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而言,同理心很不一樣。我們對其他情感、情緒、能力的態度相對批判,看得到一體兩面,像是一個做父親的可能因為憤怒而失手將年幼孩子打死,但同樣的憤怒若發自不公不義則足以重塑世界。崇拜放在值得的對象身上很美妙,若放在連環殺人魔之類則很危險。我認為慎思明辨才是正途,所以會在書中多所強調。不過我也要聲明,理性同樣能致人犯錯。勞勃‧里夫頓(Robert Jay Lifton)以《納粹醫生》(The Nazi Doctors)一書探討二戰時期集中營醫師對囚犯進行人體實驗的心路歷程,(註1)他們都是聰明人,卻利用那份聰明說服自己接受慘無人道的行徑。那時若他們聆聽了自己心聲,結果也許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