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來自前任高階領導人的話
有幾位ServiceMaster前領導人在本篇前言裡,提出他們對公司的看法及參與公司對個人的意義。他們在此表達的觀點將成為本書的基調。
我們的目標:一切作為榮耀上帝、協助員工發展、追求卓越、有獲利地成長等,對我個人的發展及我尋求的服務及生活方式影響很大。對我而言,在ServiceMaster那些年,是持續學習的經驗;與我共事、受我服務及領導的人,都是我的導師。那是我個人與公司的快速成長期。我真心感謝阿爾伯特.艾里斯曼撰寫此書。他充分掌握到這家我認識的公司的精神與靈魂。
威廉.波拉德(C. William Pollard),
執行長(兩度)及董事長(1977-2003)
1963年5月,我正期待著大學畢業和6月的婚禮。我需要一份工作。我找畢業班的顧問做了諮詢,他給我很受用的指引;這位顧問似乎有拿一些積蓄投資一個叫馬里安.韋德的人。韋德先生給他公司債券,之後變成ServiceMaster的股票。我後來才知道,這位顧問從這筆交易賺了很多錢。他鼓勵我聯絡剛成立不久,名為ServiceMaster的公司。我打電話過去,與ServiceMaster副總肯.魏斯納通上話。
他到我大學的住處與我面試。我記得面試結束時他說,不要只把這看成職業,他認為這可以成為我的事業。我當時確實不把它看成事業,可是40年過去,我在2003年退休。本書內容所跨越的期間,我正有幸在ServiceMaster工作。
ServiceMaster的領導人:馬里安.韋德、肯.韓森、肯.魏斯納、比爾.波拉德、卡洛斯.坎圖,都是我的上司兼導師,後來又變成好朋友。我回顧那些美好的歲月,發現這幾位不只是優秀的企業家,也是擁有偉大人格的正直之士,是忠實丈夫、慈愛父親,也是我人生的好榜樣。
剛開始時我沒想到會在這家了不起的公司待上40年。公司鼓勵我們介紹想找機會的朋友進來,我不知道跟那麼多朋友一起像隊友一樣工作,居然發展成一種生活模式:勤奮工作、努力學習、訓練及指導別人、使我們學會領導。
這是在各方面都極好的旅程和事業,我在事業發展上最意外的收穫之一,是許多ServiceMaster客戶都成了一輩子的朋友!實在很感恩我在ServiceMaster的事業生涯。
查克.史戴爾(Chuck Stair),
副董事長(退休)(1963-2003)
阿爾伯特.艾里斯曼不只寫了一本涵蓋持久領導、管理、以目的與熱情領導的經商經驗的商業書籍;並講述了《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評選為「全球最受尊敬的公司」,這家公司的歷史,也寫出歷任領導人的愛的故事,寫他們分享對上帝、共事者和公司的愛。
25年的時間,我奉行公司四個目標:「一切作為榮耀上帝、協助員工發展、追求卓越、有獲利地成長」,使我領悟到,這些不只是工作方式,也是生活方式。所有人都是按上帝的形象與樣式所造,以此為起點便奠定包容的基礎。我離開ServiceMaster去領導其他公司時,也帶著這些目標。它們將一直存在於我的領導DNA裡。
派翠西亞.艾斯普(Patricia Asp)(1978-2003)
Compass Executives執行長
自序
時間是2017年春,我與比爾.波拉德通話,談一個他支持的西雅圖太平洋大學的專案。通話結束時,他說還有一件事要與我討論:「我想請你寫一本關於ServiceMaster公司的歷史的書。有人曾寫過幾本,可惜都未能正確掌握到肯.韓森和肯.魏斯納的貢獻。」我當下的反應是馬上婉拒,因為我手上有滿滿的工作,而要寫這樣的書不免令人心生畏懼。但比爾很堅持。他寄來一些資料給我閱讀,並問我能否在兩週內再談一談。那兩週裡,我對這案子愈來愈感興趣。
過去20年我一直在研究,在這變化快速的科技世界裡,怎樣才能成為成功的公司。我訪問過世界各地超過百位領導人,探究重視員工、使員工的工作有目的、創造興旺的文化等,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這些訪問都存放在我的網站:www.ethix.org。比爾.波拉德是我訪問的對象之一,正因為我對ServiceMaster很有興趣,我在本書中還引用了另外八次訪談。
