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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九八二年時確實想過,喬治先生可能是故意對我們開了玩笑,嘲弄來自第一世界的我們,對鄉村生活方式抱持的譴責態度。但事實維持不變:喬治先生依然坐在驢子上,妻子則努力扛著膨脹的布袋。我認為一旦用阿西羅斯的村莊生活邏輯來解讀他的話語,肯定能揭露某種奇特又眩目的世界觀,但我要選擇不同的方向。與其理解喬治先生與他太太的行為,我想的是解釋其中的原因。
因此,我得向不只早於紀爾茲,甚至是比朵伊森更久遠的時代尋求解答。如果我們回朔得夠遠,到了一七二○到七○年代之間的世紀中期,就會來到解釋(而非理解)主導著文化的學術研究的時代。從孟德斯鳩到亞當斯密,西歐許多偉大的知識份子應對來自其他大陸大量資訊的方式,便是認為(和我的方式相同)人類已經歷過一連串經濟發展階段(通常是某種狩獵、畜牧、農耕、與商業模式),每個階段也都擁有獨特體系。
有些理論家稱他們的工作為「哲學史」,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使用過去來解答道德哲學中的某些核心問題,但其他人偏好「推測歷史」,理由則是他們明白這類概念仰賴對過往的推測,而非實際證據。打從一開始,推測歷史便引來了嘲諷(沃爾特.白芝浩開玩笑說,亞當斯密「想彰顯出,與其成為野蠻人,人類反而成為了蘇格蘭人」)與憤怒(一七七三年出版的第一期《歷史期刊》中,約翰.克里斯多夫.蓋特勒大肆批判了「假惺惺的休謨、羅伯森仿效者,還有那些德國版的伏爾泰」,並保證「無論這些畜牲躲在哪裡,都會毫不留情地把他們揪出來」)。到了一七九○年代,許多學者做出結論,認為在缺乏證據的情況下進行推測所造成的代價,比以哲學思維推論帶來的優點還更糟,因此推測/哲學歷史的趨勢立刻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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