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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大地:夾在希特勒與史達林之間的東歐

血色大地:夾在希特勒與史達林之間的東歐

Bloodlands: Europe Between Hitler and Sta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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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選書

作者題字印簽版!宛如走一趟東歐的死蔭之路

今日東歐衝突的歷史根源,最受熱議的迫切之書。本書填補東歐史空白時期的重要作品,脈絡清晰而且簡明易懂,是經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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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臺灣商務2023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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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繁體中文限定.作者題字扉頁印簽版★
要理解暴政,先見證歷史
《暴政》作者提摩希.史奈德,衝擊歷史認知的經典之作
認識今日東歐衝突的歷史根源,最受熱議的迫切之書
 
  20世紀最黑暗的歷史現場,不在德國或俄國,而在納粹與蘇聯之間的血色東歐。
  見證普利摩.李維未能記錄的屠殺真相,漢娜.鄂蘭理論之外的極權全貌。
 
  ★全球翻譯32種語言.暢銷20萬冊.橫掃12項國際大獎.唯一中文版
  ★《經濟學人》、《紐約時報》、《金融時報》年度選書
 
  『本以為已經看透、聽遍有關這主題的一切,但我錯了。』
  ──Michael Savage,美國電台節目主持人
 
  『看見先人面臨了哪些難題與恐怖,如何彼此相愛並抱持希望,如何生又如何死。』
  ──烏克蘭《基輔郵報》
 
  『越快精讀本書,才有可能重新看待東歐長久以來非常嚴峻的國與國關係。』
  ──俄羅斯《莫斯科新聞報》
 
  ◆單獨看希特勒或史達林,反而看不見人類史上最黑暗的暴行
  希特勒與史達林是二十世紀最臭名昭著的獨裁者,也代表著臺灣讀者最耳熟能詳的暴政與邪惡。然而,《血色大地》不止聚焦希特勒或史達林,更要把光線照進兩大獨裁者「之間」的黑暗世界。
 
  這塊被夾在中間的地方,就是廣義的東歐,也就是書中所稱的「血色大地」。這塊地方包括今天的俄羅斯西部、白俄羅斯、波羅的海三國、波蘭與烏克蘭。我們對這些地方的歷史長期陌生,但歷史上最黑暗的暴行卻都是在這裡發生。烏克蘭大饑荒、史達林恐怖大整肅、猶太大屠殺、戰俘滅絕、兩大政權刻意實施的餓死政策與報復行動,以及二戰後國界變更後的雙重占領與族群清洗。這裡是納粹與蘇聯兩大獨裁者野心交會之處,也是1400萬東歐平民的家鄉與遭到蓄意謀害的葬身之處。
 
  血色大地上發生的事,長久以來受到世人普遍的忽視。每當人們想到希特勒與史達林的極權暴行,就會先想到猶太大屠殺與古拉格集中營。然而,在1400萬這天文數字般的死亡人數之中,大部分人都沒見過納粹集中營或古拉格。受害者也不是只有猶太人,還包括東歐各族裔的人民。無論生死,他們都與我們對這類大屠殺的刻板印象大相逕庭。
 
  本書挑戰了讀者對這段歷史的所有直覺假設,將1930到1940年代發生在東歐土地上的各種屠殺事件融於一爐,首次以淺顯易懂、有脈絡的方式,講述近代東歐這段慘痛歷史,以及血色大地上這些人的故事。史奈德不僅生動描繪龐大受害者的面貌,也細數納粹與蘇聯政權加害者的政策,探討暴行背後的動機與責任。
 
  ◆填補東歐歷史的空白:10種語言.16處檔案.首次完整呈現
  我們為何沒有聽過「血色大地」的歷史?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絕大部分的東歐地區都籠罩在蘇聯共產政權的鐵幕之下。因此對於納粹與共產的實際暴行,歷史學家與政治理論家長期都難以拼湊出完整全貌。即便是共產主義倒臺與蘇聯解體,也需要有嫻熟精通東歐語言與文化的專業人士,才能挖掘被埋藏多年的真相。
 
  本書作者提摩希.史奈德精通10種歐洲語言,更運用了16處檔案資料。本書因而能跳脫民族主義藩籬,從跨國視野完整檢視兩大獨裁政權的殺戮政策與動機,重頭改寫我們對大屠殺地理與時間範疇的歷史認知。不僅如此,本書也特別關注受害者留下的證詞,無論是往返書信、刻在教堂牆上的異國文字、被丟出列車外的紙條,或是屍身上的日記,藉此還原歷史上受害者遇難的真相。
 
  除了史料基礎紮實,史奈德還運用了散文與詩句般的沉穩文字,搭配上畫面感極強的敘事,讓讀者彷彿置身當年東歐的血色大地,一一見證血色大地的黑暗歷史,同時找回被兩大極權政權所扼殺的人性。
 
  ◆擴大對人性的想像:理解歷史全貌,才能正確評價暴政
  二十世紀中葉的黑暗暴行,形塑了今日世人的道德準則。就連生長在臺灣的我們,很常用納粹與蘇聯的暴政進行政治討論,甚或奠定是非善惡的道德基礎。納粹法西斯、共產極權與集中營,紛紛成為全球描述暴政的負面詞彙。
 
  然而,我們長期以來就像看到水面上的冰山,以為那就是希特勒與史達林兩人最邪惡的暴行,實際上卻對納粹與蘇聯暴行的範圍與程度一知半解。由於不曾聽聞這塊土地的真實歷史,我們往往因此低估了兩大極權暴政的嚴重程度,以及這段歷史對現代東歐國家所留下來的深刻影響。
 
  本書帶領讀者穿透當代的民族國家框架,重回「血色大地」的歷史現場,深化對歐洲、歷史、暴政與人性的完整理解。見證血色大地的歷史,不僅有助於理解希特勒與史達林對東歐的暴行全貌,更有助於我們理解我們的時代與我們自己。
 
  史達林與希特勒為何迫害血色大地的人民?納粹與蘇聯這兩大極權體系又是如何運作,交織出人類史上最黑暗的暴行?今天東歐各國對俄羅斯與德國、民主與獨裁的態度,又與當年血色大地的歷史有何呼應?
 
本書特色
 
  ★沒有太多知識上的閱讀門檻,只要有雙願意直視黑暗的眼睛。
  ★認識今日東歐衝突的歷史根源,最受熱議的迫切之書。
  ★再也無法用同樣眼光看待二戰與今日東歐:原文出版十年來,顛覆世人理解東歐、猶太大屠殺、希特勒與史達林的方式,是任何欲理解二十世紀暴政的人,都無法繞開的重要鉅著。
  
  ★全球唯一中文版.與美國十週年紀念新版同步上市。
    【特別收錄一】作者提摩希.史納德寫給臺灣讀者的100字題詞+簽名(繁中版限定.印刷於扉頁)。
    【特別收錄二】唯有理解血色大地的歷史,才能回應不斷變動的今日世界:15000字新版作者序。
    【特別收錄三】史奈德的文字方舟,如何賦予我們對抗暴政洪流的力量?政大政治學系副教授葉浩老師5000字導讀。 
得獎記錄
  ★ 全球翻譯32種語言.暢銷20萬冊.橫掃12項國際大獎.唯一中文版
  ★《經濟學人》、《紐約時報》、《金融時報》年度選書
  ★德國漢娜.鄂蘭獎最佳政治思想類作品(Hannah Arendt Prize for Political Thought)
  ★德國萊比錫書展大獎(Leipzig Book Prize for European Understanding)
  ★德國北德廣播電臺文化頻道非虛構類圖書獎入選(NDR Kultur Sachbuchpreis, Shortlist)
  ★美國藝術暨文學學會獎(American Academy of Arts and Letters Award in Literature)
  ★美國愛默生人文獎(Phi Beta Kappa Ralph Waldo Emerson Award)
  ★美國斯拉夫、東歐與歐亞研究學會韋恩沃西尼奇書卷獎入選(Wayne S. Vucinich Book Prize, Shortlist)
  ★加拿大坎迪爾獎「優秀表彰獎」(Cundill Prize in History Recognition of Excellence)
  ★法國歐洲歷史圖書獎(Le Prix du Livre d´Histoire de l'Europe)
  ★英國達夫.庫珀獎入選(Duff Cooper Prize, Shortlist)
  ★波蘭莫察斯基歷史圖書獎(Moczarski Prize in History)
  ★比利時布魯塞爾自由大學最佳國際歷史與二戰書籍獎(Prix Baron Velge in the International History of the Second World War, Université Libre in Brussels)
  ★奧地利年度最佳學術書籍獎入選(Austrian Scholarly Book of the Year, Shortlist)
 
名人推薦
 
  專文導讀
  葉浩|政治大學政治學系副教授
 
  震撼推薦
  伍碧雯|臺北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
  李志德|鏡文學副總編輯
  房慧真|作家
  林文凱|中研院臺灣史研究所副研究員
  阿  潑|轉角國際專欄作者
  涂豐恩|故事StoryStudio 執行長
  翁稷安|暨南大學歷史系助理教授
  許菁芳|作家
  黃哲翰|轉角國際專欄作者
  蔡慶樺|作家
  蔡蔚群|北一女中歷史科教師
 
好評推薦
 
  如果說,史冊刪掉一群人的故事,等於將他們從世界上抹去了痕跡,那重新講述他們的故事就是讓他們再次被人看見,是對他們的苦難以及存在最低限度的一種尊重。就此而言,《血色大地》是史奈德以文字打造的一艘方舟。雖然它來不及拯救受難者的人命,但卻可以讓他們重新回到人們的歷史視野當中——讓他們的生命再次和猶太大屠殺的加害者與受害者的故事一起活在史冊。
  鑑於《血色大地》的書寫本身仰賴了大量見證者所留下的史料與紀錄,且俄羅斯此時此刻正在延續著書中論及的對烏克蘭侵略史,我們在閱讀之餘或許也能略盡一份力量,為血色大地上正在增添的那些亡魂做某種形式的歷史見證。──葉浩,政治大學政治學系副教授
 
