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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來獨家書封版:生命的繁花

「花苞的氣味跟死亡關聯緊密。」書中主角山迪亞哥總是這樣覺得,甚至希望自己的葬禮沒有花出現。然而生命就是一朵隨四季綻放與凋零的繁花,而他終究無法擺脫死亡的陰影。延續《百年孤寂》博客來獨家書衣萬花筒般不斷重複的意象,彷彿被鮮血浸染的紅花象徵著死神的威脅就像重疊的幻象如影隨形。

如果有一種邪惡足以招致死亡, 那便是人的愚蠢、冷漠與惰性。

安荷拉在新婚之夜被發現並非處女之身,新郎巴亞多一怒之下將她送回了娘家。安荷拉的兩個哥哥不堪受辱,好不容易終於從妹妹口中逼問出一個名字――山迪亞哥.拿紹爾,那個在婚禮派對上和他們喝得天昏地暗的浪蕩公子哥。為了挽回家族的名譽,兄弟兩人開始四處揚言:不殺了山迪亞哥誓不罷休! 這樁死亡預告宛如野火燎原般立即傳了開來,但沒有人能夠斷定山迪亞哥就是毀人貞潔的禍首。全鎮的人都在想方設法,試圖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然而山迪亞哥本人卻從頭到尾都毫不知情。 就在那個早晨,當民眾歡騰的喧鬧聲淹沒了整個小鎮,夾雜著仇恨、恥辱與榮譽的殺意,也堂而皇之地降臨…… 《預知死亡紀事》取材自真實事件,馬奎斯運用魔幻寫實的筆觸和第一人稱的倒敘技巧寫成一部極具張力的小說。它融合了馬奎斯過往所有作品的元素,將人性的孤獨與疏離,以及生命的荒謬與巧合表達得淋漓盡致,也使得本書不僅成為馬奎斯繼《百年孤寂》之後最成功的小說之一,更是奠定其作家生涯的重要里程碑!
    

加布列.賈西亞.馬奎斯 | Gabriel García Márquez

1927年3月6日生於哥倫比亞阿拉卡塔卡,自小與外祖父母一同生活在炎熱多雨的小鎮巴蘭基亞,鄰近一個名叫「馬康多」的香蕉園。1940年與父母一同遷往內陸小鎮蘇克雷,1947年進入位在首都波哥大的哥倫比亞大學修讀法律,並沉迷於卡夫卡與福克納的作品,同時也開始在《觀察家報》發表短篇小說。1948年因內戰舉家遷往卡塔赫納繼續大學學業,並兼任《環球日報》記者。1954年出任《觀察家報》的記者與影評人,1955年發表〈一個船難倖存者的故事〉系列報導廣受好評,隨後出任該報的駐歐記者。1957年在巴黎與海明威邂逅,並奉其為「大師」。因景仰古巴革命,1960年擔任古巴的拉丁美洲通訊社駐波哥大和紐約記者。 1965年駕車前往墨西哥城途中萌生《百年孤寂》的寫作構想,在閉關十八個月後,終於完成這部醞釀了二十年之久的經典之作。1967年《百年孤寂》甫出版便造成轟動,並於1969年獲頒義大利「基安恰諾獎」與法國「最佳外國作品獎」。1970年《百年孤寂》英譯本在美國出版,並被選為年度12本最佳作品之一,同年馬奎斯並獲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授予榮譽文學博士學位。1972年馬奎斯再獲頒美國「紐斯塔特國際文學獎」以及拉丁美洲文學最高榮譽的「羅慕洛.加列戈斯獎」,1981年則獲法國政府頒發「榮譽軍團勳章」,1982年更榮獲「諾貝爾文學獎」,並擔任法國西班牙語文化交流委員會主席、哥倫比亞語言科學院名譽院士。 其他作品包括《預知死亡紀事》、《愛在瘟疫蔓延時》、《迷宮中的將軍》、《異鄉客》、《關於愛與其他的惡魔》、《苦妓回憶錄》等,每每一推出都成為舉世矚目的焦點。 2014年4月17日逝世,享年87歲。
    
