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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什麼要進行減害心理治療?
首先,拒絕傷害
人生教會我們許多,我們已經花上好幾年在學校學習、又花了好幾年接受訓練,然而依然是人生教給我們最多。人生——我們的,以及親朋好友的、同事的與個案的——是知識的來源。在成為治療師的訓練中,我們被教導,唯有專家才能進行物質濫用的治療,任何有酒癮或物質濫用的人都會被轉介到某個「方案」中、或是戒酒無名會(Alcoholics Anonymous,簡稱AA)、戒藥無名會(Narcotics Anonymous,簡稱NA)。直至今日,一般仍認為標準的物質濫用治療就是那套特定的方案,沒有搭配心理治療的療程。
這樣的標準預設治療師必須安排病患進行戒斷、並參加十二步驟方案的療程(12-step meeting),這是治療得以繼續進行的先決條件。面對治療措施如此重重限制,我們自行決定將重度用藥者、酗酒者與其他人一樣看待去進行治療。在頭幾年裡,我們獨自摸索,依循著我們讀到的、想像的或跟隨著個案的引領進行。在發展治療模式的過程中,「首先,拒絕傷害」這句警語成了指引我們的原則。
佩特.德寧的故事——約於1986年
瑪麗亞(Maria)是一名二十七歲的女性,她來到社區心理健康門診尋求治療、想要處理家庭問題。她的先生這十年以來拚命地工作,每晚回家後,他都會藉由喝酒來讓自己放鬆、變得相當頹廢。瑪麗亞越來越難以獨力照顧三個小孩,每當她請先生幫忙洗碗或替小孩洗澡,先生都會生氣,她同時經常得打電話到先生的辦公室去為先生的遲到或請假編造藉口,為此她感到很不舒服。瑪麗亞的難題似乎主要是起於先生酗酒,就以往我所受過的物質濫用家庭訓練告訴我,她所展現的正是典型的「共依附」行為:一肩攬起所有責任—照顧小孩、並掩護先生遲到或沒去上班。由於心理健康系統並未提供酒精與藥癮的治療,我只能夠提供瑪麗亞一些資訊、並將她轉介到酒精與藥癮治療的方案。在向瑪麗亞說明她先生的酒癮對家庭造成的傷害、以及她的共依附行為後,我將她轉介到當地的酒癮治療方案,就算她先生不願加入,她也可以在那裡接受諮商。我自覺在評估與轉介上做得不錯,也從酒癮治療中心的諮商師那裡得知,他主要也在處理瑪麗亞棘手的共依附關係,不論在個別諮商與團體治療中都曾面質她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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