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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橋遺恨:市場花園作戰的雄心與悲劇

奪橋遺恨:市場花園作戰的雄心與悲劇

A Bridge Too Far: The Classic History of the Greatest Battle of World War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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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諾曼第戰役之後的趁勝追擊
波瀾壯闊開場,人人雄心壯志、迫不及待
樂觀與謹慎過了頭,使得最後以悲劇收場,盟軍損兵折將
後世以「奪橋遺恨」永誌此役

  重現「二戰經典三部曲」的磅礡氣勢
  非虛構寫作大師不得錯過的經典傳世之作

  「報告長官,我們可能打得有點太遠了。」
  布朗寧中將,盟軍第一空降軍團副司令

  英國第一空降師在安恆的堅守,至今仍是二次大戰軍事史上最偉大的壯舉之一。——考李留斯雷恩

  諾曼第登陸讓不可一世的納粹第三帝國驚慌了!歐洲東西兩線急速往德國本土後撤,納粹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巴黎的解放、比利時的光復,「第三帝國的敗亡只是時間問題」,至少當時的人們都這麼想。尤其是喜歡跳舞的荷蘭民眾更是暗地裡歡慶鼓舞,偷偷買了代表荷蘭的橘色旗幟,準備迎接盟軍入城。然而,引頸企盼卻不見王師出現,反抗軍跟老百姓都著急了起來,怎麼回事了嗎?

  盟軍進攻速度太快,戰線一下子拉得太長,從諾曼第灘頭一直拉過來比利時的補給線,開始讓後勤補給作業顯得吃力,攻勢不得不停歇了。盟軍必須打開一個更接近戰線的深水港,同時還要擬定新的作戰計畫,務必讓納粹德國「一槍斃命」。盟軍打算利用這個機會,把在諾曼第作戰中成功施展的空降作戰,再次在這裡運用。

  這是一場規模前所未有,將來也不會再見識到的最大規模空降作戰行動。一場動用5000多架各型飛機以及2500架滑翔機在內的戰役,真的可以把德軍給趕回老家?盟軍就可以渡過德國的護國神川――萊茵河,直指第三帝國的核心――柏林?

  這時,英國元帥蒙哥馬利說,「交給我!」一場結合地面裝甲與空降部隊的龐大行動就此誕生。人們僅花了八天的時間準備「市場花園作戰」,徵集全歐洲可用的物資與戰力。美國著名的82和101空降師將以同盟協力的方式,支援這場註定要在歷史上留名的戰役。而最吃重的角色落在錯過諾曼第、功名同樣顯赫的英軍「紅魔鬼」第一空降師身上。

  約4萬名空降部隊負責佔領5座貫穿從恩荷芬、松村、格拉福、奈美根,一直到最終目標安恆的關鍵橋樑。一旦得手,裝甲部隊快速衝向萊茵河畔,盟軍將直指德國工業重鎮魯爾區。「聖誕節之前戰爭就可以結束」的想法隨之不脛而走。人們躍躍欲試,普遍認為德軍中只剩下「老人與小孩」,不足畏懼,卻將走入德軍裝甲部隊的虎口而不自知。

  面對要快速恢復攻勢的壓力,盟軍各方都有未盡完善的安排與舉措,最後都造成失敗的因素。情報的誤判、無線電裝備的缺陷、空降場的選擇,不採納在地荷蘭人的情報,再加上天氣等問題層出不窮。縱然如此,「市場花園」卻匪夷所思地成了蒙哥馬利口中「90%達成率」的作戰行動。第一空降師為此付出了幾近全滅的8000人傷亡、失蹤與俘虜的代價。怎麼會這樣呢?

