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諮商展_加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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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找一些蛆來∣
在拍完《世紀爭霸戰》(Battle Beyond the Stars)之後,柯麥隆做了一些能讓他發揮設計技巧的各種專案。《月光光心慌慌》(Halloween)導演約翰‧卡本特(John Carpenter)雇用柯麥隆幫他創作《紐約大逃亡》(Escape from New York)中陰森的未來街景,片中的曼哈頓島已經成為一座戒備森嚴的監獄。在這個案子裡,柯麥隆的角色可說是恰如其分──他是個從五年級就開始做世界末日白日夢的人。在卡本特的拍片地點聖費南多谷(San Fernando Valley)雜草叢生的野地上,柯麥隆找來一塊玻璃板,貼上中央公園西側(Central Park West)建築物的照片,用顏料仔細修正曼哈頓的天際線,然後把這片玻璃放置在攝影機前,將這片野地轉變成長滿雜草的中央公園。

他為柯曼拍的第二部片為《殺出銀河系》(Galaxy of Terror),也是製作人對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異形》所唱的讚歌,這部畫面寫實逼真、融合科幻與驚悚的電影正是柯麥隆喜歡的類型。柯麥隆是這部片的藝術指導,負責以柯曼有限的預算,創造出如同瑞士籍藝術家蓋格(H. R. Giger)為雷利‧史考特設計的生體機械(biomechanoid)佈景。他同時也是該片視覺特效團隊的活躍成員。在這部片即將拍攝完成時,他為自己騙來第一次執導的工作。

就在《殺出銀河系》的佈景都已完成,攝影小組也來到現場拍攝時,柯麥隆卻不滿意。柯麥隆說:「他們對於自己所做的事一點概念都沒有,我看他們拍攝佈景,根本就是在亂搞,不但需要的鏡頭沒拍好,也沒掌握到演員的演出。」那對柯麥隆來說是靈光一現的時刻。他從沒想過自己可以當導演。「我沒想過我夠資格當導演。設計方面我當然沒問題。但是看著這些人沒辦法把事情做好,我心想:『我可以做得到。』我想我應該可以當第二工作組導演。我可以在晚間工作,拍一些插入鏡頭。」柯麥隆又為自己想出一份工作,而柯曼也再一次鼓勵這個充滿熱情的年輕人。「他說:『這是個好主意。就從明天開始。把你的團隊找好。』」所有製片人的特徵之一,就是喜歡修改劇本。柯麥隆便藉此提出要加一場新戲,由席德‧海格飾演的角色要用水晶砍下自己的手臂,然後有一大群蛆在上面蠕動著。柯曼很喜歡。柯麥隆說:「結果我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拍攝自己想出來的狗屁情節。一隻手臂躺在地上爬滿一大堆蛆的串場鏡頭。」

隔天,到了要拍攝這一場大戲的時間,柯麥隆十分專注。「把手臂拿過來!好,再把蛆拿來!」至於那堆蛆是他從寵物店買來的麵包蟲,原本是給爬蟲類寵物當食物的。麵包蟲是很好的蛋白質來源,但跟蛆相比它們實在太不「活潑」了。柯麥隆把麵包蟲撒在道具手臂上,但牠們只是靜靜地停在那裡,連扭一下都沒有。為了讓這一幕成功,柯麥隆需要更劇烈的扭動。「我可沒有跑去垃圾場找看看有沒有死牛屍體然後抓一些蛆回來,更何況我得在十點以前拍完這個鏡頭。所以我說:『我們來試試看,能不能讓它們有精神一點。』」柯麥隆拿了一些甲基纖維素(methylcellulose),是一種在拍片現場唾手可得的黏稠溶液,因為那是外星人黏液的主要成分。柯麥隆先把溶液倒在手臂上,再放上麵包蟲。接著他拿來一條110伏特的電線,剝除電線外皮後把兩極銅線插進溶液裡,再把纜線隱藏在佈景後方。他架好攝影機,開始進行測試。一名躲在佈景後面的工作人員將插頭插上讓電流經過,令麵包蟲變得生龍活虎。效果非常棒。他們趕緊拔掉插頭,深怕殺死他們的蟲蟲演員,再一次整理道具準備正式拍攝。就在此時,有兩位訪客來到現場。他們是柯曼另一部賣座電影《災難水世界》(Piranha)的續集製作人。有人建議他們找柯麥隆當特效總監,所以他們才過來拜訪。就在他們走進來的時候,柯麥隆正要拍攝這個鏡頭。他一喊「action」,佈景後面的人就插上插頭,那些麵包蟲瞬時蠕動起來。柯麥隆移動攝影機拍攝這一幕的全景,拍到他想要的畫面,然後喊「cut」,蟲也停了下來。這給兩位訪客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們從未見過給蟲通電或是工作人員躲在佈景後面的做法。他們所看到的是一個能指揮蛆演戲的人。請想像一下當他面對的是演員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形。(以上摘自∣第2章/羅傑‧柯曼電影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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