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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藏古龍之1:絕響古龍 大武俠時代的最終章

典藏古龍之1:絕響古龍 大武俠時代的最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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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唯一能與金庸抗衡的武俠大師──古龍
  ※古龍誕辰八十周年紀念代表作【貳】:《典藏古龍三部曲》大師風範,永垂不朽!古龍墨寶經典珍藏
  典藏古龍1:絕響古龍:大武俠時代的最終章
  典藏古龍2:古龍散文全集:葫蘆與劍 人在江湖
  典藏古龍3:爭鋒古龍:古龍一出,誰與爭鋒

  ※特別收錄古龍後期作品及永遠的遺憾殘篇,失傳已久的〈銀雕〉和〈財神與短刀〉再現江湖
  ※書中收錄多幅古龍珍貴書報雜誌圖片。 
  ※著名學者龔鵬程、林保淳、著名文化評論家陳曉林、古龍長子鄭小龍..等──真心推薦──

  特別收錄古龍後期作品及永遠的遺憾殘篇
  「我希望至少能再活五年的時間,讓我把〈大武俠時代〉寫完,我相信這會是提升武俠小說地位的作品,也會是我的代表作之一。」──古龍

  《典藏古龍之1:絕響古龍-大武俠時代的最終章 》內文簡介:

  小李飛刀成絕響 人間不見楚留香

  才氣縱橫的一代武俠宗師古龍,僅在人世短暫停留不到五十年,留下的作品卻足以令人回味再三,許多他筆下塑造的知名武林人物,鮮明地活在無數人心中。

  然而,在他碩大的腦袋瓜裏,其實還有更多故事等待訴說
  還有更多動人至深的情節尚待演出……

  《絕響古龍》特別收錄古龍後期作品及永遠的遺憾殘篇
  猶如武俠大師的最後一劍

  古龍的最後一劍儘管留下悵憾,然而那一劍的風華,卻在武俠小說史上閃現了無比燦爛的光芒。誠如古龍自己的感悟:流星的光芒雖短促,但天上有什麼星比它更燦爛,輝煌!當流星出現的時候,就算是永恆不變的星座,也奪不去它的光芒。
 
  ※特別收錄古龍後期作品及永遠的遺憾殘篇
  ※失傳已久的〈銀雕〉和〈財神與短刀〉再現江湖


  長年以來,〈銀雕〉有如雲霧中的飛龍,武俠迷只聞其名,不見其文。二○○八年九月,冰之火受人委託,前往國家圖書館追查時報周刊上的古龍作品,赫然發現〈銀雕〉出現在第三八三期到第三八八期,至此確認它在古龍生前連載,並以古龍之名發表的事實。
  但古龍未完成的遺著單單只有這一篇嗎?

  依據古龍迷的網路消息,冰之火又在國家圖書館尋到《大追擊雙週刊》,發現署名為古龍的〈財神與短刀〉,連載於大追擊第六期到第廿二期,內容和《大武俠時代》存在著設定上的關聯。對照第十期、第四部公告風中白接棒的消息,可見古龍生前完成了開頭的三部;大追擊還刊出古龍原稿,提供真跡比對。

  可惜的是,國圖的大追擊正好缺了第八和第九期,也就是缺了小說第三部;依照合理推測,這一部理當連載於第八期,次期則因古龍過世而斷稿。

  ◎附錄的電影故事由來:
  本書收入了三篇附錄《邊城》《掌門人之死》《蕭十一郎電影小說》,形式上是兩個短篇武俠及一個電影故事,但實際上三篇全都是電影故事,之所以列為《絕響古龍》的附錄,是因為古龍生前參與過極多影視改編、拍攝事項,當年古龍作品改編或衍生的影片更曾經紅遍台港與東南亞,幾乎到了「有華人處即有古龍影片」的地步。既然影視曾是古龍生命歷程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這部古龍最終追尋與關懷的作品中,自不可任其缺位。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古龍


  為現代武俠小說「別開生面」的重量級作家,以令人耳目一新的文筆與意境,將武俠文學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峰。古龍的作品永不褪流行,以獨闢蹊徑的文字,寫石破天驚的故事。他與金庸、梁羽生被公認為當代武俠作家的三巨擘。

  本名熊耀華的古龍,豪氣干雲,俠骨蓋世,才華驚天,浪漫過人。名作家倪匡說:「古龍熱愛朋友,酷嗜醇酒,迷戀美女,渴望快樂。」他以豐盛無比的創作力,寫出超過了一百部精采絕倫、風行天下的作品,開創武俠小說的新路,是現代武俠小說的一代巨匠。他是他筆下所有多姿多采的英雄人物的綜合。金庸則說:「古龍慷慨豪邁,跌蕩自如,變化多端,文如其人,且復多奇氣。」俱見對古龍惺惺相惜之情。

 
 