  《奪橋遺恨》敘述了盟軍在1944年9月的重大挫敗,他們想站在德國最後一道屏障——萊茵河前,對著希特勒咒罵的願望可能還要再等一等了。

本書特色

  1.收集1200人的現場見證而成的作品。這不是戰爭史,是人的故事。
  2.作者三本留世作品之一,又稱為雷恩三書。
  3.波瀾壯闊開場,最後以悲劇哀戚收場,令人深感唏噓,造化弄人。歷史態勢的一起一落,扣人心弦。
  4.成書近50年,至今依然在持續出版,是歷久不衰的二戰經典之作。
  5.多幅地圖及當事人的照片重新呈現,一起見證歷史。

名人推薦

  熱愛戰史閱讀名人聯名推薦
  郭重興  讀書共和國出版集團社長
  郭力升  前陸軍指參學院少將院長
  傅鏡暉  戰史專家及美食部落客
  黃竣民  「James的軍事寰宇」粉專主編

好評推薦

  確實,第二次世界大戰當中,沒有其他的戰役能有這麼精彩的記錄,這是一本迷人的書!——《大西洋月刊》

  我以參與此役之身,再度歷經了那一次的空降作戰,而且知道了以前所不曉得的許多事情。——華特克朗凱特,美國知名媒體人

  據我所知沒有其他敘述二戰的作品,在針對人類勇氣的方面,能夠做到像《奪橋遺恨》如此動人、讚嘆與真實。——詹姆士‧蓋文准將,82空降師師長

  考李留斯雷恩最後、最大、也最好的一本書。——黃文範,譯者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考李留斯雷恩(Cornelius Ryan)


  著名戰地記者、新聞從業人員、編輯和作家。1920年6月5日出生於愛爾蘭都柏林市。20歲那年來到倫敦擔任文員,但他的志向是成為一名文字工作者,因此於1941年加入路透社,進而在1943年成為《每日電訊報》的戰地記者,負責採訪第8航空軍及第9航空軍的新聞。

  他曾隨轟炸機隊深入德國上空參與過14次轟炸任務。D日當天,他先是從天空見證了盟軍對歐洲大陸的反攻。返航落地之後,再轉搭快速船艇橫跨波濤洶湧的英吉利海峽,前往還在激戰的諾曼第灘頭進行最直接的現場採訪。這一天他剛滿24歲加1天。隨後他跟隨盟軍尖兵——巴頓將軍的第三軍團橫掃法國、跨過萊茵河挺進德國,直至納粹投降為止。歐洲戰事結束後,他又奔赴太平洋戰場前線採訪,並且開設《每日電訊報》在日本戰後的第一個辦事處。1946年轉戰耶路撒冷,擔任報社的中東區採訪主任。

  1947年移居美國,從此以北美為家。雷恩輾轉於《時代》、《新聞週刊》、《柯利爾》等媒體。「二戰經典三部曲」的出版使他享譽全球。《最長的一日》深獲肯定,也換來雷恩在著名文學雜誌《讀者文摘》的固定任職。

  雷恩一生得獎無數,深獲各界肯定。然而他最希望獲得的普立茲獎卻與他無緣。

  1970年被診斷出患了癌症,但他依然正面應對,正如同他在戰場上採訪一樣,並且把生命剩餘時間都用在完成他的最後著作《奪橋遺恨》。

  雷恩於1974年11月25日辭世,享年54歲。為紀念他在新聞和歷史寫作方面的傑出貢獻,美國海外記者俱樂部(Overseas Press Club America,OPC)於1957年創設了「考李留斯雷恩新聞獎」,至今依然以頒發此獎項,表揚在國際議題上有傑出表現的非虛構寫作作者。

譯者簡介

黃文範


  1925年生,陸軍官校19期砲科、陸軍參大正16期、美國砲校尉官班41期、美國防校高級班4期畢業。曾任排、連、營長、教官、中央日報編譯、編撰、《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中文版副總編輯。著譯書六十多種,內容涵蓋文學、歷史、傳記等。軍事譯作有:《中途島之戰:難以置信的勝利》、《奪橋遺恨》等。
 

目錄

導讀  「市場花園」的教訓與近代空降作戰
前言
第一部 撤退
第二部 計畫
第三部 攻擊
第四部 圍攻
第五部 魔釜
針對傷亡人數的附註
謝誌
參考書目

 
 