小說探討的主題很明顯是父權主義下的名譽與暴力。只要事關家族名譽,儘管面對宗教道德與法律,甚至是在主教的到訪之際,未經審判調查確認真相,就可當街殺人,而且理直氣壯!沒有人相信雙胞胎兄弟會真的殺人,但最沒想到的應該是拿紹爾本人,這麼荒謬的事竟然發生在他身上!以名譽之事,行暴力之實。然而死亡卻不是最大的暴力……一樁應阻止而未能阻止的命案,最後只能歸咎於命運難違,眾人的冷漠(另類的集體謀殺?)或許是作者最大的控訴吧。——輔仁大學西班牙語文學系專任副教授/李素卿

小說寫作就像,必須有所作為……並不是把小說寫得光怪陸離而已,它有它百密不一疏的思索,絕對會讓你/妳從第一行,就欲罷不能地讀下去。如同安荷拉.維卡里歐在賤活賤愛中找到出路,拒絕說出絕對真理的馬奎斯小說,也是低的與賤的——卑之,無甚高論。不再高瞻遠矚的小說或是推理小說,終於做到了更全面與激進的苦民所苦——這固然是小津的榻榻米高度美學,也是不可錯過的、匍匐在地,化做爛泥更護花的,馬奎斯世界。——作家/張亦絢

我認為馬奎斯早已寫過「真正的愛情小說」:《預知死亡紀事》就是他從悲情孤寂幻滅悲觀的《百年孤寂》轉化到歷練、成熟、刻骨銘心、鋪陳圓滿結局的愛情;也是從一九六○年代「爆炸時期」(boom)的魔幻寫實主義逐漸轉向到「後爆炸時期」(post-boom)寫實的代表作。——臺大外文系教授兼國際長.西班牙皇家學院外籍院士/張淑英

一部具有高度爆發力的特別之作,諾貝爾文學獎非它莫屬!——《時代》雜誌

天才之作,小而精美。我們幾乎可以看見、聞見與聽見馬奎斯所處的加勒比的海水和當地的居民。
——舊金山紀事報

精妙的傑作!……這不僅僅是一部編年史,而是一幅關於城鎮及其集體心靈的肖像,這也不僅僅是一個家庭,而是包含整個文化!——華盛頓郵報書的世界

故事中對過往謀殺事件的調查,具有一種在剖析幻覺般的質量,它如此深刻,又具探索性。它探索著人類意圖中的黑暗,並不停尋找被斬斷的真相。——《紐約書評》雜誌

慘痛的極致!出色又奇特的構思,一種形而上學的謀殺之謎!——紐約時報書評特刊

一部大師傑作!——標準晚報
    	他們殺他那天,山迪亞哥.拿紹爾一大早五點半起床,準備迎接主教搭乘的船抵港。前一天夜裡,他夢見自己穿越一片無花果樹林,天空下著毛毛細雨,剎時他在夢裡很快樂,可是醒來後他感覺淋了一身鳥屎。「他總是夢見樹木。」他的母親普拉喜妲.里內羅對我說,二十七年後,她細細回想那個令人椎心泣血的禮拜一。「前一個禮拜,他夢見一個人搭著錫紙飛機,穿越扁桃樹林,沒有撞到半棵樹。」她對我說。她擅長解夢,聲名遠播,空腹解夢尤其神準,不過她沒察覺兒子的兩個夢透露凶兆,或是在送命前幾天早晨告訴她的其他有關樹木的夢。

山迪亞哥.拿紹爾也沒發覺預兆。那晚他睡得少,也睡得差,衣服沒脫就爬上床,醒來後頭痛欲裂,嘴裡有一股銅綠苦味,他認為這是狂歡一夜種下的自然惡果,那場婚禮派對一直到午夜過後才結束。況且,他從六點零五分出門到一個小時後像頭豬遭到屠宰,一路上遇到許多人,這些人憶起他睡眼惺忪,可是心情愉悅。也許是巧合,他對每個人說這真是個美麗的一天。沒人能確定,他這句話指的是不是天氣。許多人記得那天早晨確實陽光燦爛,微風從海上吹來,穿過了香蕉園,讓人直覺這會是這段時節的一個風和日麗的二月天。可是,大多數人異口同聲地說那一天天氣陰沉,天空灰濛濛,雲層低垂,瀰漫一股雨水即將降下的厚重氣味。在慘劇發生的那一刻,天空已經飄下綿綿細雨,一如山迪亞哥在夢中樹林看見的情景。我也參加了婚禮派對,警報鐘聲響起時,我窩在瑪莉亞.阿蕾韓蒂娜.塞萬堤斯眾人躺過的懷裡歇息,睜不開眼,還以為那是歡迎主教的鐘聲。