目錄

※ 典藏古龍1:《絕響古龍》:大武俠時代的最終章
圖片集 絕響書影 (圖片13頁)
追憶之一 最後一劍的風華與悵惘 陳曉林
追憶之二 古龍的最後境界與願望 林清玄
記述之一 關於古龍的遺著〈銀雕〉和〈財神與短刀〉 陳舜儀
記述之二 附錄古龍短篇「疑作」的說明與誌謝 編輯部

*大武俠時代之「高手集」
獵鷹
群狐
銀雕
*大武俠時代之「短刀集」
賭局
狼牙
追殺
海神
*大武俠時代之「財神與短刀」
附錄一:邊城
附錄二:掌門人之死
附錄三:蕭十一郎電影小說
附錄四:絕響古龍收錄文章表
 

記述之一

關於古龍的遺著〈銀雕〉和〈財神與短刀〉

陳舜儀


  有天中午,風雲時代的一位編輯寫信給我,說是要出版《絕響古龍》了,然後又說,我們家社長之前拜託你寫介紹文,現在可以動筆了。

  我雖然很開心,卻也不忘再三確認都收錄了哪些作品。她逐一點名說,有〈大武俠時代〉的七個短篇,以及〈財神與短刀〉等遺著,另外還附加了《蕭十一郎》的電影小說,以及兩篇掛名古龍的作品。我笑笑,其實,這本書真正要推廣的是失傳已久的〈銀雕〉和〈財神與短刀〉,其他都只能算是附贈的禮物。

  長年以來,〈銀雕〉有如雲霧中的飛龍,武俠迷只聞其名,不見其文。我曾在網拍上見過玉郎本《銀雕、海神》,可惜沒能買下。到了二○○八年八月,北京俠友顧雪衣得到此書,並請人在網路上公布內容,但如何證明這是古龍的遺作而不是偽作呢?說來運氣真好,次月我受人委託,前往國家圖書館追查時報周刊上的古龍作品,赫然發現〈銀雕〉出現在第三八三期(一九八五年六月三十日至七月六日)到第三八八期(八月四日至八月十日),至此確認它在古龍生前連載,並以古龍之名發表的事實。不久,古龍昔年好友陳曉林教授也出面背書,證明它大部分由古龍親筆,只有一小部分由弟子丁情代筆添補。

  那麼,〈銀雕〉後來為何成謎呢?其實,和作品本身的完成度以及單行本的發行不無關係。〈銀雕〉原是古龍的武俠短篇系列〈大武俠時代〉的最後一篇,系列的其中四篇連載於聯合報上,稱為〈短刀集〉,包括〈賭局〉、〈狼牙〉、〈追殺〉、〈海神〉;另外三篇則在時報周刊上連載,包括〈獵鷹〉、〈群狐〉、〈銀雕〉。令人惋惜的是〈銀雕〉還沒有寫完,古龍就過世了。後來,香港的玉郎出版社將七個短篇拆為三本書出版;台灣的萬盛出版社則拿掉了〈銀雕〉,其餘六篇按聯合、時報兩個連載的體系分為《賭局》和《獵鷹》,結果玉郎本印量少,流傳開來的只有萬盛本,〈銀雕〉也就因此埋沒不彰了。

  但古龍未完成的遺著單單只有這一篇嗎?

  二○○九年,顧雪衣又向俠友提及,他買到一本大追擊雙週刊,上面有一篇〈財神與短刀〉,署名「古龍遺著,風中白整理」。本來,這樣的署名很容易被視為他人偽託,何況誰也沒聽過這部作品!但為求慎重,我再度前往國家圖書館查閱資料,發現〈財神與短刀〉一共分為十六部(相當於十六章),連載於大追擊第六期(一九八五年七月廿六日)到第廿二期(一九八六年三月十二日至四月一日),其中第六和第七兩期,也就是小說第一部和第二部的署名,居然不是「古龍遺著,風中白整理」,而是不折不扣的「古龍」,內容也和《大武俠時代》存在著設定上的關聯。再對照第十期、第四部公告風中白接棒的消息,可見古龍生前完成了開頭的三部;大追擊還刊出古龍原稿,提供真跡比對。這樣看來,〈財神與短刀〉列入古龍作品集是必須的,而將它付印以饗廣大讀者,也是不得不點滴在心頭的事。

  很可惜的是,國圖保存的大追擊正好缺了第八和第九期,也就是缺了小說第三部;依照合理的推測,這一部理當連載於第八期,次期則因古龍過世而斷稿。十年來,我偶爾會到拍賣網或舊書店翻翻找找,但總是找不到這兩期。後來我將小說前兩部寄給了陳曉林,他表示風中白就是武俠小說家蕭瑟,從頭到尾不存在古龍遺稿,第四部以後都是蕭瑟的創作。但即便是署名古龍的前三部,丁情亦曾表示,裡頭他也貢獻了不少字數;只不過真正寫了多少,誰又知道呢?

