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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核

少女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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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小風:我願意忍耐平庸的自己,等她慢慢長大

    文/李屏瑤2012年09月25日

    百分之九十八的平庸少女 「對我來說,平庸就是站在那台嗡嗡作響的影印機前,一再模仿筆跡所寫下的那個分數;反覆影印塗改而偽造出的那個自己,其實也只不過是,稍稍越過及格邊緣……」--〈成為百分之二〉,《百分之九十八的平庸少女》 《藍色大門》裡的張士豪說:「留下什麼,我 more
 

內容簡介

  我還沒學會怎樣才能牽起妹妹的手。
  就像我某天起床,發現妹妹用鉛筆把我細細的圈了起來,
  連一根腳趾頭都沒有露在圈圈外面,
  拉了一條箭頭寫上「死了」。

  一對碎裂的姊妹。
  遠遠地站在兩端,不觸碰,不交談。
  當爸爸隱形,媽媽嘶吼,她們將自己蜷成一個繭,孤獨安全。
  直到有天,姊姊消失。
  妹妹走進姊姊房間,她的一顆心完全被揪到喉頭。
  至此,她才明瞭姊姊的祕密計畫。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嗎?

  一部不安卻令人心疼的小說。在貧瘠荒涼中,一對姊妹渴望靠近,她們以各自的方法縫補碎裂,但每一回,當她們就快觸碰對方,寒冷又從她們腳底蔓延。她們要對抗的,遠比她們所認為的艱難多了。

  不寫一個冷字,你卻覺得寒。驚駭的結局,在縝密的雙線敘事及渾然天成的鋪陳中,無預警朝你襲來,這是獲獎連連的年輕作家神小風的《少女核》。更驚豔的是,在絕望暴烈中,她讓我們看見一絲陽光,哪怕這陽光,只足夠我們靠在一起,取暖。

本書特色

  ◎長期深耕本土文學的寶瓶文化,在邁向10週年之際,以最大的磅礡氣勢與資源推出6位極具潛力的作家!
  ◎除了甘耀明撰推薦總序,並依據6位作家不同的風格與特色,分別邀請鍾怡雯、李昂、王德威、宇文正、郝譽翔、張瑞芬齊聲推薦!
  ◎2010華文文壇新力量!

作者簡介

神小風

  本名許俐葳。來自一九八四年的七年級少女,相信寫字永遠會照顧自己。

  畢業於中國文化大學中文系文藝組,現就讀東華大學創作與英語文學研究所,每天的回家功課是認真悲傷和說謊,所以寫了小說。但偶爾也會試著講講真心話,以及練習愛人。

  曾獲林榮三文學獎,梁實秋文學獎,全國學生文學獎等。且以〈親愛的林宥嘉〉獲三十二屆時報文學獎散文組評審獎,〈上鎖的箱子〉獲九十六年度教育部文藝創作獎特優,並分別入選《98年散文選》及《96年小說選》。曾任耕莘青年寫作會總幹事,著有小說《背對背活下去》。

  經營部落格:〈真心話大冒險〉godwinder.blogspot.com/,每天都在故事與非故事間尋找冒險的可能,但品行不太優良,偶爾翹課。

 

推薦總序
新星圖,正要羅列
甘耀明(作家)

  二十一世紀以來,以台灣現代文學為研究的論文增多了。在中小學,體制教本對本土作品的編列比例躍升,寒暑假又有各種文學營,作家能見度高。遑論從年頭到年底的數百個文學獎,醉心於此的人絕對口袋滿滿。這是本土文學輝煌年代,寫手與作家幸福的時刻?