前言

  「市場花園作戰」
  一九四四年九月十七日至二十四日

  一九四四年九月十七日,星期日,上午十點剛過不久,在單一作戰行動中所能集結到最多數量的運輸機隊,正在全英格蘭南部的機場起飛升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第二百六十三週,盟軍統帥艾森豪將軍,發動了「市場花園」作戰——是大戰期間最大膽、最具創意的一次作戰行動。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這次由空降與地面攻勢相互配合的作戰,卻授權給盟軍將領中最謹慎的蒙哥馬利元帥來策畫、實施。

  空降階段——「市場」,可以說是空前絕後。參與作戰的飛機,包括了五千架戰鬥機、轟炸機、運輸機和超過二千五百架滑翔機。在那一個星期天下午一點三十分整,在史無前例的白晝空降突擊中,盟軍整整一個空降軍團的兵力,包括了全部車輛、裝備,開始空降在德軍戰線後方。這次放膽的歷史性空降作戰目標,是德軍佔領下的荷蘭。

  地面上,荷比邊境待命的「花園」部隊,是英軍第二軍團兵力雄厚的戰車縱隊。下午兩點三十五分,在砲兵準備射擊結束後發動攻勢,接續由大批蜂擁飛來發射火箭的戰鬥機引導火力下,戰車沿著一條戰略性道路,朝著荷蘭的中樞猛衝;這通路已由傘兵控制且保持開放。

  蒙哥馬利雄心勃勃的計畫,旨在使部隊與戰車奮力橫越荷蘭,以它作為跳板跨越萊茵天塹而進入德國本土。蒙哥馬利推論,市場花園作戰正是打垮第三帝國,並在一九四四年內結束戰爭的雷霆一擊。

  第三部 攻擊

  盟軍第一空降軍團的官兵們——起飛前往荷蘭的傘兵、滑翔機步兵和飛行員們,也和地面的老百姓一樣,被突如其來的機隊離場的那種威風凜凜的壯觀,以及機群的龐大與威勢給嚇著了。
 
  隨附在八十二空降師的荷軍白斯特上尉,認為這種景象「難以置信,盟國所有的飛機一定都參加了這一個計畫。」事實上,使用的飛機有四千七百架——是單一空降任務中所使用過的最大數量。

  這次作戰從破曉前的幾小時就開始,一直延續到一整個上午。首先,盟軍一千四百多架轟炸機從英國各處機場起飛,轟炸「市場花園」地區的德軍防空砲陣地和部隊集結地。然後在上午九點四十五分起,連續兩小時又十五分鐘,兩千零二十三架運輸機、滑翔機和拖曳機,從二十四處美軍和英軍基地蜂擁飛上天空。C-47運輸機以長長的四十五機編隊,載著傘兵飛行。更多的C-47運輸機和英國轟炸機——哈里法克斯式、史特林式、奧貝馬式——拖曳著四百七十八架滑翔機,在拖曳機後面三百英尺長的拖纜末端上上下下。裝載著裝備和部隊的大型滑翔機,看上去就像是沒完沒了的空中列車。在小型的霍莎式、威克式滑翔機群中搖搖擺擺的,是巨型、細長的漢彌爾卡式,每一架載重達八噸,可以裝上一輛小戰車,或者兩輛三噸卡車,連同火砲或者彈藥在內。在這批龐大機群的上空、下方和左右,是盟軍幾近一千五百架,擔任掩護的戰鬥機、戰鬥轟炸機——有英軍的噴火式,發射火箭的颱風式、暴風雨式和蚊式;美軍有P-47雷霆式、P-38閃電式、P-51野馬式和低空俯衝轟炸機。空中的飛機太多,一○一空降師的史威尼上尉記得:「看上去就像我們可以出去機外,從機翼上一路接續走到荷蘭為止。」