  以上說明,算是對我以往的考證工作做個蓋棺論定。至於附錄的〈邊城〉,並非世人熟悉的《邊城浪子》,原刊於武俠與歷史第三七四期(一九六八年三月八日);而〈掌門人之死〉連載於武俠春秋第一八三和一八四期(一九七三年十月),標稱「合氣道電影故事」,背景是民國抗日時期。這兩部著名古龍的短篇作品從風格上來看應該都不是真品,但反正難得一見,便放在本書順道出版了。

  最後要說說《蕭十一郎》。眾所周知,這是古龍第一部先有劇本再有小說的作品,因此《絕響古龍》特意收錄這部「詮釋劇本」的電影小說,以便和古龍的文筆作一對照,其內容與大家印象中的小說《蕭十一郎》迥然不同,也讓這本《絕響古龍》更增添幾分收藏價值。總之,內容豐富,錯過可惜,還請風雲時代別忘了多送我兩本,讓我的書房多追加一件傳家寶。

記述之二
          
附錄古龍短篇「疑作」的說明與誌謝

編輯部


  本書收入了三篇附錄文章,形式上是兩個短篇武俠及一個電影故事,但實際上三篇全都是電影故事,之所以列為《絕響古龍》的附錄,是因為古龍生前參與過極多影視改編、拍攝事項,當年古龍作品改編或衍生的影片更曾經紅遍台港與東南亞,幾乎到了「有華人處即有古龍影片」的地步。既然影視曾是古龍生命歷程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這部古龍最終追尋與關懷的作品中,自不可任其缺位。

  然而,與古龍相關的電影小說雖紛繁蔓衍,令人目不暇給,絕大多數乃是影視公司編劇人員所撰,非古龍親筆的作品。外界所不知悉的是,古龍本人雖極少親撰劇本,但在影視界友人要求下,有時確會手擬簡短的電影故事,供他們作為討論如何完成劇本之參考。況且,古龍在構思長篇武俠作品時,有時會信筆寫下故事大綱,後來隨著情節的發展與轉折,整體格局可能已頗有擴張,然畢竟不會全然偏離故事大綱。

  一般人往往只看到古龍作品如天馬行空、不受羈勒的一面,卻不知作為以發揚武俠文學為平生志業的創作者,古龍對於布局結構、精神內涵及行文節奏,有他相當矜慎的一面,常會先在腦海中及稿紙上作好準備工夫。誠然,隨著求新、求變、求突破的心理驅動,古龍作品在不同的階段展現出不同的風格,但作為構思時最初草擬的雛型故事大綱或電影故事,由於極其精簡,倒不可能說變就變。

  〈邊城〉與〈掌門人之死〉分明是只陳述情節大綱的電影故事,前者發表於香港《武俠與歷史》周刊,該刊係金庸創辦,長期由倪匡主編。刊出〈邊城〉的時間為一九六八年三月,其時古龍與倪匡已成為好友,而周刊此期正在連載古龍名著《絕代雙驕》。至於〈掌門人之死〉,則發表於香港《武俠春秋》周刊第一八三及一八四期,分上下兩篇刊出,時間為一九七三年十月份,其時該刊也極力爭取古龍作品連載,不惜一再重刊古龍已出版的若干長篇名著。就這兩個短篇的布局構想、情節變化及若干行文用語看來,有些像是古龍前期的套路,但就其整體風格而言,卻似缺少古龍作品特有的靈氣。因此,本書將之列為古龍的「疑作」,即:不敢斷言是古龍親筆作品,但因這兩篇作品發表時古龍本人未表異議,且與兩刊物的老闆或主編均熟絡,因此也不能斷言是偽作。

  至於《蕭十一郎》,古龍言明是先有劇本、後有小說,且劇本是由他本人親撰,至於作為劇本綱要的電影小說,是否為古龍所寫,古龍未曾提及,如今已無從查考。而從這篇電影小說的情節相對薄弱,固然與《蕭十一郎》名著判若霄壤,也不像是電影劇情的濃縮呈現;但為了將古龍親筆的長篇作品所常流溢的那種俠氣與靈氣,和故事大綱或電影小說之類高度精簡(而枯燥)的文案式作品,加以並列對比,畢竟是很有意義的布置。因為,正是通過這樣的對比,人們才更會深刻體認到古龍作品特有的俠氣與靈氣。

  本書中多篇作品的原始文本,以及三篇附錄的來源出處,承許德成先生及陳舜儀先生鼎力協助,熱心提供。許、陳二位先生對本書及另本古龍遺作《古龍散文全集──葫蘆與劍 人在江湖》,從材料蒐集到整編、勘誤、校對,亦是悉力以赴,許德成先生更提供了諸多寶貴意見,值茲付印之際,容我們謹致誠摯的謝意。

追憶之一

最後一劍的風華與悵惘

陳曉林
                     
   
  「我希望至少能再活五年的時間,讓我把〈大武俠時代〉寫完,我相信這會是提升武俠小說地位的作品,也會是我的代表作之一。」這是古龍在去世前約莫半年,於文友林清玄赴天母宅中探視並訪談時,所說的一段話。

  清玄當時記述了古龍大病未癒、險死還生之際的心情與期盼,並如實陳述了古龍對重振武俠文學懷持恆久不渝的自信。在〈大武俠時代〉系列開始於當時台灣的兩大報系刊出前後,我也當面聽古龍說過同樣的信念和冀望。古龍罕有對自己作品刻意宣揚的時候,然而這個系列構思完成並落筆創作之際,卻常提醒朋友及記者:〈大武俠時代〉不可小覷。足見在生命的最後階段,古龍對他構思中以全新形式撰寫的這個短篇武俠系列,賦予了何等重要的份量?

