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拿下后座
說起過年玩的遊戲,大家會想到什麼?在那個美好的昭和年代,大概是打羽子板、打陀螺、放風箏等,不過這些遊戲早就絕種了。最近甚至連過年這個觀念都在逐漸消失中,全家團聚過年或去神社新年參拜的人越來越少。如果有人過年時的生活跟平常沒兩樣,就算問他「過年玩的遊戲有些什麼」應該也答不出來。
就如前面所言,被問到過年玩的遊戲,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記得兒時玩過歌牌和撲克牌,卻也沒什麼年味。畢竟我們家沒有親戚團聚的習慣,家中成員跟平常一樣,沒什麼印象也是當然。
所謂的過年,原本應該是和家人一起安靜悠閒度過的時光,可是我升上高中不久後,情況突然改變。說是新年玩的遊戲……似乎有點勉強,總之是多了個詭異的活動。它曾中斷一陣子,但幾年前又自然復活,現在再次成為新年的例行活動。
不過,我並沒有承認就是了……
「哥,不好意思,一大早就手忙腳亂的。」
「不用在意我啦,幫我向老師問好。」
和花邊匆忙做準備邊向我道歉,我坐在廚房餐桌旁喝著茶,並請她代為問候。現在是大年初二早上十點,妹妹和花正要出門,前往她高中老師位於橫濱的住處。據說此行不是為了拜年,是高中同學要結婚,大家為了慶祝而聚會。
「紗英後天就要出發了,能聚會的日子只剩下今天。」
「她的結婚對象是英國人嗎?」
「才不是呢,是印度人。」
只有「ㄧ」的音符合……和花用傻眼的表情看向我,並從冰箱裡拿出銀色保冷袋。
我們家位於鎌倉山,在自家經營點心舖販賣西式與日式點心的和花,從昨天大年初一就開始賣力做點心。由於聚會的成員是對甜食來者不拒的女孩子,她們對和花自然也是寄予厚望。
用上大量水果的蛋糕捲、種類繁多的烘烤類點心、夾滿紅豆餡的銅鑼燒、冰冰涼涼的起司蛋糕、口感酥脆的蘋果派,裝滿各式點心的保冷袋和盒子堆在桌上,數量多得令我瞠目結舌。
這麼多吃得完嗎……這顧慮只是杞人憂天(對大多數女性來說,甜食都是裝在另一個胃裡),真正的問題在於,必須以人力帶著眾多點心,一路轉搭大眾交通工具到橫濱。難怪和花很早就認清光靠自己是辦不到的。
「和花小姐,您剛才說的是這個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