  本書填補了我們對於左派極權者「史達林」殺戮行為的陌生認知,也深化我們對於右派極權者「希特勒」針對特定族群屠殺行動的瞭解:這兩位歷史人物共同把廣大的東歐地理空間當成屠宰場。不是史奈德突然讓東歐成為「血色大地」,是我們長期對這段歷史完全無知,不知道這裡曾是駭人的命案現場。不要怪《血色大地》全書頁頁都是腥臭味,因為這就是歷史真相散發的真實味道。捏緊鼻子,也應該把全書讀完。──伍碧雯,臺北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
 
  本書深刻描繪蘇聯與納粹兩大二十世紀獨裁政權,如何聯手與互動地在東歐殺害了一千四百萬各族裔的人。就在此刻,俄國普丁與中國習近平兩大二十一世紀獨裁政權,也默許彼此在烏克蘭的軍事入侵與在新疆壓迫少數族群。民主國家若要避免本書所示的歷史悲劇重演,就必須盡力保衛烏克蘭免於普丁的帝國掌控,同時阻止習近平政權對清帝國在「中國西征」後納入版圖的新疆維吾爾族,進行種族文化滅絕。──林文凱,中研院臺灣史研究所副研究員
 
  歷史上的善政各有其善,但暴政只有一種:只要你的血統不對、職業不對、父母祖先不對、階級成分不對、你是敵對勢力間諜、你是謀求獨立分子、你群的存在玷汙了我族的光榮……,找出滅絕你等的理由,其實花不了太多心思。《血色大地》讀來最令人驚恐的,是作者的描寫讓人聯想到不同時空的暴政可以如此相似:蘇聯的「肅清波蘭間諜」和中國的「反右鬥爭」;「清洗猶太人」和「再教育維吾爾族」。當然,烏克蘭的大饑荒,中國也照樣上演過。這是一曲暴政的二部輪唱,而且是現在進行式。──李志德,鏡文學副總編輯
 
  希特勒和史達林殺害了一千四百萬東歐人民,但人們對上世紀這場大屠殺的歷史記憶,如今卻已逐漸僵化,甚至出現了詮釋禁忌與記憶真空。史奈德以流暢的筆法,將大量檔案還原成一則則深幽而駭人的故事,再從故事中還原出一個瘋狂的時代旋律:德、蘇極權意識形態的病態、東歐多元民族間的仇恨,以及地緣政治的衝突,共同形成通往深淵的螺旋,最終在波蘭、烏克蘭、白羅斯與波羅的海三國釀成人類史上最黑暗的慘劇。本書中譯出版時正逢烏俄戰爭爆發、後冷戰的歐洲秩序宣告破滅。對於我們這些習慣把和平視為理所當然的世代,《血色大地》以極為深刻的方式,填補了我們對戰爭瘋狂的記憶真空。──黃哲翰,轉角國際專欄作者
 
  在《血色大地》出版以前,我們對納粹與蘇聯大屠殺的歷史其實有著很深的誤解。若以拼圖來譬喻,就像是明明只拼好了邊緣一隅,卻誤以為全貌已經拼湊完成。這一點在高中歷史教育的現場特別明顯。由於授課時數有限,教學時往往傾向將歷史化繁為簡。這段重要的歷史,就在這不斷化約的過程中,化為幾塊毫不相連的拼圖碎片,只剩下短短幾行字與空泛的評價。
當極權政體任意剝奪一整個族群被當成人類的權利,史奈德卻堅持個別生命故事的重要性,同時跳脫非黑即白的簡化論述,說出屠殺脈絡的複雜性。暴政讓「每個人死後都淪為數字」,歷史書寫則讓人明白「每個人活著時都有名字」。《血色大地》是一本重要的書,幫助我們重新理解那段複雜歷史中的複雜人性。──蔡蔚群,北一女中歷史科教師
 
  國際專家好評
 
  曾經,在二十世紀中葉的十年期間,俄、德兩國之間的一大片土地淪為歐洲的殺戮地獄。一千多萬平民遇害,要不是被餓死,就是遭蘇聯與納粹德國的政府與部隊打死、槍斃,或被毒氣毒死,他們來自波蘭、烏克蘭、立陶宛、白俄羅斯等國家。我們自以為對這段故事很了解,為這故事貼上很多簡單的標籤:奧斯威辛、古拉格。在這本關於歐洲「血色大地」的專書裡,提摩希.史奈德盡情展現其開創性與勇氣,讓我們知道這故事遠比本來了解的更加複雜。他仔細分析兩大殘暴政權在國內與在外國戰場上的殺人手法與動機,徹底改寫我們對近代大屠殺歷史與其背後涵義的了解。《血色大地》的研究可謂滴水不漏,對棘手難解的史料極其敏銳,堪稱近幾十年來有關大屠殺主題的最重要鉅著,未來肯定也會成為這個領域的必讀參考作。──東尼.賈德(Tony Judt),《戰後歐洲六十年》作者
 
  史奈德可以直接閱讀英文、德文、意第緒文、捷克文、斯洛伐克文、波蘭文、白俄羅斯文、烏克蘭文、俄文、法文的一手檔案資料,此等學識真可謂卓越不凡。他的想像力豐沛,所以別人看到的史料一片混亂、倍感困惑,他卻能做出各種連結,找到相似性,觀察到一般趨勢。──伊斯特萬.迪克(István Deák),哥倫比亞大學歷史學系教授
 
  史奈德挑戰了時下對[二十世紀中葉歐洲]大屠殺受害者、死亡人數、謀害方式的假設,更改寫了我們對大屠殺地理與時間範疇的認知。本書書名並非隱喻……,血色之地的人們先後歷經過史達林與希特勒最瘋狂的意識形態浩劫。……如果我們能記住二十世紀真正發生過的歷史,而非停留在對過去的想像,才能減少今日出於政治目的而濫用歷史的現象。我們對二十世紀了解得越多,就越不會輕易得出過度簡化的歷史教訓,也不會對經歷過那時代的人妄下斷語。──安.艾普邦姆(Anne Applebaum),普立茲獎得主
 
  無論是研究納粹或蘇聯,史家往往聚焦在政治運作以及獨裁體制的決策過程,忽略了受害者的命運。身為東歐史史家,史奈德兼顧兩者,並且聚焦在一個特定區域上,檢視史達林與希特勒的屠殺政策如何互動、有哪些重疊之處,還有雙方的政策如何促使彼此變本加厲。史奈德的敘述生動無比,讓我們看出雙方政策如何聯手衝擊「血色大地」上居民的人生,最後釀成了歐洲史上受害者最多的人為慘禍。──克里斯多夫.布朗寧(Christopher R. Browning),大屠殺研究史家
 
  與其他史家相較,史奈德更有勇氣面對會把別人嚇跑的重要問題:最多人遇害的事件在何時何地發生?受害者是哪些族裔與群體?該怎樣計算並檢證死亡數字?這是一本會迫使讀者重新思考歷史的書。──諾曼.戴維斯(Norman Davies),英國國家學術院院士
 
  年度選書
 
  即便因為深諳這段歷史而自豪,也會在讀完史奈德先生的精彩洞見時大有醍醐灌頂之感。……鞭辟入裡、絲絲入扣,這是耶魯大學史學大師史奈德傾注畢生心力之作,值得一讀再讀。──《經濟學人》年度選書
 
  《血色大地》促使我們重新思考現代歐洲與二次大戰的方方面面。史奈德為那些殉難的人討回些許人性尊嚴,並沒有只是把他們當成受害者看待。──《新共和週刊》年度選書
 
  史奈德敘事面面俱到,極具說服力,中間還不時穿插關於受害者、加害者與見證人的小故事。──《紐約時報》編輯選書
 
  說到蓄意大屠殺,迄今仍然無人能超越史達林與希特勒。儘管長期以來我們對他們倆所犯下的罪行已經有不少了解,但對於那些罪行的性質與嚴重程度仍有很多誤解,而這可能是因為過去我們都忽略了這兩大獨裁者之間的互動。──《獨立報》年度選書
 
  史奈德讓我們看到一九三〇到四五年,波羅的海各國、白俄羅斯、波蘭與烏克蘭到底發生哪些事。──《每日電訊報》年度選書
 
  任誰都不能否認,史奈德所使用的史料讓人耳目一新,更重要是那些史料的語言在西方學界根本就很少人精通。《血色大地》的成功之處在於作者以令人印象深刻的方式論述了原本冷硬艱難的主題。──《金融時報》年度選書
 
  史奈德的書提供了另一種時間與地理的框架,讓我們得以用全新的眼光看待歷史──《猶太前進報》(The Jewish Forward)年度選書
 
  《血色大地》寫得精彩、清晰又好讀……,刷新了我們思考東歐的方式,改變我們對於史達林、納粹與大屠殺的認知。……史奈德在這本書裡面集結了許多新的觀念與研究,其中很多都還沒翻譯成英文。這本書是令人肅然起敬的學術成就,打破了過往的許多迷思,創造出一部迷人的嶄新歐洲史。──《新政治家週刊》年度選書
 
  近年來,位於血色大地的各國紛紛宣稱自己受害最深,陷入了某種「殉難比賽」之中,史奈德也讓我們知道這種比較有多危險。──《西雅圖時報》年度選書
 
  毫無疑問是今年歷史書籍中的亮點。──《今日歷史》雜誌(History Today)年度選書
 
  各方好評
 
  史奈德是一位才華洋溢的史家,說故事功力堪稱一流。他以專業手法梳理了一個複雜無比的故事,打破迷思,糾正誤解,為我們提供脈絡與分析,還有身而為人都該知道的議題。……《血色大地》權威性與想像力兼具,述說歐洲史上最多人遇害的慘劇,敘述風格明晰清楚,堪為典範。史奈德的初衷就是要為極權主義的數百萬受害者發聲,把人類形象還給他們。在這方面他的成就斐然。─《BBC歷史雜誌》
 
