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諮商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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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胸前的字典抱得更緊了。「嗯。」我說。
 
楊醫師好像想再說什麼,還來不及開口,蕾蓓卡就進到廚房了。
 
「嗨,安妮!」蕾蓓卡的兩條金黃色辮子垂在背上,一如往常,而且帶著她的倉鼠籠子,裡面到處是彎曲的粉紅色和黃色霓虹塑膠管。「我還不知道妳在這裡呢!」
 
「是啊,」我指著她手臂上的倉鼠籠子。「妳對小絨球做了什麼?」
 
「我媽說我得幫牠清理籠子,因為牠看起來無精打采。」
 
「喔哦!」楊醫師說:「無精打采!真是個絕妙好詞!」然後立刻把它寫在單字牆上。
 
我探頭看看小絨球的籠子。「牠在睡覺。」我說。小絨球總是在睡覺,幾乎不做任何活動,除了三不五時會「喀—喀—喀」的踩著牠的喀啦輪,但也只有在我和蕾蓓卡在外過夜,而且正在睡覺的時候。
 
「是啊,」蕾蓓卡說:「只是平常牠會睡在比較上面的地方,這次牠睡在食物碟子旁。」
 
「也許牠有季節性情感障礙,」我告訴她。這是我那天早上看到的。「冬天會讓你得病,讓你感覺又累又悲傷。」
 
蕾蓓卡皺起眉頭。「但是,現在是夏天,」她說:「而且牠是倉鼠。」
 
「我來看看。」楊醫師掀開籠子的蓋子,伸手把小絨球撈出來。小絨球半睡半醒的眨著眼睛。好像不大高興被吵醒。
 
楊醫師在檢查小絨球的時候,蕾蓓卡把整個倉鼠籠子拆開來,倒出底部的木屑,在洗碗槽裡裝滿肥皂水,泡倉鼠籠裡的彩色塑膠管。我討厭蕾蓓卡清理小絨毛的籠子,每次都要花好久時間,而且味道很難聞,甜甜臭臭的味道就像水果潘趣酒(譯注:一種綜合水果—如蘋果、鳳梨、鮮橙和檸檬之類—加上糖水或七喜汽水,有時也包含薑啤酒或果汁的飲品)灑在地毯上,放了一百萬年一樣。不過,我想我應該像個好朋友那樣幫她一把才對。於是,我從洗碗槽下面找出黃色橡膠手套,給了蕾蓓卡一雙,自己手上也套上一雙,然後開始清洗。
 
「怎麼樣?」蕾蓓卡一邊從喀啦輪上刷掉一小塊倉鼠便便,一邊問她爸爸:「牠還好嗎?」
 
「我想牠沒事,」楊醫師說:「不過我不是倉鼠專家,牠的呼吸好像比平常慢一點。如果牠明天看起來還是這麼有氣無力,我們就帶牠去看獸醫,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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