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諮商展_加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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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怪的是,大家觀察到這個心理學家看起來總是很自在,甚至非常自得其樂!他常常大笑,和病人及工作人員相處愉快,而且看起來真的很喜歡他在這裡的工作。每個人似乎也都很喜愛他,儘管他看起來不像做了很多事。

然後事情開始改變。隔離病房開始清空;病人變得可以對自己的事情和需求負責;他們還開始參與規畫、執行自己的治療方案。用藥程度也開始降低,病人可以不帶手銬和腳鐐到單位外面去。
整個單位變得有活力——更冷靜、更輕盈、更安全、更乾淨,也更積極、有趣、有效率。植物開始生長,管線問題幾乎不存在,單位裡的暴力事件變得很稀少,而工作人員看起來相處更融洽、更放鬆,也更有熱情了。再也沒有員工請病假及人手不足的問題,反倒是工作人員過多,大家都擔心因此丟掉工作。

有兩次特別的狀況讓我記憶深刻,至今難忘。

單位裡有個患有極度嚴重妄想症和偏執狂的病人,他在醫院和外面的公共場合都有過嚴重傷害好幾個人的暴力紀錄,已經進出醫院多次。這次他因為犯下謀殺案,而被送到「隔離加強戒護單位」來。他總是讓我毛骨悚然,每次只要他在附近,我脖子後面的毛都會站起來。

而在修‧藍博士來了一兩年後,有一次我看到那個病人由護衛陪同,朝我這個方向走過來——沒有戴著腳鐐、手銬,而我脖子後面的毛並沒有站起來。那感覺好像我只是注意到他,卻不帶任何批判,即使在我們幾乎是肩靠著肩經過彼此的時候。我並沒有往常隨時準備逃開的反應,事實上,我發現他看起來很平靜。當時我已經不在那裡工作了,但我還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我得知那個病人已經好一陣子不戴手銬和腳鐐,也出隔離病房很久了,而唯一的解釋是有些工作人員在實行荷歐波諾波諾,那是修‧藍博士與他們分享的。

另一件事發生在我看電視新聞的時候。當天我正在休「心理健康」假,遠離工作,放鬆自己。新聞出現隔離加強戒護單位裡一個病人出庭的報導,那個病人猥褻又殺害了一個三、四歲的女孩。由於他之前被認為不適合繼續接受審判,所以住院治療。他接受幾位精神醫生和心理學家的診察與評估,得到的診斷讓他很有機會以精神失常為由獲判無罪。他不用入獄服刑,而是被判在監管比較寬鬆的州立醫院接受治療,而且可能獲得假釋。

修‧藍博士和這位病人互動,病人之後還請修‧藍博士教他荷歐波諾波諾大我意識療法,據說他始終堅持不懈地練習,就像他還是個海軍陸戰隊軍官的時候一樣。現在的他被認為已有能力繼續受審,法院也安排了出庭日期讓他抗辯。

儘管其他多數病人和他們的律師都曾選擇、也可能永遠會選擇以精神失常為由進行無罪抗辯,但這位病人沒有。出庭的前一天,他解聘了他的律師。第二天下午,他站在法庭上,面對法官,懊悔且恭順地宣告:「我必須負責,對不起。」沒人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景,法官還過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

之前我和修‧藍博士還有這個病人一起打過兩、三次網球。儘管這個病患表現得很有禮貌又很體貼,我心裡還是有批判。然而,就在他說他必須負責的那個瞬間,我只感受到對他的溫柔和愛,也察覺到整個法庭裡有一個巨大變化。法官和律師的聲音變得柔和,他周圍的人似乎也帶著溫柔的微笑看著他。那只是一瞬間。

所以後來有一天下午,當修‧藍博士問我們有沒有人想要在打完網球後向他學習荷歐波諾波諾,我馬上跳起來報名,並焦急地希望網球趕快打完。我那時在夏威夷州立醫院看到的是神性透過修‧藍博士在運作,到現在即使已經過了快二十年,我依然感到敬畏。我永遠感激修‧藍博士,以及他帶來的「古怪」療法。

順便提一下(如果你也想知道的話),那個病人被判有罪,但法官准許了他的請求,判他在自己家鄉的聯邦監獄服刑,讓他離妻兒近一點。

還有,儘管已過了將近二十年,我在今天早上接到一通以前單位裡的祕書打來的電話,他想知道修‧藍博士最近是否有時間參加老員工的聚會,這些員工大多數都退休了。我們在幾星期內就會碰面,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我會張開天線迎接新故事的。

平靜
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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