  事實並非如此。在某些文藝場合,作家與出版社編輯聚一起時,總會說出最殘酷、最不忍的例子。總歸一句,純文學市場不好搞,至於細節,各有苦水,各自發揮。這不是唱衰,對此劇變尤感深切的資深作家們,最能體會,隱地感嘆本土出版業越來越難走了,陳義芝直言「文學潰散」,愛亞感嘆她目前一本書的初版兩千冊賣不完。

  這樣的訊息太多,也不知「黑暗期」有多長,絕非抱著哭一哭就天亮了。這主因大環境改變,影響了讀者閱讀習慣。在上個世紀的七、八○年代,文學書市場和現在的出版爆炸比較,算是「鎖國」狀態,外國翻譯書不少,但本土書佔了地利,吃香的很多。而且,那時的讀者帶著「硬派」功夫,閱讀的耐受性強,對艱深、篇幅長的經典文學能花時間讀完。解嚴之後,台灣書肆如潰堤般湧入外國文學,九○年代的電腦普及更影響讀者習慣,輕閱讀的時代來了,有了「網路文學」。網路文學比大眾文學輕薄,易消化,專攻青少年市場。閱讀發展至此,讀者的選擇太多了,嘴也很挑,不甜的水果不買,不會因掛上MIT就放入菜籃(網誌上常有人表態,不讀本土文學,一概讀國外作品;亦有人告誡,讀本土作品容易踩到「地雷書」),甚至轉頭就走。

  套句狄更生《雙城記》裡膾炙人口的開場白:「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事實上,台灣的閱讀市場依舊,如果查閱實體或網路書店的排行榜,不少的文學書上榜,而且年度排行榜不離小說類。當然,這些上榜的書籍十之八九以翻譯文學為主,本土書籍的光環只照在少數的暢銷書作家,本土文學孤單得像是空燒議題或無奈的安慰劑。然而,早在農漁特產品仍躲在保護政策下時,台灣閱讀市場已國際化,本土作者面對世界各地的秀異作品,是拓展自我視野的契機。往好處想,環境已成定局,如何整備態度與作品質量,才是我們未來的道路。

  文學黃金年代的列車駛離了,新世代寫手才來到月台,火車還會來嗎?火車當然會來。文學可以靠一群作家創造時代的思維與流變,但寫作是個人的,強者能創造自己的列車,而不是搭便車。新人姿態萬千,活動力強,得給三本書或三年的成長期,好打造自己的火車頭。因此,期許成了面對他們的方法。然而,新人在哪?這是令人頭疼的問題。如果有人查閱「新世代作家群」圖像,每幾年被提出討論,發現他們像電子分裂,不確定、不穩定,隨時消失,留下來的又有多少?新人版圖,像是鬆動星圖,一閃而逝的流星居多,如何繼續寫下去,發光發熱,成為入此行最大考驗。

  觀察這世代的作家,有兩項徵候,值得思索。

  一、文學獎的迷思:這年代,新世代寫手要出頭,幾乎從文學獎搶灘,他們的第一本書是文學獎集結。台灣的文學獎越來越多,以高額獎金吸引人,本是好意,卻有不少寫手陷入追逐文學「獎」遊戲;亦有人整理出文學獎得獎公式,開班授課。文學獎應該檢討?沒錯。卻也冒出更多同質性的文學獎來攪和。參賽老手該自我約束?還是別跟獎金過不去。朱天心在評審某文學獎後語重心長的要一些常勝軍收斂,自省「初衷心」(朱天心之言也在網路引發了誰是「職業評審」的言論)。不可否認,該鼓勵新人投文學獎,淬鍊文筆,更該提醒他們及早爬出醬缸文化,免得自溺。得文學獎,誰多誰少、誰得大獎,不代表出身名校,誰還再執迷得下去才是問題。新世代作家們更有活力改變文學,但是,通過文學獎傳統機制窄門,易向既定價值靠攏,作品難免拘謹,甚至長成固定模子的扁平美貌。要像成英姝、陳雪這樣大膽野性,不通過文學獎的難見到。

  二、生活經驗扁平:台灣幅員小,城鄉差距更小,大家生活經驗差不多。新世代寫手的學歷以大學居多,不少是碩、博士(這也是不少老手得寄生文學獎的主因),這些人因就學或工作,生活圈最後以大都市為主,生活經驗容易貧血與貶值,寫作不再倚重經歷,從圖書、新聞與古狗(google)轉化而來,像是「坐在咖啡館的夢想家」。這種寫法沒錯,資深作家也是如此。然而,老作家有時代轉折的資產經歷,相較之下,新人只好拿筆拜古狗大神。新世代寫手群的經驗與思維類同,如何消化醞釀題材,需要視野。況且,世代如此,已是普遍性,無須責難,唯有強者能趁勢而起,創造風格,擺脫不痛不癢的內容。這是新人的最大考驗。