  英國的滑翔機部隊最先起飛,它們比美軍在「市場花園」的走廊上要更往北,要求也不同。厄克特將軍需要在第一批空運中,有最大數量的兵員、裝備和火砲——尤其是戰防砲——以便佔領、據守各處目標,直到地面部隊會師為止。因此,第一空降師的主力由滑翔機載運,三百二十架滑翔機,運送希克斯准將的第一機降旅的官兵、車輛和火砲,預定在下午一點鐘過後不久,飛抵安恆市以西的降落區。三十分鐘以後,路斯白里准將的第一傘兵旅,在一百四十五架運兵機中開始跳傘。因為笨重的滑翔機和拖曳機飛得慢,每小時才一百二十英里,而運兵機為每小時一百四十英里,所以這些體積龐然的「空中列車」——或是空降部隊稱之為「隊列」——必須在第一批起飛。從格洛斯特郡和牛津郡的八處基地,滑翔機和拖曳機滑行到跑道上,以從來沒有嘗試過的頻率起飛——每一分鐘就有一組。各機組成編隊尤其複雜、危險。飛機緩緩爬升,朝向西、越過布里斯托灣飛去。飛行速度一致後,拖曳機與滑翔機向右一對一對排成梯隊,掉頭回來飛越起飛的基地,再飛向倫敦以北的哈特菲爾德上空的調配整備點集結。

  就在英軍第一批滑翔機「隊列」,在布里斯托灣上空編隊時,英軍十二架史特林式轟炸機,和美軍六架C-47運輸機,開始在上午十點二十五分起飛往荷蘭。機群中有英軍與美軍的導航組——這批官兵最先跳傘降落,為「市場部隊」把投落區、降落區標示出來。

  同時,在格蘭瑟姆和林肯郡附近的基地,美軍八十二空降師和英軍第一空降師的傘兵部隊同時起飛,一共是六百二十五架運輸機,以及五十架由C-47拖曳的滑翔機。第九空運司令部的飛機,以驚人的精確度,每隔五秒到二十秒的間隔離地。它們一批批在劍橋郡馬齊鎮上空會合,然後那形成三條平行的機群出發,並從奧爾堡飛越海峽。

  同一時刻,位於葛林罕南邊的各處機場,美軍一○一空降師分乘四百二十四架C-47運輸機和七十架拖曳機與滑翔機起飛。編隊以後,它們也飛經哈特菲爾德航管點向東飛往布拉德威灣後出海。

  這三支龐大縱隊集結在一起,橫寬至少有十英里,幾近長達一百英里,龐大的機群在英國的田野上空橫掠而過。在北面航路上的,是飛往奈美根和安恆的美軍八十二空降師和英軍第一空降師。一支特別「隊列」的三十八架滑翔機,載著布朗寧將軍的軍部,隨著它們飛向奈美根。

  在南面飛過布拉德威灣的航路上,是首先飛往恩荷芬略略北面投落區的美軍一○一空降師。到上午十一點五十五分以前,整個部隊——兩萬多名官兵、五百十一輛車輛、三百三十門火砲和五百九十噸器材——已經全部離地。八十二空降師的柯里中尉,從不到一千五英尺的高度俯瞰英國的鄉間,看見一處修院的修女們,站在院子裡揮手。他想到「這麼好的天氣和修女,構成了一幅油畫似的景色。」他也揮著手,不曉得「她們是否知道我們是誰,要往哪裡去?」

  大部分空降部隊的成員,在這段飛越海峽的初始階段航程,心情倒都很輕快。傘兵第一旅的二等兵艾德華說:「所有事情都這麼平靜,就像是坐巴士到海邊去似的。」二等兵華倫德記得,「一個好得不得了的星期天,適合在鄉間小徑中散步、在當地喝上一品脫酒的上午。」

  滑翔機駕駛員團團長查特敦上校,擔任載運布朗寧將軍滑翔機的機長,形容這個星期天「好極了,看上去我們不可能是出發去參加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戰役之一。」

  查特敦見到了布朗寧的隨行人員和裝備,同這位軍長一起的,有傳令兵、軍部的醫官、食勤兵,還有他的帳棚和專屬吉普車。布朗寧坐在機長和副機長中間的沃辛頓啤酒空箱上,查特敦只見他「穿著整潔無暇、巴拉希亞布料製成的野戰服,擦得雪亮的軍官武裝帶,摺痕像刀鋒般的軍褲,皮革手槍套像鏡面般閃閃發光,一根短杖,毫無瑕疵的灰色小羊皮手套。」

