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
觀星、觀畫,神解讀的引路寶典
在晴朗無月的夜晚,站在一個無光害的地點仰天一望,您可以看見滿天繁星,有的亮有的暗,有的地方星多到擠在一起,熱鬧得很,有些地方則是寂寞幽暗,只有數顆小星,相隔一段距離,冷冷地發些清光。當然,還有那謎樣的銀河,像一道模糊的雲,若斷若續地從天空的這一頭橫亙到天的那一頭。仔細看看,那些星似乎都在閃爍眨眼,似乎在向您訴說一些神秘的信息。有時微風吹過,那些星,尤其是大星,似乎眨眼眨得特別厲害,讓您的「信息感」特別強烈。除了這些眨眼的星之外,偶然也有一些不眨眼的星,雜處在亂拋媚眼的閃爍眾星之中,顯得特別神閒氣定。這些不眨眼的星通常比較大而亮,當您看著它們時,您也會覺得它們也正在瞪著您!它們給您的「信息感」又比那些眨眼的大星更要強烈,讓您覺得這些星肯定在傳達一些神秘的信號,或者它們竟是在監視我們的一切行為,然後再跟上帝打小報告?
我們現在知道,眨眼的星是恆星,而不眨眼的星是行星。大而亮的恆星,像是天狼星、心宿二、織女、大角等固然早被認定是與人間禍福有關聯,那些離地球最近的五顆行星—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所謂的五緯或五星)—更是被古代的天文占星家們詳細推敲了它們的軌道舉止及光度變化,以便用來預測個人或國家即將發生的吉凶之事。古代人的生活步調緩慢,閒暇時間比現代人多,晚飯之餘瞪著天空的時間也比較多(二十一世紀初的人似乎瞪著手機螢幕的時間最多!),上述這種「天人感應」的氣氛感肯定也比現代人濃得多,因而古代產生了「星命學」可說是不令人驚訝之事。上述的五星又被拿來對應「五行」(金木水火土),原因自然是因為那個神奇的數字「五」,然後又被連接到人體,因此古代的漢醫名詞就有「五臟六腑」一項,於是天上之“五”就和人體發生了關係。此事可見於《黃帝陰符經註》(宋.沈亞夫撰):
“天有五賊,見之者昌。天有五賊,五行也。日者,火也。火生於木,木克土。月者,水也。水生於金,金克木。見五行相賊相生,是為寒暑。故曰:予仰視天之盜,五行順逆,得其次序,則天命昌延,乃長生之大本。五賊在乎心,施行於天。天有五星,人有五臟,應眼、耳、鼻、舌、心。心者,五賊之首,是以觀於五星,經緯萬象,內外相成,執天之道行矣。”
上文中的粗體字是《陰符經》的原文,常體字則是宋朝人沈亞夫的註解。《陰符經》是一本很奇怪的書,一般人可能不熟,屬性也不清楚,有些人認為是兵書,也有人認為是道書,其作者是誰,至今仍眾說紛云,不過肯定不是黃帝。漢醫中的「五臟」原本指─心、肝、肺、脾、腎,不過跟現代醫學的「心臟、肺臟、肝臟、腎臟……」的定義可不一樣。沈亞夫對《陰符經》的註解認為人的五臟對應於「眼、耳、鼻、舌、心」的感官功能,而天也像人一樣有天的「心」等功能,結果就冒出了「五星」的天文現象來。不過近代天文學指出,太陽系其實有八大行星,還有矮行星、小行星、彗星…等等“雜物”,所以拿這個「五」來附會那個「五」就產生疑問一大堆了,根本就經不起科學邏輯的推敲。類似這樣的「天人感應」的著作可說汗牛充棟,要談下去可以寫出好幾本書了。
看倌若以為這類「封建迷信」只出現在東方文化中的話,那您可就大錯特錯了。西方文化「自古以來」也充滿了這樣的以現代眼光看起來令人捧腹大笑的見解,其荒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漢文化中的「陰陽五行」至少是一種樸素的抽象分類,要說它是一點科學成分都沒有也不近公平。但是西方古代的「星辰崇拜」根本就直接拿神話故事來對應天上的恆星、行星了,照樣有一堆人相信。這些神話故事中,自然以希臘神話及它的嫡系傳承人羅馬神話最為我們所熟悉。附圖是位於希臘雅典的宙斯神廟(Temple of Olympian Zeus),據說自西元前第六世紀就開始興建,卻直到西元第二世紀才完工,前後歷時638年!完工時希臘城邦政權早已滅亡,而已進入羅馬帝國時代了,因而此廟也改名叫做朱比特神廟(Temple of Jupiter),因為希臘的宙斯被羅馬人改稱為朱比特。但不管宙斯也好,朱比特也好,這麼宏偉的神殿絕對是見證了當時人類對於這些神祇的熱烈信仰。
宙斯乃是希臘眾神之王,其他的諸神與神子神孫(包括明媒正娶及許多非婚私生的)之多可真是族繁不及備載。不用說,這些神當然上應星象,西方的星座名稱一大部分就是這些希臘眾神的名字—仙王座、獵戶座、天蠍座、英仙座、鯨魚座(連這個也是),…,行星名更不用說了。相較之下,「金星」、「木星」、「火星」,…,等等名字僅用「元素」來命名,豈不顯得科學些?