山迪亞哥穿上一件褲子和一件白色亞麻襯衫,兩件衣服都沒漿過,打扮一如前一天參加婚禮。這是他出席特別場合的服裝。要不是主教光臨,他應該會穿上卡其服和登山靴,照例在禮拜一去天使臉孔,那是他從父親那兒繼承來的牧場,不是什麼大事業,卻經營有方。上山時,他通常腰部插著一把點三七五麥格農子彈手槍,他說這種穿甲子彈能將一匹馬攔腰截斷。狩獵山鶉季節,他也會帶著放鷹打獵的工具。他的櫃子裡還有一把點三○○六曼利夏.施奈爾獵槍,一把三○○賀南麥格農獵槍,一把有兩面準星的二二黃蜂獵槍,和一把溫徹斯特連發步槍。他學父親,睡覺時會在枕頭套裡藏一把武器,可那天出門前,他取出子彈,把槍收進小夜桌的抽屜。「他從不填裝子彈。」他的母親跟我說。我知道,我也知道他會把武器收在某處,再把彈藥放在隔非常遠的另一處,這樣一來,不但能打消屋內有人想裝子彈的意圖,也一併杜絕意外。這是他父親立下的家規,因為某天早上有個女僕脫下枕套時,甩了甩枕頭,手槍掉落地板射出子彈,失控打中房內的衣櫃,射穿客廳的牆壁,伴隨著戰場上震耳欲聾的隆隆聲,穿過鄰居屋子的飯廳,飛越廣場,把另一頭教堂聖壇上一尊真人大小聖人像,炸成一堆石膏粉末。當時,山迪亞哥.拿紹爾年紀很小,他永遠忘不了那次災難學到的教訓。

他的母親對他的最後印象,是他踩著急促的腳步走進臥室。她聽見他在浴室摸索著想找出藥箱裡的阿斯匹靈而完全清醒,她打開電燈,看見兒子拿著一杯水站在門口,往後她一直記得這一幕。就在這一刻,山迪亞哥.拿紹爾跟她說起他的夢,可是她沒特別注意夢裡的樹木。

「凡有關鳥的夢都象徵健康。」她說。

她凝視兒子,如同此刻躺在同一張吊床上,只是當我回到這座遭到遺忘的村莊,試著重新拼湊多如鏡子摔碎後的殘屑記憶,見到的她已是風中殘燭。即使是大白天,我也認不出眼前的輪廓是她,她的兩邊太陽穴貼著草葉,兒子最後一次進來臥室後,留給她永遠治不好的頭痛。她側臥,抓住吊床的繩索想坐起來,昏暗中一股浸禮池的氣味襲來,像我在命案那天早上詫異聞到的一樣。

我一出現在門口,她立刻把我跟腦海中對山迪亞哥的記憶混淆。「他就在那裡。」她對我說。「穿著只用水洗的白色亞麻套裝,他的皮膚太細嫩,禁不起上漿後的摩擦。」她坐在吊床上許久,嚼著小荳蔻,一直到以為兒子回家的幻想消散。這時她嘆口氣:「他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男人。」

我透過她的記憶看見了他。一月的最後一個禮拜,他滿二十一歲,他瘦削蒼白,睜著一雙阿拉伯人的眼睛,還有一頭遺傳自父親的鬈髮。他是一樁為了利益而結合的婚姻生下的獨生子,這樁婚姻從未有過幸福時光,可是他跟父親在一起似乎是幸福的,三年前父親猝逝,他繼續跟單身的母親過著幸福的日子,一直到他死去的那個禮拜一。他從她那兒繼承直覺能力。從父親那兒則是很小就學會使用武器,對馬匹以及猛禽的熱愛,但是他也學到展現勇氣的高超技巧以及謹慎。他們父子講阿拉伯文,但是絕不在普拉喜妲.里內羅面前這麼做,以免她覺得遭到排擠。從沒有人看過他們在村裡帶武器,頂多那麼一次,當他們帶著訓練過的遊隼到義賣市集去做馴鷹術表演時。父親過世,他不得不中斷中學學業,接手經營家族牧場。山迪亞哥.拿紹爾的優點是樂天、溫和以及心腸軟。

