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余靖表心意
孟深的臉色很白,看起來有些難受。
孟溪道:「哥哥,剛才是不是很疼?」
疼又怎麼樣,還不是她讓他去的?孟深道:「是不是我說疼,妳就不讓我治了?」
「陳大夫說要三次,哥哥就忍一忍吧。」不能半途而廢,不然這一次不就白扎了?
聞言,孟深不想說話了。
孟溪扶著他坐上馬車,「我晚上做個白煨鴨湯給你補補,好不好?」
「妳新學會的?」他怎麼不記得。
「對,之前葉師兄教的,你去瀘州了,我只好請葉師兄教我看菜譜。」
孟深聽著又不悅了,「隨便吧。」
看來他真的疼了,連她做新的菜都提不起興趣,孟溪從袖中拿出一塊帕子遞給他,「哥哥,你還是隨身帶著吧,現在被陳大夫治過,也許看著它就能想起來,這樣說不定以後都不用再來找陳大夫。」
是那塊沾了血的帕子,被她洗乾淨了。
孟深接過來,聞到上面帶著的一點香味,他想應該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試試吧。」說著,將帕子塞入袖中。
其實這帕子是最普通不過的,除了料子好些,上面一點線索都沒有。
「哥哥,你現在怎麼樣?」孟溪過了一會兒又問:「扎的地方還疼嗎?」
「妳說呢?也不看看那針……扎了七八根。」孟深道:「妳說我會不疼嗎?」
孟溪一聽,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妳替我揉揉。」他忽然道:「我疼死了。」
孟溪急忙問:「哪兒?」
「這兒。」他指指腦袋左側。
孟溪伸手過去在上面碰了碰,突然又頓住,「你在疼著我怎麼揉,一揉不是更疼嗎?」
「不會,妳輕點就行。」
看他實在太受罪,孟溪便輕輕地在他腦袋上面揉。
「右邊也疼。」他側過身。
孟溪一手揉一邊,她裙子貼著他棉袍,臉對著他的臉,時不時輕聲問:「這麼揉怎麼樣?有沒有舒服點,可好一些了?」
他的臉倒是忍不住要紅了,然而孟溪心中坦蕩,竟是連一絲羞澀都沒有,她這是真把他當親哥哥了不成?
孟深扎完針後,感覺此刻的心情比扎針時還要糟糕。
等孟溪兩人回了家,問過看診的情形,王氏等人便讓他們各自回房休息。
回了屋,王氏點算著銅錢,一邊跟孟方慶道:「你覺得阿深這病能治好嗎?」
「應該行吧,那可是神醫,他都治不了,那還有誰能治好?」
「治好了,想起來可不得走了?」王氏皺眉道:「這孩子平時說話難聽,但做事漂亮,萬一真走了,二房可就只剩下阿溪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