中在這裡所看的人,和在那裡所遇的人,除了語言風俗不同外,還有什麼不一樣?旅行的意義是什麼?──旅行無非或者莫非,就是在走走看看時,與一個又一個人,瞬間凝結彼此的時空?

  從克里夫蘭的湖木公寓出發,行過阿姆斯特丹、伊斯坦堡,停留布達佩斯、柏林,駐足巴塞隆納、里斯本……馮平一個人揹起行囊,飛越千重山,來到一座城市;橫越萬里洋,走進一條街道,與旅途中相遇、相識、相惜的人們,學一句話,吃一頓飯,交一場朋友,攝一張相片。是那城、那街、那些人,豐富了馮平行旅的內涵,也加深了遠足的意義:原來獨自飛揚的自己,流寓他鄉,愁的是一個人,想的也是一個人,在漠漠天涯裡,更覺隻身孤寂,卻也在旅行當中,拾起一片片的自己。

  他是風中的一片飛揚雪花,記住異地的氣味、旅者的神色,流動與遠行的痕跡;他用雙腳記憶城市,用相機捕捉迎面而來的人,將彼此錯開的零點一秒的邂逅凝結在瞬間;用心靈體會每一隻漂泊的飛鳥,每一雙駐足街角的眼睛。在未來到的日子裡,馮平寫在風中,卻也不禁嘆問,流蕩天地間獨身的自己:「即或一座座城巿已走進心圖裡,還是要問:怎樣才算認識一座城巿?怎樣才能屬於一座故鄉」

本書特色

  卷一「人在世界角落」,以十三篇散文書寫十三座城市,從阿姆斯特丹到台北,遇見的人走過的街,都寫在筆下若即又若離。

  卷二「人在伊比利半島」,用日記隨筆,紀錄巴塞隆納與里斯本的每一日,驚險遇劫、墓地神思、街弄散走,彷彿臨場卻又疏離。

  卷三「人在伊利湖畔」,寫克里夫蘭居住的湖木公寓,想鄰居、憶街景,此處伴他度過八、九個冬天,然而,何處才是他真正的家?

  附錄「人在瞬間」,「期待一座城市」、「說照片」,像是長長旅行的返回後,一頁一頁翻過照片,回味當時的人物與景色,淡雅、流暢,安靜地貫穿與濃縮過去未來的時空。

名人推薦

  世界公民島計畫主持 呂學海
  作家 王盛弘、李時雍
  ──飛揚推薦──

  「寫在風中,寫完就被風吹掉。荒唐時代,有人依然相信文學、眷戀文字,像蟬一樣堅持在夏天的焚風中厲聲寫作。馮平像是一隻蟬其實已在地底下活過了七年,現在又回到微溼的空氣中,用這本書叫喚另一隻他以為還存在的蟬。」──呂學海

  「馮平的旅遊文章好看,正因他喀擦一聲,照相機般捕捉住了一個個與他擦身而過的男人女人,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交會的瞬間,唇齒之間如有話將啟、眼神裡似有熱量交流,充滿暗示與誘惑,任他進行想像與召喚。」──王盛弘

  「三十歲到四十的生命和書寫,因轉折,被你歸結為『風』,但我始終記憶的,卻是『雪』。雪跡。雪路。雪封北國。那晚深陷在深可及膝的雪泥中的車輪,引擎急掣令前蓋冒起了如霧白煙,轍痕如淚,異鄉寓居的日子你寫下『我單身一人沒有家仍一心想回家』……」──李時雍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馮平


  生於三重埔,長於台北市,飄泊於新大陸。國立中興大學法商學院畢,現居美國任出版社主編。心懷台灣,身在世界中。贊同《世界公民島》計劃,但願是一隻文學鳥,鳴啼於人的生命處境,自由地飛。作品獲文學獎若干。著有散文集《我的肩上是風》(有鹿文化)。
 

