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的女兒》劇名時,我先是聯想到《喜福會》這部三十年前的老電影,它探討美籍華裔女性和她們的海外華人母親之間關係;而張艾嘉說,「在這個故事裡,你或許會看到你的母親,你母親的母親,或是有相同處境的你自己。」讓我對故事抱持了高度的好奇。看來,不僅因為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還有,每一代的「我們」總是在「認識自己」的過程中,因為認識母親,或是更往上追索,而更靠近自己。 看過2002年的電影《小孩不笨》嗎?到今年2024它續拍了第三集,電影中的「It is for your own good!」重複出現,一開始會覺得好笑,但隨著人生閱歷越多,更能理解這句話的意義與重量。很多時候,我們對親愛的對方所述說的:「我是為妳好!」,這句話背後其實隱含著自己過多的憂慮跟不安全感。張艾嘉在〈她是我的女兒〉中談到,「人類多數時候都欠缺安全感,難以談論自由;但若想方設法去增加安全感,卻又不免在過程中作繭自縛,離真正的自由越來越遠,兩難啊!」因為「我希望妳好」,所以我們會有很多的建議與希望,因為這樣才是往好的方向走去。但,這真的「好」嗎?我在「女兒」的身份中,接收了許多這樣的「為妳好」,我真的「好」了嗎?而我也要繼續,對我的女兒這樣的「好」嗎?我喜歡張艾嘉說,心理醫師朋友對她說:Be a little bad, be a little naughty !(壞一點,調皮一點!)我們總是那麼努力的想要「好」,所有的「好」,讓自己離真實的樣貌又有多遠?怎麼樣活才是我想要的樣子?我想,這些是非常好的自我省思問題,也許在完整讀完《女兒》之後,我能夠有自己喜歡的答案。 也邀請大家,一起在《女兒》當中,試著找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