除了把眾神推上星座之外,許多希臘人及羅馬人咸相信人身上的一些病痛可以通過向對這些疾病有影響力的神祇去祈禱,或可痊癒。於是星座乃變成和醫學有關的天象,這就是西洋版的「天人感應」。但是希臘和羅馬這些神仙的關係複雜,有些有親戚關係,有些是情敵,有些是仇敵,有些和人間某國王或王子、公主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關係。假如讀者諸君想要向這些西洋諸神之中的某一位去祈禱的話,勢必要釐清這些比政商關係還要複雜的裙帶關係。更糟糕的是,他們的名字原來都是希臘文或拉丁文,許多醫學院的學生為了背下這些不知所云的「豆菜芽仔」,更不知浪費了多少青春,翻成漢字之後說實在也幫助不大,蓋關係實在不易弄清楚也。此時您正在看的這本書就大有用武之地了,因為李昆興教授的這本書(以及之前出版的《話畫》系列書籍)正是把這些關係搞清楚兼指點該神對閣下身上某處、某器官有影響力的神祇之引路寶典。
李教授的大作引用西洋古典名畫中所繪的希臘諸神的故事,引導讀者循序進入這些美妙的神話殿堂,並且把祂們之間的愛恨情仇、來龍去脈作一番詳細的敘述,同時告訴您,假使您哪天突然無緣無故心生恐慌(Panic),譬如貴老闆今早對您的問安沒有什麼反應,是否準備炒您魷魚之類,那您準是被牧神潘(Pan)附了身,或許去求告赫爾米斯(Hermes,潘的老爸)會有些許幫助(其實更有可能是貴老闆正在煩惱公司股票跌價,根本沒抬頭瞧您一眼),就像台灣有些小孩長不大又瘦得皮包骨,搞不好被認為是「得猴」症,必須向齊天大聖爺求助一般。李教授在課堂上的教學花樣百出,有如「麻辣鮮師」,他的目的其實就是讓醫學生印象深刻,輕易地就能了解這些深澀的醫學名詞的來源並且牢記不忘,可謂是用心良苦。
有些讀者可能會奇怪,昆興教授怎麼會找我這個對醫學一竅不通的人來作序呢?那只能怪我當年寫了一本天文與地球物理的科普書籍《天與地》(1996年牛頓出版社),李教授不慎讀了此書,便開始誤入歧途,把醫學與天文糾纏在一起,甚至e-mail到威斯康辛大學要我解釋,因為我之前一直在威斯康辛大學教書。而我既然已經誤了他許多年,自覺得有責任讓他迷途知返,因而寫了此序,實實在在要告訴他,醫學我真的是門外漢,不過他的書真的很有趣,他的文筆也十分流暢。讀者可以從他的書學到很多實用的知識,尤其是醫學名詞的歷史源頭。
中央研究院環境變遷研究中心主任
王寶貫院士
瘋畫的跨界醫師作家
前年被指派到衛生福利部屏東醫院(屏醫)服務,再次與李昆興外科部長同院打拼。初到屏醫便發覺每條走廊或等候區空間牆壁上掛滿價值連城的名畫,畫旁都細心地附上解說,使院內肅剎冰冷的氣氛舒緩許多,這些都是李部長在過去幾年間,將其所好用在對屏醫的貢獻上,仝人註及病患都受益不淺。
李昆興,一個愛恨分明的神經外科專家,也是結合星空、藝術及神話於一身的奇才。從以前在大學開課講授星空醫學到數年前出版《話畫》系列註書籍,令人津津樂道。每冊讀來都有不同的感受,而話畫Ⅱ更是內容充實,書中蒐集五十幅經典名家畫作,敘述及解說畫中涵意詳盡幽默,讀後深覺收獲豐富之餘,亦偶然於枯燥的生活氣氛中,賺得開懷一笑。文章於適當段落中,插播一些時事或對現今世代語文造詣之低落,一些翻譯悖離原意甚遠鬧笑話而給予適度挖苦,如:‘’The Toilet of Venus” 竟然翻譯成「金星的廁所」等等……。所謂的「興式幽默」,等你親自翻開書就能意會,讓你會心一笑的。
