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學期中，不久就是期中段考。下課時間，鄭巧昕坐在座位盯著桌面上的考卷嘆氣。上一堂課是段考前最後一次數學小考，她拿了難看的59分，只差一分就及格了。
 
「這個成績，身為數學小老師能看嗎？」張東頎靠向前發出噗哧一笑。
 
「你是考多好？」鄭巧昕用手肘推開對方的手臂，眼角卻瞄到隔壁桌100分的考卷。
 
「開玩笑！你都沒在讀書的人，竟然考一百。不會是老師洩漏考題吧？」
 
「妳想張彥凱是那種人嗎？」張東頎瞪著她看。
 
鄭巧昕猛力搖頭。                 
 
張東頎臭著臉，用課本輕敲她的頭。
 
「文科我不敢保證，但數理方面我可不差，不然怎麼考進附中？而且上次段考，我數學可是考滿分。」張東頎面露自豪。
 
「我看你每天都在聽音樂，誰曉得你有沒有在讀書。」
 
「妳又知道我回家不讀書了？」張東頎蹙眉，突然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現在不正是妳的好時機嗎？恰巧可以請親愛的小凱老師親自教妳數學。」
 
鄭巧昕想像了一下，臉頰發紅搖頭說：「不行，這樣不是就等於在說老師上課沒教好嗎？更何況如果讓老師私下教，他一定會覺得我很笨，因為老師在旁邊我根本什麼也聽不進去。」
 
「不然妳求我，我就考慮教妳。要不要？」張東頎笑著說，表情十分得意。
 
「只是考慮就算了吧。還要我求你，我才不想再被你捉弄。」
 
「不求我也沒關係，還是妳想再用主動親我來換好成績？」張東頎把臉靠向鄭巧昕。
 
「滾啦！誰曉得你教的有沒有效。」鄭巧昕推開他的肩膀，把考卷的分數遮起來。
 
鄭巧昕低下頭，最近只要張東頎對自己做出親近的動作，就會不自覺雙頰發燙。
 
難道是因為他和老師真的有那麼一點相似嗎？鄭巧昕眼角瞥向對方，輕拍胸口，深呼吸。
 
放學時間窗外開始下起大雨，天色陰暗，變得像是晚上一般。張東頎拉著鄭巧昕的書包揹帶，伸手敲了敲她手上的傘柄。
 
「幹嘛？」鄭巧昕還在煩惱段考的事，臉上表情很臭。
 
「我沒帶傘，和我一起撐。」
 
「不要，我的傘很小耶，這樣一定會有一邊淋濕，你去合作社買一把啦。」
 
「那不然我揹妳，妳幫我撐傘？」張東頎得意一笑。
 
「好啊，如果你揹得動。」鄭巧昕聳肩隨口回應。
 
「那是妳說的。」張東頎笑著，拉住鄭巧昕的手臂，一把將她揹在背上。鄭巧昕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驚，趕緊抱住他的脖子。
 
「你很粗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