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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的輻射觀

正確的輻射觀

Radiation and Reason

  • 作者:頁里森
  • 出版日期:2013/01/01
內容連載 頁數 2/2


個人的風險與知識

社會上每個人決定減少意外的風險,有時依據他們認知的風險程度,有時依據真正的風險程度。有時民眾在安全時心懷警戒,但有時在需要小心時卻覺得無所謂。

在各式的場合,怎樣的風險是可接受的?不能說零風險吧,因為無風險的社會是烏托邦與無法達到的。雖然個人可能認為風險既確定又無法定量,但必須克制此念頭,因為任何風險需與其他替代選項的風險相比較。地球上的生命有其時限,但希望並不是被人為招致的氣候變遷所提早結束。對於我們每人,大限之期會到,因為人都會死;依生活水準、健康、飲食等,平均壽命約七八十歲。則導致1%死亡風險的某一事故對生命的平均效應為何?若平均壽命為四十歲,則會減少0.4年,或說是五個月。若某事件導致的一生風險為0.1%,則壽命只減少兩星期;此風險的程度和人們日常生活中,遇到的許多選項與風險一樣。若真能為地球提供福祉利益,許多人會樂意為子孫著想少活兩星期,不是嗎?因此,依此邏輯,若為好的理由,我們願意承擔千分之一的一生風險,這應為明智的抉擇。以下會說明,證據顯示,只有在相當特殊的情況下,核子事故才會高到這個地步。

通常,決策者需要確認他們瞭解相關局勢。若其資訊來自人人皆知的集體意見,則該決策有可能受到誤導;若越多人依賴別人的意見,則需越久的時間才能發現有錯誤。類似地,盲點越大,越有可能是沒弄對基本的問題與答案。實務上,民眾也許不易提出困難的問題,所以,需要轉去請教專家,此時不要牽扯其他問題。這樣做的話,真正的宏觀會被各自狹窄的集體定見而扭曲。

一個好例子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情報與決策的流動,其後果是損失極多的人命,諸如1916年7月在「索姆河戰役」(Battle of Somme,英法兩國突擊德軍,在法國北方索姆河區域作戰,雙方陣亡共三十萬人)的。指揮官決定行動方案,卻不瞭解戰場實際情況,而在戰場上的人不准以其現場情報修改作戰方案。指揮官假設最大量的砲擊將摧毀敵軍的鐵絲網和致壓敵軍的機槍,但實際上做不到。指揮官不知實情,而戰場官兵必須遵守其命令,結果是發生原可避免的大屠殺。

最近的例子是,二十一世紀早期實施的各式交易與保險,對全球金融系統穩定性的效應。在2008年前,金融監管機構和公司資深經理,鼓勵經銷商談判而以錢交換風險的合約,但他們不瞭解建構出此結構的不穩定性。他們稱該結構「複雜的與先進的」,這樣的字眼可說就是一種警告,其實那只是用來給人好印象,讓人無疑問地接受。後來,該金融結構崩潰,無人能決定持股的所有者與其價值,當時就是無人能夠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與其後果,弄得後來悽慘如1916年索姆河戰役。全球2008金融大災難的主因就是上述的結構脫序,其實在八年前,威樂莫(Paul Wilmott)[1]已預見而寫下:

曾經是「紳士」事業的金融,已經變成「玩家」的遊戲,後者逐漸精進技巧,通常擁有一些領域的博士學位。......不幸地,金融數學變得更高深後,常識不見了。......很明顯地,如果全世界要避免數學家主導的市場融毀,我們急需重新思考。

需要以科學做決策時,則是否可得到恰當的第一手理解,將為首要跨越的障礙,因為很少人瞭解,而這在核子輻射決策時尤為真實,因為對於一般大眾和為社會做決策者,描述核子輻射的字眼與觀念,讓人覺得高深莫測。擔心任何有關核子或輻射的事宜,深深印在大眾文化中,而且很少科學家專精這些廣泛的跨領域研究。

若要合理的決策,就需適當地揭露「害怕核子物質與輻射的真相」,也要有更多人瞭解其科學。這在當今更急切,因為新的危險(氣候變遷)影響整個環境的倖存,而不只是個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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