目錄

【推薦序】風中少年◎呂學海
【推薦序】琥珀般血色凝結青春◎王盛弘
【推薦序】路標◎李時雍

代序

卷一:人在世界角落

「巴黎,我已經造訪她三次了,對這城巿還是既熟悉又陌生。怎樣才算認識一座城巿?怎樣才能屬於一座故鄉以外的城巿?」

男歡女愛,阿姆斯特丹
落日之後,北京
伊斯坦堡素描
伊斯坦堡補遺
艾瑪,安納托利亞高原
走向光,布達佩斯
布拉格之春
柏林八帖
再見巴黎
成名之前,布魯塞爾
K,西雅圖
京都手記
去年夏天,台北

卷二:人在伊比利半島
「十月十五日,來此第十二日,終於感受除卻却目的的步行,實在是一身輕鬆自在。沒有高第,沒有多梅內切,沒有推薦餐廳,改了步調,轉悠悠,悠悠轉,逍遙一閒人也。」

巴塞隆納日記
行過里斯本

卷三:人在伊利湖畔
「我在哪裡呢?當這問題從地理位置,遊走到人生境況而出現模稜兩可,甚至通通被拒絕時,我總是盡力忍受這個尷尬......隨後浮出一種空洞感,晃悠著像踩在雲上水上。」

唐家小館
幸福花茶
呷飯配小丸子
哦!咖啡
給貓洗澡
與蒂兒和解
過派翠克的家
耶穌不見了
湖木公寓

附錄:人在瞬間
「他走過來,我走過去,在巴黎的街巷中。瞬間,我舉起相機;瞬間,他迎向鏡頭;瞬間,那即將彼此錯開的零點一秒的邂逅凝結在這裡。」

期待一座城巿
說照片
 

推薦序

風中少年
◎呂學海


  寫在風中,寫完就被風吹掉。荒唐時代,有人依然相信文學、眷戀文字,像蟬一樣堅持在夏天的焚風中厲聲寫作。寫給誰看呢?馮平離開台灣的十五年來,台灣早已不是當年的台灣了,可是他的記憶還是,情懷還是,想念和寫作的文風也還是。他像是一隻蟬其實已在地底下活過了七年,現在又回到微溼的空氣中,用這本書叫喚另一隻他以為還存在的蟬。

  「有人還依然相信文學、眷戀文字嗎?」知了,難了。在經歷過幾番政權更迭、多年媒體亂國之後,群眾庸俗造成知識分子性格懦弱,菁英怠惰造就人民大眾心靈萎縮。二十一世紀之前的大學畢業生還講得出幾個自己尊敬的名字,甚至認為自己廣義說來還是個知識分子,這十五年來台灣最大的改變是這樣的階層沒了,讀者沒了。

  文學讀者是一個有情有義世界的最終守護者,幫助人間度過亂世而不墜不毀。杜甫、蘇東坡、李清照的讀者曾如此;吳濁流、鍾肇政、李喬的讀者亦如此,而那些在課堂上推薦他們、熱心幫著學生劃撥課外書籍的國文老師們,則是人生價值的螢火。你們要繼續發出溫度啊!不管中外統獨,只管用暗暗長夜中曾經感動你的作品感動你的學生。

  價值混亂而文學、史學、哲學缺席的世界叫做:亂世。一整代的讀者消失,原因並不複雜,父母、學校、電子裝置、網路社群都不讓孩子孤獨,所有在孤獨中才能產生的品味和深思,自然就慢慢絕跡了。一整代的作者消失比較可怕,他們都已是曾經孤獨的靈魂,如今卻因為缺乏共鳴,沒有人想要扛起一個時代,沒有人願意繼續發出蟬聲。

  遠走他鄉的海外遊子如馮平,也許因為美麗而錯誤的記憶,反而臨風高歌了。他在風中,以為夏天滿山滿谷都是蟬,台灣還是昔日台灣。台灣有幾個永遠的風中少年,史作檉、林懷民、王文興、喻肇青……無論世界如何敗壞,他們都在他們該在的位置,永遠是少年。馮平也許是他這一代風中少年中──最執著不只要喚回一隻蟬,而是要喚回一季夏的。