  寶瓶出版社推出「六人行」,這六顆新星是彭心楺、徐嘉澤、郭正偉、吳柳蓓、神小風、朱宥勳。他們有的六年級,有的七年級,橫跨年齡層十餘年。這六本作品,主要是小說,無論取材與語言,潛藏一股能量。假以時日,他們有可能羅列在文學星群,後續發展,令人期待。

  這幾年來,散文與小說在類別混血外,也走到專業主題的書寫,比如旅行散文、飲食散文、同志小說等,經由專業知識、分眾經歷的包裝書寫,將作品導入個人風格,彭心楺(一九七四─)的《緩慢行進中的屍體》走這一脈路徑,她有十餘年的護士資歷,在醫院看盡生離死別,將故事編織成書。毫無疑問,《緩慢行進中的屍體》對護理工作的描摹詳盡、鉅細靡遺,宛如護理指南,對讀者來說這成為閱讀的另一種興味。

  《緩慢行進中的屍體》的節奏,採緩調的女音進行曲,嬰屍、難產、醫療疏失、藥物濫用、器官移植、植物人,每個題材背後傳遞的驚嚇指數,像是艾倫坡的驚悚小說,一再挑戰感官,緊繃閱讀神經。比如〈嬰兒廢棄物〉中的護士竊取嬰屍,帶「它」逃離醫院,卻發現無處可逃。比如〈人體產房〉中在雪地中難產的護士,荒謬的由牙醫以牙醫器材接生。比如〈忘了停頓的病房〉中一場錯誤又殘酷的貧戶截肢。或者,〈緩慢行進中的屍體〉運送大體回家。彭心楺的「護理小說」以寫實主義的筆法經營,文章結尾又接近「自然主義」,以中立旁觀的態度處理角色,甚至戛然而止,無須太多交代,總有股冷酷、無奈與寒涼的人生況味,更接近醫院前線的醫療景觀。這樣的風格在新人中具有識別度,也讓彭心楺成功跨出第一步。

  徐嘉澤(一九七七─)在新人行列中,敢拚敢寫,出道至今,出書的質量均豐,小說散文皆行,書寫範圍涵蓋同志情慾、都市文化、家庭親情、童年懷鄉,是題材與類型通殺的人,後續發展看漲。《不熄燈的房》是精采的短篇小說集,徐嘉澤將以往駕馭小說的功夫與融會題材之法,再次鏗鏘出擊,技法不青澀。「鰥寡孤獨廢疾者」向來是作家最關注的人物。徐嘉澤不吝暴露企圖,以「廢疾書寫」的美學貫穿此書,融入自閉症、癌症、聽障、視障等題材,角色不外乎心靈版圖殘缺、肢體障礙到癌魔腐蝕,甚至被邊緣化的畸零人。

  正因如此,《不熄燈的房》的書寫策略並不是戲劇性的廢疾驟降,而是人在殘疾之後的處世態度,如何融入家庭、人群或愛情的掙扎,沒有大幅度劇情,以心境轉折為主,向內的、定靜的、凝視生命態度的方式進行。這種「文火式」書寫,迥異於大火熱油快炒,沒有難倒徐嘉澤,反而成功展現火候。另外,廢疾書寫也正扣緊近幾年來流行的「敘事治療」風,將創傷外化,寫作者獲得新力量。在《不熄燈的房》中,〈三人餐桌〉、〈咧嘴〉、〈不熄燈的房〉在題材與手法上互為翻版,從口腔癌手術後下頦廢缺,到狗嘴遭鞭炮炸開後的顏殘,充滿情感的不忍與淡淡哀愁,透出徐嘉澤的書寫意念。然而,廢疾者逆境圖存,人是渺小,卻被現實逼得偉大,歷經掙扎與磨難,能否到達幸福的彼岸?書以《不熄燈的房》為名,隱藏了親情的觀照與微燈守護,這是最好的寓意。

