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前夕，男女主人公在各自汗流浃背的生活里相遇；战争打响，他们在炮火轰鸣里结为夫妻。然而这夫妻只是表面上的圆满。男人娶了女人，不久女人就变成蚊子血或饭黏子；而女人嫁男人，多数嫁的是钱和地位。小说里，这些俗不可耐的动机便是婚姻的本质。或许白流苏是张笔下相对而言结局较好的一位，但是她对我的吸引力不如王娇蕊。她太会盘算，一步一步，欲擒故纵地，审时度势地。爱得不够热烈，也痛得不够深沉。不过，这仍然是一篇精彩的小说。张的语言一贯很美，对景色、战火的描摹字字珠玑；她笔下的小说结构一向精巧，开头结尾往往有照应；意象与意境严丝合缝，浑然天成。遗憾的是笔力有所倾斜，她写了很多白公馆的事、范柳原的感受，而这在有限的篇幅中妨碍了读者们去领会白流苏的倾城以及这场恋爱的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