推薦序

琥珀般凝結血色青春
◎王盛弘


  在一則題為「哈曼」(Hammam,土耳其澡堂)的小品裡,馮平先略述人文沿革,次敘洗浴程序,幾筆飛白之後便引出了「哈曼,最開放的社交所」,圖窮匕首見,他真正想要記錄的是,發生於這個最開放的社交場所的一段,旅途上的邂逅。

  有過一些旅遊經驗、寫過一些旅遊文字,我也就有了這樣的體會:「旅人與他所造訪的城市,彷彿隔著一扇瀏亮玻璃窗,看似穿透這扇窗子見識穎新的世界,有了前所未有的眼光;而其實,窗外的光影晃動重疊上投射於窗玻璃的臉孔,看見的是以客觀世界為布景的主觀映像。旅遊文學所捕捉的,無非也就是這個一轉開身即不復存在的片刻。」(注)

  因此,同樣寫哈曼,建築出身的李歐納‧科仁(Leonard Koren)著眼於它的結構、設備、機能,最終聚焦於光線與聲音,聲光交織,惚兮恍兮,渲染得澡堂裡的氛圍似醉似醒如幻如真;而費爾南多‧卡倫科(Fernando Caruncho),西班牙知名園藝景觀設計師,解讀加泰隆尼亞一座阿拉伯浴場,則說這是一座石頭化的花園;石砌的八角形水井,井欄矗立八根圓柱,頂端浮雕棕櫚葉片,一根根圓柱便化身為一棵棵棕櫚樹,由它們所撐起的拱頂則宛如森林裡繁密的枝葉交纏,這座阿拉伯浴場是卡倫科的靈感來源,對他灌注以驚人的能量。

  至於馮平,無視於哈曼的物理特質,不細數它在時間長河裡的變身,也不打算為如何洗一場正統的土耳其浴做導覽;馮平寫哈曼,為的是一個承諾:在一座小哈曼裡,他偶遇八名翹課高中生,浴巾也遮不住渾身流淌的青春與風流,他與他們「由陌生,到交談,到邊搓背、邊嬉鬧,度過一個歡然的午後時光」。臨別,拍了合照,少年們問,可以放上Facebook嗎?馮平沒有帳號,但他是作家呢,他可以寫成文章發表於報端。哇,這群少年一聽,興奮地抱在一塊兒,「覺得自己像電影明星一樣了」。

  也不只為了承諾而寫,多半更是,當他記下這個故事,他相信,他便也琥珀般凝結住少年們的歡聲笑語。許多眷顧,許多留戀,許多緬懷,許多徘徊不肯離去,難捨也不願捨,讀馮平的旅遊文章(讀者與他所閱讀的文本也隔著一扇瀏亮玻璃窗),他所置身的街衢商鋪山巒湖泊,人文風光自然造化,都像為了建構一段段不期然而遇、旋即道別,偶然投影於波心並激起漣漪久久無法平復的舞臺。

  旅遊已是全民運動了吧,但每個人為了不同的理由而出發,馮平說他,「旅行無非或者莫非,就是在走走看看時的飲食男女而已」──在阿姆斯特丹,旅館裡他遇見一名美人,有生命初熟的飽滿,晶瑩中帶一分爽朗、一股暗香,兩人似有情意流動;咖啡館裡,青年服務生收下小費後,答以一個微笑一個眨眼,讓他又驚又喜。在伊斯坦堡,同樣是咖啡館,撞見兩名少年忘情接吻,一方尷尬、一方臉紅。在柏林,他又為一名刺青少年所吸引,道別了而仍掛念著......每一段旅程每一座城市,甚至每個角落,都有讓馮平「慾望不平靜」的偶遇,與發生於腦內小劇場的「豔遇」。

  讀著讀著我就笑了。我認識馮平,多少年了,他始終善良,不夠世故不夠老成(儘管他的口音像我國中時教公民與道德的外省籍老師),一顆心還像少年般柔軟而澄淨;因為柔軟,所以微如羽毛也落有痕跡,因為澄淨,所以敏銳感映天光雲影的變化。

