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結的香氣｜博客來讀者書評

3.0

2009/08/14

《凍結的香氣》是小川洋子在1998年出版的作品，比較讓我好奇的是，她的兩本比較好看的《博士熱愛的算式》是2003年出版，另一本經典作《貴婦人A的甦醒》則是在2002年發表，這三本書到底有何共同處呢？這三本書的共同地方就是在於「記憶」，小川洋子在《貴婦人A的甦醒》與《博士熱愛的算式》兩本書當中，把記憶（或回憶）當成是一個人內心世界的救贖來源，而本書《凍結的香氣》大概就是小川洋子創作過程中萌芽這種想法的濫觴，只是，很顯然地，本書對於記憶這個如此抽象的概念，不論是情節的鋪排上，或是將抽象概念具體化的橋段描寫，就不如後面的作品來得成熟。

如果看不懂我對於本書的描寫，那麼，用一種更白話的形容詞來形容本書：「轉得太硬！」。

故事是這樣的：女主角為了尋找自殺身故男友弘之的過往，意外地發現與自己相戀一年多的男友的祕密過往，她所不知道的另一個他逐漸浮出檯面，震碎她對他的記憶，一片片剝落的記憶碎片，揭發出隱藏底下的另一個他，留下令人迷惘的謎。為了重新認識自己的男朋友，他來到男友的故鄉，更遠赴讓男友發生一生轉變的布拉格，逐漸了解身為香水調味師的男朋友，在生前所一直努力調配的『記憶之泉』味道，而那個讓自己不熟悉的弘之，是在他消失後，才又慢慢在她生命裡展現出來的。

在女主角抽絲剝繭地追尋男友生前的記錄下，已故男友弘之是個完全與日常生活不一樣的人，曾是爭戰無數數學競賽的數學達人，更是花式溜冰的高手，卻在一個發生在布拉格的事件中選擇逆轉了自己平穩的人生。他切割自己的過往，改變並清除自己的記憶，最終自殺辭世，是為了什麼？作者沒有明說，但是我猜測大概是弘之終於調出當年他在布拉格所聞到的味道，如果回憶是有味道的，那麼，弘之終於又找到當年的味道，而這回憶的味道卻早已經和他自己自我放逐的切割人生無法連結，所以只好選擇自裁吧！

故事一開始就把自殺甚至於屍體就一五一十地寫出來，更用文字跳躍式的呈現方式寫出彷彿如迷霧般的維也納機場，讓讀者掉進誤以為這是一本偏推理類作品的期待之中，然而，本書的故事發展卻只是一本很典型的日本輕小說，情節發展與故事的末了所呈現出來的雲淡風清，的確是讓人有點「頭重腳輕」的錯覺，當讀者隨著女主角去解密的過程，一開始的情節安排確實讓我感到有些撲朔迷離，只是整本書前半段與後半段的主軸卻有相當落差，小川洋子企圖用許\多文學上的或形而上的比喻去解釋已故男友的種種，但卻忘了既然前半段已經將讀者帶到「解謎」的謎團，後半段卻無法合理地或順利地把讀者帶回她所設定的主題：「人為了找尋記憶所付出的代價」。

書中有句很耐人尋味得話：「人是由記憶組成的，逃得再遠，終究還是原地轉圈。因為人逃不出記憶的形影相隨。」在區別氣味時，每個人都必須徘徊在廣裘的過去，過去的世界沒有聲音，就像夢也沒有聲音一樣。記憶成為唯一的路標。已故男友為了把記憶定格在某一個時點之前，選擇了拋棄所有的身份技能，選澤了與過去一刀兩斷的激烈作法，他將自己與過去切割，切割的這麼完美、徹底。已故男友的母親為了將記憶定格在某一事前發生前的種種榮耀，選擇了自我封閉而精神異常。

女主角則是選擇了去挖掘出已故男友其真實的過往，似乎是為了彌補她失去愛人以後的真空感受，藉著追尋男友逝去的記憶來召喚自己的靈魂；不過，到最後確用類似奇幻的手法，用一首描寫孔雀味道的詩去解開已故男友當年的往事之謎，然後女主角以一顆孔雀的心藏作為救贖的形式，我認為是「轉太硬了！」，雖然小說的原文是虛構（fiction）的同義字，小說雖說不用在乎合理性，但是，本書企圖用如此抽象的表達去比喻或陳述一個故事的始末，真的是「扯很大！」

書中形容記憶之泉』味道的詩還算不錯：
「從岩石縫隙滴落的水滴。洞窟的潮濕空氣。
密閉的書庫。帶著塵埃的光。
黎明時分，開始凍結的湖泊。
勾勒出柔美曲線的遺髮。
古老褪色的，質地卻依然柔滑的天鵝絨。」

這不是一本好看的小說，但若以小川洋子在後面成熟的兩本作品《貴婦人A的甦醒》與《博士熱愛的算式》來回顧本書，則本書確具有濃濃的實驗文學味道，我評她三顆星，卻罕見地用一千六百多字來寫出一本三顆星作品的書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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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棒

5.0

2007/09/06

小川洋子的這本新作並沒有讓人失望

小川洋子的作品很愛描寫記憶/情感/死亡的故事
幾乎每一本書都圍繞著這三個元素

但是
卻不會重複,也不會讓人覺得膩

記憶之泉
是涼子在同居一週年時收到了身為調香師的弘之所親手條製的香水

將香氣凍結
也許\是想把這一刻變成永恆
小川洋子對於味道的描述掌控的很好
涼子和弘之的弟弟彰在整理弘之的遺物時
發現唯一一張或許\能夠追尋過去的紙
上面就只有短短的五行字

自岩縫滴落的水滴.洞窟裡的潮濕空氣

密閉的書庫.透著塵埃的光

黎明時分.凍結的湖泊

勾勒出柔美曲線的髮

古老退色的,卻依然柔滑的天鵝絨

越追尋弘之的過往
越發現自己深愛的男人彷彿一絲絲的瓦解
就像是乘風而去的雲一般,從來不曾存在過

為了了解小時後從布拉格回來以後就有了重大改變的弘之
涼子帶著僅剩的香水瓶
飛到布拉格去追尋一個對自己來說怎麼有些陌生的男人

總是安靜存在,彷彿像空氣一般包圍自己的男人
某一天喝了難喝的無水酒精自殺了
男人除了名字之外,
履歷表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捏造的
飛到了布拉格的涼子
一點一滴的拼湊出愛人的樣子
無意中找到了五個句子傳達的香氣

孔雀洞窟裡的守護

廢棄的溜冰場

弘之的味道

記憶的秘密

還有割捨和掩埋

他其實也只是一個錯過了愛的孩子
溫室裡被撕碎的蘭花

咖啡杯裡的洗碗精

廚房角落那個像孩子般哭泣的他

孔雀的守護說,
就算早點發現也不能改變什麼的

怕蘭花會受傷不願打開溫室的門救出弘之的父親

終其一生活在後悔中的母親

深怕哥哥消失的彰

還有,
深深記住了涼子然後死去了弘之

愛情並沒有結束

只是化成了香氣

涼子的直覺並沒有錯
她的確是,
上帝千挑萬選才與他相遇的人

快點打開這個充滿香氣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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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結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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