  古龍的最後突破

  我與清玄一樣,由於和古龍氣味相投,對文學、藝術、乃至武俠情懷和理念也有相近的興趣,加以身在媒體任職,而古龍小說是報系競相爭取的熱門項目,故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均與古龍過從甚密;遇到古龍逸興遄飛的場合,也常一起痛飲狂歌,不知東方之既白。

  但在古龍遭遇吟松閣喋血的大劫難之後,身體明顯變得較為虛弱,我與清玄除了隔段日子各自去探視之外,已儘量少參與古龍和各方友朋的聚會,為的是希望他珍攝身心,減少耗損。古龍當然知道摯友們的這點微意,所以在我偶而到訪時,不會提當晚或近日有何餐宴飲酒之事,也不提他的作品改編影視或他投入電影事業之類,只以極清醒的神態與我談他對文學意境和技巧的心得,談他對自己某些作品未來將如何修訂的想法,以及談他對學界及時人一直不肯將武俠小說當作值得重視的文類,而硬要將通俗文學與高雅文學劃分鴻溝的無奈。那段時期他明明諸事纏身,千頭萬緒,加以病後體弱,不宜傷神,但他一談到武俠文學的當前困境與未來前景,便開始神采飛揚,妙語如珠,足徵在他內心深處,武俠文學的創作才是念茲在茲的生命主軸,其他種種都是隨緣聚散的過眼雲煙而已。

  「萬花叢裡過,片葉不沾身」,吟松閣事件後,當繁花落盡,浪子返家,古龍終於重新回到他念茲在茲的武俠領域,於是,他苦思多日,決心突破包括金庸和他自己在內所有武俠作品的規格,計劃以一系列短篇的有機組合,來營造出一個前所未見的長篇武俠巨構,其中,每一篇都可以各自獨立來看,卻互相間都有關聯,而且迴環呼應,草蛇灰線,以致獨立去看,各是一首尾完備的短篇,合起來看,則是魚龍曼衍的長篇。古龍認為,在武俠小說史上這是嶄新的寫作手法。他將這個系列的總題定為〈大武俠時代〉;並以充滿自信的語氣告訴朋友們:無論就題材、結構或技法而言,這均將是他長期求新求變所達臻的一大突破,如能依計劃完成,必將為當時已陷低潮的武俠創作帶來全新的契機!

  〈大武俠時代〉計劃

  古龍平時就不斷在構思新的故事,幾乎每次準備動筆寫長篇時,他都會先擬好故事大綱,有時只算是腹稿,但有時也下筆將大綱擬在稿紙上。這段期間古龍臥病的時候多,他人躺在床上,心卻常在構想新的故事;除了〈大武俠時代〉系列,他過去曾設想過的三個長篇故事:《一劍刺向太陽》《蔚藍海底的寶刀》《明月邊城》,他也落筆擬下涵蓋了結構、情節、人物的故事大綱。古龍向林清玄提到,他希望至少能再活五年,以完成這個寫作計劃;但不久後他和我敘晤時,卻又意猶未盡地嗟嘆道:能再活五年的話,他不僅可以完成〈大武俠時代〉,而且可以將已構思成熟並擬具大綱的三個長篇都親筆撰成;而他自信,這些合起來,應該可以將武俠小說的特質充分發揚,也可以為武俠小說的文學地位再奠定一塊里程碑。

  雖然,後來為了發表時的諸般現實考量,古龍將這個構思完整的短篇系列區分為兩大塊,一是在聯合報連載的〈短刀集〉,共發表了四篇:賭局、狼牙、追殺、海神;一是在時報周刊上連載的〈大武俠時代〉,包括獵鷹、群狐、銀雕;另一畸零篇是在〈大追擊周刊〉上連載的〈財神與短刀〉。其所以不得不分割發表,是因為當時聯合報系和中國時報集團是台灣兩個互相競爭激烈的大報系,而他們各自負責相關版面的主編,和古龍都有頗為深切的交情,古龍若只給其中一家發表,另一家的主編勢必無法向報老闆交代;於是,古龍為了不讓朋友難堪,只能同時供稿,公平對待。古龍常感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就是一個彰明昭著的實例。至於〈大追擊〉的老闆,出身聯合報記者,在跑新聞時也和古龍建立了交情,古龍一向同情弱勢,明知記者縱然集資創業,也勢必無法和大報系競爭,眼見此刊物新創辦,篳路藍縷,他遂基於一股俠情,仗義助稿。

