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書展_春季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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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年春天以後,我不知去了西吉野村多少回。堀氏的家曾是對抗室町幕府而播遷吉野山中的後醍醐天皇的「皇宮」。我在那具有歷史的一個房間裡游說他。大約過了一年,他可能是認輸了吧,鬆口答應說:「好,我知道了。我就來說說我自己的經歷吧。但在那之前,請先看這個。」,然後把一九四六年左右為使記憶不致稀薄而記下自己經歷的幾本筆記本交給了我。
  
當看到筆記本的墨水斑駁,紙頁泛黃,蟲蛀處處,讓我再次感動莫名。他留下來是想哪一天能讓兒孫們看的吧。
  
其後我和堀氏經常在東京或奈良見面。
  
堀氏的一貫立場是:「我不想做出會傷害到別人的事,只是照實講我自己的經歷。說不定因此而會和其他人發生爭論,但那也只好那樣了。」堀氏的經歷是在大本營內部此一密室中發生的事情,所以有時後作戰部與情報部的對立、大本營情報部與派遣軍作戰參謀間的衝突也會浮現出來。希望盡可能客觀釐清這些問題是堀氏的願望。
  
閱讀本書就會知道,堀氏在文中不使用「我」,而一直用「堀」這一主語。我雖向他說我認為該用第一人稱,但堀氏主張:「我想盡可能客觀凝視自己。戰爭結束都已過了將近四十年之久才發表,所以我想確認自己的視野是具有一定程度廣度的。」我也覺得本書的特徵因使用此種表現反而更增加它的重要性。
  
本書在戰後出版的「大本營參謀」的手記、回憶錄和自傳系列中屬於最晚期之作品。堀氏在一九四二年底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之後成為大本營基層的參謀,當年三十歲。在輕視情報的大本營裡,幾位前輩的指導和他自己卓異的情報分析能力相輔相成,逐漸能準確預測出美軍的戰法以及其攻擊地點和時間等。我在訪問堀氏的上司,對堀氏信賴有加的情報部的山田一次時,他不知說了多少次︰「要是堀君的情報分析能被更加活用在作戰上的話,就不會是那種情形的戰敗了吧!」,令我印象強烈。
  
堀氏的情報分析的訣竅,在本書中也披露了幾個。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雖然掌握到了從天寧島飛來日本的美國軍機的奇妙行動,卻不知這是要飛去廣島投擲原子彈的飛機,這個逸事,作為表現堀氏的苦惱的話,我不知聽了多少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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