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檢定展_獨家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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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島加奈江
 
回想起來,事情的開端是集體無視。
   
從國中二年級第一學期的某天起,全班同學忽然無視於我的存在。
   
至今我仍不曉得原因。即使經過二十多年,依舊不明所以。
   
我忍著羞恥心和導師商量,卻不了了之。
   
雖然想過要告訴父母,但他們經營運輸相關的生意,每天都非常忙碌,很晚才回家。看著滿臉疲憊、默默吃著晚飯的雙親,我實在說不出口。
   
最後,我選擇拚命忍耐。
   
當時我的興趣是飼養熱帶魚。三坪的狹窄房間裡,擺滿大大小小的水槽,簡直像小型水族館。
   
當惡夢般的一天結束,身心俱疲地回到房間,這些不會說話的熱帶魚便是我唯一的心靈支柱。為了擺脫孤獨與不安,我替逐一為每條魚取名字,天天和牠們說話,看著牠們游動直到深夜。
 
這樣的情況持續約莫一個月後,五月初的某天,我呆呆望著水槽,不知何時身邊坐著一個少女。
   
那是個皮膚白皙的長髮美少女,與我年紀相仿。
   
她穿著印有夏卡爾《藍色馬戲團》圖案的白T恤,搭碎花長裙,腳上則是折了三折的白襪。
   
四目相對,她羞澀一笑:「好可愛的熱帶魚。」
   
我向她道謝。
   
由於很久沒和同年齡的人交談,比起魚得到稱讚的喜悅,更感激她和我說話。
  
「妳是誰?」我試著發問。
  
「我叫桐島加奈江。」她開心地回應。
   
之後,我們一起看著熱帶魚聊天。
   
妳從哪裡來?我問。「你無法想像的地方。」加奈江回答。
   
妳喜歡熱帶魚嗎?我問。「我也養了很多。」她笑道。
   
妳養哪些種類?我問。「很多可愛的魚。」她回答。
   
妳來做什麼?我問。「要不要當我的朋友?」她反問。
   
聽到「朋友」這個名詞,我胸口一熱。
  
「好啊。」我答應。
  
「那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
   
加奈江伸出右手小指。
   
我們打勾勾。加奈江的小指有些冰涼,觸感卻十分溫暖。
   
在五彩繽紛的熱帶魚優游的水槽前,我們勾著小指,相視而笑。
   
跟加奈江交談著,內心的空虛彷彿逐漸填滿,我平靜下來。
   
談笑一陣,我的眼前忽然一黑,湧現一股強烈的倦怠感。皺眉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被窩裡。
   
時鐘顯示為早上七點半,半夢半醒中,我回溯記憶,想起昨天深夜確實關掉水槽所有照明,才鑽進被窩。
   
原來我剛剛做了一場夢。
   
那是真實到驚人的夢境。即使夢中有人告訴我「這是夢」,我也會當場說對方騙人,就是如此栩栩如生,充滿現實感的夢。
   
我清清楚楚記得與加奈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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