  古龍寫〈大武俠時代〉系列時,雖有再出發、再創新的強烈意願,但已有過因胃穿孔而大出血,送醫急救而幾乎不治的情況,身體已相當虛弱,故在寫作上時而出現力不從心的現象。及至寫到〈銀雕〉時,又發生煩心的家務事,故時寫時輟,但因在〈時報周刊〉連載,古龍又與該刊發行人有交誼,不宜斷稿,所以有時自己發現文中有瑕疵、或情節不理想之際,便要其時住在他家的徒弟丁情代筆補正。但丁情的才學實不甚能勝任,於是,往往照抄古龍以往作品中的某些段落充數。

  〈銀雕〉的完整佈局

  後來古龍體力更不支,一天,我去他家探訪,談及〈銀雕〉的情節時而流暢優美,時而呈現敗筆,他便坦率說了上述情形。當時已連載到了目前網友們所見之處,他對我提及,於〈銀雕〉的整體結構早已成竹在胸,下文是:卜鷹等發現,整起事件是因南宮玉與魔教暗中結合,並串通錢東權,欲懾服韓浪、金玉侯,吞下丁香盟;但因老盟主與銀雕有深交,故欲先設局除去銀雕(可由錢東權下手)。後來因見程小青、金碎心、卜鷹、聶家兄弟均有插手之勢,乃連絡魔教人馬在太湖襲殺十六名無辜者,嫁禍給銀雕,並布局想讓卜鷹等人與銀雕互相殘殺,兩虎相爭之後,南宮玉與魔教再乘機攻滅勝利一方,以消除後患。

  卜鷹、白荻、程、金、二聶、韓浪等圍堵南宮玉,後者眼見棋局被破,抱憾自戕。卜鷹等欲清掃外圍的魔教人馬,卻發現銀雕已先他們一步出手,將企圖嫁禍給他的魔教長老全都擊殺。

  收尾的情節是:當卜鷹等人趕到時,銀雕已長笑颺去。但現場留下戰帖,訂下期日,挑戰程小青、金碎心的刀劍聯手,而且言明不死不休。於是,「賭局」又要為此決戰的結果開賭了──

  當古龍向我談到〈銀雕〉的下文設定時,我曾作了簡略的筆記,這是因為古龍說他精力不濟,到必要時希望我能為他代筆續完。但當時只初步提及,未作決斷。而我還未收到他正式要我代續的電話,約十餘天後,卻已先得知了他猝然殞落的噩耗。原來,古龍與我見面的第三天,忽然在家中昏倒,當時在諸事匆忙中,丁情只抄了古龍舊作中的一句話,聊作結束,以應付周刊連載不見下文的局面。後來古龍身體略回復,卻堅持要出去喝酒,終於在過量狂飲後又大出血,陪伴的丁情將他送醫後藥石罔效。

  在討論時,我也曾對程小青與金碎心之間的情愫感到不解,但古龍笑道:「為何不想到:創作中的留白之處,也是提供想像空間的手法之一。如果金碎心的容貌或氣質與紅紅肖似,不是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短篇創作的高峰

  就在古龍向我提及〈銀雕〉後文及續寫事宜的那天,他也對這些時日刊出的〈大武俠時代〉表示了某種程度的滿意,認為他對文字的駕馭、人物的刻畫、情節的推動,已經進入一個新的境域。我其實當然明白,他既然要以短篇小說為單元,串連起一個首尾呼應的大故事,心中的較量對象,分明是正統文學界中被公認為現代短篇小說之王的海明威。

  長期以來,一些評論者近乎約定俗成,咸謂古龍的文字風格受到海明威極其精簡的「電報體」文字影響,並進而夸夸其談,指稱海明威的作品如何地真切反映時代精神,他的「冰山理論」又是如何地契合現代人的失落心理云云,其意當然是暗指武俠小說登不了大雅之堂,無法和海明威作品比肩。但我深知自負的古龍對此等論調並不以為然,尤其不認為純就文學質地和文學造詣而言,正統文學就一定要比被列為通俗文學的武俠小說高尚或高明。為此,我曾細細品賞〈大武俠時代〉的各個篇什,並將之與海明威的短篇名作如〈殺人者〉〈沒有女人的男人〉〈白象似的群山〉〈奇里馬扎羅的雪〉等加以對比;或許是我的偏愛所致,總之,除了戛戛獨絕的〈老人與海〉之外,無論就意境呈現、氛圍營造,或文字技巧而言,我並不認為海明威的名篇非古龍所能超邁。反之,我卻認為古龍短篇小說中意象與文字的精練、簡潔、生動,以及古龍在抒景言情時對於擬似中國畫寫意、潑墨、留白的技法之運用,實有海明威所未曾想像的深刻與曠逸。尤其,評論者通常對海明威小說中一貫的主題「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垮」,推崇備致,認為這是人類之精神力量超越一切現實挑戰的象徵;但事實上,古龍對同樣的主題卻表述得更為深刻感人,這是曾讀過古龍後期作品者都能清晰感知的事態。(關於古龍和海明威的對比研討,我將另有長篇論述,此處不贅)