書中畫作與醫學較有實質關聯者除了”A Clinical Lesson at the Salpêtrière”及”The Doctor”以外,還有與解剖學相關的五幅較為「血腥」的大作,包括以夜巡(The Night Watch)享譽盛名的林布蘭特的解剖畫;《西奧多·比爾羅特的手術演示課》(Theodor Billroth Operating)描畫的「現代腹部手術之父」西奧多·比爾羅特在維也納醫院裡的講堂實際操作手術演示;李石樵先生以彰化醫館(現今的彰化基督教醫院)院長蘭大衛(David Landsboroug)醫師移植其夫人大腿上的皮膚以挽救13歲男童免於殘廢的感人畫作「割膚之愛」的故事;賈斯伯.特拉韋爾希(Gaspare Traversi,1722-1770)的作品手術(Operation)描繪未有麻醉時期手術的「恐怖」,以及一位不幸的女畫家Kahlo,因車禍而最後引發無法控制的病痛,蔓延至全身,以自畫呈現,看後令人不勝唏噓、憐憫。
李教授平日醫療業務十分繁忙,面對病患的生離死別,家屬的憂慮及重複的詢問,甚至上級的無形壓力,不但未曾失去方寸,甚至在醫療工作以外的藝術及著作上鑽研深入,見解獨特,實為當代年輕人可仿效的典範。
衛生福利部屏東醫院院長
周世華
神祇、星座到神話詮釋,連難解的醫學名詞也一目瞭然
因為我和興興王子(李昆興醫師)同為神經外科醫師,這些年來有幸獲邀到他所開的課程中和學生分享個人在醫學生涯的心得。這門「星空、醫學與人生」一直是深受好評的熱門課,不僅是因為精心規畫的內容以及生動活潑的教學方式,更在於欣賞藝術及聆聽動人神話故事中,潛移默化,讓學生能進一步瞭解人性與思索人生。這樣的教育方式,自然比宣揚醫德的教條式課程或是布爾喬亞(Bourgeois)式的藝術賞析課程,更能貼近「醫學人文」的真義。
古希臘羅馬時代是西方歷史中的黃金時期,希臘羅馬文化對後世影響深遠。尤其許多醫學專有名詞都源自於希臘文或拉丁文。台大醫學系早年還將拉丁文列為必修課。例如對神經外科而言的重要疾病蜘蛛網膜下腔出血subarachnoid hemorrhage,其中蜘蛛網狀arachnoid就源自希臘文蜘蛛arachne。瞭解這些字是怎麼來的,更何況有好些名詞背後還有動人的神話故事,這些教學方式都能讓醫學院學生們在辛苦背誦難記的專有名詞時,不但能幫助專業上的學習,更能藉由這些典故切入,增進對西方文化的了解。
李醫師將豐富的教材集結成書,《話畫Ⅱ》內容精彩,在閒暇或是床邊,都令我充分享受閱讀的樂趣。從神祇、星座到神話詮釋,篇篇精彩,令人讚嘆更長知識。在《話畫》系列中我讀到「蛇與醫學」那篇,由希臘神話瞭解蛇做為醫學標誌的由來,也聯想到摩西舉起蛇杖醫治百姓疾病的聖經故事,再仔細看看奇美醫院的LOGO有兩條蛇,連究竟是一條蛇還是二條蛇這問題李醫師也有說明,真是佩服!現在《話畫Ⅱ》付梓,讀者們有福了!