兩相對照,長期回顧我在波音公司(Boeing Company)當高階主管的日子,我逐漸明白我的基督教信仰與從商有何關係。信奉基督教如何影響我們的工作方式、甚至是做什麼工作?我們怎樣在多元化世界實踐信仰?答案不是強加信仰在別人身上,而是借助信仰創造傑出的組織。過去20年來,我參與the Theology of Work Project,我們寫出一本評註(由Hendrickson出版),列舉聖經對日常工作的箴言(www.theologyofwork.org)。幾年前我寫過The Accidental Executive(也是由Hendrickson出版),寫聖經創世紀書中約瑟的生平,從事業角度看他的故事。看來研究ServiceMaster符合我關心的主題。
兩週後與比爾對談時,我對他說:「你打動了我。」我答應寫這本書,但有幾個條件。第一,我不接受任何酬勞。如果要表達我對這故事的觀點,就不能被視為因經濟目的而扭曲。其次,我很重視他提供資源及人脈,甚至幫忙查核事實,但內容及選材必須由我做最後決定。第三,我還有其他需要完成的工作,所以寫作要以我做得到的速度進行。
有此共識,我們就著手做這件事,過程中,這些條件也曾受到考驗。一年多後,我記得與妻子南西(Nancy)到芝加哥時,與比爾和他夫人茱蒂一起愉快用晚餐。用餐到一半,比爾問我,有什麼他可以幫忙的地方。我對他說,我唯一的請求是「耐心」,大家都笑了。我很感激他的督促,也從撰寫此書獲得不少樂趣。
促使比爾想請人寫書的原因之一,是巴布.艾瑞克森過世。巴布陸續在公司擔任要職:財務長、國際事業部總經理、公司董事。他離世等於是一個提醒─親身經歷公司點點滴滴的人不會永遠存在。是時候該把這些記錄下來。
比爾提供我許多寶貴的想法與連結,使這案子得以完成。首先,他把我連上他的人脈網。一開始是一張有40位ServiceMaster關鍵人物的表單,包含聯絡資訊,這開啟許許多多對話的大門。接著,他提供我文件,甚至肯.韓森未公開的書稿。韓森的家人雖不願有關私人的部分被此書公開,但同意由比爾從中蒐集韓森在ServiceMaster期間的生活與看法。最後,他給我很多時間發問、討論、談他的看法。有一次我經過威斯康辛州日內瓦湖附近時,他還招待我到他家。有好幾次他反對某些內容,直到我提醒他我們的協議:這必須是我對該公司的看法,不是他的。接受這一點對他來說並不容易。總之我非常感謝他對這案子付出的心力,沒有他,我無法完成。我也感謝他給予我寫此書的信心及他的友誼。
比爾也介紹我認識戴夫.巴斯勒,他與比爾在ServiceMaster共事多年,負責行銷工作。戴夫在職期間,大多數年報都由他編製,波拉德寫書時他也出力甚多。他提供各種連結並幫助我更加瞭解,是可貴的資源。戴夫有他自己的人脈、資源、故事,對本書都有影響。他像及時雨,提供我一疊年報(1983–2005)、談話及文章的檔案、關鍵人士的介紹,還有許多圖片。戴夫也指點我多本書籍,例如馬里安.韋德的傳記(The Lord Is My Counsel)及韓森寫的小冊子《現實》(Reality)。我已讀過波拉德的幾本書,每本都提供很好的洞見和故事。戴夫.巴斯勒甚至找到四頁《曼菲斯商業雜誌》記者布魯斯.韓森的手寫筆記,可補充卡洛斯.坎圖早期的背景。這些筆記寫於1993年尾,當時坎圖正要轉任執行長。隨著我發現其他書與人對該公司的獨立看法,我的書單及訪問名單愈來愈長。我的一大遺憾是,有許多不凡的見解和故事,最後無法收入書中。
若無戴夫的支持、見解、建議或時間,本書不可能寫成。他在寫作過程的幾個時間點,也仔細讀過稿件,對人物或故事提供建議,同時找出不少大小錯誤。他總是說:「這可是你的書。」對於他所做的一切,以及我與他之間不斷增長的友誼,我深懷感激。
在我寫作早期,樹成州立大學(Boise State University)史學教授Shelton Woods親切地與我見面,對撰寫這本歷史書提供一些有用的思考方式。我知道的相關資訊非常多,我不想只是挑選自己想要的資料,創作自己想要的故事。教授非常幫忙,而且很有耐心。閱讀David McCullough、Jon Meacham、Walter Isaacson、Doris Kearns Goodwin 等人所寫的歷史書,也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模式。好友Mark Neuenschwander推薦John McPhee的著作Draft No. 4: On the Writing Process,對於將大量資訊寫入書裡要如何安排,有很棒的見解─因為這案子的資訊不斷增加!