  我們普遍都把納粹與史達林政權當成大時代的悲劇,卻不設法劃分兩者的差異,不設法表明這兩大政權下的受害者其實包含各種不同人民。史奈德這本書力挽狂瀾,反對此一傾向。──《種族滅絕研究》季刊
 
  史奈德簡直像人體百科全書,他對那些引人入勝的史實和確鑿的數據可謂瞭若指掌。……在如今學界比較年輕的現代歐洲史史家裡面,史奈德可能是最有天賦的。他的散文風格展現出不可思議的才華,即便是處理如此壓抑的主題也能夠勉力堅持道德立場,不會輕易屈從於悲情式的陳腔濫調。──《國家》(The Nation)雜誌
 
  死亡人數實在太多,死狀實在太慘,讓人悲傷到最後有可能會麻木。但史奈德身兼傑出作家與偉大學者很清楚這一點。他請我們不要用被化約的數字來理解這段歷史。──《衛報》
 
  作者翻轉了傳統視角,從底層的角度來檢視二次大戰與戰前的那幾年:並非從上而下去看待那一場軍事衝突,把二戰當成列強之間的爭鬥,而是從受害者與大屠殺相關人士的觀點出發。──《波士頓環球報》
 
  史奈德探討納粹的猶太大屠殺,但也把蘇聯的暴行納入討論範圍,這種做法極具開創性。他深入檢視了一個過去是禁忌,但非常有必要了解的議題。──《華盛頓郵報》
 
《血色大地》把大屠殺放回歷史脈絡來探討,拉回到更全面的歐洲衝突史來檢視。──《華爾街日報》
 
  我們當然有必要知道、了解、感覺這本書所寫的一切。這本書把那殘酷的一切用如此清晰明白的方式呈現出來,任誰看了都能知道、了解、感覺更多。──《紐約客》
 
如果沒讀過史奈德這本書,我們對於史達林主義與人性的理解恐怕都會不夠完整,有所缺憾。──《Slate》時政雜誌
 
  《血色大地》糾正了我們過去對那個年代的常見理解。──《哈潑雜誌》
 
  任何研究二十世紀中葉歐洲史的學者與學生都應該收藏一本。──《密西根戰爭研究評論》(Michigan War Studies Review)
 
  務必要讀《血色大地》,這樣你才知道,為了要實現最終極的邪惡,到底要做多少邪惡的壞事。──《Tablet》猶太文化網路雜誌
 
  受害人民慘遭納粹與蘇聯貶低為冷冷的數字,但史奈德在廣泛敘述東歐無比悲慘的歷史之餘,還是能夠讓我們看到那些受害者的人生受到了哪些活生生、血淋淋的衝擊。──《愛爾蘭時報》
 
  任何人讀了這本書,對於二十世紀中葉歷史的看法都會徹底改變。……史奈德對過去被忽略的歷史提出精彩洞見,並把事件放在東歐的視角下來檢視。──捷克《布拉格郵報》
 
  有用的書很多,重要之書不過五六本,但《血色大地》的成就,卻是改變了我們對於二十世紀歷史的看法,並且促使我們另眼看待極權烏托邦主義所付出的人命代價。──《波蘭評論》季刊(The Polish Review)
 
  透過這本書,我們看到當年住在血色大地上的先人面臨了哪些難題與恐怖,他們如何倖存、如何與敵人合作或抵抗、如何彼此相愛並抱持希望、如何生又如何死。史奈德讓歷史敘事的主角不再由史達林與希特勒扮演,那些無辜的受害者也有上場機會。──烏克蘭《基輔郵報》(The Kyiv Post)
 
  讀者能夠越快精讀這本書,才有可能重新看待東歐地區某些長久以來都非常惡劣嚴峻的國與國關係。──俄羅斯《莫斯科新聞報》(The Moscow News)
 
  作者一絲不苟地呈現[納粹與蘇聯]這兩大政權的滅絕行動與大屠殺……,史奈德並非要等同兩者或對兩者進行比較,而是「為了理解我們的時代與我們自己」。──德國《世界報》(Die Welt)
 
  史奈德主張……若要還原晚近中歐歷史的本色,就要從德、蘇兩大帝國的關係去看,因為兩者互動的結果造成深遠的影響。──《澳洲人報週末版》(Weekend Australian)
 
  對於那些殺害了一千四百萬人的二十世紀東歐大屠殺事件,我們非常需要把相關的記憶保留下來,寫下相關的歷史,而《血色大地》是這方面的重要里程碑。──以色列《大屠殺研究》半年刊(Yad Vashem Studies)
 
  從開頭讀起,或選擇書中任何一頁的某個段落來看,《血色大地》都會讓你立刻入迷,打從心底深刻感受到那兩位野心領袖與其追隨者的所作所為有多恐怖,他們的行徑有多荒謬無理、邪惡墮落。──Kindle電子閱讀器每日貼文
 
  本以為已經看透、聽遍有關這個主題的一切,但我錯了。──麥可.薩維奇(Michael Savage),美國電台節目主持人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提摩希.史奈德(Timothy Snyder)
 
  耶魯大學歷史學系講座教授,維也納人文科學研究院終身研究員,美國外交關係協會成員。主要研究領域為東歐現代史,精通十種歐洲語言。
 
  2010年出版《血色之地》後獲頒德國漢娜.鄂蘭獎章(最佳政治思想類著作)、德國萊比錫書展大獎、美國藝術暨文學學會獎、愛默生人文獎等殊榮。史奈德本人亦曾獲波蘭最高學術榮譽的科學基金會獎、捷克哈維爾基金會跨學科遠見獎、烏克蘭安東諾維奇獎、荷蘭奧斯威辛倖存者協會獎、美國卡內基基金會獎,以及德國、法國與比利時等多項國際獎項肯定。
 
  文章評論散見全美各大媒體、報章雜誌專欄。出版多本備受各界稱譽的著作,包括總結極權獨裁歷史教訓的暢銷書《暴政》、探討美國醫療人權議題的《重病的美國》、與歐洲史巨擘東尼.賈德合寫的《想想20世紀》,以及聚焦波蘭與立陶宛等東歐國家如何打造現代共同體的近代史專著《民族重建》(即將由衛城出版)
 
譯者簡介
 
陳榮彬
 
  臺灣大學翻譯碩士學位學程專任助理教授,曾三度獲得「開卷翻譯類十大好書」獎項,近作《昆蟲誌》獲選2018年Openbook年度好書(翻譯類)。已出版各類翻譯作品近六十種,近年代表譯作包括梅爾維爾《白鯨記》、海明威《戰地鐘聲》等經典小說,布考斯基詩集《愛是來自地獄的狗》,以及重量級史學作品《追尋現代中國》、《火藥時代》與《美國華人史》。曾任第四十一、四十三屆金鼎獎評審。負責翻譯本書正文。
 
劉維人
 
  自由譯者。譯作集中在當代民主、政經制度等議題,如《反民主》、《暴政》、《修詞的陷阱》、《北歐不是神話》等。負責翻譯本書作者序、附錄與致謝。
 
 

目錄

導讀 史奈德的文字方舟
作者序
 
前 言 歐洲
序 章 希特勒與史達林
第一章 饑荒連連的蘇聯
第二章 階級大清洗
第三章 民族大清洗
第四章 德蘇互不侵犯條約下的歐洲
第五章 德國入侵蘇聯的經濟動機
第六章 最終解決方案
第七章 大屠殺與復仇
第八章 納粹的死亡工廠
第九章 反抗與焚毀
第十章 種族清洗
第十一章 史達林的反猶主義
結 語 人性
 
致謝
附錄一 數值與用語
附錄二 重點摘錄
譯名對照表
參考書目
註釋
 

作者序(節錄)
 
  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曾說,每個人都只能踏進一條河一次,到了第二次,河就不再是同一條河,你也不再是同一個你。兩千年後,蘇聯猶太作家瓦西里.格羅斯曼(Vasily Grossman)加上了一句:每個人也只能搭火車前往集中營一次。一切都在流動,一切都在變化。幫這個版本的《血色大地》作序,就像是在逆著河水而行。因為我不能把同一段歷史寫兩次,現在已經不是同一個時刻,我也不是當年那位歷史學家。不過我還是可以談談這本書的誕生,談談它所引起的反響。
 
  《血色大地》剛出版時,世界各地正開始上演民主退潮。十年之後,民主和歷史都逐漸從公領域消失。《血色大地》引起的餘波盪漾,讓我找到一個說法理解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就在本書出版後,一場爭論也跟著爆發。但爭論的重點卻不在書籍本身,而在一個不大相關的問題上:我是不是比較了一些不能拿來比較的東西?本書忠實呈現了東歐在歷史上如何同時受到納粹與蘇聯勢力的影響,但這種寫法顯然刺激到某些人,令他們爆發了某種本能式回應:「你怎麼可以將猶太大屠殺跟其他事件相提並論?」「你不能把希特勒拿來跟史達林相比!」「納粹德國與蘇聯無法相互比較!」這些反應令我困惑,因為《血色大地》開宗明義就是要書寫納粹與蘇聯在東歐的歷史,而不是著眼於兩者之間的比較。
 