他們殺他那天,他的母親見他一身白色套裝打扮,以為他搞錯日子。「我提醒他那天是禮拜一。」她對我說。可是他解釋他的盛裝打扮,是希望有機會親吻主教的戒指。她聽了不覺得感興趣。
「他不會下船。」她跟他說。「他只會按照承諾主持祝福禮,然後返回他來的地方。他討厭這座小村莊。」

山迪亞哥.拿紹爾知道她說得沒錯,但是他忍不住對教堂盛大的慶典做起白日夢。「那就像電影場面。」有一次他跟我這麼說。相較於主教光臨,他的母親只關心兒子別在雨中淋濕,因為她聽見他在睡夢中打噴嚏。她勸他帶傘,可他只是舉起手揮別,走出房間。那是她最後一次看見他。

廚娘維多莉亞.古茲曼確信那天沒有下雨,甚至整個二月都不曾下雨。「剛好相反,」她說。她在我那次登門拜訪不久之後就去世了。「陽光比起八月還要熱得快。」當山迪亞哥.拿紹爾踏進廚房,她正把午餐要吃的三隻兔子剁成塊,一旁圍繞著虎視眈眈的狗兒。「他起床後總是無精打采。」維多莉亞不帶情感地回憶。一如每個禮拜一,她那含苞待放的女兒狄薇娜.芙洛兒端給山迪亞哥一杯注入甘蔗酒的黑咖啡,好讓他撐過前一夜的疲累。寬闊的廚房裡,柴火劈啪作響,母雞在棲木上睡覺,空氣安靜地流動。山迪亞哥.拿紹爾又嚼了一片阿斯匹靈,坐下來緩緩地啜飲咖啡,慢慢思考,視線緊盯她們兩個女人在爐子上清理兔子內臟。維多莉亞.古茲曼儘管上年紀仍風韻猶存,那女孩還有點野性,似乎被大量湧出的青春激素淹得喘不過氣來。山迪亞哥.拿紹爾趁她來收走空杯時,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妳該接受馴化了。」他對她說。

維多莉亞.古茲曼對他亮出血跡斑斑的刀子。

「放開她,白佬。」她板著臉命令他。「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喝這口水。」

少女時,她曾遭亞伯拉罕.拿紹爾色誘。他在牧場的馬廄跟她偷偷地歡愛好幾年,對她失去激情後,再帶回家裡幫傭。狄薇娜.芙洛兒是她跟最後一任丈夫所生,知道女兒注定成為山迪亞哥.拿紹爾床上的短暫玩物,她已經開始提前焦慮。「不要再有這種男人了。」她對我說,此時她已身形臃腫,人老珠黃,身旁圍繞跟其他情人生的孩子。「您跟您的老子一模一樣。」維多莉亞.古茲曼頂撞他。「是人渣。」可是,當她憶起山迪亞哥.拿紹爾害怕地看著她挖空兔子內臟,然後把冒熱氣的內臟丟給狗兒時,心頭不由得掠過一絲驚恐。

「別那麼野蠻。」他對她說。「想像一下,如果那是人類的話。」

事隔快二十年,維多莉亞.古茲曼恍然大悟,一個習慣屠宰無辜動物的男人怎麼會突然流露恐懼。「神聖的天主啊!」她驚呼。「所以一切都是預警!」然而,命案發生的那天早上,她累積太多怨怒,她繼續拿其他兔子的內臟餵狗,只為了讓山迪亞哥.拿紹爾早餐食不下嚥。當這一幕上演時,主教搭乘的輪船發出震耳欲聾的汽笛聲,喚醒整座村莊。

