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書雜憶

回憶三篇   009

閑書雜憶　009
小序　010
啟蒙　011
書劫　015
書荒　020
私塾　025
補課　028
內參　037
借書　046
買書　053
藏書　059
書格　065

告別少年時代　073
頑主下鄉　074
虎踞山路難行　080
我們茶廠連　086
貧下中農　096
抓「五一六」　100
保爾•柯察金　108

公議莊的歌　115
桂花飄落　117
雨呀雨呀 請你告訴她　120
道路盡頭　124
散文一束    129

境由心造　130
享受孤獨　132
人生貴適意　134
品味人生　137
第二間書房　139
生活 退休才開始　140
像我愛你一樣　142
觀癖識人　144
花應羞上老人頭　146
對人對己看分明　148
走出桃花源　149
文章是自己的好　150
煮字烹文味難調　152
人莫知之 心竊喜之　154

自己的園地　156
不靠岸的夜航船　158
看看學問長了沒　160
我的百科全書　162
拿起筆作刀槍　164
翻譯其實也很政治　166
科學其實也很道德　169
一念之間　170
曾經是正見　172
胡蘭成與盧梭　174
張愛玲的選擇　175
一個難題　177
人飾衣服馬飾鞍　178
逝者如斯 在水一方　180
人瑞楊絳和寂寞的錢鍾書　182
飛滿江天　184
海色 佳人 北高峰　187
飛來峰論原生態　189
錢鏐：知止知禁宮廷奇人　192
八股何辜　194
古人的除夜詩　195
紅樓夢　197
剪輯人生 佐證歷史　199
雷鋒日記　201
讀禁書猶如享特權　203
偏方略談　205
「扁鵲換心」論未休　206
整體觀念「籠罩」器官移植　208
臟腑而能語　209
姑妄言之姑聽之　210
名人三位 佚事幾則　212
宗教 主義及其他　215
來自亞當和夏娃　217
讓他們再活一次　220
喚取歸來同住　222
選擇的必要　224
恰好是她　226
鄭州的風景　228
第二種奉獻　230
興風呼嘯小於菟　232
得其所哉是為度　234
那死去的一半曾經存在過　236
桃李不言　238
媳釵俏矣兒書廢　240
鄉音繞樑通天塔　242
雅俗混搭「送你蔥」　245
交際新方式 道德舊標準　247
君子之交 見面如字　250
 

自序

　　我是在美國、年近四十了才開始自由寫作的。那時已經知道，「結集出書」幾為散文作者必經之路，而等閑之人不能隨時把日常發表的散篇編輯成冊。所以，每次下筆都以「行規」提醒自己：選題、鋪陳不要落入「時效」的陷阱，稍有時日就拿不出來了；如果寫的是故園往事，則須對歷史舞臺略加說明，不宜沉溺其間，徒增隔膜云云。

　　「打過預防針」確實有好處。若干年後，把在報章雜誌上發表過的稿子整理出來的時候，內容不動、錯字改過來就行了。重讀舊作，深自慶幸選擇了散文這樣「集諸美於一身」、好寫易讀的體裁。如《文心雕龍》所言「直而不野，婉轉附物，怊悵切情。」怎一個「散」字了得。

　　「好寫」是從「愛看」延伸過來的。正好此生有些經歷，遇事不免心有所感據以論之。感慨也者，說說則罷不會耽誤什麼。要是敲打成文，可就耗費精神了。雖然不像盧延讓作詩「吟安一個字，撚斷數莖須。」但是煉字造句之事也足令人顧此失彼。結果，人家是出國多年學會了英文、生疏了中文；我則英文沒學好，中文倒有了些許長進。是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