  小說承載議題的容積率較大,作者能在裡頭暴露個人隱私,無須在現實面善後。當然,這不足以說明新世代為何以小說為秀場,主因是讀者取向。我就聽過這樣說法,某出版人將散文集看作票房毒藥,現代詩尤烈。寶瓶出版社這次推出的六位新人中,唯獨郭正偉(一九七八─)以散文走秀,彷彿是硬派招式的拳腳功夫場子,他打緩慢的太極氣功。

  郭正偉右臉「先天性顏面神經末梢麻痺」,從小自卑,學會定靜內觀。作為都市漫遊者的觀察身分,《可是美麗的人(都)死掉了》寫他自小的挫敗經驗,到入社會心境,主題有網路、吉他音樂、疾病、同志情慾與男體冒險。郭正偉作為社會性格的文藝青年,理想尚未成灰燼,也不知道下一場盛燃的柴薪在哪,文中瀰漫不確定感。《可是美麗的人(都)死掉了》是真誠的生活紀錄,動人之處在此,郭正偉大量暴露自身的「醜」與「怪」。以醜為美,以美為醜,是這世紀的審美標準,那種老是自陳情感、身體或道德完美的散文(尤其是高度讀者取向的),顯得刻意,也不真實。沒人是完整,殘病才是常態。誠懇(甚至大膽)呈現疾殘、情慾流動、膽怯害怕,成了另一種美學。《可是美麗的人(都)死掉了》走的就是這派路數,可貴的是,郭正偉不渲染自己,也不污化自己,更無須宗教式懺悔,有幾分,就說幾分,使得此書的出版更顯珍貴,有意義。

  這幾年來,在電影、文學與社會文化議題上,常討論外籍配偶在台灣生活的面向。這些東南亞新移民,經過社會幾年來認同,不再被標籤化,不再是電桿上張貼的買賣廣告,她們是「新台灣之子」的母親。當然,或許是我們塗抹問題而已,這些外籍配偶的困境仍被壓抑在社會底層,吳柳蓓(一九七八─)便將這類怪現狀擺放在《移動的裙襬》。書中處處可見,青春豐美的外傭與外配,填補了「婆娑之洋、美麗之島」男性們的慾望缺口,成了機械子宮、活體充氣娃娃、人蛇集團賣淫的搖錢樹、殘缺男子的傭人。

  然而,令人訝異的是,《移動的裙襬》並沒有因為處理相關議題而沉重,成了這類的主題書寫中,最生動有趣的小說。多虧吳柳蓓的語言活潑有特色、節奏明快,很會說故事,這是闖蕩江湖的最棒輕功了,令人羨慕的才女。《移動的裙襬》有幾篇幽默生動,不拖泥帶水,讀來大快人心,在台灣文壇,這種寫法向來甚少由女性出招,引人矚目,如〈吃李嬤的豆腐〉、〈印姬花嫁〉、〈魔法羊蹄甲〉、〈菲常女〉、〈傻瓜基金會〉等,讓沉痛的社會議題有了輕盈浮力,風格幽默、俏皮,卻不輕浮,甚至看得出來,外籍與外配的生命力強悍,不再是弱勢,穿透台灣法律與道德的鐵強,經過多年的歷練與轉變,她們從羞澀新娘,成了掌權的老娘,蔚為奇觀。

  好了,「七年級」的神小風(一九八四─)上場了。《少女核》以重量級的少女漫畫之姿降臨,給人另類的閱讀感。神小風向來以長篇小說出招,有意跳脫台灣文學獎以短篇小說為科舉競技,同時展演她對同世代文化的細膩觀察。《少女核》印證新世代的次文化,上網打怪、留連網路、手機重症,對流行文化高度敏感,卻對現事的世界焦慮徬徨,無法與父母應對,只能以謊言敷衍。這令人想起東洋味的「蘿莉泰」。「蘿莉泰」原本從納博可夫的名著《蘿莉泰》(Lolita)而來,是十二歲少女之名,經過日文流行文化浸潤,成了某種特定少女族群的代名詞。這群少女面貌青澀、裝扮可愛、衣著如漫畫的少女,甚至指拒絕跨越到成年者。日本味「蘿莉泰」成了青春期無限延伸者的代名詞,《少女核》就有幾分這種「不願長大成人」的味道。