  為了理解批評者為何執著於「不能比較」,我必須暫時擱置我的作品,思考社會上的文化記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文化記憶的規矩跟學術研究不同,設有著許多禁忌,而這些禁忌往往奠基於矛盾的邏輯。當有人說「不能比較」,他們真正的意思其實是「我不想花時間找資料,而且我已經先比較過了,所以現在不准你用自己的方式把這兩者重新比較」。當代社會正在形成一種慣例:那些聲稱握有話語權的人,越來越常在人們不知情的狀況下先做好了比較,再把這種比較變成禁忌。雖然本書的核心並非比較,但比較卻是審慎學術研究的常態。如果比較變成一種禁忌,社會就會陷入自我審查跟思想箝制。
 
  禁忌的力量不外乎來自於重複灌輸,「不能比較」也不例外。在2010年代初以前,俄國官方對待文化記憶的態度,就是「不要比較」。俄國的這種禁忌,讓德國的罪行變得不可質疑,讓蘇聯的罪行變得無足輕重,更讓普丁政權在政治上無往不利,開始盡其所能地讓其他國家也這麼相信。但除了俄國之外,德國也有「不能比較」的禁忌。與俄國不同,德國政府致力於教育人民,使大眾明白前朝政權所犯下的種種罪行。但官方版本的猶太大屠殺,卻不幸出現兩個問題:首先,它太過強調集中營,而非真正要命的槍決刑場和死亡工廠,從而淡化了納粹罪行的嚴重性。其次,它讓德國人直覺以為猶太大屠殺就是學校所教的那樣,而其他版本的歷史都是在避重就輕。《血色大地》裡的猶太大屠殺,其實遠比德國教科書裡所述的範圍更廣、更加恐怖,也涉及更多德國人;卻因為放在更廣的脈絡下討論,從而引發質疑。
 
  美國自身的問題也助長了禁忌的形成。猶太大屠殺在冷戰期間並不受美國人重視,但到了世紀之交卻一躍成為關注焦點。在此同時,冷戰時期過度誇大的史達林罪行,則逐漸從美國人的記憶中消失。美國開始盛行一種說法,說美國是為了阻止猶太大屠殺才投入二次大戰。這當然與事實不符。美國當年的反猶主義,妨礙了小羅斯福總統帶領美國參戰。抵達亂葬坑跟死亡工廠等屠殺之地的也不是美軍,而是蘇聯的紅軍。二戰結束後五十年,希特勒已是美國人公認的暴行代表。他被描繪成一個瘋子,距離今天的我們太過遙遠,而且無從理解。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過問為什麼希特勒會把美國當成榜樣。美國小學生都讀過安妮.法蘭克的日記,但卻沒有人告訴他們安妮之所以會死,是因為美國沒有讓她們家以難民身分入境。猶太大屠殺在剝去歷史脈絡之後,就化為一種純粹的邪惡,讓美國人自以為代表良善的力量。當有人要把猶太大屠殺放回歷史上的時空背景,他們就覺得不大對勁。
 
  1930到1940年代的暴行,正逐漸從歷史中淡出,換上了名為「記憶」的外衣。如果繼續把談論當成禁忌,我們就會在缺乏描述與解釋的無知情況下「紀念」那些自己從未參與過的事件。沒有歷史的記憶,終將逐漸化為遺忘。
 
  歷史不會重演,沒有事物會完全一模一樣。一切都在流動,一切都在變化;但所有的流動和變化都是人類歷史的一部分。歷史海納百川,無所不包,也包括我們對歷史的觀察。我們變得更有智慧,是因為我們一次次回到河邊,不斷重複思考,一再重複詮釋,盡力用新知識填補舊知識。1989年後,我們對東歐的了解,或者說東歐可以讓人了解的部分,已經大幅拓寬變廣。我們比以往更加理解歐洲歷史上最重大的悲劇:人類究竟如何謀殺了那一千四百萬人。但這些知識仍舊散落各處,而我想把它們整合起來。
 
  「不能比較」的背後其實是一種幻想:把比較的對象隔絕開來,讓各自都能保持純粹。猶太人的歷史必定是獨一無二,因為他們曾被人指名消滅;德國人是清白的,因為他們早已道歉;俄國人不能批評,因為蘇聯曾被納粹德國擊潰;美國人是良善的化身,因為他們打過一場正義之戰;烏克蘭人是無辜的,因為他們曾遭史達林刻意餓死;波羅的海人也是無辜的,因為他們曾被大量驅逐流放到古拉格。波蘭人當然也是無辜的,因為他們曾先後遭德國和蘇聯屠殺。這種把每個對象完全區隔看待的幻想,讓國族史混淆成文化記憶,文化記憶混淆成禁忌。然而,無論是民族史或國別史,都只有在跟他人互動時才有意義。歷史是一種不斷向外互動的過程。
 
  我們需要歷史,讓每個人都能從中汲取教訓。我們甚至需要歷史,才能成為獨立的個體。禁忌會讓我們分裂為部落,無知會讓我們淪為暴民。只有歷史才能讓每個人用相同的基礎思考是非善惡,成為每一個獨立的個體。
 
  正是這種「不能比較」的自滿心態,讓我們更難付出心力保護良善的體制,更容易讓自己國家的歷史淪為平庸。歷史從來不管你的國家獨不獨特,也不管你的感受舒不舒服。歷史只會展示出人類可能會做出哪些事情,讓我們思考那些事情會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當我們看過人類行為的可能,明白自己也可能做出同樣的行為,我們在應對身邊的社會環境時,就能多帶有一份責任感。無知、禁忌與各種自詡無辜的迷思,都無法增進我們對現在的理解。知曉過去歷史事件的樣貌,才是通往眼前世界的門票。如果問我《血色大地》在往後幾十年最能帶給人們什麼啟示,我會說有些歷史現象只有同時去看納粹德國和蘇聯,才能得到全貌。
 
  (精彩15000字全文請見本書)
 

詳細資料

  • ISBN:9786267052259
  • 叢書系列:beyond
  • 規格:平裝 / 736頁 / 14.8 x 21 x 3.6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書籍延伸內容

影片介紹

 

內容連載

「這下我們不會死了!」飢腸轆轆的小男孩會這麼告訴自己,他走過寂靜的街邊,或在杳無人跡的曠野上蹣跚前行。但他看見的食物只存在於自己的想像。小麥都被奪走了,而這毫不留情的糧食徵收也為歐洲的大屠殺年代拉開了序幕。時間是1933年,史達林正出手要刻意把蘇聯的烏克蘭人活活餓死。小男孩死去,同樣命喪黃泉的還有三百多萬人。

「我將與她在地下重逢。」有位年輕的蘇聯男子這麼說。他說得沒錯:妻子遭槍決後他也步入後塵,他們跟其餘七十萬地底冤魂一樣,都是1937到1938年間史達林大清洗時期的恐怖統治受害者。

「他們要我交出結婚戒指,那戒指是我……」一位波蘭軍官在1940年寫的日記到這裡就中斷了,隨後就遭到蘇聯祕密警察處決。二次大戰剛爆發之際,俄、德共同占領波蘭期間,跟他一樣慘遭蘇聯或納粹政府槍斃的該國公民大約有二十萬。

1941年底,列寧格勒某位十一歲俄國女孩用淒涼的口吻在日記裡寫道:「存活下來的只有塔妮雅。」希特勒背叛了史達林,他麾下的德軍團團圍住列寧格勒,女孩的家人跟其餘四百萬市民一樣,因為德軍的圍城攻勢而淪為餓莩。隔年夏天,一位住在白俄羅斯的十二歲猶太女孩在給父親的訣別信裡寫道:「臨終前我寫這封信跟您告別。我好害怕死亡,因為他們把小孩丟進萬人塚裡面活埋。」遭德國人送進毒氣室處決或槍斃的猶太人超過五百萬,她是其中之一。



二十世紀中葉,慘遭納粹與蘇聯政權謀殺的中歐人口估計約有一千四百萬。這片處處冤魂的「血色大地」從波蘭中部往東延伸到俄國西部,南邊涵蓋烏克蘭,往北包括白俄羅斯與波羅的海三國。從德國國家社會主義與蘇聯史達林主義各自鞏固權力(1933-1938),德蘇雙方共同占領波蘭(1939-1941),到雙方反目成仇的四年鏖戰(1941-1945),這片血色大地歷經了人類史上前所未見的大規模恐怖屠殺。受害者多為猶太人、白俄羅斯、烏克蘭與波羅的海三國國民,還有俄國人,都是這個地區土生土長的居民。1933至1945年,短短十二年間居然有一千四百萬人死於非命,他們都是史達林與希特勒掌權時的手下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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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6
【丁連財的翻譯與出版研究評論】【好書推薦+翻譯與編輯錯誤更正】

《血色大地:夾在希特勒與史達林之間的東歐》(Bloodlands: Europe Between Hitler and Stalin, Timothy Snyder, Basic Books, 2010;○○彬、○○人譯,責任編輯○○翰,總編輯○○菁,校對○○珠,○城出版,2022)


《血色大地》與《黑土》

《血色大地》的作者是耶魯大學歷史學系講座教授Timothy Snyder,中歐、東歐、蘇聯(俄羅斯帝國/蘇俄/蘇聯/俄羅斯聯邦)與大規模殺戮(Mass Killings),是其治學核心與研究專長。在其諸多著作中,筆者最先接觸的是二○一五年出版的Black Earth: The Holocaust as History and Warning (Timothy Snyder, Tim Duggan Books, 2015),該著作於俄羅斯併吞烏克蘭克里米亞半島(2014年)的隔年推出,可謂及時,讓英語世界讀者得以深入理解東歐,把歷史與現狀做比較清晰的連結。

Black Earth的中譯本遲至二○一八年才推出,書名《黑土:大屠殺為何發生?生態恐慌、國家毀滅的歷史警訊》(○柏○譯,叢書編輯○榮○,編輯主任○逸○,總編輯○金○,校對○暉○,○經出版,2018),翻譯與編輯品質非常低劣,對不起讀者。這是出版界很糟糕的負面示範,參見筆者的批判專文:劍橋和耶魯都被矇了 學歷崩盤 博士錯譯亂譯漏譯嚴重的爛劣譯本《黑土》