  查特敦說,這位軍長「穿得極為正式,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到達了一生事業的高峰,是一種極端愉悅的神氣感。」在另一架滑翔機群裡,沉默寡言的這位蘇格蘭人,肩負著「市場花園作戰」中最困難的任務。英軍第一空降師師長厄克特少將,覺得「我們終於出發了,要不覺得興奮是很難的一件事。」然而,深得弟兄愛戴的師長內心,也通過往,心心念念著自己的部屬和當前的使命。如同布朗寧,他也有隨行人員,從這架霍莎式滑翔機的機艙中望去,有侍從官羅伯茲,勤務兵韓考克,滑翔機飛行團軍牧佩爾牧師、一名通信兵、兩名憲兵,憲兵的機車,和師長的吉普車。想到麾下的傘兵,一身滿滿帶著背包、武器、裝備,擠在那沉重的運輸機裡,厄克特覺得良心上過意不去。而他自己卻只帶一個小型背包、兩枚手榴彈、一個圖囊和一個筆記本,很為自己的舒適感到不安。

  幾乎就在起飛的同時,還有人要厄克特做困難的決策。出發前幾個小時,美國航空軍一位高級軍官打電話給厄克特的參謀長麥肯齊中校,問他位於沃爾夫海澤的精神病院要不要轟炸?麥肯齊報告說,那個美國人「要獲得厄克特的親自保證,那裡面只有德軍而沒有精神病人。否則的話,美國人將不能負這個責任。」該精神病院距第一空降師集合點很近,近得很危險,厄克特的參謀認為裡面有德軍據守。麥肯齊承擔起該責任,那名美國人就答道:「那責任就在你們身上。」厄克特批准了參謀長的這個舉動,他回憶當時,「我要求儘可能一切都準備妥當,以上就是全部該做的了。」

  正當麥肯齊要登上自己的滑翔機時,厄克特私下把他帶到一邊。「聽我說,查理,」他告訴麥肯齊:「萬一我出了什麼事,全師的指揮繼任人選按照這個順序:第一順位,路斯白里,然後是希克斯,之後是海克特。」厄克特的人選是根據個人經驗。「大家都知道路斯白里是副師長,」他後來回想說道:「海克特的階級比希克斯高,可是他太年輕了,我深信希克斯在帶領步兵方面經驗較多。我做這個決定,並不是反映海克特統御的能力。」厄克特回想當時,或許應該早早把自己的決定通知每一位旅長,可是他也「坦誠這只是個純理論的問題。」第一空降師中,厄克特和路斯白里雙雙陣亡的機率,實在是微乎其微。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決定好了。厄克特無所事事地看著「一中隊一中隊的戰鬥機,閃電般超過滑翔機群。」不久前他才吞了幾顆暈機藥,這還是厄克特第一次坐滑翔機出發作戰。他喉嚨乾乾得難以吞嚥。他意識到「我的傳令兵韓考克以關懷的眼神正注意著我,他跟其他人一樣,料到我會暈機。」厄克特不想臣服於官兵的既定想法,想盡各種方式不讓自己暈機。「我們正在一個龐大的機群中,我集中精神做思索。我們盡心盡力,訂定出一個良好的計畫。當時我仍然希望可以更接近大橋一點,但並沒有為此想太多。」

  縱然這支龐大的兵力在它發動過程中,展現出其在作業上的效率,但也幾乎就在同時,不幸發生了。就在剛要起飛前不久,一架滑翔機的左翼被一架史特林式轟炸機的螺旋槳切掉了,沒有人受傷。至於載了第一機降旅柯克斯中尉的那一架滑翔機,笨重地飛向天空,卻遇到了麻煩。低雲阻礙了滑翔機駕駛員的視線,無法對正拖曳機的機尾。滑翔機往一個方向飛,拖曳機卻往另一個方向,眼見拖纜就要在滑翔機翼上捲成一圈圈並把它給翻轉。滑翔機駕駛沒辦法再與拖曳機對正,便抓住紅色的放纜桿放開拖纜,滑翔機便安然落在泰晤士河畔珊福特的一處草堆裡。傘兵面對面坐著、載運八十二空降師的一架C-47運輸機則發生了更為奇特的意外。起飛後五分鐘,波茂上等兵看著「在我正對面的機艙門彈開來」。空氣的力量幾乎把人們從機艙裡吸到外面的天空去。波茂回憶,正當他們拚命抓緊時,「飛行員作了個漂亮的甩動,機艙門就碰的一聲關上了。」