奇美醫學中心院長
邱仲慶
話畫跟醫術一樣出色的怪才
李昆興醫師是我們福井大學的醫學博士,他主攻神經外科與神經藥理學。因為李醫師的指導教授---村松郁延教授也是我的老師這一層關係之故,有幸我成為他的defense口試委員之一。由於他的表現相當出色,讓我印象深刻,再加上我們都是腦神經外科醫師,彼此磁場相近,之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十分投緣。
李醫師可堪稱是臺灣腦神經外科界的奇葩,記得有一年的臺灣神經脊椎外科醫學會,李醫師邀請我自日本來參加學術研討會,Gala Dinner晚會他擔任主持人,當晚唱歌模仿劉文正(我是日本人不知道劉文正,但是透過翻譯得知李醫師一流ものまね的表演),炒熱現場氣氛,博得如雷的掌聲!還有他請到電音三太子(這也是翻譯告訴我的)前來助陣,大家勁歌熱舞跳成一團,當時我也跟著這些臺灣的名醫、大牌教授下海舞池同踊,和我一道來台的有島副教授跟我都流了一身汗,這種場景在我們日本醫學會的晚宴是絕對看不到的,至今這畫面還停留在我的腦海裏!
臺灣醫界的奇葩李醫師出版了一本很「面白い」的書,《話畫Ι》介紹醫學與名畫,很知性實用,印刷又精美。出版後,他寄了一本到日本給我,打開一看,眼睛馬上為之一亮,當場迅速把它翻完(因為我的中文不好,無法看得懂,但是憑漢字的聯想和名畫欣賞,倒是可以猜到其中一二)。如今他打鐵趁熱(這個成語日本沒有,我是自學來的),很快的《話畫Ⅱ》又將付梓,實在是佩服這位小老弟的功力,遠在日本福井縣的小哥我遙祝他的大作再度暢銷熱賣,造福臺灣醫界、藝界、學界的廣大讀者。若是有機會的話,我想我可以幫他這本書的「日文版」催生,日文的翻譯顧問當然是我---「菊田遼太郎」啦!
日本國立福井大學腦神經外科
菊田健一郎 教授
連藝術門外漢都能輕易上手的拍案之作
李昆興醫師是我十幾年的好朋友,每次南下高雄一定會找他和他們這一掛人,敘敘舊聊些時事也順便喝點小酒。這些熱心於台灣本土音樂的人士成立了一個「陳明章歌友高雄後援會」,我的每一首歌他們都會哼上幾句,這個組織的會長是劉宗慶主任檢察官,總幹事陳振國董事長,李醫師則擔任秘書長的職務。他們和我氣味相近,彼此十分投緣。才情洋溢的李醫師寫了《話畫》系列暢銷書 (Art Promenade),憑我們的交情他一定是會贈送我一本親筆的簽名書。拜讀完他的大作,也更讓我認識了昆興兄精彩的另一面。如今續集出版在即,這位無給職的秘書長囑我為他寫序,我當然是一邊彈吉他,一邊拿筆寫推薦序囉!
李醫師在高雄醫學大學有開設一門通識課程:「星空、醫學與人生」,每年吸引許多學生擠破頭地想要選修,相當轟動。本人也是授課老師之一,其中兩次戶外教學前往高雄縣那瑪夏鄉看星星,我也躬逢其盛,相當知性教育的安排。當然醫學的東西我是教不來的,我教他們音樂---星空下的台灣本土音樂與我的人生,讓醫學院的學生接觸不同的領域,開拓宏觀的視野。感謝李醫師每年在高醫大講堂準時地安排schedule,讓我替台灣的醫學教育盡一點力量,我想這些事是台灣人應該做的do the right thing right,這才是真正愛台灣的表現!