  馮平的旅遊文章好看,正因他喀擦一聲,照相機般捕捉住了一個個與他擦身而過的男人女人,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交會的瞬間,唇齒之間如有話將啟、眼神裡似有熱量交流,充滿暗示與誘惑,任他進行想像與召喚。正如他自己說的,「必須是人的故事才好看」,何況他記下的,又都是好看的人,血色的青春。

  注:引自《十三座城市》後記〈像我這樣一名觀光客〉。

推薦序

路標
◎李時雍


  我在西一一七街和水邊道的交界迷了路。遍尋不著一幢名之為「湖木公寓」的標的建築。指尖且試著拖曳屏幕影像,縮小一點、或再放大一點。如果全景,陸路北緣,便浮現一片比想像中廣闊的伊利湖藍;唯色塊延伸,令人難以辨別湖底深淺,風起漣漪或整個午後的水文浪靜,而沿著湖畔走,大片綠色林地就是湖木公園吧。如果深入街道,彷彿可見有貓繾綣、有一對年輕戀人行過,甚或一條道路的哀傷,但其實,僅只一些橫縱抽象的線條。

  說是迷路,不過是在搜尋的框格裡,鍵入你所身在的城市,克里夫蘭。手邊一側有遠方間續寄來的消息,終令我不禁好奇地將陌生的地名,逐一鍵入虛擬的地圖集裡索詢。迷惑的模樣,是否一如曾經一篇〈圖解〉(注)的你,記著了收到那人寄至手中的摺疊圖紙,攤開,是親手描繪的舊;線索是長路、是書報攤、是公車站牌、是一本本隨身的詩集,或是有人相伴走過的一段,「解開地圖,猶如解開一場生命轉折的圖像」,你說,面對靜默的說服和質問,「而我,只能把這張地圖解釋一遍。」

  擱在桌案上的《我的肩上是風》和《寫在風中》於我竟亦如舊事畫像,而我,只能循你的地圖解釋一遍。

  三十歲到四十歲的生命和書寫,因轉折,被你歸結為「風」,但我始終記憶的,卻是「雪」。雪跡。雪路。雪封北國。那晚深陷在深可及膝的雪泥中的車輪,引擎急掣令前蓋冒起了如霧白煙,轍痕如淚,異鄉寓居的日子,日常聚會散後困身的夜歸路上,你寫下「我單身一人沒有家仍一心想回家」一句,成為我遙想你遷徙北國蒙特婁、克里夫蘭......唯一的身影印象。

  那也是最初收到你的來信時。時差夜與日的午後,尋常上班日,一封信,安靜躺在收信匣中,附件一篇短文,〈雪中回家〉,字句靜謐如人,就此開啟往後三、 四年,往來斷續的通信。

今春雪融,你起筆「克里夫蘭故事」,寫有時稱為家(home)、有時稱為地方(place)、有時公寓(apartment)的居所,寫對門新搬來的鄰居〈彩虹男女〉、寫所屬城市的NBA隊伍、寫一一七街哀傷亡命的小松鼠,當春來、夏去、〈親愛伴侶〉常伴身邊的貓兒阿妹戍守家屋,而終於二○一四年九月,一人一貓搬離了寓居近九年的〈再見!湖木公寓〉,集成我手裡這本散文集的壓軸卷「人在伊利湖畔」。我逐一將隱現的地名鍵入地圖,對照文字故事,拼湊著那城那些人,抽象的線條在紙頁中遂建築起來,有了立體的地勢,方形的幾何可以俯仰,就近看窗格的細緻雕飾,電梯,可以直上十樓,在一扇門前停下,扣門、撳鈴。

  「馮平,在嗎?」喵語回聲細細,代你回答是乖巧阿妹。如此行走間,我漸也知道,原來,湖木公寓不叫湖木公寓,而叫水邊塔。原來,你以文字為譯,譯寫了屬於自己的水邊道、伊利湖;以文字為記,標記了流浪的足跡,是故在還沒有名字的新址,你寫給我:「新住所該叫什麼,我不知道,也說不上來。總之不是家,不是公寓,不是宿舍。這問題沒人能替我回答;他們跟我一樣,找不到完美稱意的表達方式。」