  紐恩下士巴不得離開基維爾附近的那處基地,以及他床墊中那隻鼴鼠的日常,這時覺得能夠活著真是太好了。經過一個多小時並不平穩的飛行以後,滑翔機開始進雲。等到從雲層上一出雲,滑翔機駕駛發現拖纜已經纏在左翼上,紐恩聽見駕駛在機內通話器中說:「出事了!出事了!」他馬上脫纜。「我們似乎在空中靜止不動了,」紐恩回憶:「然後滑翔機頭向下掉,我們向著地面斜著下去,還帶著那根拖纜掛在一邊,就像是風箏上的斷線。」紐恩「驚呆」地坐著,聽著沿著機身狂嘯的風聲,「希望那輛捆緊了鐵鍊的吉普車能承受得住這種力量。」然後他聽見駕駛發出警告:「振作點,小伙子,我們到了。」滑翔機觸地、彈起,再觸地一次之後,才緩慢停了下來。在突如其來的靜寂中,紐恩聽見駕駛問道:「小伙子們都好吧?」大家都很好,這批人回到基維爾,等到九月十八日的第二批空運再出發。

  別人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在威爾希郡上空,一架滑翔機發生了悲劇。皇家空軍的辛普生上士,正坐在一架史特林式轟炸機的塑膠玻璃製的槍塔裡,看著在後面拖曳的霍莎式滑翔機。說時遲那時快,「滑翔機根本就在空中分了家,看上去像是後段從前段掉了出來。」辛普生嚇壞了,向機長叫道:「老天,滑翔機裂開了!」拖纜一斷,滑翔機的前半節「就像石頭般朝地面墜落下去。」史特林式轟炸機離開編隊,漸漸降低高度,飛回去找殘骸的位置,看到前半段在一片田野裡,尾部卻再也找不到。標定位置以後,機組飛回基維爾,改搭吉普車趕到失事現場。辛普生在那裡只見「一個像是被踩過的火柴盒,」人員屍體還在裡面,辛普生沒辦法評估裡面有多少人死亡——「根本就只是一大堆的手臂、大腿和身軀。」

  等到最後一個滑翔機隊列抵達英國海岸線,北面機群通過奧爾堡的檢查點,南面機隊飛越布拉德威灣的時候——已經有三十架載運部隊與裝備的滑翔機掉了下來。拖曳機的發動機故障、拖纜斷裂,以及有些地方由於雲層厚,只好放棄任務。雖然從軍事標準上來看,這次作戰從一開始就有了卓越的成就——傷亡非常輕微,很多掉下去的人員與大多數的裝備,都會在之後的空運中補齊——但這種損失是確確實實造成了傷害。在這個至關緊要的一天,每一名官兵、每一輛車,每一件裝備,對厄克特將軍都很重要,他已經損失了二十三架滑翔機的裝載量,部隊長們還未到達安恆的投落區和降落區前,還不會發現這些損失有多麼嚴重。
 

詳細資料

  • ISBN:9789869838276
  • 叢書系列:戰爭歷史
  • 規格:平裝 / 592頁 / 17 x 22 x 3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會員評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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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12
What I read: A Bridge too Far《奪橋遺恨》
 
這本書原著翻拍成了同名的經典戰爭片《奪橋遺恨》。記得那時連電影其實都看不太懂的年紀,就被我老爸抓到西門町去看這部電影,電影到底在講啥內容都不記得之外,其實也是因為看不懂,我想家大人其實只是要我看看稀里嘩啦的戰爭場面,才不至於在電影院裏面呼呼大睡才是?小學看過的戰爭片中,唯一勉強能有點印象的只剩下《巴頓將軍 Patton》和《野雁突擊隊 The Wild Geese》了。不過,對於《奪橋遺恨》這片印象極其深刻,是因為家父跟我解釋了這部片名翻譯得相當好的緣故。其實那時候根本一個英文單字也不認識,他解釋了半天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但我卻莫名其妙地記了下來。等到讀大學之後,才在麥田軍事叢書中看到了這本,方能領悟他當年所說的精妙之點。
 
"I think we're gonna have to find another way into Germany."
 