這本書是《話畫Ι》的續集一如李醫師搞笑幽默又不失正經的風格,寫出關於醫學專有名詞的典故與聯想,內容生動活潑又有趣,連我一位門外漢都能看得懂,由此可見這是多麼成功的一本醫學人文的書籍。本人推薦再推薦這一本大作,就好像音樂人介紹一首好歌,歌曲越沉澱越是耐人尋味的,希望讀者可以從這本書獲得新穎的知識與無比的樂趣,正如我所認識的李醫師一樣!
臺灣民謠大師
陳明章
走入每一幅畫的情境裡,沉浸藝術翰海
藝術的形態多元、樣貌多姿,與生活連結相依存。藝術與醫學的相遇,讓人文的天際今夜星光燦爛 !
作者李昆興是本校醫學系副教授,也是附設醫院神經外科醫師,無論在醫學專業教育或是臨床醫療服務,其教學與醫術的表現皆優異、精湛。目前於本校醫學系開設「星空、醫學與人生」的選修課程,以其風趣幽默的教學方式,引領學生從神話故事、藝術繪畫中體察醫學與生命的奧秘。藉由閱讀《話畫》系列,讓讀者們透過李醫師獨特的醫學與藝術交織而成的視角,走入每一幅畫的情境裡,細細品味而將思緒沉浸藝術翰海。
《話畫Ⅱ》亦收錄了本校的鎮校之寶「割膚之愛」,該幅畫作描寫1928年彰化基督教醫院蘭大衛醫師,為救治13歲腿傷病童周金耀,割妻子連瑪玉四塊腿皮移植到周童傷口,挽救其生命。1956年本校首任院長杜聰明博士,特邀畫家李石樵以此為畫,期許高醫人不忘行醫濟世之初心。
畫作完成後,杜院長將這幅畫展示於本校附設醫院的走廊,希望每天在此經過或走動的學生們能夠透過此一動人的醫界故事與境教的耳濡目染,未來都能成為術德兼備、充滿愛心的醫療人員。醫學與藝術的跨域經典——蘭醫師和夫人為了救治一名臺灣之子所展現的「割膚之愛」,已成為醫界不朽的人文典範。
醫學專業的學習必須嚴謹,然而李昆興醫師能夠結合希臘羅馬神話、聞名於世的西方畫作與滿天的星宿,進而闡述艱澀的醫學名詞及醫學知識,此一特殊的圖像融入故事教學法相當能夠引起醫學生的學習興趣,並能使學習者印象深刻而達成有效學習的目標。同時,文學、藝術人文感性的種子也在醫學生的生命中萌芽、開展出另一方醫學人文情懷。
適逢李昆興醫師《話畫Ⅱ》推出,謹致上我個人的祝福,亦衷心盼望這本優質的醫學人文好書能夠與更多的讀者相遇,一次看懂藝術與醫學的精彩交會!
高雄醫學大學校長
鐘育志
「說畫」的功力一流,從醫術到藝術的異數
李昆興醫師是高雄醫學大學醫學系及附設醫院傑出的神經外科教授、醫師。在醫學的專業領域中,李醫師卓越的醫術獲得病人及家屬高度的肯定;在醫學人文教育裡,李醫師開設了一門「星空、醫學與人生」通識課程,非常受到學生歡迎。他不僅以醫學專業讓學生發現生命的奧秘,更引領學生的視野眺向遙遠的天際、古老的神話,在宇宙的蒼茫中激盪更深刻的生命覺受。仁心仁術,如此綜合性的醫療藝術,李醫師都堪稱是醫學界優秀的異數!