  《少女核》開始,張舒婷與張舒涵這對姐妹逃家後,敘事不斷插敘,將記憶拉回更年少時,這種拖著青春期尾巴不願割捨的「蘿莉泰」姐妹,在原生家庭是敵對關係,沉溺於網路聊天室,最後受引誘而離家。其中,張舒婷的愛情隨之而來,性愛也輕浮,屬於強烈肉慾的。至於妹妹張舒涵,則是精神的,內觀的人生。姐妹互為表裡,性格互補,也互相凌遲,這種設計目的,小說最後揭露的謎底像是電影《鬥陣俱樂部》的女聲翻版,一人分飾兩角。《少女核》虛虛實實,暗喻指涉,看得出神小風不甘將此流於故事表層,使得《少女核》內在結構多了些有趣的翻轉與意義,有待讀者深究。

  「六人行」最後的壓隊人物,是二十出頭的朱宥勳(一九八八─)。他出道早,高中時以〈晚安,兒子〉拿下台積電文學獎首獎,卻因為該篇曾在網誌發表,違反徵文規定,資格遭取消。此案例成了文學獎投稿禁忌的活教材。事後,朱宥勳哂然以對,筆耕不輟,終於在四年後的今天交出處女作《誤遞》,算是扳回一城。《誤遞》依取材可歸納成兩類:愛情與親情。這樣的分法,頗符合朱宥勳自己對此書下的註腳:「有的時候他會悲傷,有時候不知道怎麼面對情人,更多時候和家人隔著冰峽遙遙相望。」愛情與親情是他目前生活焦點。也誠如他所言,《誤遞》有股淡淡哀愁,偶來的「悲傷」,或一瞬間不尋常的傷感。

  親情與愛情常常是新人下筆之處,難免出現老梗,但是朱宥勳寫來不落俗套。愛情類的〈倒數零點四三二秒〉、〈白蟻〉、〈煙火〉等,朱宥勳用棒球運動、人類學作為寓意象徵,明陳生命的虛無,藉此形塑愛情觀。在親情類的〈壁痂〉、〈末班〉、〈墨色格子〉等,也用類似技法,手法巧妙。這反映了朱宥勳在寫作之途,越來越懂得現代主義文學的功夫,這與他在高中時期寫的樸實風格的〈竹雞〉,截然不同。現代主義文學在台灣是重要的脈絡,成就不少作家,如白先勇、張大春、駱以軍等人。朱宥勳的這種風格,隱約有了接承姿態,再加上《誤遞》瀰漫老靈魂的陳述味道,使他在新世代中闢出一條自己發聲的獨特風格,特別顯眼。

  以上這六位文學新人,一起出陣,隊伍壯觀,星光懾人。我想,給新人肯定之餘,也給寶瓶出版社更多掌聲。在今日多數出版社視新人出版為寒冬顧忌的年代,寶瓶出版社讓新人擁有麥克風與舞台,是多麼溫暖之事。

 

詳細資料

  • ISBN:9789866249259
  • 叢書系列:Island
  • 規格:平裝 / 256頁 / 14.8 x 20.8 x 1.28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內容連載

我多麼想離開自己。
離開現在的自己,到很遠的地方去。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或許是永遠都天氣晴朗的地方,只要想就可以隨時看到海或山的地方。用勞力換取生活所需,跟很多人交換目光,而我們從來不曾認識。

妳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在那裡,我們或許可以做一對貨真價實的姊妹。
───傳送簡訊 Y/N


一、和妹妹一起去的那個地方
好像是下雨了。
我聽見雨的聲音滴答著,從車窗外蔓延開來,隨著車子的行進,整個世界彷彿都在嘎吱嘎吱的響。我緩緩張開眼睛環顧車內,真的沒有人了,空盪的座位上只剩下我,什麼也沒有,我望著前方司機模糊搖晃的背影,忍不住眼皮又開始往下沉,卻怎麼樣都睡不著。