《血色大地:夾在希特勒與史達林之間的東歐》的原著Bloodlands: Europe Between Hitler and Stalin 在二○一○年就出版,比Black Earth: The Holocaust as History and Warning 早五年,但台灣出版界當時無人聞問,很可能是出於市場考量,畢竟東歐歷史(政治/軍事/外交/經濟/文化/語文/宗教)對台灣讀者而言是冷門。

二○二二年二月俄羅斯大軍入侵烏克蘭,引發的戰亂迄今仍是國際新聞焦點,○城出版公司於二○二二年四月推出Bloodlands的中譯本《血色大地》,趕上時事風潮,幾個月內就數刷大賣,市場操作極為成功,即使距離原著出版時間已經隔了十二年。


《血色大地》翻譯與編輯認真嚴謹

搶時間趕風潮可以抓住商機賺大錢,有哪家出版不喜歡?但是,有良心的出版社會設法兼顧翻譯與編輯品質,譬如對譯者的語文程度、知識底蘊、翻譯經驗、敬業態度有高度要求,也由對等水準的責任編輯擔綱,盡力在『商業』與『文化』二者間取得平衡。《血色大地》努力做到這一點,值得嘉許,即使還是出現幾處失誤。

譯者○○彬有豐富翻譯經驗,學歷是政治大學哲學學士+碩士,輔大跨文化研究所比較文學博士,任職臺灣大學文學院翻譯碩士學位學程專任助理教授。責任編輯○○翰是台大歷史碩士,長久任職於出版社,編輯經驗豐富,以態度認真嚴謹為業界所知。

台灣有不少出版公司一面倒向『商業』,而置『文化』於不顧,為了趕時間、搶出版、搶錢,而放鬆品質管控,上市劣質譯本。他們泯滅良心,卻還要披著『出版人』的面具,掛著『文化人』的招牌,真是可恥。筆者曾專文批判一本這類譯本。

參見:搶譯、搶編、搶印、搶出版上市撈錢的劣質譯本《一中帝國大夢》

《血色大地》的原著是非常嚴謹的著作,除了該有的Bibliography、Notes、Index,還有Abstract,以及Numbers and Terms的說明:說清楚人名如何與為何採取某種拼音方式,講明白地名(同一個地點在不同時代與不同政權有不同名稱)是根據甚麼原則而採取特定用法;還把書中各種數值/數據(不同地區與不同時間與不同政權的受害者數量)如何取得與計算,解釋得很透徹。

○城出版公司《血色大地》的編輯很用心,值得嘉許。觀微知著、以小見大,從634-646頁精心製作的譯名對照表就看得出來。筆者以前稱讚過貓○鷹書屋,其出版的學術與半學術書籍,一直都很用心處理這類對照表,筆者樂見更多出版社依循這個做法。從《血色大地》翻譯與編輯的失誤數量少,就可知道當事者以高標準自我要求,要求一百分,結果九十分,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讀者。相較之下,○經出版公司的《黑土》就很糟糕,翻譯錯誤百出,編輯也在混,只求六十分,而結果只有三十分,坑害讀者花錢買劣質書籍。


《血色大地》讀後感

作者做的是很吃力又不討好的工作:爬梳、剔抉、排比、對照、釐清很多的書信、著作、檔案、資料、史料,確認很多的事件、時間、地點、國籍、族裔、受害人數,說明彼此的密切相關或鬆散相關的因果關係,結果卻被一些讀者認為那不過是希特勒與史達林的殺人比賽流水帳,非常無聊。

或許有些讀者對於書中一大堆的殺戮事件與受害人數無感,但是,正是作者提出的確切證據與因果敘述,才得以澄清一般人甚至歷史專業者,對夾在希特勒與史達林之間的東歐的誤解,也使得作者對一些國家扭曲歷史的批判,有十足的根據。

Timothy Snyder批判不少國家刻意誇大或縮小特定國籍或族裔的受害人數,譴責他們撇清自己的加害責任,放大自己的受害苦難:扭曲記憶,製造虛假歷史,更進而散布仇恨。中譯本導讀作者葉○教授(政大政治學系)寫的《一個把血地受難者從國族史拯救出來的故事》(19-27頁),精準抓住了這個要義。

正是Timothy Snyder提出的確切證據與因果敘述,才得以使他的結語『人性』(Humanity,原著379-414頁,中譯本575-675頁)那一章如此精闢、睿智而擲地有聲:

史達林有辦法將他的虛構世界予以實現,但在有必要時從那虛構世界抽身。至於希特勒,則是在一眾厲害心腹的襄助之下,放棄原有的虛構世界,往下一個虛構世界邁進,並帶著泰半德國人與他同行,一起毀滅。

納粹德國與蘇聯都提出烏托邦願景,以大屠殺為實現手段;希特勒的『國家社會主義』(NAZI,Nationalsozialismus)與蘇聯的『史達林主義』(Stalinism)都任意剝奪一整個族群被當成人類的權利。因此,唯一的對應之道,就是必須一遍又一遍重申,這是不對的。

我們只有毫不掩飾地接受納粹德國與蘇聯體系之間具有種種的相似,才能確實了解兩者之間的許多不同。兩者的意識形態都反對『自由主義』與『民主體制』,在兩者的政治體系中,『政黨』一詞的意義都遭到扭曲。

正常的政治體制是人民>國家>政府>政黨,但是納粹德國與蘇聯與體系是一黨專政,顛倒為政黨>政府>國家>人民。納粹德國與蘇聯體系的單一政黨壟斷政府機構、控制國家機器、任意壓榨宰割人民,以黨領政、領軍、領經、領思想、領文化…,也都認為某些特定族群是多餘或有害,必須用各種手段終結:關押、驅逐、流放、餓死、殺死。

納粹與蘇聯體制都是建立在集體制的基礎上,以此控制社會群體,壓榨他們的資源。希特勒與史達林設定目標,而且認定為了達成目標可以不擇手段,包括犧牲特定群體或族裔。有人認為兩者都很有理性,但這是經濟學上的狹隘理性,也就是『工具理性』(Instrumental Rationality),而未涉及『價值理性』(Value Rationality)。不能因為納粹與蘇聯致力追求經濟目的,就對政權犯下的道德錯誤從輕發落;不能因為種種經濟考量,就寬容那殘殺成性又帶有強烈種族歧視色彩的意識形態。

史達林與其支持者以建設蘇聯為目標,認定大饑荒餓死三百三十萬人(絕大多數是烏克蘭人)與大清洗殺掉七十萬人,都是有必要的。用這種方式為大屠殺尋找藉口,就是把『現在的惡行』包裝成『未來的善行』,根本是錯誤的。採用這種觀念的『統治者』是『虐待狂』,接受這種觀念的『被統治者』是『被虐待狂』。

歷史既不僅止於對死亡的記錄,也不只是對該紀錄不斷地重新詮釋,歷史介於這兩者之間。唯有寫一部關於大屠殺的歷史,才可以『把數字與記憶聯繫起來』。沒有歷史,記憶只是『私己的記憶』,而如今這種記憶都帶有民族性;沒有歷史,記憶變成公開的數字,淪為各國援引的工具。

納粹德國與蘇聯兩大政權都把活生生的人變成數字。身為學者,我們的任務是追查各種數字;身為人文主義者,我們有必要『把數字變回活生生的人』。要是我們做不到,那麼希特勒與史達林不只是改變了我們的世界,甚至還抹滅了我們的『人性』。


筆者聯想的書《血色大地:夾在太平天國與大清帝國之間的中國》

閱畢《血色大地:夾在希特勒與史達林之間的東歐》,筆者想想到底有沒有《血色大地:夾在毛澤東與蔣介石之間的中國》或《血色大地:夾在洪秀全(太平天國天王)與曾國藩(大清帝國剿匪部隊總司令)之間的中國》一類的書籍?筆者對國共內戰與太平天國戰爭很感興趣,也閱讀過不少相關書籍,但覺得都很浮泛,大同小異,了無新意。

唯有一本比較特別:《躁動的亡魂:太平天國戰爭的暴力、失序與死亡》(What Remains: Coming to Terms with Civil War in 19th Century China, Tobie Meyer-Fong,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3;蕭○、蔡○○譯,○城出版,2020) 。

《躁動的亡魂》處理的『殺戮』規模與時空維度,沒有《血色大地》那麼浩大與精確,但是寫作初衷相近。本書作者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歷史學系教授Tobie Meyer-Fong(漢字名為『梅爾清』),她跳脫一般研究太平天國的角度,把焦點放在戰亂中受苦受難的民眾:「歸根究底,本書所書寫的,是大規模的暴力以及歷史記憶如何為政治所用。本書講述了人們經歷家破人亡的沉痛,講述了那些受影響最深的人(包括父母子女、夫妻以及地方社群),如何理解、承受這樣的家破人亡。』

到底太平天國與大清帝國的戰亂造成多少人死亡?在何時何地發生過大規模屠殺?有無自然或人為大饑荒?餓死多少人?殺戮殘酷到何種地步?除了太平天國天京諸王內鬨的大屠殺,以及大清部隊打下天京之後的大屠殺之外,還有那些大規模殺戮?儘管《躁動的亡魂》未能回答這些問題,但起碼以另類/特別的視角處理太平天國時期的歷史,就值得閱讀。