這棟屋子是古老的兩層樓倉庫,粗糙的木板牆,斜面鋅板屋頂,停在上面的黑美洲鷲緊盯著碼頭的垃圾。屋子落成當時,河上交通還相當繁忙,許多海上的駁船,甚至一些吃水深的船隻,都能冒險渡過河灘的沼澤,順著河水來到這裡。內戰結束後,亞伯拉罕.拿紹爾隨著最後一批阿拉伯人抵達,這時河流改道,倉庫已經廢棄。亞伯拉罕.拿紹爾不惜代價買下倉庫,準備開一間舶來品商店,後來店沒開成,他在快娶妻時把倉庫改建住宅。他在一樓闢了一間多用途的廳堂,盡頭還蓋了飼養四種牲口的畜欄、傭人房,以及家務用廚房,廚房窗戶面對碼頭,無時無刻不飄進海水的惡臭。廳堂唯一保持原貌的是從某次船難救回的一座螺旋船梯。二樓從前那些海關辦公室,他改成兩間寬敞的臥室,和五間小房間給他打算生的許多孩子住,他還打造了一個木頭陽台,下方對著廣場的扁桃樹林,三月天下午,普拉喜妲.里內羅總坐在這裡舔舐她的寂寞。他保留正面門牆的大門,多開兩扇裝有雕刻欄杆柱的落地窗。他保留後門,不過改得比馬匹通過的高度略高一點,他也留下昔日碼頭的一部分使用。這是最常使用的一扇門,從這裡能通到牲口槽,門外就是通往新碼頭的街道,省去繞過廣場的麻煩。前門除了節慶時分,都是關閉並拉上門栓的。然而,山迪亞哥.拿紹爾從前門出去,沒走後門,準備殺他的人正等在前門,他卻從那兒出去迎接主教,儘管要繞屋子一整圈才能抵達碼頭。

沒人能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多不幸的巧合。從里奧阿查城來的偵查法官必定也察覺卻不敢點破,否則他得在預審時對這一連串巧合提出一個合理解釋。面對廣場的前門曾多次被冠予類似連載小說的名字:奪命之門。事實上,應該只有普拉喜妲.里內羅的解釋最有力,她是以母親對兒子的理解來回答這個問題:「我兒子只要盛裝打扮,絕不從後門出去。」這個真相似乎太過簡單,法官只在一旁註記,沒寫進簡易判決書。

至於維多莉亞.古茲曼,她斬釘截鐵地回答她跟她女兒都不知道他們等著殺山迪亞哥.拿紹爾。但是年歲漸大以後,她承認當他來廚房喝咖啡時,她們倆已經得知消息。那是一個清晨五點來乞討一些善心牛奶的女人通報的,她還告知原因和他們埋伏的地點。「我以為那不過是醉言醉語,所以沒警告他。」她對我說。但後來狄薇娜.芙洛兒在母親過世後的一次訪談中,對我坦承她的母親對山迪亞哥.拿紹爾隻字未提,是因為她恨不得他們殺掉他。而她沒警告他,是因為當年她只是個驚慌的小女孩,她不能自由作主,況且當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時,她嚇得半死,感覺那像是死人一般冰冷僵硬的手。

山迪亞哥.拿紹爾大步穿過昏暗的屋子,循著歡迎主教船隻抵達的歡呼聲。狄薇娜.芙洛兒走在前頭替他開門,她努力不讓他追上,她走在飯廳的鳥籠之間,鳥兒正睡得香甜,接著她穿過客廳的柳條家具以及垂吊的蕨類盆栽,可是當她拉開門栓那刻,還是逃不過他襲來的狼爪。「他抓住我的下體。」狄薇娜.芙洛兒對我說。「他只要逮到我在屋內的角落落單,就對我幹這種事,但是那天我沒跟平常一樣害怕,只有非常想哭的衝動。」她讓步到一邊,讓他出門,然後從半掩的門,瞧見廣場上的扁桃樹林在曙光中像是染上一層白霜,不過她沒有膽量再看下去。「就在那一刻,汽笛聲停止,公雞開始啼叫。」她對我說。「那啼聲像雷鳴,難以想像村莊裡竟然有那麼多公雞,我以為是跟著主教的船一起來的。」對這個永遠不會屬於她的男人,她唯一能做的是違抗普拉喜妲.里內羅的命令沒拉上門栓,萬一他遇到緊急狀況,可以回到屋內。有個人從門底下塞進一封信,至於這個人是誰從沒確認。信封裡有一張紙,警告山迪亞哥.拿紹爾有人要殺他,並告知地點和原因,以及有關這樁陰謀相當精確的細節。山迪亞哥.拿紹爾出門時,這封短信就躺在地上,但是他沒看見,狄薇娜.芙洛兒沒看見,完全沒有人看見,一直到命案發生的許久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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