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與痛苦,原來是可以同時存在的,或許,這也就是我的生存之道。如果當我們沒有了快樂,要怎麼撐過那些痛苦呢?
無端又去撩撥,讓它們突然醒來以為又要再度登台,是不是有些殘忍?就讓它們靜靜沉睡而我轉身,走進一如來時的那片茫茫白雪。
昭和十四年三月的最後一天,並肩凝望著綠柳夾岸的水道遠方,我與小千同吃了一碗蜜豆冰。那碗蜜豆冰的滋味,很甜美,很好吃。
細微的動作拉扯了隱身於脣齒之間的白色傷口,那痛感從傷處一鞭接一鞭抽進腦髓,她得緊緊地閉上眼,才壓得下尖叫的衝動。
那些我只跟她說起的心事、厭煩某事某人的心情,始終還是被她儲存後,在我不知道的時間、不知曉的獻祭修羅場裡,加密跟別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