簡言之,這是盟軍所發動的「市場花園作戰」(Operation Market Garden)是這場戰役的代號,其實它是兩場作戰的合稱,市場與花園是指不同的作戰目標。其整體目標是為了盡早結束西線的戰事,從荷蘭越過對地面部隊猶如天塹般的萊茵河,進入德國本土對國防軍給予致命的一擊,迫使希特勒投降。而這本書也就是交代這場戰役的過程。該書是考李留斯雷恩(Cornelius Ryan)二戰三部曲中的第二本,也是其中最厚重的一本,頁數幾乎是第一部曲《最長的一日》的翻倍。喜歡軍事史的讀者應該都不會喜歡這段歷史,但並非是因為盟軍戰敗的緣故,戰爭中總有勝負的雙方,而且就軍迷角度來說,內心世界多多少少都偏袒國防軍(德軍)的。主要原因都是針對這場戰役的發動者與規畫者:蒙哥馬利(Bernard Montgomery)──一個軍迷幾乎都討厭的人物。
 
這是一場史上規模最宏大的空降作戰,投入四萬餘的傘兵部隊,幾乎是盟軍傘兵部隊的家底給梭哈進去,的確具有創意與野心,這點與英國戰略保守的形象大不相同,這點的確是在盟軍內部一致認可的。這種大的作為更與蒙哥馬利的形象更是大相逕庭。
 
這本書對於這場戰役的進行提供了極為詳細的訪談記錄,一如《最長的一日》般,十分詳實與生動,有些描述會讓你讀到時感到憤慨與難以想像。可是,在首部曲中還有些稍微意外的小插曲是帶著讓人歡愉的結果,在這本書中完全失去了光明面,是連續不斷的失望與無助感。看過《諾曼地大空降》的人,對於市場花園作戰中,101空降師在恩荷芬(Eindhoven)所遭遇的困境應該會有些印象,但是與英軍第一空降師的遭遇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傷亡人數相近,但英軍受伏人數甚至是傷亡的數倍。此外,影片中還描述是E連協助他們從萊茵河彼岸撤退回來,各個都還人模人樣的,真實場景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特別喜歡片中當 Winston 與 Nixon 在等待撤退時,見到德軍在砲轟恩荷芬,後者跟前者說了這句話:我想我們得找到別條路進到德國了。對我來說,這句話意味深長,不單單是進入德國得等到隔年──當年冬天還被德軍打了一場讓盟軍擔心得退回到馬士河以西的突出部/阿登之役──若不是市場花園作戰的失敗,讓蘇軍得以提早攻入柏林,戰爭結束應該可以提前,冷戰的格局與面貌勢必大不相同。
 
書中除了描述蒙哥馬利與其參謀的驕傲顢頇之外,對於移除「戰爭之霧」也提供了鮮明的教訓,最基本的通訊問題在戰爭一開始就困擾了前線部隊,但一直未能真正解決這問題,進而叢生諸多的相連問題。還有見到英國人對於友軍(荷蘭反抗軍與流亡政府)的不信任,這點在諾曼地大空降中也有所展現。
 
因為本著原本就無法喜歡蒙哥馬利的因素,導致閱讀這本書的進度一再拖沓。但是當看到書中正文最後一頁,兩個重要人物對於本戰役的評論之後,只有心想,無後之人或許對於把他人之子(英國子弟兵)送去當砲灰,死不撤退,事後依然忝不知恥地死咬著自己的角度,把責任全推給他者的蒙哥馬利,實在除了厚顏無恥之外,想不出還有甚麼話來形容他了?然而對於躲在這場大幕後面的邱吉爾無法割捨大英帝國情懷而重用他,或許也對他燃起一種猶如史達林輕蔑地說出 A single death is a tragedy, a million deaths are a statistic(死一個人是個悲劇,死了一百萬人是個統計數字)那種冷血感。荷蘭女王王夫伯恩哈特親王所言「我國再也無法承受另一次蒙哥馬利式的成功。」可惜,英文中 Pyrrhic victory(慘勝)一詞沒能改成 Montgomeric victory。

