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諮商展_加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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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如櫻花灑落瞬間飄離
    
成功安排宋楚瑜見到日本首相中曾根康弘,加上開拓了台灣和《讀賣新聞》、《朝日新聞》的關係,東京外交圈似乎不少人開始睜大眼睛看我。《讀賣新聞》資深記者戶張東夫曾說,以後如果他寫台日關係發展史,一定要專門一章寫「張超英時代」。不只如此,日本內閣調查室長官也請我在東京青山區的日式高級餐廳吃飯。內閣調查室長官相當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他非常驚奇我在日本開拓的各項工作,想了解我是何方神聖。

表面看起來,駐日外交團隊完成難得的任務,值得鼓勵。但宋楚瑜見中曾根事後,馬樹禮代表不曾對我說過一句什麼,讚許沒有,責罵沒有,酸語也無。新聞局長能見到日本總理,駐日大使反而見不到,這種窘境勢必教馬樹禮難堪。但我也有安排上的苦衷;我們對中曾根承諾絕不洩密,若馬代表在場,就多一分風險,萬一消息走漏,後遺症至為嚴重,中曾根的首相位子可能丟掉。

平時我對馬樹禮,有尊重卻不願刻意討好。每次他去台北、回東京,代表處所有單位主管一定去飛機場迎送,唯獨我次次缺席。

女立委許張愛簾是我從小就認識的朋友,有一次,她打電話給我太太,劈頭就罵:「超英到哪裡去﹖他不懂得做官!做官不是這樣做的。」原來她在來東京的飛機上遇見馬樹禮。她想,一定可以在機場遇見我。豈知一下飛機,所有組長全員到齊,獨缺我一人,所以,她一到旅館,馬上好意來責備。

我當然知道逢迎的為官之道,但我有太多工作需要去做。馬樹禮又經常返國述職,我哪來那麼多時間奔波與公務無關的送往迎來。只有一回,馬樹禮返台開刀,基於對長官病中的關懷,我才破例去接過一次。
  
平時不犯大錯,我這種作風還能生存,但宋楚瑜見中曾根事後,就感覺到一股因樹大招來的陰風,有逼得人非離開不可的態勢。

另外,我阻斷了《產經新聞》和政府關係的絕對優勢,反彈的力量擺明要吞噬我。《產經新聞》駐台特派員林慧兒待在台灣很長時間,與國民黨大官關係良好。有一陣子,他跟蔣家親信秦孝儀等人說:「日本的《朝日》和《讀賣新聞》都是共產黨,所以,最好不要准許他們進來,沒有好處。」因此,有一次我回台北,特地請他在仁愛路的財神酒店吃飯。我很嚴正勸告他:「我在日本,聽說你講了這個話,希望你不要這麼做,這樣違反記者的公德。你真的相信《朝日》和《讀賣》真的是共產黨嗎﹖雖然他們兩報紙親共,但不能因此說他們是共產黨!」他聽了很不高興,兩人還起了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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