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諮商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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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_第4章﹍蜜雪兒談母親對子女的教育
 
母親維持一種我現在看來非常明智、而且幾乎不可能超越的家長心態──從容淡定、帶有禪味的中立態度。我有朋友的媽媽陪著他們一起哭、一起笑,彷彿親身經歷那些起起落落;我還有些同學的父母被自己的煩心事壓得喘不過氣,幾乎完全缺席孩子的生命。家母則絕對沉著穩定,不會驟下判斷,也不會橫加干涉。相反的,她會觀察我們的情緒,善意地見證我們一天下來的努力與成就。遇到不如意之事時,她只給予一點點同情。當我們完成了不起的事,也只會適度讚美來表達她的高興,但絕不會大肆稱讚,免得我們把讚美當成努力的目標。
 
她如果提出建議,往往是不帶感情、實事求是的忠告。「妳不必喜歡妳的老師,」有一天我回家大吐苦水後,母親這麼對我說:「但那女人腦子裡有料,妳得把她教的數學知識放進妳的腦子。專心做好這一點,其餘的事情都可以忽略。」
 
她始終如一地愛著我和克雷格,但從不過度管教。她的目標是推著我們走進世界。「我不養媽寶,」她告訴我們兄妹,「我要培養出成熟的人。」她和爸爸為我們提供指引,而不是教條。所以青春期的時候,我和哥哥從來沒有宵禁。爸媽反而會問:「你們覺得合理的回家時間是幾點?」然後相信我們會說到做到。
 
克雷格有個故事,關於他八年級喜歡的一個女孩。有一天,那女孩對他發出一種別有用心的邀請,請他到她家玩,挑明了表示她的父母不在家,沒有人會管他們。
 
我哥哥心裡非常掙扎,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赴約──為了這次機會心癢難耐,但也知道這個約會鬼鬼祟祟、見不得人,是我父母絕不會寬恕的行為。不過,這並未阻止他只約略對媽媽說出半真半假的事實。他讓媽媽知道有這個女孩存在,只說他們要在公園約會。
 
然而,克雷格什麼壞事都還沒做,就被良心折磨得坐立難安,光想起這件事就內疚不已。最後,他終於跟爸媽坦承這個家裡沒大人的約會計畫,等著(或可說希望)媽媽大發雷霆,不准他去。
 
但我媽沒有。她不會那麼做。那不是她的作風。
 
她聆聽著,但沒有讓克雷格逃脫自己做出抉擇的責任。相反的,她只是隨意聳聳肩,讓他面對自己的苦惱。「用你的最佳判斷處理這件事情。」她說,然後轉身繼續洗碗或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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