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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在旁的王啟年上前,輕聲說道:「言大人,范大人就是新近上任的提司,此次北來,專為營救大人出獄。」
言冰雲有些冷漠地看了王啟年一眼,說道:「你是一處的王大人?」
「正是。」面對著一直安坐椅上的言冰雲,不知為何,王啟年感到有些緊張。一想到對方已經被關了大半年的時間,他不知是該敬佩對方,還是同情對方,這段日子想來不大好熬。
「我不用你確認我的身分。」范閒輕輕拍拍言冰雲的肩膀,笑著說道:「這事反正快完了,你可以一直保持沉默,隨著使團回國,一直看到陳萍萍或者你父親之後,再開口說話,想來這樣你會比較放心一些。」
聽到他這樣說,言冰雲的眉頭皺了起來,知道這不可能是北齊人的算計。
但范閒卻從對方的皺眉中看出異樣來,面色一寒,小心翼翼將手指拈住言冰雲的衣領。
言冰雲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在冷漠之外多了一絲戲謔,輕聲說道:「你想看?」
「嗯。」范閒平靜地嗯了一聲,然後緩緩拉開言冰雲身上那件白色的袍子。袍子如雲如雪般素淨,布料從言冰雲身體上分開,卻帶著一聲極細微的撕拉聲。
言冰雲面色不變,連眉毛都沒有顫動一絲。
范閒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了起來。那層白色袍子下面,是言冰雲恐怖的頸部表皮,上面全是紅一道、紫一道的傷痕,明顯都是新生的皮膚,看來已經是將養了很久,才能恢復到如今的狀況。僅是頸部一處,就有這麼多的傷口,可想而知,在這件寬大的白袍遮掩下,言冰雲的身體究竟受過怎樣的折磨。
王啟年怒罵了幾句什麼。范閒卻是恢復了平靜的臉色,望著言冰雲冷漠的臉問道:「已經有多久沒有受刑了?」
「三個月。」言冰雲笑著回答,似乎這具遭受了半年恐怖折磨的身體,並不是自己的。
范閒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衣領整理好,嘆息道:「北齊知道我們來的時間,所以停了三個月。三個月之後,這傷口還這麼可怕,言大人真是受苦了。」
言冰雲淡淡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滿意這個提司嘴裡的話語,冷漠說道:「您關心的事情似乎有些多餘。」
范閒一窒,不知該如何說話。自己只是想表示一下關心,結果就被這位仁兄譏諷為不夠專業。
「在確認協議之前,我不會說什麼。」言冰雲看著范閒的雙眼,說道:「我只是很好奇,朝廷是用什麼手段,居然能夠從北齊人的手裡把我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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