筆者聯想列寧格勒九百日與長春一百五十日圍困戰

希特勒與史達林戰爭期間的『列寧格勒九百日圍困戰』,餓死上百萬蘇聯人民。中國的國共內戰期間,比較類似的圍困戰是遼瀋戰役的『長春圍困戰』,有專書《長春餓殍戰:中國國共內戰最慘烈的圍困》探討。但是,這只是單方面的敘述與論述,無第三方客觀的評斷,以致連圍困戰的起始到終結日期說法都不一致:1948年5月23日至10月19日共約一百五十日,或1947年11月4日到1948年10月19日共約三百五十天;至於餓死平民數字,有少到六萬、多到六十五萬的不同估算。

中共方面的敘述:『長春圍困戰』一百五十天,蔣軍(國民黨軍)實行殘酷的「殺民養軍」(人肉糧食)和「逐民出城」政策。人民解放軍唯恐有特務混入難民,堅決阻止城內人員逃離,一出城就掃射地面示警,逼他們回城。蔣軍投降後,人民解放軍立刻救助倖存難民。『圍困戰』期間,國民黨部隊、警察、憲兵、特務、軍人眷屬、政府高級官員總計約十萬人,無一人餓死,還有人吃得腦滿腸肥,餓斃難民則有『十餘萬』。

國民黨方面的敘述:『長春圍困戰』就是餓死你的作戰,早就呼籲共軍允讓平民百姓出城逃難求生求存,共軍拒絕;繼而懇求允讓老弱婦孺出城,仍遭拒絕,足見共產黨之殘酷沒有人性。直到守軍糧食耗掉九成九而平民百姓已經絕大多數死亡,共軍才允讓國民黨軍警以外的殘餘人員出城,提供基本維生飲食,並大幅宣傳守軍的無能與無良。長春守軍一部的第六十軍於1948年10月19日叛變投共,使得原本決心堅守的整編新七軍腹背受敵,被迫投降。國軍絕對沒有任何「殺民養軍」和「逐民出城」政策,那是共產黨的惡毒政宣。

筆者聯想 毛澤東與史達林 中共政權

毛澤東與史達林相看兩厭,毛澤東下的決心不是『我要與你不同』,而是『我要比你更厲害』:你搞土改,關押、流放、勞改富農,我直接殺土豪分田地;你採行農業集體化,我大搞特搞人民公社;你用大清洗掃除異己、樹立獨一權威,我整風還有一連串的三反五反,弄死無數黨政軍特高幹,即使是黨國元老都嚇得像龜孫子一樣;你把不放心的車臣、印古什、韃靼等少數民族遷徙到西伯利亞,我乾脆用軍事鎮壓對付維吾爾族與藏族;我哪樣輸你?你餓死三百三十萬烏克蘭人算什麼?我餓死全中國三千萬人!如果你不是早死於一九五三年,而是可以活到七○年代,看到我搞的震撼全世界的『文化大革命』,你會甘拜下風而服服貼貼!

一九七九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展開改革開放,進入『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讓人民有比較多的經濟自由來改善生活並繁榮社會。這看似中共政權已經從『極權』(Totalitarianism,希特勒、史達林、毛澤東、波布…統治模式)稍稍弱化為『硬性威權』(Hard Authoritarianism,赫魯雪夫、狄托、鄧小平、蔣介石、朴正熙、全斗煥、皮諾契特…統治模式)。

對中國改革開放投入大量資本與技術的西方國家,期待中共政權會進一步走向『軟性威權』(Soft Authoritarianism,蔣經國、戈巴契夫、東歐社會主義集團國家一九八○年代後半期、胡錦濤…統治模式),最後融入國際市場體制,並施行『民主政治』(Democracy),使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為正常國家。不過,這是一廂情願,誤把中共領導階層視為正常人。

精神醫學界與心理學界早就有人指出,應該以變態心理學和犯罪心理學與精神病學角度,研究希特勒、史達林、毛澤東:變態者+以犯罪甚至殺人為樂者+精神病患治國,惡搞亂搞瞎折騰,人民慘兮兮。

中國共產黨的本質根本沒有變,新一代的領導人習近平(中國共產黨中央總書記、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主席、中國與中共中央軍委會主席),一再重申以黨領國、領政、領軍、領經、領商…,個人必須為集體(共產黨與中國)而犧牲,把國內統治由胡錦濤的『軟性威權』倒退回『硬性威權』。

習近平還像希特勒的『德國夢』(日耳曼民族帝國)與史達林的『蘇聯夢』(社會主義帝國)一樣,提出『中國夢』烏托邦願景:中國國族主義,大中華帝國主義,建軍強國,湔雪鴉片戰爭以來百年國恥,恢復漢唐盛世,四方來朝、百夷歸服。習近平和毛澤東一樣,不只強化個人獨裁權威、打壓政敵與派系、鎮壓少數民族、窒息言論與意見表達自由,還意圖大幅度改變國際現狀。

習近平掌權下,中國經濟大量出現『國進民退』:民營事業被壓抑逼退,國營事業大挺進,馬雲等專業企業董事長都『被辭職』、『被下台』。中國掛著『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招牌,大搞『國家資本主義』,遍布各領域的超特大型國營事業負責人與領導階層,絕大多數是黨政軍高層官員二代三代。因此,『國家資本主義』實際上是輸送利益的『權貴資本主義』(Crony Capitalism)與『賜循資本主義』(Patronage Capitalism),而且就是『竊國統治』(Kleptocracy):掏空國家與人民而讓自己與自己人發財致富。


筆者建議《血色大地》讀者思考的問題

建議讀者思考作者在該書結語的提醒:希特勒的『德國夢』與史達林的『蘇聯夢』都吸引很多人,也犧牲了很多人;那種吸引是裹著蜜糖的毒藥,那種犧牲是殘民以逞,是為了達到目標無所不用其極手段的『工具理性』;大家要勇敢地對它說『不!不!不!』、『我們是人,不可以這樣』;還有比『工具理性』更重要的『價值理性』,就是是非善惡、良知良心。

台灣與華人世界被『中國夢』與『中國國族主義』、『巍巍的大中華』願景吸引的人,必須思考:這樣的夢與願景值得你失去言論、思想、著作、集會、結社、選舉、遷徙、旅行…等自由嗎?值得社會喪失新聞自由、行政中立、審判公正、司法獨立嗎?值得把國家軍隊黨化來永久維繫特定單一政黨的政權嗎?即使靠攏或支持『中國夢』,有可能讓你在『權貴資本主義』與『賜循資本主義』分一杯羹嗎?分一杯羹的代價如果是當個奴才、奴婢、奴隸,值得嗎?中共政權堅持『中國國情』(Chinese Context)不同,不適用『普世價值』(Universal Values),甚至說那是西方迷惑中國人民與意圖顛覆中共政權的『糖衣話術』,是這樣嗎?


《血色大地》幾處翻譯與編輯失誤

***145頁末4行(原著53頁末3行):『國際律師』(XXX)。

『國際法學家』(○○○)。

筆者在批判《黑土》翻譯錯誤太多的專文中,已經指出international lawyer誤譯的問題:不懂『一字多義一詞多指』。

lawyer的定義不只是『律師』,還有『法學家』;student 的定義不只是『學生』,還有『學者』;sympathize的定義不只是『同情』,還有『支持』、『贊成』;observe的定義不只是『觀察』,還有『恪守』、『敘述』;technically 的定義不只是『技術上』,還有『就法律作嚴格解釋而言』、『嚴格來說』;passion 的定義不只是『激情』,還有『百香果』、『(宗教)受難』;absence的定義不只是『缺席』,還有『不存在』、『沒有』;sting 的定義不只是『刺激』,還有『蜂蜇』、『圈套』、『妙計』……。

翻譯正確的前提是必須正確判斷『語境』(context),145頁末4行提及的國際知名人士Rafal Lemkin,是打過跨國官司的 international lawyer(國際律師),但也是有名的international lawyer(a scholar on International Law 國際法學家),他的另一個頭銜就是legal scholar(法學家、法律學者)。他參與制定聯合國的國際法《防止及懲治種族滅絕罪公約》(Convention on the Prevention and Punishment of the Crime of Genocide),身分是『國際法學家』。

筆者有多篇專文探討台灣與華人世界對『一字多義一詞多指』無知的翻譯問題,參見:

一個英文字 technically 打敗台灣學術界 教育界 翻譯界 出版界

再來一個打敗全台灣的英文字 observe 錯到進棺材入土 台灣英文程度有夠爛

又一個打敗全台灣的英文字 sympathy

常見的台灣白癡碩博士的白癡翻譯 be responsible for 從學英文開始到進棺材都錯 一路錯到掛

四部電影片名的白癡翻譯令人慨嘆台灣英文程度低落

談翻譯基本概念以及如何判斷翻譯對錯 台灣有太多譯者連基本概念都沒有 難怪劣質譯本滿缸滿盆滿街


譯者與編輯沒有確切搞懂lawyer這個字詞的定義,又被維基中文百科陷害。筆者發表過專文批判維基中文百科不可靠,參見:軍艦名稱Enterprise一個字打敗全台灣

Genocide (種族滅絕、種族大屠殺)這個字詞就是Rafal Lemkin發明的: From the stem of Ancient Greek γένος (génos, “race, kind”) (cognate with Latin gēns (“tribe, clan”), whence genus) + -cide (“killing, killer”)。

筆者的專業之一恰巧是English Etymology(英文字源學),有興趣者可參閱拙作四本,了解英文的字詞由來:

WOW!字彙源來如此:社會篇

WOW!字彙源來如此:健康篇

WOW!字彙源來如此:生活篇

縱橫英文時空:暢遊古今典故


***280頁首行(原著155頁首行):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一日』(XXX)。

『二十二日』(○○○)。

希特勒發動對蘇聯攻擊的日期是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 不是『二十一日』。《黑土》出現這個錯誤,《血色大地》又出現,譯者與編輯應該留意,不要被『發動日』是『一』的迷思困住。希特勒入侵波蘭日期是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入侵法國日期是一九四○年五月『十日』;日本偷襲珍珠港是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


