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不是一份張開雙手就能獲得的天賦之禮,
它存在於一條狹窄的長廊,建立國家與社會的力量彼此牽制相衡
我們深信自由享於世上每一個人類,無論表達、行動、選擇;自由意謂著我們不受其他人與力量的宰制,更無須時時生活於脅迫及恐懼的暗影之下。然而,綜觀人類數千年歷史,自由根本稱不上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人權。勢微者難以和強權者抗衡,充滿衝突戰爭,受著種種文化陳俗的限制壓迫。
當人們尋找和平安定,逐步建立共識打造出國家,讓它調停紛爭,並實現個人一己之力所不能完成的建設、服務與制度。卻發現,國家是個善變而不穩定的制度,弱小的國家可能被其他強國侵略,無力保護人民,讓日子墜回內亂動盪;強國,則可能走向獨裁並偏好權勢團體,侵害與無視人民的意志及福祉,使人們依然生活在壓迫之中。無論在哪一種狀態,自由都依然只是夢想。
兩位作者透過回溯過往的歷史,得出這條命題:自由,從不是從一條康莊大道翩來到,從此穩固安適,而是在國家與社會,兩者綿長而永不停歇的彼此拉鋸、牽制中而生。唯有在兩股力量之間尋得珍貴而脆弱的平衡,這條如履薄冰的窄道,就是自由所居之處。
破除西方樂觀的迷思──相信孕育於啟蒙時代,而今我們已建立完善的制度維繫國家與社會的力量平衡,為自由找到穩定的道路──作者認為這種說法過於不切實際。隨著世界不斷變遷進步,人民需求亦將不斷改變,要求國家提供更好的體制、權力與更自由平等的生活;同樣,國家也因變化,要求人們提供更多資源與賦權,面對挑戰。在這兩相抗衡,雙方都會試圖茁壯,以持續在生存的窄道中佔一席之地,自由的脆弱,及它永遠處在進行式的本質,從中不辯自明。
檢視歷史上不同國家的制度建立和演變,為我們描繪出自由如何建立在國家與社會、經濟與政治、菁英與市民、部門與準則等各種關係的脆弱平衡中,其中不可少的關鍵要素,解析為何有些國家能持續在自由的狹廊中前行,又為何有些國家稍有不慎,便脫離其存在的窄道。
《國家為什麼會失敗Why Nations Fail》讓我們理解,國之貧窮與苦難來自國家機器對菁英階層的偏袒,喪失其為廣大眾人服務的核心價值。《The Narrow Corridor》帶我們更深入探索自由與國家、社會大眾的彼此競合。當如今自由之路日趨艱險難行,作者充滿關懷的文字,細緻的分析,幫助我們找回國家存在的意義,更提醒我們,自由如此美好又脆弱,每一個人都擁有責任與行動力影響國家,漫步在自由的道路之上。(文/博客來編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