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 課堂上教授分享的旁觀者效應,一言蔽之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所帶來的遺憾,值得社會心理學家當作案例教材。以社工為目標的米莉現在走上人生正軌,還有男友扶持,管好自己分內的職責就是最好的使命,但是多管閒事的本性與過去的經驗激起米莉「戰鬥或逃跑反應」,好奇是一種人性,但路見不平就是一種義務。被稱為溫蒂的女主人待在「客房」泣不成聲,引來米莉關切,但當事人非但不領情,道格拉斯還再次告誡遠離她,究竟是何種病入膏肓的不治之症拒人於千里之外,還是另有隱情苦衷不足為外人所道? 戰慄的直覺湧上肌膚,芒刺在背的米莉要以何種身分及智慧面對之?且看《家弒絕招》如何出招。
500年前的假消息—《時間的女兒》 Truth is the daughter of time 本書作者約瑟芬˙鐵伊是與阿嘉莎克莉絲蒂、桃樂絲˙榭爾絲並稱英國推理三女傑的小說家。不像另外兩位開山始祖一生創作無數,留下諸多膾炙人口、耐人尋味的經典案件,甚至是莘莘學子與後進作家的啟蒙者,她是窮盡一生之力僅有八部作品的大師,以考究嚴謹名聞遐邇,腳本涵蓋眾所周知的歷史人物、衝突事件等都有跡可循經得起檢驗。高掛400年以上的懸案,透過筆下的安樂椅警探與美國年輕學者抽絲剝繭,還原拼湊出最有可能的真相,不僅翻案更回復名譽,直指真兇的動機及手段,呼應了標題的古諺:真相乃時間之女。
Dead men tell no tales 時間回到俗稱玫瑰戰爭,又稱為薔薇戰爭的十五世紀,其名來自蘭卡斯特家族的紅玫瑰和約克家族的白玫瑰,為爭奪英格蘭王位,及其後裔剪不斷、理還亂的政治鬥爭與司法清算,直到家族合併後的威爾斯人治理都鐸王朝後才暫告一段落。筆者是看世足賽才知道英國包含英格蘭、蘇格蘭、北愛爾蘭及威爾斯,而在政局權勢不穩的當時,透過法國王室聯姻、貴族間通婚、繼承血統等方式攝政,不只檯面上的明爭暗鬥,更有心狠手辣的斬草除根,像極了我們熟知的中國歷史,株連妻兒不說,甚至九族覆滅。而讓已死之人背鍋、在其屍骨未寒之際,轉移民眾的焦點以鞏固自己地位,人類的歷史就是這樣不斷周而復始、重蹈覆轍。
Seeing is believing 東尼潘帝(Tonypandy)原為南威爾斯的一處地名,本是政府指示警方未持械平定暴民動亂的作為,卻被不實誇大為軍隊鎮壓事件,眾所周知子虛烏有的杜撰,但卻噤若寒蟬,連後續的波士頓大屠殺、蘇格蘭殉教事件也是胡說八道,此字延伸為與原事實大異其趣、甚至空穴來風的假消息,像是用「梅林的鬍子」(Merlin’s beard)借代「Oh my god」表吃驚詫異的詞彙。 理查三世謀殺了兩個小王子,就是本案爭點,究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抑或東尼潘帝。 湯瑪士˙摩爾爵士是受人景仰的大法官,記載了橫跨兩朝代的重要事項,但身為刑警而非歷史學者的葛蘭特嗅出端倪,時值五歲並未親眼見證理查三世執政的他,其資料都來自死對頭約翰˙莫爾頓主教的口述,而自己在推翻前朝的都鐸王朝下當官,再怎麼客觀寫出的文章都有失公允,畢竟歷史是勝利者寫的故事、死人不會說話辯白。權威者的一言一行,後世容易奉為圭臬,連霍林斯赫德、莎士比亞都取材自此,成為了不可動搖的「國本」,不是發了瘋就是博眼球才會想挑戰它。
The proof is in the pudding 科學探案的實證主義者葛蘭特,從當朝的奧利芬特、私信交流、議會紀錄過濾疑點: 1. 兩個小王子若是失蹤不可能杳無音訊,遭謀殺於倫敦塔的話為何當時無人提起? 2. 遠在他方的查理三世,遙指泰瑞爾下手,卻無法從中獲益,豈不白費心機? 3. 反對派的聯合勢力在其戰死博斯沃斯時,伎倆算盡抹黑栽贓,獨漏此重大謀殺? 4. 兩個小王子「死後」兄嫂伊莉莎白爽領年金,還要另一個小孩子來投靠和解完全違背人性與事實,可以見得魚雁往返的可信度大於編纂過的歷史文件。 5. 親兄愛德華四世駕崩、妻兒相繼離世所透露的舉止,都被有志一同的忠實紀錄;而手足多次叛國卻選擇原諒,體現寬大為懷並意欲終止家族間的鬩牆,信函中則是哀怨大於憤怒。在傳聞出現以前,正反兩派對他治理與私德都是讚譽有加,形成矛盾之說。 6. 弔詭的是,亨利七世接管倫敦塔後,並沒有據此大作文章,反而不經宣讀直接銷毀奠基查理三世上位的王權法案,正常管道應是公開說它無效才對,其目的為扶植伊莉莎白及兩個小王子非私生的正當性,不然自己的上位順序將非第一,反而欲蓋彌彰。 7. 誇張的是,兩個小王子逝世的訃聞沒有公開、亦無追悼或儀式,不僅謀害方法時間眾說紛紜,連據說是兇手的泰瑞爾更是在20年後伏法前才自白。細查才知審判及執刑未公開,自白實則為花錢請人來寫的犯案紀錄而已。間接證據則是亨利上位僅18個月王后就被冷凍在修道院度過餘生,一副就是妳別管太多,再問就送妳上路的態度,而曾支持理查三世的人都一一被莫須有罪名處決,直至改朝換代才重獲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