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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新城
我不是STOP,我是STOUP
文/趙淥汀
2013年11月7日,封新城在鳳羽拍了兩張照片,一張照裡天空盤龍,一張照裡水泛金光。
這位《新週刊》前總編輯當時就在心裡嘀咕:奇怪,這太奇怪了。直覺告訴他,他和鳳羽這個地方之間,肯定能「發生點什麼事兒」。
天空的那條龍,是一片雲的形狀;地面的那攤泛著金光的水,則是洱源源頭的三爺泉。望著眼前的鳳羽壩子,封新城心裡想:我要是能在這兒蓋個房子,該多好!
封新城曾做過一期專題,封面叫「找個地方躲起來」。對這個被李健稱為「中國最匪氣的文人」來說,對城市和鄉村的關注與思考,貫穿起他作為傳媒人的職業生涯:從喊出「都是農民」到「大理讓人變小」,從溫情道出「故鄉」,到日本歸來後提煉出的「軟鄉村、酷農業」,他離主流都市生活越來越遠,離歸隱田園卻越來越近。
2013年,封新城50歲。他給自己定了個目標:從55歲起,在鳳羽造房子。2018年,他55歲,卻已提前完成目標:在大理鳳羽,他已微隱居了2年。
如今,他依然記得初來鳳羽時的情景:遙望天馬山時,他看見了鳳羽壩子,也看見了山上的那座塔。塔建在山的三分之二高度上,這讓封新城立刻產生了一個聯想:這裡是不是曾經有水?
一問當地人,這裡果然曾經是一個湖,名字就叫鳳羽湖,唐朝之前便已存在。
他所微隱居的佛堂村,在白族話裡的發音大概叫做「威登」,意為佛所在的地方。古時候,香客們在去鶴林寺上香前,會在佛堂村停留,第二天再坐船去上香。
封新城頓時來了興趣。
他找到當地的文史學者,在地圖上琢磨起哪裡是古渡口,哪裡是當年的湖底。「那些遺址都還在,這讓我驚了,因為你對這裡的所有想像,居然被你自己親手一層一層剝開了。這裡的真實模樣,和你想的一模一樣!」
他還發現,鳳羽人管「離開鳳羽」叫「出國」,「這裡就像一個國,一個隱密在大理深處的原始古國。」
向後「退步」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已身在古國中。
他開始探索起鳳羽。除了自己微隱居的佛堂村,他把鄰村的名字記了個遍,佛堂、草甲、馬甲、 白米、雪梨......
光看這些村名,他就感到鳳羽其實並不簡單。
「它的偏遠、孤獨,在今天顯出了別樣的質樸價值。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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