***440頁2行(原著275頁3行):總計約有二十二萬『義大利』(???)(XXX)在該營被毒殺。

『猶太人』(○○○)。

很糟糕的錯誤,建議譯者找出原始譯稿,責任編輯找出編輯樣稿,校對找出校對稿,進行比對,以確認哪個關卡出錯。


***500頁末7-6行(原著321頁中央):德國國土此時由各國軍隊共同佔領,『英、美、蘇』(XXX)分別佔領該國的東北部、西部與南部。

『蘇、英、美』(○○○)。


史地常識豐富者看到這處中文,就可確定有問題,因為地理配置嚴重錯誤:佔領東北部的是蘇聯,西部是英國,南部是美國。

原著沒錯,321頁原文是 under joint occupation,the Soviets in the northeast, the British in the west, and the Americans in the south。○城出版公司應該確認到底是翻譯、編輯、校對哪一關出錯,當作改進參考。

***542頁8行(原著353頁末11行):史達林放棄推動巴爾幹半島成立『邦聯』(XXX)的構想後,狄托仍繼續高談闊論。

『聯邦』(○○○)。

原文是 federation (聯邦)而非 confederation (邦聯),狄托建立的國家在1945–1963年間的國號是Federal People's Republic of Yugoslavia (南斯拉夫人民聯邦共和國),1963–1992年間是Socialist Federal Republic of Yugoslavia (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南斯拉夫聯邦1992年解體,分裂為斯洛維尼亞、克羅埃西亞、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馬其頓、蒙特內哥羅、塞爾維亞…諸國,就是原來聯邦的各個成員。狄托建立南斯拉夫人民聯邦共和國後,意圖把阿爾巴尼亞與希臘都納入,成立一個『巴爾幹聯邦』(Balkan Federation)。

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1992年的解體,類似1991年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聯邦)解體,都是原先聯邦的成員獨立成為主權實體;不同之處是南斯拉夫歷經戰爭才解體,蘇聯是和平解體。後共產時代另一個解體的聯邦國家是 Czech and Slovak Federative Republic (捷克斯洛伐克聯邦共和國),1993年和平分手為捷克共和國與斯洛伐克共和國。

聯邦的相關英文字federation、federal、federative,與邦聯的相關字confederation、confederal、confederative,在台灣常被譯錯,原因是譯者沒搞懂政治學的專業用語。台灣歷史類書籍的譯者與編輯很糟糕,缺乏政治學基本知識,但是政治卻是歷史的主要內容。

筆者尚在閱讀並排定未來要寫專文批判的《血路盛世》(○周出版,2018),主要內容是東南亞的當代政治史,但是具有愛丁堡翻譯研究碩士學位的譯者張○○,根本是政治學白癡,對政治專業用與無知。這位碩士居然把Authoritarianism 通通譯為『極權』主義或『極權』統治,她不知道Authoritarianism(威權)與 Totalitarianism(極權)的區別,又不會查找政治專業書籍或詢問專人,只靠著很爛的一般紙本或網路英漢字典就亂譯一通。書中的Nationalism 從頭到尾被錯譯為『國家主義』,也令人火大。除了這些錯誤之外,全書有不少地方不是翻譯,而是改寫,任意增刪修改扭曲原著。譯者白癡,編輯找不出錯誤來改正,也是白癡。

政治白癡譯者+政治白癡編輯居然在處理一本政治史的書籍,品質爛臭不可聞問,該出版公司必須好好檢討。尤其好笑的是連推薦者之一也是白癡,○昊教授(政大國關中心副主任暨東南亞研究中心執行長)在專文末尾(xvii 頁)寫道:『中文版譯文通順易讀…僅在此誠心薦之。』

這位○昊大博士大教授的英文程度應該很低,看不出譯本與原著的差異;其知識水平也有嚴重問題,明顯的政治用語翻譯錯誤在眼皮下溜過,居然算是『通順易讀』。

筆者在幾篇專文都提過這個問題,參見:

台灣是井底蛙的天堂 聯邦與邦聯搞不清楚 美國內戰北軍與南軍傻傻分不清楚

哈佛吐血 中冊《 真理的史詩》(美國史)譯本錯譯亂譯一大堆 博士英文程度低劣而且知識根基薄弱

別弄錯政治用語翻譯 丁連財15分鐘政治常識講義(關鍵詞附英文) 不需要就讀政治系或苦讀政治學


***628頁6-7行(原著414頁中央):本書專有名詞…城市名的拼寫方式也會以英語較常見的為主,例如華沙拼成Warsaw而非Warszawa,基輔拼成Kyiv(XXX)而非Kyiv…。

基輔拼成Kiev(○○○)而非Ky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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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18
在閱讀本書時,腦海中不時浮現當初觀看作為紐倫堡大審呈堂證供、美軍攝於1945年的“集中營”影像紀實片段。
那些畫面上隨意散布、堆棄的屍骸數量之多,
以致基於衛生疑慮需以大型推土機才來得及“清理”-無異於現代處理掩埋場中的“有機垃圾”。
再加細看下,一具具屍骸那四肢乾癟、瘦骨嶙峋、不見外臀的軀幹有失真實地如外星產物般,
這時作為某種主體延伸物,頭部則顯得“多餘地”凸出於身軀外。
並隨著視線的聚焦,跨越了凹陷的雙頰、坍塌的鼻架後,在抵達污濁難明的雙目時,
那一對對空洞黯淡的眼窩絕對是自己這輩子看過最反生命、反物質的存在了。

在那當中具有的晦暗之深邃就像要攫取、吸入周遭一切一般,
且若越想釐清這不明中究竟存有些什麼,就又越受那晦暗所覆,更陷其中。
也是這個時候,自己才深切地體認到:
在每筆史料數據背後所代表的那每一個人,在1945年的當下是真的死;而且死透了。

作者秉持著“導正視聽”的立意,透過本書引領讀者重新認識那段大量人類死於非命的前後起始。
而當剩餘的人們面對那些消逝的生命時,曾經如何視之,又因此該如何視之?
以及,最重要的-身處後世的我們又該如何從中找回一絲那看來已消失殆盡的人性。

個人認為透過Timothy Snyder的文字,自己也終算真正、完整的再次重新建構了這段歷史。
事實上,對於這段殺戮的過往,仿間所有的各式研究、各類著作可謂蔚為顯學、汗牛充棟。
但確實如作者所言,對於這段歷史,實在存有太多誤解、過於理論了,
再加上,認知本身時不時又難逃政治的桎梏、輿論的操弄⋯⋯。
也因此相較於前述對於“集中勞動營”的總總“刻板印象”,
那些處於鎂光燈外的斑斑血跡-本作主要的探討對象“滅絕營”與“亂葬岡”,又總是遭世人不成比例、選擇性地遺忘於時代洪流中。

我想“血色大地”不單是本為了書中那些曾遭殘殺、流血流淚的猶太人、波蘭人⋯⋯所發聲的作品,
Timothy Snyder 同時也是替倖存的德國人、布爾什維克黨人,甚或那些遭以色列所迫的巴勒斯坦人而書寫。
而其面對歷史的態度、生而為人的處世胸襟,則在在值得讀者省思與看齊。
也難怪作者在序中曾提及自己與 Tony Judt 生前私交甚深,
因在閱讀本書(特別結語)時,個人總有股類似在“戰後歐洲六十年”那套作品中,Tony Judt 出自對世間大愛而來的文字熟悉感。

當然,個人並不天真地認為藉由這般努力,那種源於人類自身罪惡的可能性即可被根除。
特別當今處於安逸世代的人們,在慾望與健忘下,又有多少人正視過這段歷史?
再次,作者以專研學問的專業態度應對書中相關資訊,以及寫作本身。
固然,在某方面可謂為書寫歷史的必要條件,更可視作本書為優秀史著的印證;
但同時以大眾史著而言,卻也難免顯得有些過於學究性嚴謹與論文式執拗。
其實,個人認為本書相當易讀,其架構清晰有據、論述前顯易懂。
可閱讀本身卻總是帶有股難以排解、源於字裡行間的窒悶黏滯。
或許因議題本身的不堪,而也有些關係吧。

不過,個人認為整本書共700餘頁,
不妨說正文就是那“結語”的40頁內容,
而其餘的份額則可視作理解認知那正文的“前言”。
又若單以資訊的角度來看,個人推薦作者在第九章與第十一章中的內容。
前者言簡意賅地分析了抗德過程中,波蘭與蘇共的關係;
而後者則是相當有誠意地將論述斷點延伸至史達林逝世後,不單令整體較完備,也更符合邏輯。

最後,本書譯文流暢通順。
可同樣承襲了那些“初版人文書”不可避免的校對缺失,雖大多為無傷大雅的冗言贅詞;
但在p.538 - 11行中,“米霍埃爾斯”應改正為“阿巴庫莫夫”,以免產生誤導。


在讀完本書後,確實那段過往不單如畫面所示。
死亡並非徒具形式,而生命也確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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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警告
烏克蘭各大城市饑荒的嚴重程度,遠遠超過西方世界,光是在1933年,烏克蘭的城市居民就有幾萬人活活餓死。

廣場市集如今已沒有貨物與顧客,僅存的是非常不協調的死亡氛圍。一大早,廣場上只能聽見垂死者的微弱呼吸聲,衣衫襤褸的他們蜷縮著身體。某個春天的早上,在哈爾科夫市場上的一堆農人屍體中,有個嬰兒還吸吮著母親的乳房,但她的臉早就是一片死灰。路過的民眾對這場景可說是已經屢見不鮮,除了凌亂的整堆屍體,還有死掉的母親與活著的嬰兒,他們的小小嘴巴仍吸吮著僅剩的幾滴母奶,儘管乳頭早已變冷。烏克蘭人總是用一句話來描述這種景象,每次經過都會輕聲自言自語:「這不就是社會主義之春的花苞嗎?」