  原來不是迷路,而是未有名字、找不到心意的表達。令我想起最初的圖輿,如何註記悲傷喜樂的行經,解釋雪深和風聲,獵獵迴旋如筆跡,你的每個字,寫在風中飄零,盡似哲人思索的路標;我用心辨識,尋跡而至,一個個未曾到過的舊址。

  注:出自馮平散文集《我的肩上是風》(二○一四)。

自序

代序


  必須是人的故事才好看。

  離台前,呂董(注)引《今生今世》卷頭語:「桃花難畫,因要畫得它靜。」說我的人是飛揚,難處也是飛揚。飛揚的人不懂得犧牲,還不能承擔。飛揚的人眷戀自己的浪漫,恣意的翱翔;風之子。

  嫁秋風;曆書亦言:立秋,涼風至,宜出行。

  千禧年出行,這一去,我連人都移出去了,落腳他鄉。新世界展開在我眼前,我真覺得天空高遠,行者無疆。於是一日,我人在這裡;又一日,我人在那裡。多年來,職暇行旅,或者伴隨工作的短居,都使我胸壑清朗,暢意快樂。但另一面,我也更加思人,更覺隻身寂寞。

  原來飛揚的另一面,是飄零,是孤寂。如楓橋夜泊。常想:江楓漁火下,詩人愁什麼?夜半還睡不著,他想什麼?答案或許是:流寓他鄉,他愁的是一個人,想的也是一個人。終究是人。

  什麼樣的人喜歡看人?

  旅途中發現,沒有比人更矛盾的了。人跟人貼得近了,想獨立出去;離得遠了,想走入市囂。人是那麼自我,卻孤孤單單;人是那麼群集,卻爭爭鬧鬧。人哪,總是絕對的一個人,又是相對的一個人。然而離開了人,我不知道該寫什麼。

  我飛越千重山,來到一座城市;我橫越萬里洋,走進一條街道;是那城那街那些人,豐富了我行旅的內涵,也加深了我遠足的意義。與他們邂逅,是佛說的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與他們交會,是徐志摩說的一片雲在波心裡的偶然。更不必說與他們學一句 話,吃一頓飯,交一場朋友。

  這裡記錄的是多年行旅所履所見,異域所遇所感,以及他鄉生活隨筆。想起《山野掇拾》作者孫福熙寫的一句話:「我本想盡量掇拾山野風味的,不知不覺的掇拾了許多掇拾者自己。」原來說來說去,是說到了自己;在世界公民的寰圖上拾掇了自己。但願這掇拾的,會是一個可愛的、可貴的自己。

  注:呂董,社會大學文教基金會董事長,現任世界公民文化協會理事長。
 

詳細資料

  • ISBN:9789869202008
  • 規格:平裝 / 296頁 / 25k正 / 14.8 x 21 x 1.48 cm / 普通級 / 部份全彩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內容連載

【內文節選一】
 
伊斯坦堡素描

 
在伊斯坦堡,你要遇見貓。貓無所不在。公園,停車場,清真寺,大市集,傳統市場,濱海橋邊,露天咖啡座,王宮走廊,博物館門口,斷牆殘壁一角,垃圾堆積處,街頭巷尾房頂上、車盤下......,牠們總在那裡。
 
像攝貓達人一樣在這城市遊走。一路走,一路攝相,蹲著攝,坐著攝,趴著攝,如此舉止竟也引起本地人和觀光客的注目。常有人幫我吸引貓的目光,好叫他們可以看我的鏡頭,甚至有小孩把貓抓立起來,直接送到我的鏡頭前。
 
