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閱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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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如同「任意一個」 
 
Q comme Quelconque
 
楊凱麟
 
書寫者命定要孤身一人,無歷史、無有黨派師承且棄絕教條,因為作品等同事件(甚至「必須比事件還壞」,安托南.阿爾托說),既不可指定亦無從定位。書寫是從「任意一個」翻轉為特異、天才與靈光乍現的高度啟蒙,作品可以是「前書寫」、「外書寫」,「域外書寫」,但就是不摹寫歷史、不符應典律、沒有非如此不可的建制,因此書寫(小說)同時亦是歷史或族群的「反思考」,是總要歸建與典律化的反叛。每一部作品都再次驗證這個神妙的翻轉。
 
嚴格的「任意一個」,因此毫不可能照表操課,文學的流變正是按圖索驥與線性史觀者的惡夢成真。因為書寫永遠是為了「未來的人民」而非既存的讀者,即使是「嚴格/理想讀者」的需求、喜好、期待、標準……在作品前仍然無比卑微與瑣碎。書寫抗拒教條,拒絕臣服於不管是什麼歷史或典範的指導與定位,因為書寫指向流變與未來,是關於「未來差異於現在」的啟發,一切既有建制都失效,因為書寫僅在這些形式之外,只為了引進「域外」的威力,為了讓不可思考之物再次闖入紙頁。不是為了肯定既有的領土並服膺國家/族的期待以便擠入既有建制之列,而是為了破疆域、衝決箝制,以便引進鮮活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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