  眾所周知,古龍認為在武俠文學的創作上必須不斷達成創新與突破,這是他一貫自我責求的志業。到了最後時期,他在〈大武俠系列〉中不但尋求文字技法的再精練、再奇倔與更圓融,也在精神意旨上落實他新近領悟與強調的文學弔詭,即,一面探求與呈現「神秘性」、「象徵性」的境界,一面又落實並鋪陳「人間性」、「日常性」的情節。

  早年讀過古龍那些具代表性的名著之後,我常反覆推想:古龍作品中不時流溢著特有的、生動的靈氣,那究竟是如何醞釀而成的?在細品〈大武俠時代〉系列幾個特異的短篇之後,我想:我已初步找到了答案。

  無比燦爛的光芒

  誠然,令人無限悵憾的是,天不假年,古龍並未得到他所企盼的五年歲月,來完成這個大系列,以致如今在本書呈獻的只能是生前業已發表的八篇嘔心瀝血之作,而其中的 〈銀雕〉及〈財神與短刀〉雖是古龍真正的最後親筆之作,卻因臨終時油盡燈枯而未完篇。

  不過,古龍的最後一劍儘管留下悵憾,然而那一劍的風華,卻在武俠小說史上閃現了無比燦爛的光芒。誠如古龍自己的感悟:流星的光芒雖短促,但天上有什麼星比它更燦爛,輝煌!當流星出現的時候,就算是永恆不變的星座,也奪不去它的光芒。

  有人說,人生三大憾事是:一恨鰣魚多刺,二恨海棠無香,三恨紅樓夢未完。我則認為更有無可補贖的憾事:四恨天不假年,未讓古龍完成他充分構思的最後傑作。每念及此,我輒有忽忽若狂,惘惘不甘的人生荒涼之感。想來但凡喜愛古龍作品而能感受其書中靈氣的朋友們,或亦會有同感。

追憶之二

古龍的最後境界與願望

林清玄


  古龍的桌子上擺著一幅昨夜練的字。
  上面寫了兩句:

  陌上發花,可以緩緩醉矣!
  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這幅字的最下方蓋了一個古龍自刻的印章,上刻「一笑」兩字。古龍說,這個印章很久以前送給另一位武林朋友倪匡,最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境很到了「一笑」的境界,才向倪匡要了回來。

  「其實,這幅字很能表現我現在的心情轉變,過去開懷痛飲是要掩飾內心的空虛,是『忍把浮名,換作了淺斟低唱』裡面有忍才能換;後來不能喝酒了,是看到陌上的花也可以醉了,境界高了一層。現在呢!現在只有一笑,對任何事都一笑置之了。」古龍說。

  我站在那幅字前玩味半天,彷彿看到多年老友心情的轉變,而,就是一笑,是經過多少大痛苦,才有的大解脫呢?

  家中依然滿架是酒

  去看古龍的那一天,台北正下著極細極細的小雨,天氣陰。

  看到老友時,心中實在感慨,這個當年一口氣可以喝一瓶白蘭地的鐵錚錚的漢子,現在滴酒不沾,每天靠打點滴過日子,想起來再蓋世的英雄都會引人心酸。

  依然是滿架的酒,瓶上微佈著灰塵。
  當年我到古龍家,總是走著進去,躺著出來,大醉一天。
  依然是滿架的酒,架前的吧台冷清。
  當年我到古龍家,不論何時總有人坐在吧台放飲高歌。
  依然是滿架的酒,卻沒有可口的小菜。
  當年在古龍家比酒,總有一些可口的小菜,如今做小菜的女主人早就離去了。
  依然是……
  古龍不飲酒,我也不飲酒了。

  古龍不飲酒是因為渾身是病,一年內吐血吐了三次,喝杯酒成了生死攸關的大事;我不飲酒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大俠凋零的凋零,退隱的退隱,一個人寂寞的喝著酒有什麼意思呢?

  「其實,我不是很愛喝酒的。」古龍說:「我愛的不是酒的味道,而是喝酒時的朋友,還有喝過了酒的氣氛和趣味,這種氣氛只有酒才能製造得出來!」

  這點我同意,但是過去我們不免喝得太多,古龍一次喝最多是喝了多少酒呢?

