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五社聯合書展
甜食控

甜食控

Sweet Too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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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在跟另一邊聯絡?」

這問題來得突然。在那微醉又魯莽的一刻,我還真巴不得有個蘇俄的聯絡人,過著雙面人的生活,在罕普斯德原有幾個祕密遞信站呢,或是更好,我是雙面諜,將無用的真相和毀滅性的謊言餵給敵對的一方。至少我還有T.H.海利。要是他們懷疑我,何必把他給我呢?

「雪麗,妳才是另一邊的。」

她的回答被「膝蓋發軟」的和弦淹沒了,這是我們都喜歡的一首老歌,可是這一回我們卻都不願聽。我們的談話就此結束。將軍了。她不肯告訴我為什麼被解僱,我也不肯告訴她我子虛烏有的祕密。一分鐘後。她從凳子上溜下地,一聲不吭就離開了,連無聲的再見也沒說。就算說了,我也不會回應。我坐了一會兒,想要欣賞音樂,想要鎮定下來,讓腦筋清醒。等我喝完了琴酒,我把雪麗剩的酒也喝了。我不知道是哪樣更讓我難過,是我的好朋友或是我的顧主監視我。雪麗背叛我,不可原諒;我的僱主背叛我,讓人膽戰心寒。若是他們懷疑我,必定是行政上出了什麼錯,可是如此解釋並沒有讓納丁及一干人比較不可怕。得知他們派「監視者」進入我的房間,而且在不夠仔細的一刻,有人把我的書籤弄掉了,我可不覺得安慰。

樂隊毫不止歇,立刻奏起了下一首,〈我的搖滾歲月〉。倘若「監視者」真的在場,隱身在那些下注的、喝酒的人叢中,那他們距離喇叭應該比我近得多。我猜這應該不是他們愛聽的音樂。那些木頭木腦的A4型應該是輕音樂的愛好者。他們會很討厭這種刺耳響亮的噪音。這麼一想,倒也算安慰,但也僅止於此。

我決定回家,再看一篇故事。

誰也不知道尼爾.卡德的錢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個人住在海蓋特一幢十八房的豪宅裡。鄰居偶爾在街上遇見他,大多數不曉得他姓什麼叫什麼。他的長相平凡,年近四十,一張蒼白的長臉,非常害羞,舉止笨拙,完全沒有閒話家常的天份,也就難在當地交上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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