身在波蘭的許多烏克蘭人募款來捐贈食物,結果發現蘇聯共產黨政府嚴正拒絕任何援助。基於政治考量,史達林不想接受任何來自外界的援助。也許他深信絕對不能承認自己的第一個重要政策就導致大饑荒的發生,否則就可能在黨內被鬥倒。蘇聯時代的烏克蘭之所以會餓死幾百萬人並非因為食物短缺,而是因為食物的分配方式由史達林一個人拍板定案,他可以決定不給誰食物。
—《血色大地》

納粹德國與共產蘇聯的大屠殺政策,在血色大地上奪走大約一千四百萬人的性命。本書所謂的血色大地,是指一九三三到四五年間曾位於德國或蘇聯警治單位管轄之下,與大屠殺政策有關的地方。血色大地包含了現在的俄羅斯西部、波羅的海三小國、白俄羅斯、烏克蘭、以及波蘭。

以前我對二戰期間大屠殺的歷史,必須很汗顏地說停留在德國對於猶太人的屠殺上面,在閱讀這本書的一開始,我也不斷地反覆問自己:「我想要從了解這段歷史中得到什麼?」,所有的閱讀與求知都帶有目的性,難道我僅僅想了解俄羅斯與烏克蘭之間過去的歷史糾葛嗎?或者是,我僅想了解這一段歷史發生了什麼事?是什麼樣的原因可以導致人類對其他的人類無情的屠殺?

在閱讀這本書的過程,有許多名詞片語在腦中不斷掠過:『瘋狂群眾與異常幻象』、『獨裁』、『極權主義』、『用理想合理化惡行』,然而,要將歷史劃分為你我、要將歷史的罪責推到一兩個獨裁者身上總是特別的容易,更為驚悚的反而是,透過拆解這些不合理的、對任何民族的屠殺,我們卻可以稍稍看到現代社會的影子。難道那些所謂加害者都是沒有人性的人嗎?他們終究是相信錯了一個理想,合理化自己的行為,深信為了理想總是必須付出某些代價,即使是人命,甚至去認同非我族群的人命是沒有價值的。我非常贊同作者在結語中所說的:『要是我們把那些加害者當成想法錯誤、因此於我們截然不同的人,那未免也太過輕巧。無視經濟的重要性與政治因素的複雜性,的確能營造令人寬心的假象,但事實上卻沒有人能夠自外於政經因素的存在。無論是這段歷史的加害者,或是我們這些思考大屠殺的人,都會受到哪些因素影響。要是忍受不了這種誘惑,宣稱其他人不配當人,那我們其實沒有遠離納粹的立場,而是向著納粹而去。』

再回顧這段歷史,更會發現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史達林與希特勒兩人從從政到最後,一直都宣稱自己是受害者,兩人還說服底下千千萬萬的人,說他們也是受害者,都受到資本主義或是猶太人的國際陰謀欺壓,在二十世紀,所有大戰或大屠殺行動的發動者或加害者全都是一開始就聲稱自己是無辜的受害者,沒有任何例外。到了二十一世紀,我們又在第二波侵略戰爭中看到這種自封為受害者的話術。發動戰爭的領袖不僅聲稱本國人民都是受害者,還明確提及他們所受的侵害,人類這種自封為受害者的本領顯然沒有任何極限,而一旦有人深信自己是受害者,就有對別人施暴的強烈動機。』

《血色大地》是這樣特別,在這本書裡面,所有屠殺的受害者不再只是一個個冰冷的數字,他們都有名字、有自己的生活,就像你我。這本書也不單單只看向看死亡,而是更深層的去看那些加害者,我們不僅僅要理解受害者,或許更重要的是去理解加害者,以及那些形成這些悲劇的背景因素,作為人類社會的一分子,去理解這一段歷史,並用它去省思我們的現在,以防止這樣的悲劇在未來再度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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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2
劇透警告
很難想像猶太大屠殺的歷史在冷戰時期十分冷門!在二戰結束後不久,這件事竟然就可以被德國、蘇聯以及血色大地上的各國「忽略」;與其說他們忽略猶太大屠殺,不如說是各國領袖們為了政治目的,不得不把死亡人數灌水,好使自己「國內的受害者人數」比猶太人多,或者,至少要差不多!為什麼各國要強調自己比較慘?各國的國界又是怎麼決定的?為什麼作者提摩希‧史奈德要收集大量的資料去計算永遠算不精確、只能「合理估算」在血色大地死亡的人數呢?從《血色大地》的作者序以及結語來看,作者為了要讓這些死亡數字變回活生生的人而寫了這本書!他更為了紀念好友的親人們,讓他們在這片大地上喪命的苦難故事能被世人哀悼,例如:東尼;並揭發喪失人性的政權有多少詭計來屠殺百姓,以此來悼念因飛機失事而喪命的好友及其受苦受難的國家─波蘭文化部長:托馬斯‧梅塔。

也很難想像,還有「比」惡名昭彰的奧斯維辛…等等集中營「更廣泛」的屠殺事件發生在作者稱為血色大地的區域。作者回應了「苦難不能比較」這件事,他讓資料自己說話,並認為「歷史是一場對於真相、理解與責任的追尋,而不是一張畫滿犧牲、指責與意義的繪卷」。作者寫出東歐這片夾在史達林與希特勒二強之間的大地,因著狂人的帝國願景而被百姓的鮮血染紅。這二位狂人希望透過改革帶來經濟成果,但在改革過程中不惜使用可怕的手段,甚至不把人當人看待!

作者合理的運用歷史想像並透過人的行動與作為去揣測參與其中的人們心裡在想什麼,不只是希特勒與史達林,也包含了手無寸鐵等死的百姓及為求多活幾天而出賣同胞的通敵者。另外也有幾件事非常值得我們去深思:我們根據什麼來劃分敵我?結語有一段話說:「烏克蘭科維爾市那間猶太大教堂牆上留下遺言給母親的猶太女孩,究竟應該算是波蘭、蘇聯、以色列抑或是烏克蘭史的一部份呢?(612頁)」請問語言、生活的地域、政治體制及思想、國籍、國界…等等哪一項能明確劃分「誰是他者」呢?又或者其中幾項能標示出「我」屬於哪一個群體嗎?作者跨國界、以事件為主題的書寫方式,為我們寫出一個「普世的」價值,這些是身為「人」應有的價值。我們從書中找到了哪一項?願我們各位能用此來善待我們的鄰舍!

勘誤表:(提供給出版社二刷時參考)
83頁:重覆「瓜分」一詞。
258頁:重覆「另一方面,誤解的可能性卻非常高」一句。
499-500頁:脫落「年」字,(一九四五「」六月二十日到…)。
507頁:誤植,應為「後」字,(戰爭結束「於」回到了波蘭…)。
551頁:誤植,應為「位」字,(德國「為」於波羅的海…)。
573頁:誤植,應刪去「遭」字,(不但在東歐「遭」剝奪了猶太人的特殊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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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15
《血色大地:夾在希特勒與史達林之間的東歐》,Timothy Snyder,陳榮彬、劉維人譯,衛城出版 #每天碎念一本書
「我們絕不能把這五百七十萬當成一個沒幾個人能夠理解的數字,而是要時時牢記:這是個別死亡事件發生了五百七十萬次的結果。」

從拿到書翻開前言開始,一路斷斷續續花了兩個週末與一個四天連假,文字相當清晰好懂,事件敘述也毫無艱澀困難之處,但阻礙閱讀速度的是不忍之心。整本書如果要我只留下一句,那就是一千六百萬名死者不是一個集合數字,是死掉了一個人,發生了一千六百萬次。

更殘酷具現化的想像,我眼前總會浮現那個在饑餓中死去六歲的小女孩,她是《螢火之墓》中的妹妹節子,她是東西兩國交戰之間的安妮亞,是一個又一個這樣子的小孩,死了成千上萬人,怎麼有辦法能忍?忍住不哭。

時不時在某個段落間必須停頓下來,呼吸喘息,讓自己稍微脫離史奈德太過優異的清晰描寫,黑色渡鴉的車轍痕跡、萬人坑中補上一槍又一槍的哭喊、哀嚎,不是受害者、不是數字,每個人都有名有姓,《血色大地》最感動我的部分要記住這些人,不淹沒於歷史當中。

巨大的悲鳴在東歐天空又再次響起,「這些公民遭人從背後槍決,屍體直接推入坑裡」看到這句時,一時之間無法分辨這是一九三九年還是二〇二二年,正在發生在烏克蘭布查的新聞報導!當然歷史的教訓不只是老生常談般旁觀著好像類似的事件再次發生,或許更值得在意的是獨裁者的形成!太多讓讀者不寒而戰慄隱約重疊的身影,像是宗教般唯一人獨尊專斷的政黨,所有錯誤與問題的解決方式,必定都是把某個外來的組織當成代罪羔羊,或者是全歸於敵人對於自己偉大計劃的攻擊。

除了看見不太陌生的人物以外,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在有別於過往集中營、最終解決方案帶來的殘酷印象,有些意外史上最大規模兇殘的武器不是槍砲也不是毒氣,而是刻意的「饑荒政策」,看著政策目的其中一句「多餘的人」,翻頁的手指不斷發抖,誰是被決定的「多餘的人」是移民、是少數民族、是精神病患、是不同宗教信仰的信徒,是各種不被領袖當成人的人。

全書最有殺傷力的一句,是一位小女孩獲得了記者分享的食物後說的話:「我吃了好好吃的東西,這下可以快快樂樂死掉了!」
正是這一句,我清清楚楚看見了六歲的小女孩,是節子、是安妮亞是在數字背後一個又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重複的死去。我們必須也必要記住,因為我們那是我們仍有人性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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