老人指著貓說:「牠們世世代代都在這裡。」又說:「是啊,幾千年來,牠們一直都在這裡。」
 
月光下,一隻貓跳到我窗前說:「給我一片你晚餐剩下的火腿,我就告訴你那一夜鄂圖曼王如何破水攻城的事。」我正要給牠火腿的時候,又一隻貓說:「不!你把火腿給我,我就告訴你何處是帕慕克常去寫作的咖啡館。」正當我猶豫不決時,又一隻貓跳上來說:「火腿給我吧!我告訴你福樓拜遺留的一分手稿放在哪裡。」不想,頃刻又來第四隻貓,第五隻貓......。牠們七嘴八舌講個不停,爭個不停,最後把太陽都吵醒了。
 
清真寺
 
在伊斯坦堡,你要看見清真寺。當你還沒有看見的時候,你就先聽見了。夜色未褪盡沉重幕紗前,清真寺的叫拜塔已經忠實地召喚阿拉的子民們起來禱告,祭司透過擴音器向全城各個角落唸誦經文,這是不容懷疑的神聖時刻,千年如一日的宗教生活。
 
大市集不遠處有蘇里曼尼耶清真寺(Süleymaniye Camii),由鄂圖曼帝國最偉大建築師錫南所建。此寺是王朝所建兩座最雄偉建築之一。
 
寺旁墓園埋葬蘇里曼王家族。首次入清真寺,拱圓形天頂,一頂接一頂,整片紅絨花紋地毯,巨型圓盤吊燈,牆上惟窗櫺、惟書法經文,無偶像。拜偶像,乃屬靈淫亂。我愛清真寺。教堂太作工,寺廟太仄迫,清真寺潔敞,只給你崇高穹頂,給你神的啟示,給你一片天!
 
但伊城最經典的天際線,卻是拜占庭所建蘇菲亞教堂(Hagia Sophia)以巨碩圓頂領著四座伊斯蘭叫拜塔臨視山居水灣。偽清真寺。然一座教堂,四座叫拜塔,丘巒群居,峽灣水波,著實是一幅時空交合的絕美剪影。

會員評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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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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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則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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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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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8/06

從《我的肩上是風》到《寫在風中》,你會發現馮平是個風一樣的男子,命中注定驛馬星日夜奔馳,才會不斷流轉於每個異鄉。明明他是土象星座啊,他在文中也很乾脆地說自己是細膩敏感的處女座,為何連續兩本作品都以風為名呢。我總覺得風是種極特殊的存在。蘇軾說:有情風萬里捲潮來,無情送潮歸,好像多情落梅隨風轉,但其實那是不同的風啊。風無形,但有根,所謂空穴來風,畢竟有個破口讓情感的氣壓出現高低差,進而有了風。情感就是風的來源,風自有其根腳,你讀到底,才會嗅出一些土象的芬芳。
  
在這本以旅行見聞與記憶為主的作品中,你可以感覺到什麼是馮平內心的破口。一次微笑,一次眼眸的對望,一次長談與擁抱,一次對記憶的追溯,細膩敏感者渾身都是裂縫與破口。這樣的寫法有別於某些看似對你侃侃而談,其實隔著玻璃窗的散文。那些讓你誤以為風可以透進來,但世界完全沒有流動的狀態。
  
但看馮平的文字,你可能要擔心破口太多。幾乎所有離別都是哀感頑豔的,流動的眼光,流動的身體,流動的文字,什麼才是固定的「家」呢?是在家裡等待的貓兒阿妹嗎?不,他在旅行的過程中其實是「拋棄」阿妹的,離別和回歸是兩種不同的風,有情者來,無情者去,來來去去都側面暗示馮平內心是個高度期盼安定,又對安定感覺不安的書寫者。
  
這部看來往旅行散文靠攏的集子,倒不如說馮平把自己的眼睛借給了讀者。看他寫人寫景,會讓你覺得人間還是有些許趣味的。儘管趣味總是伴隨著散場後的悵然,但總會有更多新鮮事,更多人值得記錄。像風一樣不能停下來。一停,那些落葉啊芳草啊,就真的宣告死刑了。
  