  「我喝得最多的一次,是一夜裡喝了二十八瓶白蘭地,但不是我一個人喝,是五個人一起。」那麼是一個人喝了五瓶半,對與古龍相熟的朋友來說,這不是大數目,他過去每天平均喝兩瓶。

  最奇怪的是,這樣縱酒二十年的人竟沒有酒精中毒,古龍說:「醫生覺得是奇蹟,因為我腦子還這麼清醒,手也不抖。」
  對於酒,古龍的談興仍然很濃,他說:「想到酒,就想到過去一起喝酒的朋友。」
  後悔嗎?
  古龍一笑。

  他的心被砍了一刀

  這一笑的含義很深,因為再豪放的大俠,在生死邊緣上滾了幾趟,即使笑一笑都是複雜的。

  幾年前,他在吟松閣被砍了一刀,腕上鮮血,如泉噴湧,一個人身上有二千八百CC的血,他竟噴掉了二千CC,躺著的時候,聽到醫生說:「可能沒救了,我們盡力試試。」

  不久後,他的心裡被砍了一刀,妻子帶著小孩離開,古龍如同死過一回,他說:「每天好不容易回到家裡,總是轉身又出去。每天做的只有一件事:喝酒!」

  無酒竟已不能成眠,喝完酒還要吃鎮靜劑才能睡著,醒來時要吃興奮劑才能清醒。古龍平日就以酒代飯,有很長的時間,他每天吃得最多的是酒、鎮靜劑、興奮劑!

  然後,是肝硬化,是脾臟腫大,是胃出血,第一回住院就吐了兩臉盆的血。出院三個月,以為沒事了,再喝,再住院,推進醫院時醫生量血壓,高血壓只有八,古龍看到醫生搖頭說:「沒救了,推到別家去看!」再出院四個月,忍不住又喝,又住院的時候,一口血吐出來竟把整張床滿滿的染紅了,護士都被嚇得跑出去,後來醫生對他說:「沒看過人一口氣吐出像你這麼多的血!」

  經過這三次,古龍才真正連一滴酒也不敢喝了,他說這幾年,不只是身體,連心情都是在生死邊緣上掙扎,「一個人死了五次再活過來,還有什麼事看不開呢?」

  只不過真正不喝酒的時候,倒使古龍吃了一驚,原來一天有這麼長!
  過去除了睡覺,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喝酒,每天有十二小時泡在酒裡,不喝酒的時候,他說:「好像一天多出了十二小時,長得不得了!」
  十二小時做什麼呢?
  還是回到武俠的世界來吧!好久沒有認真的寫小說了。
  他想要一個全新的開始,創造一個新的武俠世界。

  計劃寫一系列短篇

  「我計劃寫一系列的短篇,總題叫做『大武俠時代』,我選擇以明朝做背景,寫那個橫的時代裡許多動人的武俠篇章,每一篇都可以獨立來看,卻互相間都有關連,獨立的看,是短篇;合起來看,是長篇,在武俠小說裡這是個新的寫作方法。」

  之所以想到這種改變,是一來自己的體力也無法熬著寫長篇;二來是時代變了,現代人的生活已經沒有人有耐心看連載的長篇。

  「以前寫連載,有時寫到八百多天才登完一個故事,寫的人有稿費可拿都很煩了,何況是看的人呢?武俠小說不得不變,短篇可能是一條路,它可以更講結構,更乾淨、更俐落。」

  最近讀古龍的短篇,發現他的境界和層次比以前更高,文字的使用也更淳了,去除了幾年前的那種煙火氣。

  古龍覺得他是刻意使文字平淡單純一點,他說:「我十七歲開始做職業作家,到現在卅年了,什麼文字不會耍呢?但是卅年了還在耍文字有什麼意思呢?文字技巧還是有的,只是爐火更純青了。」

  而且,他強調現在比較走寫實的路線,古龍是外文系出身的,他受到西方寫實技巧的影響,尤其在病後讀了不少西方小說,使他改變了武俠小說的觀念,他說:「過去寫武俠都是憑空捏造,一出劍,劍還沒有看清楚就死了幾個人,身形一拔,就是幾十丈,現在我把這些不要了,盡量寫一些人力可及的事物,不要花招,注意氣氛的蘊釀營造,講求結構的一氣呵成,合乎武俠的精神境界,同時又落實到寫實的世界。」

  喜歡古龍小說的人,最近看他的小說,應該都發現了自從金庸與倪匡入侵後,這個台灣僅存的武俠小說的大家,是如何在尋求新的突破!