李醫師說話風趣幽默,在他主持的各大型活動中,總能讓場面熱絡、充滿歡樂;他在課堂上活潑多元化的教學方式,也讓學生爭相修習。他「說畫」的功力更是一流,順著他的文字導覽,就彷彿親臨藝術館鑑賞畫作一般;每一幅畫作背後的故事都是一個密碼,即使百餘幅畫作,李醫師信手拈來就是一段古老神話、一段科學新知,這種新、舊交迭,上通天理、下達人文的解碼過程,足令人玩味無窮。
李醫師以生動的文字將醫學人文與藝術間的距離縮短了,讓藝術不再遙不可及,《話畫Ι》是李醫師第一本藝術漫遊書,獲得眾多好評與迴響。延續第一本書的特色,本書更蒐羅了五十幅畫作,許多都與醫療相關,其中的「割膚之愛」目前由高醫典藏。這幅畫是創校的杜聰明博士於1967年、委請當時著名的畫家李石樵繪製,畫作主題也與醫療有關:1928年,彰化基督教醫院創辦人蘭大衛醫師,為了救治一位重病垂危的兒童周金耀,將妻子連瑪玉的四塊腿部皮膚移植給周金耀;這種醫學大愛、視病猶親的精神,透過李石樵的畫作得以流傳。2015年,李醫師透過《話畫II》解碼「割膚之愛」,期望再現這份大愛精神。
欣喜李醫師《話畫II》付梓,繼續說藝術、賞星空、談醫學,相信憑藉著「興興王子」的解碼功力,第二本的藝術饗宴也精彩可期,除供一般大眾的賞閱外,也值得關心醫學人文教育的夥伴們珍藏,隨著藝術畫作、星座神話、醫學名詞,在理性與感性的激盪、沈澱中,品味人間的至情、宇宙的華美。
高雄醫學大學附設中和紀念醫院院長
鍾飲文
自序
閱讀,探索話畫背後不為人知的祕辛
感謝讀者對「興興王子」的支持與愛護,我的《話畫》(Art Promenade)系列,出版之後順順利利(可能是我之前先去關聖帝君廟裡拜拜,求個上籤的緣故),也有許多粉絲給我按個「讚」,胸中著實窩心不少!當然替我寫序的幾位重量級人物(王寶貫院士、周世華院長、邱仲慶院長、臺灣民謠大師陳明章、鍾育志校長、鍾飲文院長及飄洋過海捎來祝福的菊田健一郎教授)與樂木文化鼎力相助,更是功不可沒。再度感謝總編輯劉兆媛,還有樂木全體伙伴們的㩗手合作,才能讓此書問世,也因為各位讀者的支持,《話畫》(Art Promenade)系列才能一直出版,帶您上山下海,仰頭看繁星閃耀,漫遊星空細數眾神的愛恨情仇,都化成畫家畫話布裡的絢爛!《話畫》(Art Promenade)每一冊將帶領您探索隱藏在名畫背後的祕辛與密碼。
希臘羅馬神話是歐洲藝術與文學的起源,西方人更視它為自己國家文化的源頭,並引以為傲。由這些神話所發展出來的希臘羅馬文明,可以說西方文學、哲學、宗教、藝術、科學等各領域的發源地。代表著西洋文化源頭的希臘羅馬神話,生動地反映人類的情慾與精神象徵,帶有浪漫色彩的神話,是人類歷史重要的文化瑰寶,更可以說是認識西方藝術精髓的最佳教材。
但是許多東方人認為希臘羅馬神話很拗口、不好記憶,讀起來專有名詞一大堆,彼此關係又相當混亂複雜,戀父、戀母、自戀、他戀、亂倫、弒父、弒親、誘姦、做愛、雞姦、媾合……等等,不堪入目,令人難以啟口。事實上人類有許多的愚蠢行為不也正是如此嗎?奧林帕斯山上神祇的七情六慾、愛恨情仇,正是人類的縮影,本人把神話中的情節吸收反芻之後,以通俗的口語說出來,再用文字寫出來,讓讀者一看就很容易上手,完全不會有東西方的代溝。我想這也是我的書能夠熱賣的原因之一吧!
《話畫Ⅱ》接續著更精彩的故事,還有許多關於醫學的專有名詞是在《話畫Ι》中沒有提及,例如:戀父情結、戀母情結、蜘蛛網膜的故事、陰陽人的典故、陰酷巴斯(Incubus)的由來、點石成金術…等,我想還是要再寫下去,繼續往下紮根,教育我們的下一代,讓臺灣人與西洋文化接軌(也可以說是「先知彼亦能知己」),希望能為臺灣的醫學人文教育盡一點綿薄之力!
興興王子 李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