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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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寫作緣起


《幸福大飯店》(Plaza Suite)、《文明的野蠻人》(Le Dieu du Carnage)和《單身溫度》,是我分別在2009年、2010年與2013年與綠光劇團合作的演出。在《幸福大飯店》和《文明的野蠻人》中,我的戲份吃重,扮演的皆是關鍵人物;而在《單身溫度》中,我則飾演男主角生命際遇中幾個不同的女人,以不同的身分貫穿整齣戲。在這三齣戲裡,角色的性質各異其趣、或輕或重,但對我來說都是相當重要的挑戰。

挑戰首先來自於劇本本身的可看性。這三個原著劇本正好來自三個不同的國度──美國、法國和台灣。在互相對比映照之下,不論是從內容或表現手法來看,都可以窺見不同地域和不同時代的特質;我們可以看見美國式的幽默風趣,窺見法國式的辛辣針砭,更可以從容不迫地溫習屬於台灣這一塊土地的流光剪影。此外,三個劇本也標示出三種截然不同的戲劇風格。《幸福大飯店》是一齣典型的喜劇,以一間飯店裡的三段故事,輕鬆詼諧地描繪出人生百態,不論是瀕臨破裂的夫妻關係、重溫舊夢的往日情懷、陷入雞同鴨講卻仍喋喋不休的相處模式,都血淋淋地存在於你我周遭,甚至可能就發生在你我身上。《文明的野蠻人》這個獲獎無數的劇本,則以冷冽的筆鋒、極寫實卻又荒誕的情節發展,揭露嚴肅的生命議題,探討文明與野蠻之間看似極端對立的表面張力,一旦被戳破,隨之而來的就是野性的暴露與秩序的崩解。

至於《單身溫度》這齣節選、改編自王鼎鈞短篇小說的本土自創劇本,則可謂是一齣散文劇,在片段構築成的場景裡,凝聚起戲劇及生命的溫度,徐徐揭露出大時代下小人物的無奈和難以解決的孤單。即便如此,每個存在於這時空裡的人們,仍奮力掙扎,散發出屬於自己的些許光和熱。而這三齣戲不同的基調,除了造就戲劇呈現的效果有所不同之外,更挑起演員在扮演角色時敏感的神經,讓我接到這三齣戲時皆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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