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剝著豌豆,妻子用生魚片刀料理鮭魚,
因為魚肉實在太鮮美了,我們忍不住就站在廚房裡,
沾著放了芥末的醬油直接吃了起來,正在大啖生魚片時,
突然開始想吃白飯,剛好還有昨天的剩飯,
鮭魚片和梅漬醬菜於是成了下飯的小菜,
吃著吃著還意猶未盡,趕緊再端出花枝生魚片,
肉質軟嫩非常可口,我拿煮過的豌豆代替醃白菜,
總覺得還是缺少一味,趕緊又煮了一鍋味增湯,
於是我們就站在廚房裡,簡單地解決了一頓午餐。
─村上春樹《遠方的鼓聲》
被村上春樹釣上的人群
真鍋先生現年三十出頭,雖然沒有一份領固定薪水的工作,但也不缺錢,他喜歡做菜,也喜歡看書、電影與音樂,對流行雖然不是很敏感,但也有固定喜愛的品牌,或許稱不上是萬人迷,但一兩個示愛的女人總是有的,令人詫異的是,他非常勤於運動,而動機純粹只是為了可以每天喝啤酒。
恐怕沒有人比村上春樹小說裡的主角還要安逸,縱然沒有財富權力,每天照樣可以悠哉地生活,這跟安貧樂道或是生活儉樸是毫不相干的,他所追求的只有快樂與奢侈,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都是些渺小而實在的幸福,如塞滿一堆摺得整整齊齊內褲的抽屜,在冬夜裡窸窸窣窣溜進被窩裡沉默的大肥貓,或者是一件新買來的布克兄弟的白色棉衫。其實除了日本,村上春樹也風靡了韓國整
整一個時代,他的文筆清新,對那個躁熱又潮濕的年代而言,是一陣陣前所未有的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