「以我明顯有偏狹的觀點來看,如果這次行動從一開始就得到支持,並且擁有所需的飛機、地面部隊與行政資源,那這次行動即使有我的失誤、惡劣天氣,或是有黨衛軍第二裝甲師出現在安恆地區,最後還是會成功的。我至今仍是堅決支持市場花園作戰的支持者。」蒙哥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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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12
很棒的一本書。對戰爭場面有很生動的描述,讓人彷彿在看電影。說真的,蒙哥馬利可以說是英國版的麥克阿瑟,喜歡說大話、肆意指責自己的上司、看重功名勝過士兵的生命。艾森豪能忍受他的戰後絕對算是奇蹟。倫德斯特是個老持穩眾的普魯士老將,如果不是他納粹可能早幾個月就敗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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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26
【《奪橋遺恨》這本書為什麼這麼重要?】

考李留斯雷恩把他人生歲月最後的時光都奉獻給了這本書。假如把「二戰經典三部曲」都看完了以後,你會發現這一本他所花的力氣與精力都是最多的。而且在內容的安排上,他也企圖超越前面的《最長的一日》以及《最後一役》。會這麼做,除了因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再來就是希望可以拼到一座普立茲獎吧。雖然沒有公開資料顯示如此,但雷恩卻是表達過遺憾,自己未能贏得普立茲獎。

而雷恩會挑「市場花園作戰」來寫,相信也是因為當時的1970年代,關於這場戰役的許多真實的情況依然沉睡在各國的檔案櫃裡。也因此引起了他的興趣去挖掘。

相較於《最長的一日》,閱讀《奪橋遺恨》的氣氛是從歡樂開局,擔憂在中間,哀傷在後段,生氣在結尾。一場看起來不可能會輸的戰役,結果交給一個自詡最有經驗,捨我其誰的元帥來執行,應該很穩當了吧?但歷史不是這樣發展的。當然也會有人替英國第1空降師師長厄克特少將(史恩康納萊飾演)感到不值,但結果是因為他運氣不夠好?還是一連串的錯誤找上門來?這一點也反映在燎原出版的《奪橋遺恨》的副書名上,「市場花園作戰的雄心與悲劇」。

全書看下來,有人說雷恩是在為戰敗的一方洗白,但情況真的是如此?

無疑,裡面有許多提到被蒙哥馬利認為不是那麼重要的作戰情況。例如美軍的空降師,但相信雷恩要表達的是,如果這些目標都沒有達成的話,就不會有要奪取當時的安恆橋的付出了。

同時,這裡我們還可以看到身陷在戰區的荷蘭民眾。他們從一開始的萬般期待,但中間的遭受戰火波及,以及戰役之後受到納粹的報復,他們的處境更是值得我們留意的發展。到這裡不得不說,2014年敘利亞因為內戰而出現了民眾自發性組織的救援隊伍,稱為「白盔隊」,深受世人讚賞。但在1944年9月的荷蘭安恆,民眾已經自願身穿白袍、白安全帽走在兩軍還在交火的街頭搶救被波及的民眾,以及中彈的英、美、德軍官兵。他們的義行與勇氣不會輸給70年後的類似行動。

另一個值得深思的是,《奪橋遺恨》出現了兩種意義截然不同的所謂「帶路黨」。一種是與納粹交換利益的普羅大眾,希望可以在佔領區換得更好的生活。當然戰後這些人會被認定是間諜、資敵,而被判刑或槍決。另一種則是升起反攻的大旗,指路讓盟軍直搗黃龍,意圖要光復自己的國土。但兩者的結局都頗有令人思量的地方,也是很值得讀者多加留意的。

讀戰史可以學到的事情很多,包括人的處事態度;至少我們都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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