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在馬槽或現代醫院出生不由嬰兒旅客決定(比如我,是在出生後再也沒有踏入過的臺安醫院),他們或多或少是乞丐王子、安那塔西亞,只是他們並不知道,上帝保佑。某些生物出生後會緊跟隨身邊最大的移動物體,視其如母;顛倒過來,如果見到綠頭鴨就會有綠頭鴨母親,自動吸塵器--自動吸塵器母親。多可怕呀,被這樣隨機擺放,產生出隨機卻自認為深情的親子關聯,這震撼了生物課堂上的我。這還不是幸好,當時我身旁的是人類不是其他;幸好,她就是我親生母親。我並沒有錯亂地在某隻倒楣的寵物狗身上瘋狂找尋乳頭。母親在我身邊向道喜的親友說話,母語等於媽媽在說話。它擺在出生的我身旁。我注定自然地跟隨中文,就像一隻搖搖擺擺的綠頭小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