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任何主題上,神學家都不應該比在探討超驗的屬靈真理(transcendental spiritual realities)時,更清楚地意識到人的極限。而在這領域裡面,神學家都不應該如此坦率地宣稱,自己已準備好接受神的聖經啟示之糾正。只有聖經才是基督教福音派信仰和行為的命脈。
研究神學的危險之處始終在於,不是對神說得太多就是說得太少,而這兩者都是在成聖方面能知而不能行。願眾人不單能用文字,且能用生命清楚明白地闡揚道成肉身的上帝。
僅向我傑出的妻子海佳(Helga)在編輯上付出無私的協助,和我的孩子亨利博士(Dr. Paul Henry)及貝蒂博士(Dr. Carol Bates)的禱告與激勵鞭策,獻上最深的致謝。
多年來我一直深信不疑,除非神學研究在現代學科,居其所當在的優先考量,否則現代社會將毫無真正的出路或者拯救。只有能夠了解神學原則的學術,才能對人類思想與生命有踏實和整全的觀點。
由於缺乏共識和愈來愈傾向於經驗主義,現代投機風潮下的結果,就是用世俗哲學(secular philosophy)取代啟示神學(revealed theology)作為學科之間的知識媒介;以科技方法和標準作為探討真理的先鋒,並且高舉冰冷、缺乏人情味的歷程與事件作為文化活動的核心。技術理性(technical reason)如此搶占可感知社會的必需之物和正當利益,以至於技術理性的代言人奉之為偶像,認為神學是不合常理的。而只懂得在統計數字和電腦程式中找尋真理的學究,則把創造宇宙的神以及那奇妙的人類救贖主,視之為飛碟、精靈的同類。世俗人文主義(secular humanism)將科技發展視為現代文化的巔峰與冠冕,並且高抬科學經驗思想,以取代啟示宗教以及形而上哲學。
然而,就是這些所謂科技的發展把人類前景急速推向崩潰之境,並且在缺乏道德支柱與神學綱維的情形下,使得人類的前途和文明,分別蒙上絕望和毀滅的陰影。對研究西方文明史的學者而言,最明顯的徵兆莫過於西方文明愚昧地排擠超自然神論(supernatural theism),而以諸如納粹主義和共產主義等等瀆神宗教(profane religions)取而代之,使它們得以自己的「價值觀」箝制眾人,並且立即斷送無數百萬人的生命與自由。它們以退化為理由反對極權統治,卻妄稱自己為進步、真理與正義的化身。
在我們所處的這個太空科技時代,人類的當務之急在於,解決敵對文化與宗教間一觸即發的對立主張。蘭登.吉爾基(Langdon Gilkey)提議,我們必須在各個文化當中找尋真理與恩典,這無疑是當前多元化社會值得一試的建議。
對我來說,比較重要的是,要從聖經神學本身的角度來印證,或者否定(如果不得不的話),而不是為了要迎合外來的原則,而使聖經真理失去摩西、以賽亞甚至耶穌所賦予的光彩。我相信聖經的主張比其他任何敵對觀點都更前後一貫與有條不紊,真神依然藉著普遍的一般啟示(universal general revelation)說話,而人的墮落也同樣需要特別的、一次成就的啟示來照明我們世界的窘境。即是在當前,唯有那啟示自己的神,能帶領我們進入一個持守純正真理、愛與正義的未來;所有其他的神祇不是跛足難行就是逆行退步。
一九八二年感恩節
卡爾.亨利
(Carl F. H. Hen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