這輛公車要去哪裡?
我轉頭望著坐在我身旁早先睡去的妹妹,她已經醒了,又像是沒有真正睡著似的張大眼睛,盯著窗外不斷流逝而過的街景,一顆雨滴緩緩從她眼前滑過。

「到這邊的路都還認識嗎?」我開口問她,妹妹遲疑一下點點頭。
那就再繼續坐下去。我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但即使我不說出口,我們心裡也都知道的。還不行,還要再遠一點兒,不管到哪裡都沒關係,地點不重要,只要到一個徹底陌生的地方就好了。

我不清楚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需要帶些什麼東西。一切都沒了,我們必須以一個空白的時間為始,到陌生的地方存活。丟掉一切,我是說丟掉足以想起些什麼的一切,丟掉所有行李,曾經站在浴室裡刷過的牙刷,流過淚的被窩,攤開課本躲在底下畫漫畫的桌子,那些充滿味道的房間,「我們」的房間。所有跟過去有關的一切都要被丟棄,被背叛。我們必須主動離開這一切。

我轉頭望向窗外,雨把一切滴成模糊的倒影,伸手試圖在車窗上寫了幾個字在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之前又抹去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我是個不太會過生活的人,包括對於周遭的細節,離家一公里以外的路就不認得了,雖然說這點對於現在的狀況恰巧是好的,但歸根究柢仍是習慣問題,生活在太便利的都市裡,下場就是會太過於依賴公車和捷運,以至於讓自己常常處於迷路的恐懼狀態,總是想著捷運每站都停,公車只要上了就能抵達你要的站。這是多麼好的事情,還有什麼路是只要你上去了,就可以輕易到達的呢?可以坐在上面看書打簡訊玩撲克牌張開嘴巴睡覺,如此輕鬆容易,重點是可以確信能抵達想要去的地方,多麼好的一件事。

如果想要去的那個地方沒有出現,那就自己創造一個吧。
車子慢慢的停下來了,我朝妹妹望望,確定該拿的東西都拿了才安心下車,要拿的行李不多,包包裡只塞了存摺圖章等有的沒的基本配備,或許還有其他無用的雜物,我記不太清楚了,但足以讓我們依存著活下來的東西,最重要的其實也不過就是錢而已。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
我想不起來,再也想不起來了。

下過雨的空氣很潮溼,土壤也是,迎面而來的不適像緊鑽入鼻腔的蛇般溼黏纏繞,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隨著妹妹踏出車門,才一離開車廂,身後的公車就毫不猶豫的快速開走了,我回過頭只能看到它的車尾巴,像是不容許我們反悔般迅速開走了。

眼前是一小片廢棄的公園,褪色的大象溜滑梯和斷了鍊子的鞦韆縮在一旁,在公園裡形成大部分的陰影,一點也勾不起人想去玩的欲望。我們下車的地方就在入口旁邊,站牌上的付費廣告和站名已經斑駁,什麼也看不清楚。公園兩旁破敗低矮的門戶緊緊相連,紅磚道彷彿無止境的向外延伸,狹小的街道上漫著濛濛霧氣,一眼望去看不到路的盡頭,我們當真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和熟悉的城區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但這就是我想要的啊。街道對面橫著遠遠的橋不知通往哪,橋旁長滿了幾乎高過人頂的草,亂蓬蓬的一整叢。

會員評鑑

4.5
2人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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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則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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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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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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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5/16
時間序與視角不停切換,有時候覺得有點亂。虛實交錯,雖然有特殊氣氛但有時不是很懂作者的用意。
儘管如此,這本書重重打中我內心的傷,讓我在閱讀的那幾天心煩意亂,想起自己和父母兄弟姊妹的關係,想起求學階段的人際掙扎等等。那種想靠近卻不能或不知道該如何靠近的愛渴望、痛苦與恨,寫得非常傳神。恨,是因為太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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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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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0/19
<小說家的恐怖屋>

