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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誠是否為安慰的必需要件?
 
換句話說,我們是否永遠不應該說出連我們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言詞?這倒是未必:重點不在於要自己相信這些言詞,而是要相信它們可以帶來好處。安慰所試圖創造的是希望,是被安慰者擺脫悲傷與痛苦的確定性,而得以思量(僅僅是思量),繼續下去是值得的。安慰試圖重新建立起一點期望,雖然此期望並不明確,但此期望能減輕痛楚。期望是弱勢者與無助者的信心所在,如同我們在絕望中徘徊時的狀態,不再擁有力量與權力的人,依賴著信心以修復過去或構建未來。
 
為了安慰,我們所散發的真誠會是意圖的真誠,而不是確信的真誠。因此,有時我們會對一名瀕臨死亡者說出對方想聽到的話,對方會度過難關,會重拾人生,或許不久後,我們會如往昔般一同重新體驗生活與歡笑。這不是壞事,這是將愛置於絕望的情境中;我們無法代替對方受苦或死去,但我們可以盡力陪伴對方。
 
這不是謊言,而是瘋狂與無法實現的願望。在安慰中存在如此美麗而悲劇性的時刻。
 
●痛楚越大,安慰需要越多時間來找到自己的出路
 
有時,唯獨在幾年後,我們才會再次想起曾經安慰過我們並讓我們重新上路的一段言詞,一個舉動。而有時,某些安慰的字詞彷彿真言一般,這些簡短的咒語,旨在保護我們或幫助我們,我們自己會加以複誦使自己沉浸其中。
 
我記得有患者告訴我,我的安慰言詞(通常是來到門口與他們道別前說出口的),如何作為他們穿越亂流的通行證,就像一個具有魔力的護身符,得以應對困境。我注意到,這些安慰的字句鮮少是技術性的建議,更常見的是普通的撫慰言語,任誰都可以對他們說出同樣的話;但在適當的時刻以簡單與真誠的方式表達,其效果遠遠超過字面本身。
 
安慰言詞的生命週期有四個階段:
 
.被說出與被聽到的階段。
 
.被思考與反覆被思考的階段。
 
.從被安慰者的意識中消失,但持續其修復與有益的階段。
 
.最後一個階段,是它嵌入了被安慰者的記憶深處,置於回憶與資源的寶盒中,這些回憶與資源會確定(在我們有所懷疑時)生活是值得的,且困境是可以跨越的。
 
●起初,安慰的效果時而微不足道
 
安慰似乎只能微弱轉移注意力;它在某段時間有點作用,接著悲傷和悲痛慢慢回來,一種無法安慰的感覺不停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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