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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的遠征
大約13歲時,我開始和一群男生出去玩,我們會定期在西雅圖附近的山區長途健行。我們因為參加美國童子軍而認識。我們和自己所屬的童軍小隊去健行與露營很多次,但後來我們幾個很快自成一個小隊,進行我們自己的探險活動,我們把那些活動都當作是遠征探險。我們想要比童子軍活動更自由、更冒險的體驗。
通常我們是五個人一起旅行,成員包括麥可(Mike)、洛基(Rocky)、萊利(Reilly)、丹尼(Danny)和我。麥可是老大,他比我們年長幾歲,戶外活動經驗也比我們豐富很多。接下來三年左右的時間,我們一起健行了數百公里。我們經常會連續走七天,或是更長的時間,只靠地形圖的引導,穿越原始森林與岩石海岸,試圖計算潮汐時間,迅速繞過岬角。學校放假時,我們會外出一週左右的時間,在各種天氣下健行與露營。在太平洋西北地區,這代表我們整整一週都必須忍受濕透、令人發癢的軍裝羊毛褲,腳趾頭都泡得發皺。我們的冒險不算是技術性登山,沒有繩索、吊帶或是陡峭的岩壁。就只有漫長而艱苦的步行。我們一群十多歲的孩子深入山區,距離救援地點有好幾小時的車程,而且那時候手機還沒有問世。但除此之外,我們的旅行並不危險。
我們遠離父母或任何成年人的控制,自己決定要去哪裡、吃什麼、什麼時候睡覺、自行判斷要冒什麼樣的風險。在學校,我們都不是受歡迎的孩子。我是團隊中最瘦小、通常也最怕冷的人,而且我總是覺得自己比其他成員弱。不過,我喜歡這種體力上的挑戰,也很愛獨立自主的感覺。健行在我們住的地區愈來愈受歡迎,但是很少有青少年會獨自在森林裡健行八天。
在1970年代,大家面對教養的態度普遍比現在更寬鬆一點。小孩多半擁有更多自由空間。我進入青少年期沒多久,我的父母就已經接受我與多數同齡的孩子不一樣,他們清楚認知到,我在探索世界時必須擁有一定程度的自主性。這種理解得來不易,對我母親來說更是困難。但是父母給予我的空間對我未來人格的塑造,發揮了很關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