  古龍已經陸續完成了幾篇小說,他感慨的說:「我希望至少能再活五年的時間,讓我把〈大武俠時代〉寫完,我相信這會是提升武俠小說地位的作品,也會是我的代表作之一。」

  像最近他為時報周刊寫的〈獵鷹〉和〈群狐〉就是他自己頗為滿意的作品。

  酒色財氣都戒掉了

  古龍不喝酒的生活是十分平淡而安靜的。
  他每天五點半起床,看過早報,再喝杯牛奶,吃幾片餅乾,休息一下,構思正在寫的小說。
  八點開始寫作,一直到十二點,工作四個小時。
  中午到外面吃個飯,散步一個半小時。
  下午靜養或讀書,偶有朋友來聊天。
  晚上練毛筆字。

  看這份時間表,簡直不像古龍,像是一個和尚,古龍說:「我現在的生活與和尚沒有兩樣,酒色財氣、吃喝嫖賭、聲色犬馬,這些我過去最喜歡的東西,現在都戒掉了,現在連脾氣都不發,你信不信!閒來無事,讀讀禪宗的書,看一點佛經,這不就是和尚的生活嗎?」

  據古龍說,他回到這樣單純寧靜的生活,反而找到真正心靈的平安,即使在寂寞的時候,也感覺是充實的。尤其是腦筋清晰明淨,可以寫出真正有代表性的、好的武俠作品。像這幾天,離散了卅年的父親登報來找兒子,他也能淡然處之,他說:「我自己也離過婚,深知破碎的婚姻都有苦衷,經驗婚姻的失敗,每個人都會痛苦。那麼做兒子的,有什麼資格對上一代人的婚姻提出看法或評論呢?」

  古龍形容自己遇到這件事的心情,就像走在路上,空中突然落下一個花盆打在你頭上,你有什麼選擇呢?你只能說幸好掉下來的是陶盆,不是鐵盆,甚至,幸好是花盆,而不是個起重機。

  「要是以前遇到這樣的事,一定激動不已,喝幾天幾夜的酒,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哪裡還能靜靜的坐在這裡聊天呢?」
  對於自己心境的改變,古龍言下頗有欣慰之意,「一笑」不只是他現在的心情,也幾乎是他現在的人生態度。
  他最感慨的是:「有這麼高的心情境界,有這麼深刻的徹悟,唯一遺憾的是失去了健康。」
  其實,古龍雖比舊日清瘦,精神還是很健旺,笑起來仍然是聲震屋瓦,有當年的氣概和豪情,憑這股氣,〈大武俠時代〉應該可以寫得相當精彩的。
  告辭的時候,我破了兩年來的例,喝乾了一大杯伏特加才走,離開的時候我緊緊握著他的手說:「龍哥,保重!」
  記得以前我告辭的時候,說的總是:「過兩天,再來喝酒。」
  天母的黃昏不如從前那麼美了,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了柳永「鶴沖天」的整個後段來:

  未遂風雲便,爭不恣遊狂蕩。
  何須論得喪,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尋訪。
  且恁偎紅依翠,風流事平生暢。
  青春都一晌,
  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詳細資料

  • ISBN:9789863526544
  • 叢書系列:風雲現代系列叢書
  • 規格:平裝 / 576頁 / 15 x 21 x 2.8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內容連載

◎追憶之一 最後一劍的風華與悵惘  陳曉林                      
 
「我希望至少能再活五年的時間,讓我把〈大武俠時代〉寫完,我相信這會是提升武俠小說地位的作品,也會是我的代表作之一。」這是古龍在去世前約莫半年,於文友林清玄赴天母宅中探視並訪談時,所說的一段話。
 
清玄當時記述了古龍大病未癒、險死還生之際的心情與期盼,並如實陳述了古龍對重振武俠文學懷持恆久不渝的自信。在〈大武俠時代〉系列開始於當時台灣的兩大報系刊出前後,我也當面聽古龍說過同樣的信念和冀望。古龍罕有對自己作品刻意宣揚的時候,然而這個系列構思完成並落筆創作之際,卻常提醒朋友及記者:〈大武俠時代〉不可小覷。足見在生命的最後階段,古龍對他構思中以全新形式撰寫的這個短篇武俠系列,賦予了何等重要的份量?
 
古龍的最後突破
 
我與清玄一樣,由於和古龍氣味相投,對文學、藝術、乃至武俠情懷和理念也有相近的興趣,加以身在媒體任職,而古龍小說是報系競相爭取的熱門項目,故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均與古龍過從甚密;遇到古龍逸興遄飛的場合,也常一起痛飲狂歌,不知東方之既白。
 
但在古龍遭遇迎松閣喋血的大劫難之後,身體明顯變得較為虛弱,我與清玄除了隔段日子各自去探視之外,已儘量少參與古龍和各方友朋的聚會,為的是希望他珍攝身心,減少耗損。古龍當然知道摯友們的這點微意,所以在我偶而到訪時,不會提當晚或近日有何餐宴飲酒之事,也不提他的作品改編影視或他投入電影事業之類,只以極清醒的神態與我談他對文學意境和技巧的心得,談他對自己某些作品未來將如何修訂的想法,以及談他對學界及時人一直不肯將武俠小說當作值得重視的文類,而硬要將通俗文學與高雅文學劃分鴻溝的無奈。那段時期他明明諸事纏身,千頭萬緒,加以病後體弱,不宜傷神,但他一談到武俠文學的當前困境與未來前景,便開始神采飛揚,妙語如珠,足徵在他內心深處,武俠文學的創作才是念茲在茲的生命主軸,其他種種都是隨緣聚散的過眼雲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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