實際寫作時發現,要寫入早期年報中的資訊較為困難,因為不易找到,其中有些來自於向聯絡名單上的人徵求而得。尤其是ServiceMaster 在惠頓的加盟店主戴夫.摩爾,他找到1971年的25週年年報,還掃描給我;有些是我提出資訊自由申請案後,在華盛頓特區的國家檔案和記錄管理局找到的。任職於馬里蘭州大學公園市的國家檔案和記錄管理局的湯姆.麥克安尼爾(Tom McAnear),及華盛頓特區證管會的費莉西亞.泰勒(Felicia Taylor),對取得ServiceMaster早期資料檔案幫了很多忙。也要感謝住在附近的Darrel Cosden,開車去瀏覽那一箱箱檔案,讓我不必跑一趟華盛頓。他替我掃描了一些很重要、很有參考價值的資料。
可惜那些檔案裡沒有早期(1963–1967)的年報,好在另一位聯絡對象在他家閣樓找到那些年報並掃描給我,連帶一些很早期的《財富》雜誌及《華爾街日報》的文章。他不願透露身分,但我感謝他。這些填補了一些早期的歷史及數字。
由於肯.韓森、肯.魏斯納、比爾.波拉德都畢業於惠頓學院,我在惠頓葛理翰中心的檔案裡,發現一些早期的文件、信函、文章。感謝葛理翰中心的莎拉.史丹利(Sarah Stanley)和大衛.奧西爾斯基(David Osielski),集中一箱箱的檔案,方便我到校園時閱覽。
肯.韓森養子文斯.尼爾森細心的從回憶中,提出一些對韓森很棒的看法。大衛.魏斯納與芭芭拉.魏斯納.安德森也很幫忙,增添有關其父親的背景資料。文斯和大衛曾當過該公司董事,賓州西草坪(West Lawn)威爾森學區公關主任凱倫.特勞特曼也幫忙從高中畢業紀念冊裡,找到一些肯.魏斯納的早年資料。卡洛斯.坎圖之子阿爾伯特.坎圖,曾在ServiceMaster工作,加上華特.韓森(Walter,肯之子)及奇普.波拉德(Chip,比爾之子)都曾出力幫忙。
戴夫.巴斯勒在曼菲斯及惠頓,各開過一次會,請ServiceMaster前員工齊聚吃午餐,集體討論他們在公司上班的經驗。我得以觀看他們彼此互動,聽他們對曾是公司一份子的驕傲,聽他們對公司的熱誠,觀察他們仍然存在的友誼。很多人很早就到,一直待在那裡互相分享。
從這些資訊,憑藉著許多前員工及領導人,願意談他們在那裡的經驗,就增加不少我對ServiceMaster的認識。幾乎所有與他們的對談,最主要的都是提到對四個目標的看法。假使我曾以為四個目標只是掛在牆上的字句,這些訪談也已消除了所有的疑慮。也由此看出,該公司並不完美,領導人也會犯錯,好在這不致減損對ServiceMaster故事的重視,反而增加現實感。世上沒有完美的公司,沒有完美的人。領導人對犯錯的反應,是使公司成為好公司的關鍵。我承認看到這些領導人的真正面貌,使我更加欽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