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視野中的馬家窯文化》揭示了仰韶文化半坡類型到馬家窯文化,乃至寺窪這11種考古學文化中羌族歷代子孫留下的其族號文字記錄,提供了一整套完整的地下埋藏的古文字證據鏈,真實地直接證明了:馬家窯文化及其後續的11種考古學文化的族屬確實是羌部族。這就破解了我一直渴望求解的甘青地區史前考古學文化的族屬問題。
另一大堆眾說紛紜的問題聚焦齊家文化的來源。在喇家遺址發掘成果的推動下,特別是有學者將其等同於夏文化之際,齊家文化正成為聚焦外學界的一個熱門課題。它如何起源,而得以迅速取代馬廠文化而遍布黃土高原、青藏高原、蒙古高原如此廣闊的地域?這本已是歷來中外學者中眾說紛紜、莫衷一是的難題,加上新近提出的齊家文化究竟是否就是夏文化的問題,就使得齊家文化研究與確證夏文化的研究交織在一起而難上加難。我在這些問題上力排眾議,依據對天水師趙村遺址和樂都柳灣遺址發掘成果的地層學和類型學研究得出了一個令人信服的結論:馬家窯文化的半山、馬廠類型與齊家文化的關係極為密切,後者是前者的繼續和發展。齊家文化在形成和發展過程中,還吸收了客省庄文化的某些文化因素,如鬲、斝等陶器具有客省庄文化的風格。可是,這留下一個更難破解的問題:馬廠類型的馬家窯文化為何和如何偏偏吸收遠在關中東部的客省庄文化的這些文化因素就演變成了齊家文化?這是攻克上述所有問題的關鍵;而客省庄文化的族屬是誰?為何齊家文化中混同有夏文化因素?證明這些問題之難,已難得要靠極終證據——出土的當時文字材料來定案了;確證齊家文化中的客省庄文化因素的來源所更需要的出土文字材料,就成了解決這個關鍵問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