這部散文集有些照片和文字,其實已經在他的臉書上讀過了,翻開紙頁,讀過當時的記憶全部被喚醒。照片留下瞬間光影,文字又把那些風景定格放大,讀完文字再比對照片,你會覺得那些男女老少容貌身影掩映的悲歡離合,非得像馮平寫的那樣不可。文字記錄了這些人,同樣也創造了這些人。必須相信,你才能跟著風繼續旅行下去。
  
可是你也不能只是相信,那可是會輕易放過藏匿背後的創作者。馮平說他愛看電影,電影的敘事方式不就是乍看之下是導演把鏡頭借給讀者,然而鏡頭裡某些細節和物件,是導演和觀眾的心理遊戲。上一本散文中,不能看出作品中濃厚的自傳性與家族書寫,她掏心掏肺地把自己剖開來讓讀者看;這一本或許是採取在路過別人生命以看見自己的書寫策略,這樣的策略並不是為了讓你看見什麼,而是感覺到稍縱即逝的某種氣味。
  
寫在風中這四個字確實是帶點巧妙的,沒有移動時來去肩上的風,又該如何書寫呢?書寫若沒有讀者,終究會散去的。如前所揭,風是情感的高低差,我無法保證每個讀者都可以感受到「風力」。所幸,感覺不到風的讀者就看看文字的光影吧,看看那些異地人物的愛恨嗔癡,就像純粹看一部電影不需要思考導演要說什麼,反正又不需要寫影評。
  
匆匆讀了一過,文字依舊流暢婉轉如風,偶爾悠然飄揚而去,彷彿聽到遠處傳來咯咯笑語,其實是自己不禁莞爾;偶爾淒緊地將幾個辭彙颳過心頭,你揪了一下又雲淡風輕,是啊,那雲雖淡,依舊懸在天空呢!忍不住想起馮平在代序開宗明義地說「必須是人的故事才好看」。差別在於,這次他不像在《我的肩上是風》中直接說自己的故事了。或許風也耽溺於花花世界,別人的故事,永遠比自己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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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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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8/06
相較於《我的肩上是風》爬梳了許多自身的、家庭的記憶與情感,馮平的第二本散文集《寫在風中》讓我看到更多他一個人的身影,也看到自己部分靈魂。雖然獨自旅行是如此孤獨,但馮平卻不刻意著墨孤寂感,反而寫出與人互動的種種樂趣,在異國他鄉,與青年旅舍的室友談天、與咖啡館偶然併坐的女人拍一張相、與一個閃逝而過的人交換一個眼神,五感五官全然放大,再純真地將情感收放細膩的心中,這或許也是另類的旅行文學,「必須是人的故事才好看。」馮平說,也正因為在行旅中與許多人結交朋友,才能在人生道路上,踽踽行走,而與他人相交會、閃出光芒的片刻。

  然而,旅行總是得回家。馮平回到克里夫蘭的住所,面向湖的湖木公寓,一人一貓,度過每一個難熬的冬季、年歲;縱使時光匆匆,離開台灣已九、十年,馮平卻從未對湖木公寓產生踏實「家」的感覺,他始終有漂泊不定,總在路上:「Home是家;house是房子;apartment是公寓;place是地方,場地,地點,或者說住處吧。『你在哪裡?』電話中有人問我......我在哪裡呢?當這問題從地理位置,遊走到人生境況而出現模稜兩可,甚至通通被拒絕時,我總是盡力忍受這個尷尬,也常以為無所謂,更多時候是想奮力解開它卻往往陷入一種。更糾結的狀態,隨後浮出一種空洞感,晃悠著像踩在雲上水上。」(頁217)

  《寫在風中》對與自身的存在有淡淡的追問,像是一縷清風掠過心上,捧讀《寫在風中》時,多半是島嶼夏日悶熱時分,可我卻能感受馮平在字裡行間,輕與重平衡,他彷彿帶我遠走在他方,想起自己在島內夏日東部的旅行,一個人出發,卻如此渴望能與他人說上一句話,搭一餐飯,或者爬一座山,馮平的文字帶我回到自己出走的記憶,卻也更珍惜當下,每一次流動,都是找回座標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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