那些寂寞的、疏離的、黑暗的、不斷在內裡大聲呼喊「我要死了」的書寫手法,向來就是神小風所擅長的,好比<寂寞馬賽克>中那個暑假在每個親戚家流轉、壓抑著情慾成長的少年;<上鎖的箱子>中不被人所知的把自己藏在箱子裡的外婆;<日光印象>中總獨食獨行的二十幾歲女孩,對陌生人輕口問著:「你好嗎?」、期盼著某人也能這麼問著寂寞的自己;而和前篇彷如姊妹作的<夜間飛行>中用手機打暗號而始終無語的兩個陌生人;<羅莉塔少年>中彷彿把自己囚禁在時間之塔的三十歲寂寞少年,卸下裝後魔法消失一切回復正常;<親愛的林宥嘉>滿滿貼著偶像海報、渴望著他人來拜訪的房間……

神小風的文章有著奇特的魔力,一種暴風雨似的狂亂性格,把所有穩定的狀態開始破壞,再把被破壞後剩下單獨殘破的內裡展現給讀者看,就是那空蕩蕩的一片最傷人的寂寞空洞。

神小風第一篇出版著作是《背對背活下去》,裡頭主角是兩位互相傷害仿若連體嬰般的兩名女子:范音音和香水,兩人似乎都為愛而生,主角范音音可以傷害自己尋求男人停駐的眼光,而香水只求一雙可以流連在她身上具有愛的眼神即可。愛的狂暴性在此展現無疑,小說開始范音音和香水像是再好不過的摯友,而最後謎底攤開,不過就是互相傷害的兩個人,兩個為愛糾纏在一起像孿生姊妹的女人,表面上的溫柔言語下都藏著惡與恨意的暗刀。在新作《少女核》中,主角從連體嬰中被剝離成雙胞胎、互為姊妹的張舒婷與張舒涵,兩條支線敘事,進行一場冒險及尋找秘密的根源。這一次神小風在小說中不再進行狂暴式具毀滅性的性格模式,而是讓兩個姊妹在「愛」的基礎下溫水慢煮去尋找姊妹的存在意義,一個是急於出走的姊姊、一位是渴望靠近的妹妹,在《少女核》中神小風展現她在《背對背活下去》中的推理敘事風格,讓讀者越到小說後面,越接近真實的核心。

《背對背活下去》中有意卻隱藏著惡意互相糾纏傷害的兩女人,在《少女核》中兩姊妹卻是無意卻又實質傷害了對方,像是互為表裡的兩個人被困鎖在同個屋內。《少女核》中的姊妹張舒婷與張舒涵在《背對背活下去》中已經先行演練一次彼此的人生,不同的是姊妹的人生與結局在兩本小說中卻迥然不同,讀者似乎踏進小說家所設置的恐怖屋裡頭,原本消失的,咧嘴在另一頭對你笑著、而存在的卻在你面前再一次死去。那些人物似乎又戴著別人的面具讓你分不清誰是誰,香水和張舒婷交雜著渴望一個可以重新開始的「名字」、同在屋簷下背對背生活的張舒婷(張舒涵)與張舒涵(張舒婷),相同的臉對讀者笑著,卻要讀者去猜出場的人物究竟是誰。

神小風在小說中總是創造出特殊行為模式的出色人物,隨處可見角色中種種的怪癖詭異行為,好比《背對背活下去》中范音音用手搓揉臉上摩擦衣物等染上自己的氣味的動作,以為只要如此做所擁有的物品就走不掉,包括男人;《少女核》中用鉛筆將事物圈起來,拉出箭頭重新以自己眼光定義事物的張舒涵(張舒婷?)、成為書店的女人-茉莉、不完整的男人-於夏,還有不斷重複人生的房東先生……

小說家神小風用她迷亂他人的手法再一次成功\的說謊欺瞞所有的讀者,當讀者越往小說中的「ㄏㄜˊ」前進,卻也一步步踏入神小風所精心步入的陷阱之中,而當讀者困在恐怖屋的迷境之中,抬起頭似乎可以看見神小風戴著張舒婷的面具大聲說著:「我沒有錯。說謊只是我生存的方式。」而後用她看似溫柔卻殘酷的手緊緊攫著讀者的手抵著「ㄏㄜˊ」來決定按下,或者不(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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