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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毒舒食盛宴

排毒舒食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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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覺得食物是一種能量,愈多人吃能量就愈大。印度人說,乾淨的食物是提升能量的九種方法之一,想想看,一人吃一份,經過連結後能量不斷加乘,一餐就能吃到滿滿的能量,比如一乘一等於一、二乘二等於四、十乘十等於一百,連結與團體的力量是很大的。

請人到家裡吃飯是最高的誠意。精心準備的食物,輕鬆愉悅的氛圍, 家人和朋友都會有美好的共同回憶。至於我家主廚幼香又要買菜、又要準備、又要燒菜、又要收拾,會不會很累?這就要留給她本人來回答。

幼香說

我的心態一直活在抗日戰爭的「師母」印象裡,覺得孩子在外面吃不好、亂吃,能來家裡就要給他吃對身體好的、乾淨的食物。

韓老師非常喜歡請學生和朋友到家裡吃飯,他說:「我喜歡看妳很忙的樣子。」真正的原因,不是我很會做菜,而是我每次按照時間、季節的不同,變化出不一樣的菜色。

二十多年來,他在北醫當教授,時常都會帶學生回來吃飯,有時甚至多到三、四十個學生。記得那年我的小女兒才剛滿週歲,有點手忙腳亂,但一群學生要來吃飯,我二話不說,不管多少人來,我都按照西洋式的上菜法,從前菜、主菜到甜點,一道道的上,讓學生們吃得身心舒服。

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食物可以傳遞人與人之間的情誼。

我是台中大甲人,小時候特別愛在割稻時去外婆家。割稻是個大日子, 鄉下人難得殺雞,外婆會偷偷切個雞腿給我吃,她對女婿(我爸爸)很好,一定會把雞胗留給他吃。

過節時如果爸爸當天沒回去,隔了三、四天,外婆就會坐上最早一班五點鐘開的公車,晃了四十五分鐘來到我家。我們才剛起床,就看到胖胖的外婆,在門口笑嘻嘻地提著沉重的草編籃子,裡面裝著雞胗、雞湯和一鍋剛煮好的粉條甜湯。

我的奶奶是客家人,長得很瘦小,但五官很精緻,她總是說要讓我們的人吃得飽,割稻才有力氣。

當時她用灶生火做飯,也會自己做米苔目:把米磨成粉揉成團,水煮開了,用工具把米糰刨絲下到水裡,就成了米苔目,煮成甜的或鹹的都可以。有時奶奶也會做鹹湯圓,切點三層肉、加上韭菜和小蝦米,用料都很豐富。

通常奶奶會準備四道菜,還有甜、鹹米苔目外加一桶湯,用牛車拉到田裡給割稻的人食用。有一次我站在牛車上要跟著去田間,奶奶急急忙忙跑來把黑傘拿給我,一邊叮嚀說:「你拿這支雨傘,不然會曬到烏颼颼(台語:指皮膚黝黑)。」奶奶自己卻連遮陽的斗笠也沒戴,頂著大太陽,汗如雨下地殷殷叮嚀我。

下廚做菜,因為愛

我是從婆婆和媽媽那裡,知道女人做菜是為了愛她的家人。

我的爸爸是佃農的孩子,媽媽是富家小姐,剛嫁過來時她連火柴都不敢打,但是為了要讓爸爸「順利完成任務」,她變得很會料理。

爸爸當時在紡織公司任職經理,經常需要銀行周轉借助資金,因此只有和銀行的高層打好關係,私交好的話公事好談,人家也才肯借錢給公司。

民國四、五十年代,銀行裡的高層多半來自上海,和說台語的本省人(爸爸)有文化差異,爸爸為了展現本地人的誠意,會請他們到家裡來吃飯。

「那個銀行經理○○○要來這裡一星期,要吃飯、要住我們家,」當時鄉下的旅館不多,爸爸一聲令下,媽媽就要忙著張羅三餐,包括準備漂亮的盤子、學擺盤、到大城市買有名的麵包當早餐……。

因為家裡沒有冰箱,坐公車上市場來回一趟就要花上三個小時,媽媽做完早飯後,七點半會搭公車上市場買菜,直到十點半才返回家中準備,時間短暫,但媽媽總能在十二點整就做出一桌熱騰騰的飯菜,讓客人吃到豐盛的午餐,如今我有一半以上的漂亮盤子,都是媽媽留給我的。

現在每逢過年,我也會請公公一起回我娘家吃飯。公很年輕就來到台灣,每次過節時他總會有點感傷,覺得自己沒有「娘」家可回。數年前,婆婆過世後,有次我跟公公說:「跟我一起回娘家吧!」公公欣然同意,他很喜歡吃我媽媽的菜,跟我爸爸也很能聊呢!

我從小就很愛做菜,過年過節和拜拜時的辦桌,幾乎都是我雞婆張羅的,現在從做葷食改成蔬食,是為了先生和家人的健康。

我覺得家庭健康是主婦在把關的,廚房不是給傭人使用、也不是擺著看的,而是要真正下廚去做一餐,每天家裡多一餐,所有的問題就能解決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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