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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棒的鞋

最棒的鞋

Those Sho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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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要那種鞋,
那種黑色的、高筒的、有兩道白色塊的鞋。
「外婆,我想要那種鞋子。」
「在這個家裡,只有『需要』,沒有『想要』這種事。」外婆說:
「你需要的是一雙冬天能禦寒的新靴子。」

我們搭公車去第一家義賣商店。
黑色牛仔靴、粉紅拖鞋、平底涼鞋、高跟鞋……什麼鞋都有,
就是沒有我想要的那種鞋。
我們搭公車到第二家義賣商店。也看不到半雙那種鞋。轉角就是第三家。我看到櫥窗裡有個東西……
義賣商店
黑色的、高筒的、有兩道白色塊。
鞋況佳,九成新。
100元

我脫掉我的鞋和鬆垮垮的襪子時,心臟跳得好大聲。
「太棒了!」外婆說:「這雙鞋的尺寸是多少?」
我捲起腳趾頭,縮緊腳跟,硬把我的腳擠進鞋子裡。
「我不曉得,不過,我想大小剛剛好。」
外婆跪在地板上,摸摸鞋子前端。
「噢,傑洛米……」她說:「我不能把錢花在不合腳的鞋子上喔。」
我穿上另一隻,試著到處走走看。
「沒問題呀,」我說,一面屏住呼吸,一面希望我的腳趾頭會突然消失。
可是,它們還在。
不管怎樣,我還是用我自己的錢買了那雙鞋,
然後把腳擠進鞋裡,一跛一跛的走到公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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